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目光本能地移向了對面英軍駐紮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還是有點意外。如果說威德王子一輩子都躲在裡面的話,那他們別說是活捉了,就是想見一面也是非常難的。雷心裡面在想著應對之策,表面上卻裝出不在意的笑容向獨眼美娘講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裡等了。」。
獨眼美娘突然之間又把她那三個色子掏了出來,目光在雷三人臉上轉了轉,接著神秘地笑道:「我想再賭一局,如果你們之間有任何一個人贏了我,那我就告訴你一們一件事,如果你們說了」。說到這裡,獨眼美娘向下瞟了眼那還沒有動過的食物,接著講道:「這東西就算是你們幾個請我吃的。」。
雷看了看那份食物,他知道獨眼美娘並不是在意那份食物,而是在意自己。獨眼美娘心裡面還在想著上次輸給雷的事情,她的心裡面非常的不服,一直想要找機會和雷再賭一把。雷把目光向上移,最後落在了獨眼美娘的左眼上面,老實說,雷非常的好奇獨眼美娘的左眼裡面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上次獨眼美娘非常有自信能贏自己,而槍神卻阻止獨眼美娘拿開眼罩呢?還沒等雷考慮清楚是不是要和獨眼美娘賭這一把的時候,一旁的奧特森就叫道:「好,我們就和你賭這一把。」。
獨眼美娘斜眼看了看奧特森,略帶失望地問道:「你和我賭?」。
奧特森傻笑了兩聲回道:「當然不是。我和你賭是十賭十輸。」,說著把手向雷一指講道:「當然是他和你賭!」。這時奧特森才發現雷正沉著臉看著自己,意識到自己不該替雷拿主意,連忙笑了笑講道:「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同意了。」。
獨眼美娘見雷並沒有親口答應,於是就轉向雷問道:「你和我賭?」。
奧特森都已經做主同意了,而雷內心確實有點和獨眼美娘賭地意思,不是好勝。而是想知道夕獨眼美娘所說的那件事。於是就點了點頭道:「好。我和你賭。」。
獨眼美娘的眼睛開始放光了,一臉的興奮之情,把色子往雷的面前一推講道:「那我們開始吧。」。
雷伸手抓起了色子,眼睛盯著獨眼美娘講道:「我們的規則還是和上一次一樣?」。
獨眼美娘點頭笑了笑道:「嗯,這正是我所希望的。」。
雷輕輕地笑了笑,把色子在手心裡面來回轉動了幾下,而獨眼美娘這時已經把左手移到了眼罩上面。臉上興奮之情是越來越重了,露出來的右眼閃閃發光,就好像雄獅盯著自己地獵物一般。雷地眼睛緊緊地盯著獨眼美娘地眼罩,現在他忽然有點期待獨眼美娘能夠把眼罩拿下來,讓自己看看她的左眼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眼看著那眼罩被慢慢地拉了起來,那左眼就要露了出來,這時卻聽到一個幽怨的聲音慢慢地講道:「哎,你怎麼就不能讓我省心呢?」。
一聽到這個聲音。獨眼美娘右眼的光芒馬上就消失而變的溫和起來。而臉上的興奮之情也變的有點慌亂,左手迅速把眼罩拉下來放好,接著轉身微笑道:「嘻嘻。你這麼快就好了?我還以為要多等你一些時間呢。」。說著,獨眼美娘伸手指了指雷幾人講道:「你看,我在這裡遇到老朋友了,所以過來聊兩句,喝一杯啤酒。」。說完,獨眼美娘拿起那喝剩地半瓶啤酒裝著無辜的樣子講道:「真的,不信你看。哦,對了,你要不要也來點,能在這天氣裡喝到冰鎮啤酒真是一種享受。」。
雷等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移去,只見從快餐車的側面走出一個人來,他正是和雷打了賭的槍神。槍神斜眼看了雷一眼,雖然他的眼裡也有一點意外,不過他並沒有像獨眼美娘先前那樣以為雷當真轉行了,槍神並沒有和雷說什麼,不過那眼神裡面卻充滿了挑戰。槍神扭頭面向了獨眼美娘,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講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嗯。」,獨眼美娘柔聲應道,接著把酒瓶一放,然後就伸手挽著槍神逃也似地離開這裡。兩人此時哪裡像是什麼武裝組織的成員,哪裡像是來抓威德王子地人,儼然就是一對幸福甜蜜地情侶。
奧特森一見獨眼美娘就這麼的走了,他連聲在後面叫道:「喂!你說的那件事還沒有說呢!」。獨眼美娘好像沒有聽到似地,拉著槍神離去的步伐卻好像更快了。奧特森有點埋怨地叫道:「什麼人呀,話說到一半就跑了。」。
雷這時低手頭看了看手裡面的色子,輕輕轉動了兩下講道:「她想說的話早就說了。」,說著就把色子收了起來,打算找機會還給獨眼美娘。
奧特森在一旁輕叫道:「她現在都跑了,還怎麼說?要不是那個槍神突然出現的話,那我們一定會知道她要說事的,現在可好。哎!」。
「你想知道什麼事?如果我知道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這時又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來。
奧特森向前一看,驚叫道:「啊,是你?」。
雷這時卻笑了笑講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多老熟人。」。
來人穿著的衣服非常髒亂,頭髮更是很長時間沒有洗過,手裡面拿著一根竹竿,臉上帶著一付眼鏡,儼然就是一個臭要飯的瞎子。來人並不是什麼臭要飯的,他除了眼睛是真的瞎了之外,其他的都是裝出來的,因為他就是肓俠。肓俠也不管對面的那些英軍看到一個臭要飯在坐在快餐車前會怎麼想,一屁股就坐在了快餐車前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接著向雷微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你,更沒有想到你會轉行。」。
雷地眼睛在肓俠身上來加轉了轉,接著講道:「看來轉行的不止我一個,你不也轉行了。」。
肓俠輕輕地笑了笑,不現這個問題
了,只是問道:「你們好像是今天剛到,有什麼想知我。」。
奧特森歎了一口氣講道:「哎,剛才那個獨眼美娘把話說了一半就走了。我們哪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呀。」。
雷這時白了奧特森一眼。接著小聲向肓俠問道:「我剛才聽說在這我們之前來的人都還沒有見到過那個人。這是不是真的?」。
肓俠點了點頭回道:「這是真的。」。接著肓俠歎了一口氣解釋道:「你知道嗎?總是有些人會沉不住氣,在我到這裡的前一天就有不少人到這裡來了。你想,這個小鎮裡一下子多出這麼多人來,而且一個個都還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認為那些英軍會不懷疑嗎?」。雷也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就是人多地不好處,而且還都不是同一個組織地。搞地現在局面非常亂。肩俠這時繼續講道:「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組織裡跑出幾個神經病來,一到這裡就跑來這裡直接叫喊著找著威德王子!」。
「啊?」,奧特森驚叫了一聲,接著好奇地問道:「那幾個神經病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肓俠發出一聲冷哼,接著沉聲講道:「那個神經病還能夠怎麼樣?剛開始英軍不理會他們,誰知他們就掏出槍來威脅英軍交出威德王子。結果最後全部被擊斃了。」。
雷的眉頭皺了皺。看來那幾個人還真是神經病,要不然也不會幹出這種傻事來。雷沉聲問道:「威德王子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再也沒有出來過的?」。肓俠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的心裡面非常的責怪那幾個神經病。心想如果不是這幾個人亂來的話,那麼威德王子現在已經被他抓到了。雷有點無奈地笑了笑,接著向肓俠問道:「現在地情況怎麼樣?」。
肓俠凝神想了一下,接著講道:「現在英軍每天還是會派出一個小隊在這附近巡邏的,不過全都坐在裝甲車裡面,沒有一個人露面的。」。
奧特森突然笑了笑講道:「既然全都坐在裝甲車裡面,那你們怎麼知道那裡面沒有威德王子呢?」。
肓俠沉著臉面向了奧特森,奧特森渾身一哆嗦,一股寒意侵入體內,他有點太得意忘形了,和肓俠接觸幾次後竟然把對肓俠的恐懼感給忘了。肓俠冷冷地講道:「我並沒有說過威德王子不在那巡邏的裝甲車裡面,我只是說沒有人見到過他。」。說著,肓俠冷哼一聲講道:「你不會是以為炸了裝甲車就行了吧?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威德王子不在裝甲車裡面的話,那以後還怎麼行動?再說了,現在各個組織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他們之間互相牽制著,誰也不想做別人的開路先鋒,所以現還沒有一個人動手,只是在這裡觀望著。」。
奧特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地複雜,再也不敢多嘴說一句話了。雷這時向肓俠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不會是像其他人那樣在這裡乾等著吧?」。
「我」,肓俠只說了一個字,臉色忽然一變,接著伸出那雙漆黑地手裝出可憐樣向雷哀求道:「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都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就賞我一點東西吃吧!爺」。
肓俠不斷在那裡叫著,聲音聽起來非常悲慘,雖然音調不高,但也足夠讓附近的人聽到了。雷等人非常奇怪肓俠為什麼忽然之間裝成這樣,可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只見從對面小學裡面轉出來五個士兵,每一個都是苛槍實彈的,看樣子他們地目的地就是雷這裡。雷把目光落在了肓俠的身上,原來肓俠隔著這麼遠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的腳步聲,所以提前一步裝出這個樣子來。雷向奧特森使了一個眼神,奧特森馬上跳出快餐車,裝出惡人的樣子叫道:「喂!臭要飯的,你快點給我離開這裡,我們今天也還沒有開張呢,哪有什麼東西給你吃呀!」。
「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如果再不吃的話,那我一定會餓死的!」肓俠裝的非常像,說的是越來越傷心。
奧特森這時用力扯拉著肓俠,嘴裡大叫著不行,正當兩人扯拉之間,那五個士兵就來到了快餐車前面。五名士兵皺著眉看了看爭扯著的奧特森和肓俠,接著沖奧特森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奧特森連忙停下來回道:「幾位軍爺,是這樣的,我們剛到這裡還沒有開張呢,這個臭要飯的就跑過來這裡。你說氣人不氣人,這不是觸我們的霉頭,讓我們做不成生意嗎?我說等張後再給他點東西吃,可他卻怎麼也不行,非要現在就要,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五名士兵見只是一個臭要飯的,而給不給要飯的食物是雷幾人的權力,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問,只是轉身向雷問道:「我們聽說你這裡有很多好吃的?」。
雷連忙裝出笑臉回道:「我們這裡的食物每一樣都非常好吃,不知道幾位想要吃點什麼?」。
只見其中一名長的有點像瘦猴一樣的士兵眼光在快餐車上轉了轉,最後目光落在了先前獨眼美娘喝剩的半瓶啤酒上面,接著把身體向前面傾了傾,壓低聲音向雷問道:「聽說你們這裡冰鎮啤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雷知道這幾個士兵一定是不當班,而聽剛才站崗的士兵說過之後就偷偷跑出喝酒解饞來的,於是就轉身拿出五瓶啤酒往前面的堆,接著微笑道:「你是不是想要這個?」。那名士兵見真的有啤酒,而且酒瓶上面還散發著一絲絲涼氣,誘的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接著用力點了點頭。雷隨即把啤酒給打了開,接著向士兵講道:「幾位慢慢用,我這裡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