雷進的這個KTV包房很大,裡邊還有套間,一個笑咪咪嘴好像合不攏的,平凡的讓人見了之後記不起樣子的男子站在套間的門口笑臉相迎。不過他的鼻子很有特點,長得非常大,遠遠的看去似乎要遮去了半張臉,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這人肯定來自法國。
「您來了,這次我們的人到齊了!」大鼻子法國特工笑呵呵的道,熱情的向雷伸出一隻手,兩人把手緊緊握住,拼了一下力。那人的手勁哪能比得過雷,皺了一下眉連忙把手抽出,向裡讓道:「裡邊請!」
隨著屋門的打開,屋內的陳設一一展現在眼前。裡邊擺放著一張圓桌,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坐在正對著門口的座位上,朝雷點了一下頭,口中嚼著口香糖繼續低頭擺弄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這人是個典型的美國嬉皮士青年,不過仗著強有力的國家為後盾他儼然成為這些人的首領,得到了應有的尊重。那名帶雷進來長相普通的法國特工挨著美國特工坐了下來,輕輕道:「可以開始了!」
「請坐!」美國特工終於把筆記本合上,不過嘴上還嚼著口香糖,示意雷在與他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屋內除了一副嬉皮士模樣的美國特工與大鼻子法國特工,在美國特工的右手邊還坐著一個謙恭有禮的英國特工,英國特工旁邊坐著一個一臉嚴肅的俄羅斯特工,俄羅斯特工的對面坐著一個日本特工。不用有人刻意的介紹,通過臉上的表情以及身上的穿著打扮,雷一眼便把他們來自哪個國家猜中了七八成。
雷坐下身,正對面地美國特工把口香糖嚼的吧唧響,翹起二朗腿把臉上仰俯視著圓桌上的其他五個特工。開口道:「我們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根據我國政府地指示,這種危害到全人類地事情向來都是由我國擺平。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以我為主。但各位來了空手而回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元首交待,就先歸我調譴,如何?」
美國特工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在打發要飯的,要是把他話中的意思好好解上一解,原意應該是這樣的。我一個人便可以完成此次瘋狂博士的任務,你們都可以回家了。不過,我心腸好,看你們要都是回家的話到元首那裡無法交差。不如就先跟著我干吧,到時也分一點小功就是了。
以前,在玩成一個較大地任務時,時常也會與各國的特工爭功。不過,那時基本上都是你幹你的我干我的,到了非的合作不行的地步便聯手干,可那是一種平等的合作,不像這次這個美國特工那樣顯的十分霸道。
美國特工地態度以及說話的語氣讓雷十分不爽。桌後邊坐著的法國特工眼睛裡深藏著怨恨可表面上卻呵呵而笑。稱讚大家聯起手來幹此項任務的建議不錯,最少可以減少內耗齊心合力搗毀瘋狂博士的計劃。英國特工顯地很是風度,頻頻頷首,用一塊精緻的手帕一會擦拭著左手,一會擦拭著右手。俄羅斯特工就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熊。黑著臉,死瞪著美國特工,有一種一言不和便要揮拳而上的煞氣。日本特工把腰板挺的筆直,表情就像整日受婆婆氣地小媳婦,想提出反對意見可就是不敢開口。
依照英法美之間狼狽為奸地特性。雷想如果真的聯起手來幹。雖然可能起到事半而功倍地作用,但他與俄羅斯特工以及日本特工在關鍵時刻可能被美國特工甩開。到時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他笑了笑,用和善的不帶一點攻擊性的表情看著美國特工,道:「我有個問題很困惑,希望你能給我解開迷題。」
「請講!」美國特工把靠背使勁往後壓,將翹起的二朗腿放到圓桌上,一副目空一切的表情。
「你怎知我是特工?」雷把身體向前傾,一隻手支在圓桌上,盯著道。
「憑我們的資源想知道誰是特工還不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你一下飛機我們就知道了!」美國特工吹起了牛,其實他也是用電腦入侵到了寂寞人的監控系統,憑感覺將五個先後來到寂寞人酒吧特工請了進來。可以說他的感覺很準,也可以說他對人觀察的十分仔細,因此沒有請錯一個人。然而,他卻忘了使館街前邊發生的爆炸案,這無疑惹惱了正一肚子火無處洩的雷。
眾人還沒有看清,雷已到了美國特工的身後,拎著特工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拎了下來,鎖住美國特工的喉,惡狠狠的問道:「知道使館街的那件案子嗎?」
美國特工點了點頭!他很年青,最擅長的是網絡入侵與動作觀察,憑借其與生俱來的對電腦的熟悉以及從一個人細微的動作上觀察出那人內心的想法兩項絕計被派來到此處執行任務,可對於格鬥來說基本不懂,而兩名精於格鬥與刺殺的助手又在隔壁屋,眼見雷只要一使勁便可要了他的小命,差一點就要嚇出屎來。
「那件案子是你幹的嗎?」雷瞪起兩個眼珠子道。
「不!不是我幹的!」美國特工慌張的搖著頭。
「是你們國家干的嗎?」雷再次的問道,雖然他沒有回頭,可異常清晰的感覺出身後法國特工幸災樂禍的表情,俄羅斯特工驚訝的表情,英國特工從懷中掏出雪茄冷眼觀看的舉動,唯獨那個日本特工還如先前一樣,對於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反應。
「不是我們國家干的,要是真是我們幹的,我們一定會承認絕對不會隱瞞。」美國特工著急的表白。
越是冷靜的人越值得懷疑,雷更加的認為這件事情一定與日本特工有關,甚至可以感覺得出日本特工貌似冷靜其實害怕極了的心情。不過,再在還沒有證據能證實事情一定是日本特工干的,雷打算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到一邊,先解決瘋狂博士地任務再說。終有一日會為枉死的武官報仇。他鬆了手,呵呵兩聲冷笑,道:
「如果我願意。可以在十妙鍾之內把你們全部幹掉。然後一個人去完成這件任務。可,瘋狂博士危脅到了全人類,不能由我一人出力,所以你們大傢伙都的出點力,以為世界地安全盡一份責任!」
其他地四個特工沒有說話,美國特工戰戰兢兢的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出領導的職位,由你擔任!」
「論殺人的技巧你們中間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論能耐我會講你們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擔任隊長,暫且就稱為隊長吧,擔任隊長的職務沒有一點的不公平。可我們中國自古以來都提倡以德服人,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我暫且不充當什麼隊長,領導你們大破瘋狂博士,而要和你們玩一場公平地遊戲。」「什麼遊戲?」五國特工齊聲問道。
「這個不急。我想大家還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吧,先來認識一下如何?」雷笑道:「我叫雷,第九情報處資深情報員,精通各國語言,對計算機、槍械、格鬥、爆破都略有研究。」
雷說的十分謙虛。如果不是剛才讓眾人見識到他的格鬥水準,眾人還真要以為他僅僅是略有研究。眾人對於這樣一個五項全能的特工全都目瞪口呆,然而又都相信在自己所擅長的那項上絕對比雷強上些,而且強的不是那麼一點點。
「我叫小泉,隸屬於國防情報本部。最擅長的是埋伏!」日本特工戰起身。鞠了一個躬道。
埋伏是幹什麼用地,其它的特工還真不知道。不過猜想一定與狙擊之類的有關,也都沒有追問。
「我叫捨科琴夫!」俄羅斯特工坐在那裡,如一隻胖大的熊一般。剛才,雷擒拿美國特工的那場表演他也看了,不過在雷只使用二三成功力地情況下他的感覺還很良好,以為在真正的格鬥情況下絕對有信心干翻雷。道:「隸屬於克格勃三局,擅長殺人!」說完,雙手下垂也從褲腿裡措出兩把斬刀,來回比劃了兩下。
「我叫雷諾!」法國大鼻子用手指抽了抽鼻子,道:「隸屬於國安局,擅長刺探情報!」
「我叫波爾!」年青的美國特工道:「隸屬於中央情報局!所擅長的剛才我已說了!」
「我叫米斯!」最後開口地是最有紳士風度地英國特工,因為詹姆士邦德的出名,在介紹自己時他也忍不住洋洋得意,道:「隸屬於軍情六處,基本上全能,編號為零二三號。」
眾人都已介紹完自己,雷點了點頭,笑道:「都是出自著名地情報機構,不錯,不錯!」
如果能成為隊長,有資格指揮其它情報人員,那麼將會為本國撈到最大的好處。特工們開始按奈不住,一臉和氣的法國特工雷諾,道:「您剛才說我們作個遊戲,然後決出誰為隊長,請問這個遊戲是什麼遊戲?」
「大家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雷似乎所答非所問的道,雷諾略一遲疑,迷惑的看了雷一眼,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找到安娜,然後從她身上打探出實驗室的具體位置。」
「那你們打算怎樣從她身上打探出實驗室的具體位置!」雷一臉的壞笑,把眼半瞇起來,道:「一個一個說,都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五個特工沉默起來,過了一會,俄羅斯特工捨科琴夫道:「我先來說吧!我打算一見到安娜便一拳打暈她。車已經準備好,將她藏到一個隱避的地方,用嚴刑拷問出實驗室的具體位置。」
雷暫時先不發表意見,把眼光轉向波爾,波爾道:「地球人都知道,我們美國的科技最是發達,可以用科技的手段讓他說出來。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用測謊儀來驗證他說的是否屬實。」
雷點了點頭,又把眼光看向英國的米斯,米斯道:「誰都知道,對付女人我們軍情六處的人最有手段,只要能征服安娜一切都水到渠成!」
不等雷把眼睛看向自己,法國特工雷諾已忍不住道:「我的方法與米斯的方法大同小異,要用浪漫來感動她,使她在飄飄欲仙之後露出口風。」
「你呢?」所有的人都已說完,唯獨日本特工小泉不吱聲,雷問道。
「我打算抓到安娜後給她拍一套性愛激情戲。女人嗎,都怕這種事情,用此威逼最是有效。」小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著一件卑鄙下流無恥的事情,反而想當然的認為自己說的是件很普通很正常的事情。雷在心中暗罵:「一個被文化浸到骨子裡的民族!」,張口笑道:
「捨科琴夫的辦法我不贊成,我們都是男人,應該憐香惜玉,怎能用酷刑去對付一個女人?波爾的辦法我也不贊成,高科技這玩意有時候並不見得有用,別到時候浪費了時間一無所獲。至於雷諾與米斯的方法倒與我心中所想差不多,我們的遊戲就用這種方法吧!」
雷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雷諾顯的有些激動,道:「我們總不能一窩蜂的全上吧,那樣很可能把事情搞砸,總得排出一個順序,一個一個的來吧!」
「當然,這種事情一定得一個一個來,我排在最後,前邊的順序你們自己來決出位次。」雷道。他之所以把自己排到最後,是因為自認自己對女人沒有辦法,要想從女人口中套出消息來簡直比登天還難。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出實驗室的具體方位,只要找到具體方位什麼都可以迎刃而解,為了能夠把最難的一步走下,雷拋出隊長這樣的一個誘餌,讓其它的特工拼盡全力去把秘密套出來,而他到時便可得漁翁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