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兒見雷和肓俠都不願意為男主人做證,就以為雷兩在自己這邊的,所以才會大膽讓雷放了自己的。雷看著龍尼兒笑了笑,別人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可是明白的呀,怎麼能這樣把龍兒給放了呢?雷起身向龍尼兒走了過去,龍尼兒一看這情況,以為雷是來為自己鬆綁的,連忙背過身沖雷笑了笑,並把綁著的地方盡量靠近雷,方便雷為自己解開。雷看了看龍尼兒被綁著的地方,接著搖了搖頭講道:「對不起,我不能放了你。」。
龍尼兒一愣神,接著生氣地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都已經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了,你幹嘛還不放了我?」。
眾人很奇怪地看著雷,按說男主人都已經承認了,這時應該放了龍尼兒才對,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雷是怎麼想的。雷知道一定是因為龍尼兒沒有說出肓俠是殺警察的兇手,所以肓俠才故意不在這裡把龍尼兒是兇手的事情說出來的,雖然雷不能明著說龍尼兒控制男主人的事情說出來,但雷想給龍尼兒一點苦頭嘗一嘗。只見雷笑嘻嘻地把龍尼兒被綁著的地方給緊了緊,嘴裡輕聲講道:「是這樣的,他是承認了自己是兇手沒錯,但這還得警察來查證。如果警察沒有說你是無辜的話,那我們現在也只能把你綁起來了。」。說完,雷回頭沖奧特森叫道:「去看看還有繩子之類的東西沒有了,把他地腿也給捆上!」。
「什麼?」龍尼兒怒叫了一聲。他沒有想到雷會這樣的對自己,恨聲叫道:「你有沒有搞錯呀?」。
還沒等龍尼兒說完呢,雷就又向奧特森叫道:「再找點東西把他的嘴給堵上,真是太吵了!」。
奧特森非常的聽雷的話,馬上就把食物放下去找來了繩子和抹布,把龍尼兒的腿給綁上,接著又把嘴給堵了上。做完這一切之後,奧特森回頭向雷看了看講道:「還有什麼吩咐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如果你沒事了的話。那我就開吃了!」。
「剛才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隨著聲音。又從樓上下來了幾個人,看樣子他們是聽到龍尼兒和男主人的叫聲才下來看看地。
奧特森向那些人笑了笑講道:「哦,沒什麼。只是我們做好東西吃,他們兩個想要」。
「轟!」,奧特森地話剛剛說完,樓上就傳一聲悶響,眾人本能地抬頭向上望去。
雷對於這樣地聲音非常敏感。他一聽就知道是炸彈爆炸的聲音,知道上面一定又出了事,於是就沖奧特森叫道:「你在這裡看著!」。說完,雷就快速向樓上跑了去。雷的速度非常的快,但是還有一個人能跟得上雷,那就是肓俠。爆炸是來自三樓的,雷剛剛站到爆炸地點,肓俠就也站在了他的身邊。雷仔細看了看。爆炸的房間是那對奇怪地老夫妻的房間。那對老夫妻的房間門前走廊上斜靠著一個人,身上插了很多碎木屑,臉被炸的黑表。致命傷可能是脖子處被插進了一塊長木片,鮮血正不斷的往外流著。雷把手搭在那人的脈搏上看了看,輕歎一聲講道:「已經死了。」。說完,雷抬頭向肓俠問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肓俠輕搖了下頭回道:「剛才只注意一樓的情況了,所以沒有注意到這裡。」。
說話間樓下地人就陸陸續續跑了上來,他們一看到這情況就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雷起身再四下裡看了看,此時老夫妻地房間門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了,而死者身上的木屑就是房門上地。看樣子是這房門被裝了炸彈,而死者來開房門的時候不小心觸碰了炸彈,接著就被炸成了這個樣子。雷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之後,接下來看了看跟上來的人群,隨即問道:「那對老夫婦沒上來?」。
眾人四下看了看,那老夫妻確實沒有上來,於是就有人問道:「怎麼會這樣,這房門上怎麼會有炸彈,難道說這老夫妻就是炸彈客?」。
一聽有人提起這個,馬上就又有人叫道:「啊!不好,那我們快去找找那對老夫妻,別讓他們給跑了!」。
一說到這裡,那些人馬上就一個個向樓下跑了去,而雷這時卻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屍體來。那對老夫妻確實非常的可疑,可是這個死者為什麼又要來這裡呢,這個屋子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被視為寶貝的那兩個皮箱一直都在老夫妻手裡面,他來災裡又想得到什麼東西。雷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除了在被炸傷的右手腕上方看到了一個被炸的模糊的紋身之外什麼也沒有找到,於是就起身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肓俠微微笑道:「好了,我們下去吧。」。
肓俠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什麼也沒有找到?」。
雷知道肓俠是擔心自己故意隱瞞了什麼,於是就看了一下死者的手臂,輕聲講道:「只有一個被炸的看不清的紋身,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肓俠微微點了點頭道:「嗯,我們下去吧,下面已經開始吵起來了。」。
當雷和肓俠再次來到一樓大廳之後,只見那對老夫妻被眾人給圍在中間,而他們兩個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似的,只是坐在自己的皮箱上面,手裡端著剛剛做好的湯在那裡慢慢地品嚐著。奧特森和威德一見雷下來了,兩人連忙擠到雷的身邊,輕聲問道:「雷,上面發生什麼事了?」。說著,兩人瞟了一眼那些怒氣衝天的人們,接著講道:「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這對老夫妻是炸彈客似的,這是不是真的?」。
雷瞟了一眼那對老夫妻一眼,只聽圍著他們地其中一人怒叫道:「你們兩個別以為不說話就行了。你們兩個就是炸彈客!如果你們兩個現在把那些炸彈拆了讓我們離開的話,那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如果你們兩個再這樣不說話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那個老頭也看見雷下來了,他放下手裡的湯沖
著講道:「小兄弟,上面發生什麼事了?」。說著,眼圍著自己的人,接著講道:「他們說的太亂了。我什麼也沒有聽懂。好像是死了人了是吧?」。
雷走上前輕輕地笑了笑回道:「嗯。沒錯,在三樓死了一個人。是死在你們門前的,而且是被炸死的。」。說完,雷就仔細地觀察著這對老夫妻有什麼反應。
只見那老太太好像沒有聽到雷地話似地,繼續在那裡喝著自己地湯,而老頭卻稍帶驚訝地叫道:「哦?真的?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死在我們的房門前的,那他怎麼會死在我們的房門前呀?」。
雷感覺這老頭是在裝糊塗。於是就笑了笑講道:「哦,是這樣的。那個人好像是想進入你們地房間裡面,可是卻不知道房門那裡怎麼會有炸彈的,而他在推門的時候觸動了炸彈,因此就被炸死了。」。
「啊?」,老太太這時發出了一聲驚叫,她放下手裡的湯向老頭問道:「這怎麼可能?如果炸彈爆炸的話,那為什麼我們會沒有事。那不是應該整座樓都應該爆炸嗎?」。
老頭輕點了一下頭回道:「是呀。這也是我奇怪的。」。說著,老頭轉向雷問道:「小兄弟,那不是應該整棟樓都應該爆炸的。為什麼就只炸死了一個人呀?」。
不管這對奇怪的老夫妻是真地不懂呢,還是說這兩人是在裝蒜,這都很好地為兩人避嫌了。雷輕輕地笑了笑向兩人解釋道:「因為那個炸彈地威力並不大,依我看只不過是一個小型的定向炸彈,所以才會只炸死一個人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老夫妻兩人明白似地點了點頭,接著老頭盯著雷問道:「怎麼,小兄弟,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們兩夫妻就是炸彈客?」。
雷搖頭笑了笑,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只能輕聲講道:「我只是奇怪那個為什麼要去你們地房間,而且你們的房間門上為什麼會有炸彈,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這兩點的答案而已。」。
這時圍著老夫妻的人有些不耐煩地叫道:「這還用問嗎?這兩個人就是炸彈客,他們擔心有人會進入他們的房間裡發現了什麼,所以就在門上面裝了炸彈,而那個人因為不小心而觸碰了炸彈,簡單!」。
老頭斜頭看了一眼叫喊的人,沉聲問道:「那你能解釋一下那個人為什麼要去我的房間嗎?」。
叫喊的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叫道:「這個還用說嗎?一定是那個人懷疑你們兩個就是炸彈客,所以他才去你們的房間的。」。
老頭搖頭歎息了一聲講道:「哎,既然他懷疑我們兩個就是炸彈客,那他也太不小心了吧?最後還是被炸彈給炸死了!」。老頭的一句話堵的對方回答不上來了,如果那死者真的懷疑這老夫妻是炸彈客的話,那一定會非常小心才對,又怎麼會連門都沒進呢就被炸死了?又或者說,那人至少應該通知一下別人,找個人來幫自己的忙才對。老頭見對方不說話了,就冷哼了一聲扭頭沖雷講道:「那個死者是誰我們都還不知道呢。不過,我可以說他為什麼要去我們的房間我們兩夫妻並不清楚,也許是他走錯房間了,也許是他有什麼樣的目的。至於我們兩個的房間門上為什麼會有炸彈,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或許是那個被炸死的人才是炸彈客,他因為某種原因而想在我們的房門上裝一顆炸彈,卻沒有想到一不小心反而把自己給炸死了。」。說完,老頭又一臉笑容地向雷問道:「你說是不是有這麼多的可能?」。
雷輕輕地笑了笑,從現場來分析那顆小型炸彈應該是裝在房間裡面呢,就算有老頭說的那種可能,那幾率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試想一下,一個對於炸彈如此熟悉,一個對於炸彈的安裝如此熟練的人,他又怎麼可能笨的自己不小心引爆炸彈把自己炸死呢?雷沒有證據反駁這兩位老夫妻,同時也沒有證據證明兩人就是炸彈客,於是就看著眾人歎了一聲講道:「不管怎麼說,我們至少知道了那個炸彈客還沒有被我們抓住!」。
眾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龍尼兒和男主人,雷的意思是在像他們說,不管那胎記男是他們兩人之中任何一人殺死的,他們兩個都不可能是兇手。這個原因很簡單,那人被炸死的時候龍尼兒和男主人都被綁在這裡,而這對老夫妻先前還進出那個房間,很明顯炸彈是後來裝上的,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不是炸彈客。有人不耐煩地向雷叫道:「那你說誰是炸彈客?」。說著,那人又看了看那對老夫妻,接著叫道:「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的嫌疑都是最大的,我們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們!」。
雷扭頭看了看這對老夫妻,兩位老人家又做出一付事不關已的樣子,再次悠哉地喝起湯來了。雷輕輕地笑了笑講道:「嗯,沒錯,他們兩個確實有嫌疑。不過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個被炸死的人也有可能就是炸彈客本人。」。聽到雷這麼一說,那些叫嚷的人俱是一愣,而雷這時看了看他們,接著沉聲講道:「而且你們這些先前上過樓的人都有嫌疑,因為他們兩夫妻是先一步下來的,在他們下來有一段時間後你們才來的,所以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裝炸彈的人,也就是炸彈客!」。
雷的話無疑把那些先前上過樓的人全都給得罪了,只見他們一個個面帶怒色地沖雷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全都是炸彈客了?」。
這時老頭伸手擦了擦嘴,放下已經喝完了的湯盤,接著站起身向那些叫嚷的人沉聲講道:「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大家都有可能是炸彈客,除非你能證明自己不是,要不然你就不能排除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