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看了看,雖然這屋子裡面看起來沒有什麼防衛門外的保鏢要比他前兩次來的時候多了兩倍還要多,再從安東尼的表情來看他對自己的牴觸情緒明顯很強。彼爾得也覺得教父有點不對勁,這時聽到教父讓他們坐,就看了看身旁的椅子,接著又看了看眼前的教父,這真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正當彼爾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見雷露出輕鬆的笑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向教父詢問道:「安東尼,不知道你在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看到雷坐下來了,彼爾得這才敢坐下來,只是心裡面仍然緊張不安,尤其是在聽到教父接下來的話之後。
教父盯著雷,沉聲講道:「我的朋友,難道我沒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你來敘敘舊了嗎?」。
雷癡癡一笑,沖安東尼搖了搖頭,輕聲講道:「朋友,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邀我前來,而且」。說到這裡,雷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接著露出自嘲似的笑容講道:「你我都是聰明人,你可不要告訴我外面的保鏢多了一倍是用來保護我的,而你找我來就真的只是敘敘舊而已。」。
教父的眉頭凝在了一起,盯著雷的眼神讓人無法捉摸,用右手撐著下巴就這樣看著雷。一時之間屋子裡面的氣氛顯得非常的壓抑,彼爾得有點受不了了,於是就深吸一口氣講道:「教父,我」。
「你有什麼事嗎?」教父把目光移到彼爾得身上冷冷地問道。
這麼一句話讓彼爾得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他躲閃著教父那另人恐懼的眼神,慌亂地搖了搖頭回道:「沒,我沒有事。」。說完,彼爾得就把頭低了下來,打算聽聽教父找他們來這裡的具體原因之後再說話。
「嗯」,教父輕輕地哼了一聲,接著他望著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沉聲講道:「我的朋友,我想你一定看過今天的新聞了。」。
聽到這句話,彼爾得心裡面一緊。抬頭看向了教父,而雷也明白了安東尼這時叫他們過來是什麼事了。既然安東尼會問出這個問題,那說明他已經做了充分的調查,這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雷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看過了,你找我們來是為了今天的新聞,為了那顆頭而來地?」。
安東尼點了點頭,他有點欣賞雷不在自己面前玩花樣。沉聲講道:「沒錯,那可不是一顆普通的頭。」。
雷輕輕地笑了笑,那確實不是一顆普通的頭。那可是世界頭號恐怖組織頭目兒子地頭,那新聞也是世界性的新聞。安東尼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沉重了。眼睛來回在雷和彼爾得身上轉了轉,慢慢地講道:「我的朋友,我把你們當做朋友。可你們並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彼爾得感覺安東尼要發火了。他馬上就搖晃著小腦袋叫道:「不。不是這樣的,教父!你聽我解釋。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如果你有把我當成朋友的話,那就不應該隱瞞你們和基地組織地關係!」教父盯著彼爾得講道。
「教父!」彼爾得恐懼地叫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哈哈」,這時雷發出了一陣耐人尋味的笑聲,把安東尼和彼爾得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彼爾得還以為雷是給逼瘋了,而雷卻非常輕鬆地向安東尼笑道:「安東尼,我地朋友,原來你只是為了這件事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那你並不能怪我們!」。
「不能怪你們?」安東尼拿奇怪地眼神看著雷,想要聽聽雷到底要怎麼解釋。
從安東尼所說的話,雷分析出安東尼一定對他們又進行了徹底的調查,完全清楚了他們和基地組織地關係,所以雷在這時指著彼爾得向安東尼直接講道:「沒錯,我和他都是基地組織地人,我們所做地一切都是奉命行事,包括和你的合作!」。安東尼地眉頭緊皺在一起哼了一聲,冷冷地盯著雷,感覺自己上了一個大當。雷對於安東尼的反應並不以為意,他輕輕地笑了笑講道:「我的朋友,請你不用這麼的緊張,聽我慢慢地解釋。首先,如果你感覺我們在這方面欺騙你了的話,那我向你說一聲抱歉,但這並不能怪我們,因為你並沒有問我們和基地組織的關係,所以我們也就沒有說!」。
這話一點也不假,自己沒有問,那人家為什麼要說?聽起來好像這確實不能怪雷和彼爾得,可是安東尼心裡面卻非常不服氣地講道:「這麼說資助富克森競選總統也是基地組織的目的?」。雷點了點頭,因為這件事安東尼遲早也會知道,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了。安東尼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望著雷講道:「我的朋友,我只是一個生意人。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和你們扯上關係的,要是讓人知道我和你們有關係的話,那我的生意就別想再做下去了!」。
雷已經明白安東尼是什麼意思了,但他還是盯著對方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安東尼同樣盯著雷,沉聲講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我不想失去我的生意,所以我必須和你們劃清界線,也就是說我以後不會再幫你們了,更加不會和你們聯繫了!」。
雷輕輕地笑了笑,盯著安東尼的眼睛冷冷地講道:「我的朋友,話不要說的太覺了,你也說自己是一個生意人,那就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才行!」。
安東尼的眼睛裡面露出了寒光,冷冷地講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使自己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這樣做也能緩和那緊張的氣氛,他微搖了搖頭接著講道:「你應該知道做生意就有賺有賠,你怎麼就能肯定我們這次一定會失敗呢?」。安東尼的眉頭一跳,他的內心又開始動搖了起來,而雷則繼續講道:「我可以非常清楚地告訴你,這次我們一定會把富克森推上總統的寶座上的。到時候你
我們做對的人還有好下場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安東尼地聲音裡面透露著火藥味。
彼爾得現在很擔心安東尼會真的發火,如果把對方給惹惱了的話,那他們今天就是有命來無命走了。於是他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上前一步搖晃著雙手叫道:「不,不,不!不是這樣地,教父,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並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安東尼盯著雷問道,那火氣沒有一點下降的意思。
「我的朋友。」,雷邊說著邊把右腿翹在了左腿上面。露出了一付自信的笑容,接著講道:「安東尼先生,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是在威脅你!」。
「雷!」彼爾得緊張地回頭叫道。
「什麼!」安東尼幾乎同時和彼爾得叫道。並且把身子向上直了直,很明顯他是真的要發火了。
雷搖頭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他沖安東尼輕聲講道:「我說了,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威脅你。如果你非常要這麼想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而我只不過是出於朋友的角度提醒你一下而已。」。
經雷這麼一說。安東尼地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他盯著雷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雷輕聳了下肩。把雙手一攤,望著安東尼微笑道:「我想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希望與你合作,但如果你不願意與我們合作地話,那也希望你能夠保持中立,不要干涉我們所做的事情!」。說到這裡,雷把翹在那裡地腿給放了下來,接著把身體向前傾了傾,非常認真地講道:「只要你能做到了中立,那我們的合約依然有效,到時候我們手裡虎樂集團的股份就全是你地了,另外我們也會對你一直以來地幫助表示感謝!」。
彼爾得這時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連忙著接著雷地話向安東尼微笑道:「是呀!教父,只要你能保持中立,那等事情完結之後虎樂集團的股份就是你地了!」。
安東尼的眼睛在雷和彼爾得身上來回轉動著,他本來確實是希望和雷合作的,只不過是在看到了今天的新聞,又調查出雷等人是基地組織的人,所以才心生退意的。
這時安東尼心裡面一想,雷現在所提出來的建議也不錯,而且這確實也是當初說好的,他只要保持中立就行了。只能自己能保持中立就可以得到不少好處,首先是雷允諾的虎樂集團的股份,再說雷等人就算是失勢了,那也與自己無關,自己絲毫沒有什麼損失。安江尼來回想了想之後,他點了點並頭沖雷和彼爾得沉聲講道:「好!我的朋友,我願意保持中立,但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不要把我牽扯到你們之間,另外請遵守你的承諾!」。
雷起身向安東尼伸出手微笑道:「這點你請放心,我既然說得出,那就一定做得到!」。
彼爾得在一旁也興奮地叫道:「是呀,是呀!請相信我們,教父,我們一定會遵守承諾的!」。
教父隔著桌子伸出手和雷握了握,沉聲講道:「我的朋友,那我就不送你們了,祝你們成功!」。
「謝謝!」雷輕輕地笑道。
在雷和彼爾得到達之前安東尼確實是有殺兩人的心,打算把兩人交到聯邦調查局的手裡面,以此來保全自己,可是現在雷兩人竟然能活著出來,這可以說是太幸運了。一走出安東尼的家,彼爾得感覺自己重新獲得了自由,重新獲得了人生,他甚至有一股擁抱大地的衝動,只是那樣看起來自己太遜了,所以他就忍著強烈的衝動向雷微笑道:「雷,這次我們能出來全靠你了,你真是太棒了!」。
雷低頭沖彼爾得笑了笑,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呢,就見拐角處衝出一個人來,離雷和彼爾得還有十多米遠的距離就緊張地叫道:「雷,你們兩個沒事吧?」。
雷一看跑過來的是郭偉,就搖了搖頭回道:「沒事!」。
彼爾得看著郭偉,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來了,他們兩個是不是也跟來了?」,說著他就把脖子向後伸了伸,想要看看奧特森和黑山是不是也跟著來了。
郭偉聽得出彼爾得的語氣裡面有埋怨自己的意味,也記得雷臨走的時候不讓他們跟著來,於是就乾笑兩聲向彼爾得回道:「你放心好了,就我一個人來了,而且我很小心的,並沒有讓人發現!」。說完,郭偉就又扭頭沖雷叫道:「太好了,你們沒事就好了!對了,他讓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呀?」。
雖然已經離開了安東尼的家,可這裡必竟還算是安東尼的地盤,彼爾得可不想在這裡久呆,於是就搶先叫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等回去以後再說吧!」。
郭偉的眉頭皺了一下,似有不幹,但還是點了點頭講道:「好吧,我們回去以後再說吧!」。
雷三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奧特森和黑山,原來奧特森與黑山發現郭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就猜想他可能也去安東尼那裡了,於是兩人弄了些重型武器趕來支援。其實奧特森壓根就不想來,只是被黑山纏著,再加不想讓人說自己不講義氣,所以才跟著來的。這時一見雷三人都沒事,就先把郭偉給數落了一頓,接著眾人就一起回到了公寓裡面。在聽雷訴說完安東尼這次讓他們去見面的目的之後,奧特森氣憤地一拳打在了沙發上面,歷聲叫道:「***,這個老小子可真是狡猾!」。
郭偉皺眉想了想,接著露出輕鬆的笑容講道:「幸好沒出其他事,只要大家安全就行了!」。
雷微微搖了搖頭,望站眾人講道:「他雖然答應了我們保持中立,但是他現在已經對我們有了抵禦心理,隨時都有可能在背後給我們一刀,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對他多防範一點才是!」。特森等人紛紛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