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森對於斯諾的反應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沒有多加理為自己當了小組長,一向和自己叫板的斯諾也因此對自己有些尊敬了。奧特森面帶得意之色地瞟了斯諾一眼,把下顎往上一抬,高昂地向屋子裡面走了去。雷早就聽到奧特森在外面的叫喊聲了,所以奧特森剛剛把房門打開走進來,雷就輕聲叫道:「事情都跟肓俠說過了?」。
奧特森一邊向雷走過去,一邊輕點了下頭回道:「嗯,跟肓俠說過了。肓俠讓我告訴你,他說他會注意這件事的,另外肓俠希望你能跟蹤監視那兩個假記者。」。雷輕輕地笑了笑,心想肓俠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又拋給了自己,他看了看奧特森,奧特森還沉侵於小組長的喜悅之中,完全把雷要是跟蹤監視那兩名假記者的話,那他也跑不掉。雷沉著臉看著奧特森,一臉得意的奧特森見雷突然沉下了臉,他先是乾笑了兩聲接著就覺得渾身越來越不自在了,於是就停止笑容問道:「雷,你,你幹什麼這麼樣看著我?」。
雷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問道:「嗯,不幹什麼,你說我不這樣看著你,那你說我要怎麼看著你?」。
雷這話讓奧特森更加感覺到不對勁了,心想雷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是因為我做了他的小組長?這不對呀,我雖然是小組長,可他還是負隊長呢,我根本就管不住他。奧特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雷不笑還好那麼一點。現在一見雷又開始笑了,這讓奧特森實在受不了,再次乾笑兩聲,接著講道:「不,不是的,雷,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有話要說。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說地話,那你就直接說呀!別。別這麼一直看著人家。感覺怪彆扭的!」。說完。奧特森再次追問道:「雷,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呀?」。
雷輕點了下頭回道:「哦,我是有話要說。」。說著,雷向外面看了看,見斯諾還沒有進來,於是就沖奧特森叫道:「你去把斯諾叫進來,然後我再說是什麼事。」。
要是換成以前的話。那麼奧特森一定會坐在原地來一個河東獅吼的,可是現在他還沒等雷說話呢就爬起來跑向了外面,打開門喘了一口氣後,這才把剛才的悶氣化作怒吼叫道:「斯諾!你快點進來,雷有話要說!」。
斯諾見自己已經這麼小心了,可奧特森的語氣還是這麼凌厲,就更加的認為自己該小心的提防著雷和奧特森。進到屋子裡後,斯諾看了看一臉嚴謹地雷。小聲地問道:「雷。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雷輕點了一下頭講道:「嗯,你坐下吧。」。斯諾慌亂地坐了下來,雷見奧特森還站在那裡。於是就又向奧特森講道:「你也坐下來吧。」。待兩人全坐下來後,雷這才看了看兩人沉聲講道:「我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斯諾和奧特森被雷問地一愣,不明白雷問這個幹什麼。奧特森想了一下回道:「嗯,我們兩個在一起快一個月了。」,說著又斜眼瞟了一下斯諾講道:「他和我們在一起也有二十來天了。」。此時奧特森感覺雷非常地不對勁,於是就小心地問道:「雷,你幹嘛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雷仰起頭輕聲講道:「快一個月了?時間過的真快。」。略停頓一下後,雷看了看奧特森和斯諾,然後沉聲講道:「我們三個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想這裡的形勢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這裡要遠比大家想像中的要危險的多,我們隨時都可能會丟命。」。奧特森和斯諾見雷說的原來是這個,內心就稍稍鬆了一口氣,心想既然來到了這裡,那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什麼大不了地。雷的眼睛在兩人臉上轉了轉,接著講道:「現在可以說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如果我們堅持過去了,那我們就算勝利了,最少能夠活著離開這裡。如果我們沒有堅持過去,那麼我們的小命可能就會永遠留在這裡。」。
也許是受了雷的影響,奧特森此時有種壯士的感覺,他學著雷的樣子沉聲講道:「雷,你想讓我們怎麼做,你說吧!」。
斯諾雖然提防著兩人,可此時也裝著掏出一付真心的樣子,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講道:「嗯!雷,你想讓我們怎麼做,你說吧,我們兩個聽你的!」。
雷左右看了看兩人,沉聲講道:「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相信我,我是不會把大家往槍口上推地。」。奧特森輕點了一下頭,對於這一點他完全相信雷,斯諾也點了一下頭,不過他心裡面卻叫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笨蛋!雷不知道斯諾心裡面在想什麼,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是沒有辦法地事。雷沖兩人講道:「好了,具體情況等我回來再說,你們兩個先去把我們的武器取過來。」。
雷三人在進入這座小鎮的時候,把帶來地武器全部埋在了鎮外,只是隨身帶了幾把不惹人注意的小手槍而已。斯諾和奧特森一聽雷要讓他們去取這些武器,馬上就知道事情真到了緊要關頭,那原本沒有繃起來的心弦此時已經完全繃了起來。兩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而奧特森這時再次小心地問道:「雷,我們兩個去取武器,那你要幹什麼去呀?」。
雷此時突然放的輕鬆起來,他沖奧特森笑了笑講道:「你剛才不是說肓俠讓我負責監視那兩個假記者,現在你們兩個去取武器,那我當然是去找那兩個假記者嘍。」。這個任務奧特森和斯諾可不想攤上,所以一聽雷是去找那兩個記者,兩人連忙表示他們這就去取武器。在兩人臨走之前。雷再次叫住兩人講道:「你們兩個路上小心一點,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話,那就不要那些武器了,保住命要緊。」。
奧特森和斯諾用力點了點頭回道:「嗯,你放心吧。雷,我們兩個一定會安全回來地,就在這裡等你,你也要安全回來呀!」。雷
笑了笑。目送著兩人開快餐車緩緩離去。待兩人離就邁著步伐走向了街道。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微暗,使得那本就沒有幾個人的街道顯得更加淒涼起來。雷哪知道那兩個記者跑哪去了,再者想到暗之影隊的人已經去追蹤那兩人了,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那風影者自然會跟自己說的。想到這些,雷就漫無目的在街道上散起步來了,心想如果能碰到那兩個人的話。那就順便監視監視兩人,如果碰不到的話,那就趁著這機會散散步,整理一下思緒。雷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地時間,反正當他從那凌亂地思緒裡面回過神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而他則站在了小鎮上地那唯一一家酒吧門前。雷左右看了看無人,心想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想了想覺得即來之則安之,於是就跨步走進了酒吧裡面。
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武裝分子們都在各自的忙碌著。所以酒吧裡面看不到了那些借酒消磨時間的武裝分子。只有兩三個當地人打扮樣子的人坐在那裡喝酒。雷警覺地看了看那人,而那些人見雷看過來,也忙把眼神給閉了開。雷輕輕地笑了笑,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都認得自己。雷來到櫃檯前自己坐了下來,櫃檯後面的調酒師還是像以前那樣沉著臉問道:「你想要喝點什麼。」。
雷剛想要回答,卻發現調酒師的眼珠子向旁邊那些喝酒地人瞟了一下,那樣子好像是在給雷示警。雷沒有再去看那幾個酒客,只是在心裡多留意了一下,一臉微笑地沖調酒師回道:「給我來瓶啤酒,要冰的,不冰可不給錢喲!」。
調酒師「啪」的一聲把啤酒沉重地放在了雷的面前,這態度明顯的要比前幾次粗魯的多,如果再稍微使一點勁的話,那啤酒瓶一定會炸開的。看樣子調酒師是以為雷沒有理會自己地意思,想著辦法再次給雷示警,雷好像真地看不懂似的,接過啤酒就喝了起來,氣得調酒師沉聲叫道:「如果還要的話說一聲!」,說完就轉身整理起酒櫃了。
雷一口氣把啤酒喝完,接著把酒瓶放下來沖調酒師叫道:「哇!爽!只是好像有點不是太冰,請再給我來一瓶,這次要再冰一點地!」。
調酒師黑著臉又拿了一瓶啤酒給雷,這次他沒有前一次粗暴,小心地把啤酒放在了雷的面前,只是在放下的時候趁機用瓶子上的水滴在櫃檯上面寫了「小心」兩個字。雷抬頭看了調酒師一眼,而調酒師連忙把眼珠子向那幾個喝酒的酒客轉了轉,隨手拿抹布把櫃檯上的字給擦了掉,嘴裡裝著惡狠狠的樣子叫道:「我的啤酒每一瓶都很冰,沒有比這更冰的了!」。
雷還是沒有扭頭去看那些酒客,只是拿著啤酒慢慢地喝了口,面帶微笑地沖調酒師回道:「哦,我知道了,這啤酒確實都非常的冰,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不冰的話,那剛才我也不會喝的那爽了。」。
調酒師白了雷一眼,他明白雷已經知道那幾個人不是什麼普通的酒客,於是就放心地去幹其他事了,希望雷能把這些人給打發掉。雷只是拿酒喝著,一直都沒有去看那幾個人,只是他喝酒的速度卻越來越慢了。四瓶啤酒,雷來到這裡一共喝了四瓶啤酒,第一瓶啤酒雷一口氣就喝完了,剩下的三瓶啤酒雷卻用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喝完。雖然雷一直都沒有去看那些人,但是卻能感覺得到那些人一直在看自己,並且他們的心神越來越亂,越來越沉不住氣了。當雷把第四個空瓶放在櫃檯上的時候,只聽其他中一個酒客終於忍不住叫道:「老闆!洗手間在哪裡?」。
調酒師伸手指了一下廁所所在的位置,有氣無力地講道:「那不就是了!」。
雷這時才扭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長相乾瘦,臉上留著凌亂鬍渣子的中年人起身沖其他人講道:「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上趟洗手間!」。說著這話的時候,乾瘦男人還白了雷一眼,那樣子非常的生氣,好像雷耽誤了他多重要的事似的。
在那乾瘦男人剛剛邁出第一步,雷就也站起了身,打了一個酒嗝後沖調酒師笑道:「***,喝的太多了,我去放放水。給我再來一瓶啤酒,等我回來後喝!」。說著,雷就邁步向廁所走了去,走兩步雷還裝著喝多的樣子來回擺了擺,用手撐著旁邊的桌子略停了一下,這才繼續向廁所走了去。
乾瘦男在後面緊跟著雷,眼裡放著火地盯著雷,一臉的凶相。在雷走進廁所之後,乾瘦男伸手摸向了腰際,快走兩步衝向了雷,嘴裡恨聲叫道:「**你哎喲」。本想惡言罵兩句的乾瘦男不知為什麼突然哀叫了兩聲,緊接著他就痛聲叫道:「你,你幹什麼?快,快點鬆開我!」。
只見雷面帶微笑地看著乾瘦男,他的雙手如鐵鉗一般把乾瘦男的雙手給扭在了背後,慢慢地講道:「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說的吧?你跟在我後面幹什麼?」。
乾瘦男忍著痛叫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跟在你的後面?剛才明明是我先說要去廁所的,而你剛好走在了我的前面,所以我就在你後面了,怎麼能說我是我跟在你的後面呢?」。說著,乾瘦男又皺了皺眉叫道:「你快放開我呀,我真的很急,快忍不住了!」。
雷把乾瘦男按在了牆上面,騰出一隻手在伸向了乾瘦男的腰間,很快雷的手裡面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那刀鋒閃爍著寒光,好像任何東西一碰都會破似的。雷知道這短刀是當地人防身用的,所以也不覺得驚奇,他把短刀在乾瘦男面前晃了晃了,輕輕地笑道:「是嗎?那你剛才為什麼要伸手去拿這玩意,難道說它也忍不住想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