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夫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首先大家不知道兇手是可能就混在警察裡面,如果警察不跟著去的話,那查找兇手的範圍就會縮小很多。其次,最有可能是兇手的還是他們之中的這些人,現在把警察排除了出去,而他們的人也是越來越少,只要多加注意,再發生命案就很容易把兇手給找出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點,但是誰也沒有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施毫看,最終下結論的人還是施毫,如果施毫不點頭同意的話,那道爾夫說的再怎麼美也是扯蛋。施毫閉目想了很久,半天才睜開眼睛掃視了眾人一眼,而後把眼光落在道爾夫的身上講道:「好的,我同意把警察全都留下來。」。
「鎮長!」普魯二狗驚叫一聲,而後沖道爾夫叫道:「我們兩個一起去!」。說完,普魯二狗擔心施毫不同意自己的要求,於是就解釋道:「我們的兄弟已經死了,我們一定要把兇手給找出來。」,說著兩人瞟了道爾夫一眼,接著叫道:「再說了,某些人也許心懷不鬼,有我們兩個跟著也好有個照應!」。
道爾夫聽施毫說要把那些警察留下來,他的心裡面就暗自叫了一聲好,這個正是他所想要的。現在道爾夫等人被施毫給包圍了住,而且還吃了不少癟,受了不少的罪,追其原因就是施毫的人多,如果施毫把那些警察給留了下來,那到時候還不是他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真的找到了琥珀屋,那也容易搞到手點。這時一聽普魯二狗地叫聲,道爾夫忍不住發出了笑聲,這普魯二狗在他的眼裡就如兩隻蒼蠅似的,想什麼時候拍死就什麼時候拍死,於是就沖兩人講道:「這個,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兩位警官完全沒有一點嫌疑。但是要不要帶兩位去。那還得看鎮長先生是不是答應了。」。
耳之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聲音。她已經看出道爾夫的心思了,不過她卻不在乎這一點。一來,她只是想親自找到琥珀屋而已,至於最後琥珀屋被誰拿走則不要緊;二來,先前已經交過一次手了,這道爾夫四人不是自己同雷、郭偉三人的對手,就算有什麼事也不要緊。佩耳之想的非常好。只是他卻不知道道爾夫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道爾夫把雷三人也考慮在內了,並且腿上地傷也使他沒有忘記先前那次較量,只是道爾夫認為那次完全是因為佩耳之他們突襲地結果,如果正面對起手來還是他們比較強,所以就沒在意雷三人
看出道爾夫心思地人並不止佩耳之一個,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穿道爾夫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尤其是施毫這隻老狐狸。只見施毫冷冷地盯著道爾夫。臉上慢慢地呈現出一絲讓人發寒的笑容。嘴裡講道:「道爾夫先生,一切事情都不要想的太美,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呢。」。說著。來到了餐桌前面,也沒見他做什麼準備,只是隨手把胳膊抬了起來,接著就向餐桌拍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餐桌竟然整個垮了下來。
道爾夫心裡面一驚,沒有想到施毫這個面不驚人地老傢伙還有這麼一手,不免重新開始衡量起雙方的實力,打算制定一個合理的計劃。想不到施毫能輕易拍碎一張桌子的還有雷等人,只是雷心裡面沒有道爾夫那樣的壞心眼,只是驚訝施毫的功力,因此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好!」。
也並不是誰都沒想到,至少有一個人想到了,那個人就是店主人,十年前自己的丈夫就死在施毫的手裡面,所以施毫有多少能耐她還是知道一點地。店主人見到施毫有意賣弄自己,就憤恨地哼了一聲,低聲叫道:「有什麼了不起地。」。
店主人說的那話很低,除了她自己之外並沒有一個人聽到的。施毫面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眼睛在眾人那意外的面孔上轉了轉,回頭向普魯二狗輕點了下頭道:「哦,你們兩個就跟著我一起去吧。」。施毫讓普魯二狗跟著自己去,那並不是要讓兩人照顧自己,而是自己有很多跑腿的工作需要兩人辦。
普魯二狗跟了施毫那麼久,但也很少見到施毫做出這樣的舉動,兩人慢慢地點了點頭道:「哦。」,兩人只是這麼的應了一聲,其他的話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一時之間屋內又陷入了平靜,各自盤想著自己的心事,最後還是道爾夫打破這一絲平靜的。只見道爾夫輕輕地舔了舔嘴唇,沖施毫輕聲叫道:「既然鎮長先生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呀?」。
施毫那得意之色停在臉上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散,他笑了笑回道:「哦,這個呀。剛才道爾夫先生不是說過越早越好嗎?那我們收拾一下就離開這裡吧。」。誰也沒有想到施毫說走就走,連一直叫嚷著要離開這裡的道爾夫也是頗感意外。
只聽佩耳之這時突然叫道:「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的離開這裡!」。
眾人的眼光瞬時全都移到了佩耳之的身上,道爾夫面帶笑容地問道:「佩耳之小姐,為什麼不行?你不是說過了,找出琥珀屋是你爺爺的遺願,那你應該很急著離開這裡才對,怎麼現在你卻說不能離開呢?」。
佩耳之冷冷地瞟了道爾夫一眼,嘴裡講道:「我不是說不能離開這裡,而是說不能就這樣離開。」。
佩耳之對於找出琥珀屋可是至關重要的,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她,施毫不想和佩耳之的關係搞的太差,於是就微笑著問道:「那不知佩耳之小姐認為我們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佩耳之回頭看了看施毫,眼光又在其他人身上轉了轉。皺著眉講道:「還沒有找出那個變態兇手呢,我們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道爾夫乾笑了兩聲,隨口回道:「佩耳之小姐,我想剛才你也聽到大家的分析了,你也知道了現在地形勢,我們大家都有
想要一時間把那個兇手從這裡揪出來簡直就是不可能說著,道爾夫看著佩耳之那越來越陰沉的臉孔。大概是認為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於是就清了清嗓子。裝出一付溫和的樣子繼續講道:「佩耳之小姐,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的話,那無疑是在給兇手機會殺我們,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快一點把琥珀屋找出來。只有這樣,只有把琥珀屋給找出來了,那說不定就把兇手從黑暗之中給逼出來了。」。說完。道爾夫還認為自己的話說的非常有理,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
佩耳之對道爾夫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地看法,這時再看到對方那得意地笑容,這讓佩耳之有了一種打人地衝動。雖然道爾夫說的非常有理,但是他卻不知道佩耳之現在心裡擔心的是彼特的安穩,她認為琥珀屋就藏在那裡又不會跑掉,而彼特的小命卻捏在對方的手裡面,隨時有丟掉的可能。佩耳之瞟了道爾夫一眼。冷冷地叫道:「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要找你們去找,我是不會去地。」。
道爾夫心裡面一驚。如果佩耳之不去的話,那麼他們想把琥珀屋找出來就難很多了。道爾夫心裡面雖然有些擔心,不過表面上卻裝著無所謂的樣子,看著佩耳之講道:「好呀,既然你不願意去,那你就留在這裡吧,反正我們是決定要去的。」。說著,道爾夫面露陰險的笑容繼續講道:「你不去更好,等我們找到琥珀屋之後,那我們少了一個人分寶,少了一份麻煩。」。其實道爾夫心裡面明白的很,能不能找到琥珀屋還是一回事呢,他只不過是想激佩耳之一下而已。再說了,道爾夫知道施毫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資料對他又沒多少用,他是絕對不會丟下佩耳之而不管的,萬一佩耳之嘴裡說不去找,卻等他們離開這裡後又獨自跑去找了怎麼辦?要是佩耳之先他們一步把琥珀屋找到了又怎麼辦?
佩耳之卻不上道爾夫地當,她盯著道爾夫冷冷地講道:「隨你地便,你想去就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雖然雷和郭偉也是受命來尋找琥珀屋的,但是兩人也知道跟著佩耳之找到琥珀屋地幾率大一點,因此兩人心裡面也不急。這時雷站出來表明自己的心跡道:「我們兩個和佩耳之小姐是一起的,如果佩耳之不去的話,那我們兩個也留下來。」。
施毫輕輕地笑了笑,他急於找到琥珀屋,但也知道佩耳之的重要性,更知道不能強逼佩耳之,所以就柔聲講道:「佩耳之小姐,能不能說一下,你為什麼一定要等找到兇手後才離開?」。說完,施毫擔心佩耳之誤會自己,又連忙乾笑了兩聲道:「你也知道的,那個兇手非常的狡猾,我們很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個兇手。」。雖然施毫說的有點誇張,但那種可能也不是不存在,佩耳之冷哼了一聲並不回答施毫,這讓施毫尷尬地笑了笑。
普魯二狗有時也是有點小聰明的,此時兩人見施毫面色尷尬,就上前講道:「鎮長先生,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那佩耳之一定是擔心自己弟弟的安危。」。施毫髮出一聲輕咦把目光移到了普魯二狗身上,普魯二狗連忙笑了笑接著講道:「鎮長先生,你忘了?佩耳之小姐還有一個弟弟,他弟弟現在失蹤不見了,非常有可能是被那個兇手給抓走了。佩耳之小姐一定是擔心我們就這樣去尋找寶藏的話,那兇手又不能阻止我們,他會惱羞成怒而殺了佩耳之小姐的弟弟。」。
其實在場的人全都知道佩耳之的弟弟失蹤了,也都想到是兇手給抓走的,可如果不是普魯二狗提醒的話,那除了佩耳之和雷、郭偉之外,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一點來。他們想不到佩耳之會因為自己的弟弟而非要找出兇手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他們貪財,他們此時滿腦子只有琥珀屋,所以才會一時把佩耳之的弟弟給遺忘掉了。普魯二狗要比道爾夫、施毫等人笨的多了,也像他們那麼的貪財,但是普魯二狗卻能在這時想到,那原因也很簡單,他們的兄弟被殺了,此時他們更加想找出兇手,也就比別人平靜了那麼一點點。
施毫扭頭沖佩耳之笑了笑問道:「是嗎?原來佩耳之是擔心弟弟的安全呀?」。
既然已經被普魯二狗說出來了,那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她點了點頭道:「嗯,沒有錯,不把兇手找到,不把我弟弟給找到,那我是不會就這麼離開這裡去尋寶的。」。
道爾夫一明白佩耳之不去的理由,他的腦子裡面就飛速盤旋著對策,很快他就面帶微笑地沖佩耳之講道:「沒有想到佩耳之小姐還真是姐弟情深呀。」。佩耳之沖道爾夫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道爾夫總是提不起好感來。道爾夫也算是一個二皮臉了,別看佩耳之對他板著臉,但他還是面帶微笑地講道:「佩耳之小姐,其實你也不用過多擔心你弟弟的安危。」。
「為什麼?」佩耳之冷冷地問道。
「嗯」道爾夫輕哼一聲,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繼續講道:「是這樣的。佩耳之小姐,你可以仔細的想一下,對方為什麼要把你弟弟給抓起來?」。佩耳之冷哼了一聲沒有回道,這點還用問嗎,誰都知道那是用來威脅自己的。道爾夫笑了笑接著講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是用來威脅佩耳之小姐你的,既然是用來威脅佩耳之小姐你的,那你弟弟當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佩耳之忍不住叫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如果我去尋找琥珀屋了,那我弟弟不就有危險了!」。
道爾夫得意地笑了笑道:「不然,如果你現在跟著我們去尋找琥珀屋的話,那你弟弟相反的會更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