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裡面就剩施毫、雷、郭偉、佩耳之、道爾夫五五人可以說是各有心事。佩耳之現在內心還是非常矛盾,即想去尋找琥珀屋,又想留下來把彼特找到。郭偉、施毫、道爾夫三人心裡面的想法可以說大致相同,三人相視了一眼,都在想著要怎麼才能盡快找到琥珀屋,找到琥珀屋之後又怎麼才能安全地從對方的手裡面奪走。三人裡面就數施毫的信心最大,心裡面暗想著,這裡是我的地盤,找到琥珀屋之後我能留你們一條性命就不錯了,你們還想和我搶琥珀屋,這不是找死是什麼?道爾夫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想辦法找增援,自己的三個同伴都已經莫名其妙地死了,憑自己一個人確實沒有多大希望從對方手裡面奪走琥珀屋。郭偉瞟了瞟施毫和道爾夫,心裡面想著自己沒有辦法和這兩個人相比,一個是地頭蛇,一個背後有國家,而自己卻可以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這裡,郭偉把眼睛移到雷的身上,想著自己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雷了,可是雷也不是萬能的,就算加上了雷也沒辦法從這裡把琥珀屋給運走,想著想著,郭偉就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雷聽到歎氣聲後就把目光移到了郭偉身上,馬上他就知道郭偉在擔心什麼了,他們這次的任務說白了就是先找到琥珀屋的確切位置,然後通知科偉,科偉再想辦法把琥珀屋從這裡給運走。可是眼下看來是不行了,如果找到琥珀屋的話。哪還有時間去通知科偉呀,等科偉來到這裡,那琥珀屋也不知道會落到誰地手裡面了。雷輕輕地咳了一聲,抬眼瞟了一下眾人,輕聲問道:「嗯,我想問一下,我們找到琥珀屋之後要怎麼分配?」。
雷問出這句話之後就有點像還沒有打到飛雁就商討如何分配雁肉,道爾夫和施毫先是一愣。可也說誰也不願意把到手的雁肉分給別人。施毫必竟不是一般人。雖然內心從沒有想過要把琥珀屋分給別人。但是表面上卻裝出一付笑臉講道:「當然是按人分配了,我們這裡有多少人,那就把琥珀屋分成多少分,我想這樣大家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說完,施毫轉看向了道爾夫,忽然面色一沉地講道:「哎呀,我忘了一件事。道爾夫先生是俄大使館的人,這次他是代表俄大使館來尋寶的。如果我們找到了琥珀屋,並且把琥珀屋給分了,不知道俄大使館是否會放過我們?」。
道爾夫心裡面一驚,用眼睛瞟了一眼滿臉奸笑的施毫,他知道施毫是在挑拔自己和別人之間的關係,想要把自己排除在外。道爾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也是滿臉笑容地講道:「鎮長先生真是開玩笑。我應該說過了。這次我們來這裡表面上是遊玩的。可以說,尋找琥珀屋這件事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以為找到琥珀屋之後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政府嗎?」。道爾夫的意思是在說人總是貪婪地。為了錢他可以拋棄自己地國家,想以此來獲得別人地信任。道爾夫說完就又向施毫問道:「如果說代表政府的話,那鎮長先生才是值得讓我們擔心的,你是這裡的鎮長,代表的是德國政府,而且這裡是你的地盤,不知道找到琥珀屋之後我們幾個還有命在沒有了?」。
道爾夫這最後一句話可謂是一語雙關,說到公,那施毫是鎮長,找到琥珀屋之後他可能把琥珀屋給上繳了,到時候大家就算是白忙活了;說到私,那這裡是施毫的地盤,找到琥珀屋之後他可能把大家全都給殺了,那大家還是白忙活了。這兩點也是郭偉所擔心地,所以就直直地盯著施毫看,施毫輕輕地笑了笑,慢慢地講道:「道爾夫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沒錯,在公我是鎮長,但就像道爾夫先生所說的那樣,我為什麼不自己享用那些錢,而要把它交給政府呢?在私,這裡是我的地盤,這點大家可以完全放心,雖然我也愛財,但是我心裡還是存有道義的,我是絕對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的!」。
「哼,希望如此。」道爾夫冷冷地叫了一聲。
就在眾人商談的時候,普魯二狗和沃爾母子先後走了進來,現在總共就只有九個人了,飯當然要比先前好做一點,四人分別端著食物擺在了桌子上面。施毫先是拿眼睛瞟了普魯二狗一眼,普魯二狗馬上會意地點了點頭,暗示這些東西完全沒有問題,施毫這才裝模做樣地低頭在食物上面聞了聞,然後抬頭向店主人叫道:「啊,這可真是香呀,也不知道老嫂子是怎麼做出這東西的?」。
對於施毫地誇讚,店主人卻是一點也不為所動,她白了普魯二狗一眼,而後向施毫講道:「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地手下幫忙做的。如果你們吃著好吃,那不用誇我;如果你們吃完之後有什麼問題,那也不用埋怨我。」。
施毫輕輕一笑道:「哪能呢,這食物一定非常好吃,他們兩人個只不過是給老嫂子打一個下手而已,哪能把功勞給他們兩個呢?」。
普魯二狗也不笨,心裡面明白如果這食物真的有問題地話,那這店主無疑是把責任全都推到兩人身上了,雖然兩人非常確定這食物沒有問題,但是兩人也不敢貪這功勞,連忙叫道:「是呀,我們兩個會什麼,只能做一點粗活,給嫂子你打打下手而已。」。
店主人白了普魯二狗一眼,她見施毫不動筷子,就知道施毫內心還不放心,於是就坐下來拿起食物吃了起來,嘴裡叫道:「你們幹嘛不吃呀?如果你們覺得不餓的話,那以後就提前說一下,也不用我費這麼多的事。」。
施毫一見店主人先吃過了,就連忙也拿過食物吃了起來。嘴裡笑道:「沒有地事,嗯,真是好吃呀!」。說著,施毫又向其他人叫道:「大家都別愣著了,都快吃呀,真的很好!」。道爾夫哼了一聲就拿過食物吃了起來,而雷等人也接過食物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大家真的是太累了還是怎麼的,在吃。一個個哈欠連天。只見沃爾趴在桌子上喃喃講道好困呀,我先睡一會,等我醒來後再收拾東西。」,說完就趴在桌子上面睡了起來。
「嗯」店主人輕應了一聲,伸手去撫摸沃爾的腦袋,可是手只是伸出一半就垂了下來,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看到兩人這麼快就睡著了。雷馬上就感到了不對,他扭頭看了看其他人,只見普魯二狗伸手擦了擦嘴,+睜著雙眼,也在來回看著眾人,驚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施毫的話剛問完,就聽「啪、啪、啪」三聲,郭偉、佩耳之、道爾夫一個個倒了下去。現在就剩施毫和雷對視著了。雷瞟了一眼吃剩下的食物。驚叫一聲:「不好,我們被人暗算了。」,說完。雷和施毫幾乎是同時倒在桌子上的。等雷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雙臂被人用麻繩在後面緊緊地捆著,雙腳同樣也被綁了起來,再看看身邊,郭偉和佩耳之斜躺在自己身邊,受到地待遇和自己一樣。雷再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三人還在餐廳裡面,而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其餘幾人卻不見了,再看看外面地天色,竟然已經黑了起來。雷用身體輕輕地拱了拱佩耳之和郭偉,輕聲叫道:「郭偉,之兒,你們兩個沒事吧?快醒一醒呀!」。
連叫幾聲之後,佩耳之和郭偉終於先後醒了過來,兩人強自睜了睜沉重地雙眼,使勁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接著就像雷先前那樣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了,嘴裡還輕聲問道:「我們怎麼了?這是哪裡?」。
雷見兩人沒有事,就輕輕地笑了笑回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現在我們還在餐廳裡面,先前我們被人下了藥,所以才會昏過去的。」。
佩耳之和郭偉再次用力搖了搖腦袋,這次想起先前昏倒的事,兩人本想站起來的,這時才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佩耳之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被綁起來的?」。剛問完這個話題,佩耳之馬上就想到一定是被下藥地人綁起來的,至於為什麼綁他們卻不清楚,不過可以慶幸的一點是,對方只是把他們給綁了起來,卻並沒有殺了他們。佩耳之再次四下看看,而後就向雷問道:「他們呢?」。
雷知道佩耳之問的是施毫、道爾夫、普魯二狗、沃爾母子六人,於是就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醒來後就沒有見到他們,只有我們三個躺在這裡。」。
郭偉這時驚叫道:「什麼?不會是那些人故意把我們迷倒,他們獨自去尋找琥珀屋,而把我們丟在這裡!」。一說到這裡,郭偉是一臉的氣憤,怒叫道:「沒錯的,一定是這樣的!怪不得那個施毫要派普魯二狗去幫忙做飯,還一直說食物沒有毒之類的話。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呢?他說那個話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那不明擺著就是說食物裡有毒,我怎麼還會吃那東西,我真是笨呀!」,郭偉不斷地埋怨著自己。
佩耳之這時卻搖了搖頭道:「不對,應該不是這樣地。」。
「什麼不是呀?」郭偉有點不明白地問道。
佩耳之看了郭偉一眼,而後講道:「你仔細想一下,這飯是老闆娘做的,而老闆娘和施毫又有仇恨,他們怎麼會合起來騙我們呢?」。
郭偉怒叫道:「那可說不定,也許老闆娘是被逼的,也許老闆娘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毒,那毒是普魯二狗放地。要不然你說,他們幾個去哪裡了,為什麼要留我們三個在這裡?」。
佩耳之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對,我總覺得不對。」。
郭偉氣的大叫道:「沒什麼不對的,一定是這樣!」。
雷這時也搖了搖頭道:「嗯,是不對。」。郭偉一聽雷說不不對,他馬上閉嘴轉向了雷,想要聽聽雷有什麼解釋。雷看了看佩耳之,而後講道:「你們想一下,如果我是施毫的話,那我一定會把道爾夫留在這裡,而不是把對找出琥珀屋起到至關重要的之兒留在這裡。」。郭偉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忍不住看了佩耳之一眼,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這時勉強笑了一下,看著兩人講道:「你們再想一下,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們丟在這裡?如果說是不想和我們分琥珀屋的話,那他們完全可以等找到琥珀屋之後再殺了我們,而不是把我們留在這裡。」。
郭偉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他是完全同意雷的說法,轉而又問道:「可是,如果不是他們把我們綁在這裡的,那我們是被誰綁在這裡的?還有,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雷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發生了這麼一連串的事情,佩耳之現在是越來越擔心彼特的安危了,同時也非常的擔心琥珀屋會被別人找到,於是就用力掙扎了一下,大叫道:「不管是誰幹的,我們總不能待在這裡等死,我們還是快點想辦法解開繩子離開這裡吧!」。郭偉這時突然笑了起來,佩耳之還以為郭偉是在嘲笑自己,於是就怒叫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郭偉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在笑那綁著我們的人為什麼不堵著我們的嘴?」。
佩耳之這次又誤以為郭偉是在說自己太吵了,於是就又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郭偉嘴唇向上下一抬,露出兩排堅固的牙齒,接著上下牙齒輕輕地碰撞了一下,而後得意地講道:「我的意思是說,那人難道就想不到我們會用牙把這破繩子給咬斷逃跑嗎?」。
「什麼?」佩耳之好像沒有聽懂郭偉的話似的,而郭偉卻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剛才的話,只見他爬到了雷的身邊,然後張嘴去咬動雷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