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館看起來非常的冷清,這更加的給人一種神秘感,特森這種內心脆弱的人蒙上了一層陰影。眾人在彼爾得的帶領下來到了停屍間,一個冰冷的鋼鐵床停在房子中間,一個看起來有點蒼老的男人穿了一身掛子,臉上罩著白口罩,手上套著塑膠手套正圍著床忙碌著。看到雷幾人進來之後,這人就停下來面向了雷,可以看到他的雙手上還沾染著血跡。彼爾得神情沉重地向對方問道:「怎麼樣了?」。
對方把塑膠手套摘下來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筒裡面,接著拿起放在床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瞟了一眼身前的鐵床,而後向彼爾得回道:「剛剛好,你來看一下吧。」。
雷等人跟著彼爾得上前看了看,這才知道床上面擺放著的是哈姆的屍體,此時哈姆的屍體看起來好像沒有被分解過似的,是那麼的完整,只是缺少了頭部。彼爾得看後點了點頭講道:「嗯,很好。」。說著,彼爾得轉身指著那穿著掛子的人向雷等人介紹道:「哦,他是這裡的整形師,也是我們的人,大家可以放心。」。說完,彼爾得就向對方吩咐道:「好了,你可以先下去了,有事的話我會叫你的。」。
整形師點了點頭,瞟了一眼床上的屍體,伸手指著擺放在牆角的紙箱子向眾人講道:「他的遺物全放到那個箱子裡面了」。剛說到這裡,聽箱子裡面響起了電話鈴聲,眾人的神經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那應該是哈姆的手機響了。而這個時候誰又會給哈姆打電話呢?整形師見雷等人都不動,於是就自己走過去從箱子裡面拿出了手機。手機是被裝在一個密封的塑料袋裡面地,整形師瞟了一眼電話號碼不認得,於是就按下了接通健,沉聲講道:「喂,你好啊!是。是,是!我叫多利斯特,我是殯儀館的整形師,我向你致敬!是。是的!」。整形師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嚴肅,他在通了幾句電話之後,就放下電話扭頭看向雷等人,輕聲問道:「請問你們之間有沒有一位叫郭偉的先生?」。
「我就是!」郭偉地眉頭略皺了一下回道。
整形師瞟了郭偉一眼,先是沖電話裡面叫道:「有,他在這裡是。我讓他聽電話!」。說完,整形師就把電話遞向了郭偉。並指著電話小聲地沖眾人叫道:「是本來的電話!」。
郭偉心裡面一咯登,硬著頭皮接過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衝著電話講道:「喂!你好,我就是郭偉!是!對不起,這件事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是,是對不起!」。說到這裡,郭偉又瞟了雷等人一眼。接著向電話裡面講道:「對,他們全在這裡,你是不是要讓他們聽電話?嗯,好的,我這就讓他聽。」。說到這裡,郭偉瞟了整形師一眼,那眼神裡面似乎有一點忌違。
整形師看到郭偉那不信任的眼神,就乾笑了兩聲講道:「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如果你們沒有其他吩咐地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郭偉點了點頭冷冷地應道:「嗯,出去手不要讓別人進到這裡來!」。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整形師點頭應了一聲,接著就退了出去。
郭偉似乎還有點不放心,於是就讓黑山出去守在了門外,必竟他們是在和世界恐怖分子的頭頭通話,而他們幾個人的身份也非常特殊,要是讓人知道了可不好。在做完這些之後,郭偉這才把手機遞向了雷,輕聲講道:「他要和你通話。」。
雷瞟了一眼郭偉手裡的電話,似乎有一點猶豫,接著就接過電話講道:「你好,我是雷。」。
「雷,我是本。」,本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盡量掩飾著內心的悲傷,可是那悲傷之情卻又無全隱藏不了。略停了一下之後,本就沉聲講道:「那個新聞我已經看過了,你們那裡出了什麼事我也完全清楚。」。
「對不起,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我感到非常地抱歉。」雷在這時講道。
「我知道這並不怪你。」本沉聲講道,說著,他微歎了一口氣問道:「我知道你在全力進展著我分給你的任務,現在發生地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你不用自責,我只想知道我吩咐你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現在一切順利,我們完在按著軌道進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那我想他競選上總統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雷說的這話有點違心,不過這個時候向本也只能這樣說。
點頭應了一聲,接著講道:「進展地順利就好。好了,我的兒子的屍體現在怎麼樣了?」。
雷瞟了一眼床上面地屍體,慢慢地講道:「他的屍體現在非常好,只是少了一點東西。」。
「是他的頭,對不對?」本的聲音顯得非常冷淡。這也難怪,喪子之痛已經夠讓人難受的了,可是現在又死無全屍,這怎麼能讓人心裡面好受呢?雷有點無助地應了一聲,現在哈姆的頭在聯幫調查局手裡面,如果本這個時候讓他們去把哈姆的頭找回來的話,那可以說比競選總統還要來的麻煩。值得慶幸的是本並沒有拿此來為難雷,他重重地歎了一聲講道:「這個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自己處理的,你只要做好我吩咐給你的任務就好了。」。說到這裡,本再次悲傷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講道:「好了,你把電話交給彼爾得吧。」。
「給你的。」雷向彼爾得講道。奧特森盯著雷手裡面的電話傳向彼爾得,他見電話在眾人手裡面傳來傳去的,非常擔心下一個接電話的人會是自己,他可沒有膽量在這個時候和本通電話。
彼爾得的樣子奧特森差不多。
他也非常地不想接這電話,可是本點名讓自己接,他也只有接了過來。「我是彼爾得。」彼爾得拿著電話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必竟他在美國呆的時間最長,對於哈姆的死他多少也有點責任。只見彼爾
頭上滲出了汗水,不住的點頭講道:「嗯好的。了,是地,是我知道了。」。彼爾得通話的時間可以說是最長的,在通完電話之後。彼爾得就把電話給掛了,並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奧特森見電話並沒有傳到自己手裡面,心裡面了一下子出了一口氣,不過面子上他卻依然顯得麼的緊張,盯著彼爾得問道:「喂!他,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彼爾得抬頭看了看奧特森。接著搖了搖頭講道:「沒說什麼?」。不是沒說什麼,而是不能說。彼爾得扭頭向雷和郭偉講道:「好了,他讓我們離開這裡,以後地事情就不用我們管了。還有」。說到這裡,彼爾得把注意力移到了郭偉身上,接著講道:「他讓你以後跟著我們行動。一切都要聽雷的指揮。」。
郭偉扭頭瞟了雷一眼,和雷也算是老搭檔了,對於這一點他並沒有什麼異議。於是就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一旁的奧特森見眾人就要這樣走了,於是就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面的哈姆的屍體,接著向眾人叫道:「喂!你們等等呀,這個怎麼辦,難道我們就把他丟在這裡?」。
走在前面的郭偉、雷、彼爾得停下來回頭看向了奧特森,郭偉現在心裡面可以說是超級不爽,他冷冷地講道:「那你說怎麼辦,要不你留在這裡照看著他?」。
奧特森回頭又看了看哈姆地屍體,心裡面打了個哆嗦,恐懼之感馬上就襲上了心頭,他可不願意留在這裡陪著一具屍體,而且還是哈姆的屍體。這時彼爾德搖了搖頭講道:「走吧,會有人來處理這事地!」。
雷沖奧特森搖頭笑了笑,接著就隨彼爾得和郭偉轉身離開了停屍房。奧特森本來還在猶豫,一見三人真的離開了,他馬上就在追過去大叫道:「等等,等等我呀!」。
經過這麼一頓折騰,一天就又要過去了,而本又不讓雷他們管這件事,於是雷一行五人就決定先回家休息,必竟這一天也夠累人的。黑山與彼爾得坐一輛車,而雷、奧特森、郭偉三人坐一輛車。一路上雷等人都不想說話,就只有奧特森一個人在那裡問個不停,快到家裡的停車場了,他還在那裡追問著:「喂!你們兩個說說看呀,你們說本為什麼不讓我們管這件事了,是不是不相信我們?要知道這可是一件大事,死的那個可是他地兒子呀!」。說完,奧特森馬上就又接著叫道:「這下完了,這下完了!本一定是不相信我們了,他兒子是在和我們一起的時候死的,而他現在又不讓我們管這件事,這一定是不相信我們了,我們以後該怎麼辦,你們說他會不會找個借口把我們幾個除掉為他兒子陪葬呀?」。
「吱」,雷踩下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而郭偉這時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就回頭沖奧特森叫道:「喂!你說煩不煩呀?他不讓我們管就不讓我們管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奧特森不服氣地叫道:「難道說你就不想知道?要知道這事是在我們身邊發生地,他不找我們,那你說他要找誰來完成這件事?!」。說到這裡,奧特森生氣地白了郭偉一眼,冷冷地叫道:「再說了!這事只能怪你,如果你看好他的話,那他也不用死了,我們也不會有這麻煩了!」。
郭偉心裡面本就不爽,也有點埋怨自己的意思,這時一聽到奧特森那充滿挑釁的語言,馬上就火大地叫道:「你***有種的話就再說一遍!」。
奧特森仗著有雷有在這裡,知道郭偉不能拿自己怎麼樣,於是就囂張地叫道:「我說錯了嗎?這一切都要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那我們哪會來的這樣的麻煩?」。
郭偉這時也抓狂了,他伸手向奧特森打去,嘴裡叫道:「去你媽的吧!」。
「住手!」雷果然如奧特森所想的那樣抓住了郭偉打出去的拳頭。
奧特森見郭偉被雷抓住了,就想再奚落對方兩句,可這時只聽身後傳來「吱嘰,嘰吱」的汽車輪胎與地面磨擦聲。是誰會在這裡把車子開的這樣猛,車內的雷三人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車後,而從另一輛車子上走下來的黑山和彼爾得也奇怪地扭頭看了去。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向雷他們衝了過來,車屁股後面因為輪胎與地面發生強烈的磨擦而不斷的冒出青煙來。「嘰」,這輛黑色轎車最後緊挨著雷的車子左側停了下來。這時雷等人看清了開車的人,只見奧特森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輕叫道:「我的天呀!」。
彼爾得和雷等人也發出無奈的歎息聲,一個個輕晃著腦袋,原來車子裡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和他們過不去的聯邦調查員,尼桑。尼桑一停下車來,馬上就從腰間拔出槍對向了雷等人,可是因為車窗沒有打開,手槍在撞到車窗上面之後竟然掉在了車裡面。這可把尼桑給慌亂了,他急忙彎腰把槍給撿了起來,然後伸去打開車門。「啪!」,因為尼桑把車子停的與雷的車子實在是太近了,車門只打開十多公分就撞在了雷的車身上面。尼桑把腳先從縫隙裡面伸了出去,接著應是把身體擠過去,想要從這狹小的縫隙之中擠出去,無奈他的身體並沒有那細小,來回擠了幾次之後他只能放棄了。尼桑把拿槍的手從縫隙裡面伸了出去,勉強算是對向了雷等人,在來回晃動了幾下之後,他大聲叫道:「不准動,都不准動,都給我把雙手放在脖子上面,都不准動!」。說完,尼桑就再次試圖從這扇窗戶出去,無奈只能以失敗告終。
雷把自己的車窗放下來,沖急亂的尼桑微笑道:「老兄,你可以從另外一扇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