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虛無的聲音嚇了一跳,那聲音來自腳下,加上四感覺就好像來自地獄一般。雷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想到自己正處在一樓,再加上那「卡」的聲音,也就是說這屋子裡面有地窯之類的東西,而那「卡」聲就是打開地窯門的聲音。只見妖艷女子輕聲回道:「嗯,我把雷帶來了。」。
腳下再次傳來了剛才的聲音:「嗯,把他帶過來吧。」。隨著聲音的結束,屋子裡面出現一束光來,那光源來自腳下。雷仔細看了一下,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屋子裡面還有一個地下室,那束光就是從地下室入口射出來的。第二次聽到這個虛無的聲音之後,雷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雖然聲調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改變,但是雷還是聽出來了,那是羽天的聲音。
妖艷女子從雷的臉上就看出雷現在已經知道要見誰了,她顯得略有點不好意思地沖雷笑了一下,接著示意雷先走下去。雷沒有猶豫,雖然他很奇怪這個曾經被羽氏兄弟嚴重虐待過的女子為什麼這時這麼的維護羽天,但他還是順著燈光走進了地下室。嬌艷女子跟在後面把入口給關了上,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很短,沒走幾步雷就站在了地上,他左右看了看,裡面的設施非常的簡陋。此時羽天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雷對面的一張椅子上面,雙眼閃爍著光茫,似乎想從雷身上找出點什麼東西來。屋子裡面除了羽天屁股下面的那張椅子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張椅子了,而雷見羽天只是在看著自己。卻並不說話,於是就也站在那裡不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睛打量著羽天。妖艷女子走下來後看著這尷尬地場面,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過了兩分鐘之後,妖艷女子才輕咳了一聲向羽天講道:「我已經把雷帶來了。」。
羽天的目光從沒有離開過雷一下,聽到妖艷女子的話之後只是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講道:「嗯。我看到了。」。說完。天又向雷講道:「雷。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吧?」。
雷輕輕地笑了笑,左右瞟了一下回道:「不是沒有想到我們會見面,只是沒有想到我們兩個會在這裡見面。呵呵,我們兩個竟然是鄰居,而我卻一直都不知道。」。說到這裡,雷瞟了妖艷女子,接著向羽天講道:「最讓我沒有想到的應該是她。為了讓我來這裡見你,她可以說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妖艷女子聽到雷這樣說自己,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卻在偷瞟著羽天。羽天還是面無表情,好像妖艷女子那樣是完全應該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為這有所反應似的,他盯著雷冷冷地講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躲在這裡,不敢出去。不敢讓知道了?」。
雷搖頭笑了笑。回道:「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想你在這裡一定有自己地原因。」。
羽天地臉上這才出現了一絲表情。他傷心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向旁邊撫摸去。在羽天地身旁擺著一個寬一米,高一米五左右,長二米多的大檯子,上面正在不斷的冒出白氣。雷一進來就奇怪那個檯子是幹什麼用的,從他這個角度除了那些白氣之外,還可以看到檯子面有像冰塊一樣的東西,這讓雷實在是想不出這檯子有什麼用,總不會是用來降溫的吧,不過這地下室裡卻實非常的涼爽。羽天見雷一直注視著檯子,於是就輕聲講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這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雷毫不否認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確實奇怪那是做什麼用地,不過你要是不願意讓我知道的話,那我也絕不會問的。」。
羽天冷哼了一聲,心想你這不是明白著在問,他把被冰塊凍的發紅的手從檯子上面拿了下來,接著瞟了雷一眼講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你可以走進一點來看看。」。
雷確實非常的好奇,不過在上去看之前,他先瞟了妖艷女子一眼,從她的臉上看不出那檯子會對自己有什麼危險,但是可以看出她好像非常地傷心,是因羽天傷心而傷心。雷只不過向前走了三步就看到了檯子裡面地東西,也知道這檯子是做什麼用的了,整個檯子可以說是一塊大冰塊,而冰塊裡面則靜靜地躺著一個人。不,不應該說是人,而應該說是屍體,是羽地的屍體,這檯子是用來保持羽地地屍體不腐爛的。雷現在知道羽天在撫摸檯子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傷心了,雖然羽氏兄弟兩個可以用沒有人性的混蛋來描述,但是兩人之間的感情卻非常的好,好的羽地死了之後,羽天也不原意離他而去。雷看著羽天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羽天這時冷冷地看著雷,開始接著先前的話題講道:「我在這裡不出去,並不是說我害怕外面的人不敢去,而是因為我想要在這裡多陪陪我兄弟而已。」。說著,羽天把那只還沒有完全消紅的手再次放在冰塊上撫摸了起來,樣子是那麼的悲哀。羽天撫摸了幾下之後,他抬頭瞟了妖艷女子一下,接著向雷講道:「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打擾我兄弟清靜而已。」。說著,羽天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盯著雷講道:「雖然這些天我沒有離開過這一步,但是我卻知道外面發生了許多事,而且我知道的一定比你要多的多。」。
「哦?」雷來了性趣地看著羽天。來這之前就從妖艷女子的嘴裡知道能從見到的人那裡知道殺死士兵班長的真兇是誰,這時見羽天說的這麼自信,雷就輕輕地笑了笑講道:「例如呢?」。
羽天知道雷這是在打探自己的虛實,想要知道自己說地話是不是真的。於是就慢慢地講道:「例如,我知道肓俠放棄了那第四個名額,跟著你進入軍營的第四人是獨眼美娘;例如,我知道你們在英軍軍營裡面遭遇並不是太好,你們因為兇殺案而被抓了起來;例如我知道你被放出來是因為他們想要讓你找到
而你卻只有三天時間;例如,你身邊跟著一條尾巴,天對於兇手是誰卻一無所獲。」。說到這裡。羽天冷冷地問道:「你還需要我舉例子嗎?」。
雷扭頭看了妖艷女子。雖然說羽天這些天沒有出去。但是如果有妖艷女子給他通信的話,那他想知道這些事都是非常簡單的,必竟他說的都不是什麼秘密。雷搖頭笑了笑向羽天講道:「你不用舉例子了,不過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用,我想知道你還知不知道一些對我有用的事情?」。
羽天輕輕地笑了笑,這是這麼長時間來他第一次笑,致使那笑容看起來都有一些生澀了。他盯著雷慢慢地講道:「你地意思是想問我知不知道那個真兇會是誰?」。雷輕輕地笑了笑,對於這一點他並沒有否認。羽天收起了笑容,慢慢地講道:「沒錯,我知道兇手是誰,也知道他在哪裡,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雷搖頭笑了一下,他有點不太相信這羽天這幾天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他是怎麼會知道兇手是誰呢?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雷還是向羽天講道:「嗯。你剛才也說了我這次被英軍放出來地原因,那當然也應該知道我想知道誰是兇手了。」。
羽天地臉上再次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比先一前感覺好了那麼一點。他盯著雷講道:「如果你想知道誰是兇手的話,那你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羽天不會白白地告訴自己,這個雷是早就明白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講道:「好吧,你先說一下你的條件吧。」。
羽天的臉色忽然又變得沉重起來,臉上的怨恨之情越來越濃,放在冰塊上地手已經被凍的沒有一點知覺了,卻並不把它拿開。只見羽天咬牙講道:「我不但知道是誰殺死那個士兵的,而且我還知道是誰殺死我兄弟的!」。說到這裡,羽天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羽地的屍體,臉上露出了慘淡的笑容,一字字地講道:「兄弟,你放心好了,哥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說完他就又把目光移向了雷。
雷雖然知道羽地是被槍神殺死的,但是他現在卻裝糊塗地問道:「哦,是嗎?那是誰殺了你兄弟地呀?」。
羽天盯著雷冷冷地講道:「這個你是知道地。」。雷還是裝糊塗地笑了笑,而羽天也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講道:「殺死我兄弟的就是獨眼美娘夫妻兩個。」。
雷歎了一口氣,他真不想知道這個,剛才之所以裝糊塗,那就是因為他猜想羽天所提出的要求一定會和獨眼美娘夫妻兩個有關係地,他可不想招惹他們兩個。現在聽羽天說出來了,雷只能歎了一口氣講道:「好了,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羽天瞟了一眼羽地的屍體,冷冷地叫道:「我要親手殺了他們兩個為我兄弟報仇!」。
「哎。」,雷再次歎了一口氣,想著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背呢,越不想要的事情越是會出現?雷看了看羽地的屍體,接著向羽天講道:「你不就是想讓他們兩夫妻死嗎?那你也沒有必要找我呀,只要我找不到那個真正的兇手,那獨眼美娘就不能從英軍軍營裡面出來,到時候槍神一定會拚死去救獨眼美娘的,兩人說不定都會死在英軍的槍口下,而你不也算是為你兄弟報仇了嗎?」。
羽天用力搖了搖頭,歷聲叫道:「不行,絕對不能那樣!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死在英軍的槍口下,我不能讓他們兩個死的那麼舒服,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兩個,這樣才算是為我兄弟報了仇!」。說到這裡,羽天發現自己有點失控了,他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這才接著向雷講道:「當然,如果你不肯幫我的話,那我也只有任由他們被英軍殺死了。雖然有點不完美,但是也算過得去吧,怎麼說他們都算是得到了懲罰。」。
事情到了這裡,雷已經相信這羽天是真的知道殺死士兵班長的兇手是誰了,不過還是想不明白這羽天是怎麼知道的。雷看了看羽天,接著又看了看妖艷女子,此時妖艷女子的眼裡面充滿了期盼,非常的想讓雷答應羽天的條件,不是因為她想救斯諾,而是想完成羽天的心願。雷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真的不明白這妖艷女子到底受了什麼魔法,竟然會對一個儒這麼的好。雷把目光又移到了羽天身上,羽天此時也在看著他,等待著雷的回答,雷搖了搖頭歎道:「先說一下你想讓我怎麼做吧?」。
羽天以為雷是答應自己了,於是就興奮地叫道:「你只需要幫我把那兩個賤人抓起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雷看了羽天一眼,心想你到時站著說話不腰疼呀,那夫妻兩個是說抓就能抓到的嗎?雷知道羽天折磨人的手法,此時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獨眼美娘夫妻兩個落到羽天的手裡面所受到的苦頭,雷搖了搖頭不願再往下想去,向羽天笑了笑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到最後不守承諾嗎?」。
羽天似乎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懶懶地回道:「我相你一定會遵守諾言的,你不像是那種會背叛諾言的人。」。說著,羽天又自嘲般地笑了笑,沖雷講道:「再說了,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風險,要是你真的不守承諾,那我也沒有一點辦法。」。
雷知道羽天當然不會沒有辦法,如果自己不守承諾的話,那一定也會被他列入報復的行列。雷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答應羽天的條件吧,那自己就得和獨眼美娘夫妻為敵,到時候勝敗還不知道會如何;不答應羽天吧,那自己也許就找不出那個真兇了,到時候也是一身的麻煩。雷煩惱地搖了搖頭,接著向羽天笑了笑問道:「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