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利偉一眼,因為現在的形勢非常的不明朗,到底隱藏著多少股勢力,所以雷並不希望利偉這個時候出去。佩耳之呆在這裡感到發悶,一聽利偉說要出去,於是就放下餐具準備一起出去走走。還沒等雷和佩耳之開口呢,就見沃爾站起身講道:「哦,你想出去呀?那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出去,這裡的路你不熟。」。原來沃爾現在的心情也不好,老是想著這麼多年老媽為自己吃的苦,還有老爹慘死的事情,於是就也想出去透一口氣。
佩耳之一見沃爾也要去,於是就再次拿起了餐具,她現在非常的討厭和沃爾在一起。雷見有沃爾陪著利偉,就想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去太遠的地方,加上沃爾熟悉這裡的路,於是就點了點頭道:「嗯,那你們小心一點。」。
沃爾本來還以為雷等人都要出去的,這時一聽雷的話才知道就只有自己和利偉兩人出去,於是就向雷等人問道:「你們都不去?」。
雷正在思考著怎麼對付那些藏在暗中的力量,哪有心思出去呀,輕輕地搖了搖頭後問其他人是不是也要出去。佩耳之往嘴裡面塞了一塊麵包,只當做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郭偉也搖了搖頭表示不出去,只有彼特一個人耐不住寂寞跳起來叫道:「我去!」。
利偉只是覺得呆在這裡悶的慌,想要出去逛逛而已。哪想過會有兩個小屁孩跟著自己,這讓利偉心裡非常的不爽。無奈自己先前已經說過要出去了,於是就沖彼特叫道:「你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地話就快點走!」,說完,利偉也不理別人,轉身就向外面走去。此時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利偉、彼特兩人與沃爾的語言不通,他們該如何交流呀?
彼特一聽到利偉叫自己。他連忙追了過去。沃爾哪想到兩人說走就走呀。連忙在後面追了過去,嘴裡大叫道:「喂!你們兩個去哪裡呀?等我一下呀!」。
現在餐廳裡面就剩下雷、佩耳之,郭偉三人了,三人就這樣坐在這裡思考著各自的問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晃就又過了兩個小時,忽然幾人聽到門外傳來驚叫聲,於是就連忙衝了出去。只見四五個人圍在門口嘰嘰喳喳地叫著,郭偉一邊跑一邊向雷問道:「他們說什麼呢?」。雷並沒有回答郭偉的話,因為已經用不著回答了,事情就明白地擺在了眼前。只見一個血人躺在地上正拚命地向店裡面爬動著,而那些圍觀著的人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的,大概是這種事他們見多了,又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才變的如此的冷漠。一見到這個血人。郭偉連忙大叫了一聲:「利偉!你怎麼了?」。說著就撲過去把利偉抱在了懷裡面。
倒在地上地血人正是兩個小時前離去地利偉,此時利偉是滿身地血跡,他的兩條手筋都被人給挑斷了。一條腿也被人給打斷了,身上到處都是瘀腫,但最致命的傷並不是這些,而是插在胸口的一段木頭。那木頭應該是剛剛從樹上給折下來的,約有兩指寬,頭端被人用刀削成尖型,是硬生生地被釘入利偉的胸口的。是誰會這麼地狠?雷連忙用一隻手放在利偉的胸前阻止血液繼續往外流,一隻手放在利偉的脈搏上面,回頭沖郭偉叫道:「快把衣服脫下來!」,接著又衝圍觀的人大叫道:「醫生!快點幫忙找醫生呀!哪裡有醫生呀?」。聽到雷的求助,那些圍觀的人只是漠視地看著,沒有一個動的。
郭偉馬上會意地脫下了衣服,把衣服放在雷的手下,幫他去堵利偉那還在流血地傷口。此時郭偉想起自己不久前還說過利偉被人殺死,沒有想到轉眼間就見到利偉這樣了,他地內心不斷的責怪自己,必竟大家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那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郭偉大叫道:「利偉!你怎麼了?都怪我!我不該那樣說你!你快醒醒呀!你快說話呀!你快起來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你了!你快」,郭偉有點語無論次地亂叫一通。
利偉睜著散亂地雙眼來回看了看,他像是認出了雷和郭偉、佩耳之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雷見利偉想要說些什麼,連忙大叫道:「利偉!別急,你慢慢講,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利偉大口喘了兩口氣才斷斷續續地講道:「雷、郭郭偉,我我我這次沒丟你們的臉,我我什麼也沒說。」。
雷和郭偉大叫道:「好樣的!利偉!我們知道,我們知道你一直都是好樣的!你快說,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利偉微微笑道:「和,和你們一起,真,真的好,好開心。」,說完,利偉的頭向旁一偏,雙眼就閉了上。
郭偉連忙搖晃著利偉,大叫道:「利偉!你醒一醒呀!你忘了?我們三個是一組的,是一起的,不論做什麼都是一起的,你怎麼能這樣呢?」。說完見利偉還是沒有反應,郭偉就大罵道:「你***快點給我醒一醒!聽到了沒有?利偉,你***醒一醒呀!我們兩個還在這裡呢,你怎麼能走呢?你快點***醒一醒呀!」。叫著,叫著,郭偉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濕潤,於是就低頭在自己的手臂上蹭了蹭,接著又開始大叫了起來。
佩耳之先前也奇怪利偉為什麼會這樣,在利偉閉上眼睛之後她這才發現彼特並不在這裡,這可把佩耳之給驚壞了。雖然佩耳之以前和彼特並沒有在一起生活過多久。另外彼特還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但那是老爸臨終之時唯一交給自己地事呀,自己怎麼能讓他出事呢?佩耳之從另一個方向伸手抓著利偉的肩,用力搖晃了兩下大叫道:「你給我醒一醒!彼特呢?彼特在哪裡呀?你快點給我說呀!」。說完,佩耳之就繼續用力
利偉,利偉的頭隨著勁道來回擺動著,就好像斷了線樣。
雷這時把放在利偉脈搏上的手拿了開,他沖正在大叫著的郭偉和佩耳之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慢地講道:「他已經走了。」。
「什麼?」郭偉驚問道。必竟有感情了。一時之間還真接受不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這樣了呢?
雷再次搖了搖頭道:「我說利偉已經死了。」。
佩耳之好似沒有聽到雷地話似地,她繼續用力搖晃著利偉地雙肩,大聲叫道:「起來!你快給我起來!快點說,彼特在哪,彼特在哪呀?」。
郭偉見佩耳之只是顧著自己的弟弟,卻不管利偉的死活。這可把郭偉給氣壞了,他的上牙齒直咬下牙齒,突然用力把佩耳之給推了開,怒吼道:「你給我滾!你沒有聽到雷說他已經死了?」。
佩耳之被推的向後坐倒在了地上,眼睛在雷、郭偉、利偉身上轉了轉,有點無神地繼續叫著:「彼特,彼特,你在哪呀?」。
也許是這裡吵鬧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吧。店主人一步三晃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她一看利偉那樣子就發出了一聲驚叫,而後踹下身子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到底發生啥事了?」。
現在哪還有時間理會店主人這些問題呀。雷沖店主人叫道:「老闆娘!麻煩你照看一下我這兄弟的屍首!」,說完雷就站起身順著地上地血跡望去。
店主人還能說什麼呢?她現在也是六魂無主的樣子。點點頭道:「嗯,好的。」。
郭偉知道雷是要去找線索,就也站起身來叫道:「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雷輕點了一下頭就回頭順著血跡走了去,既然地上有血跡,那順著血跡就一定能找到事發地點,到了事發地點,那就一定可以找到一絲線索,只要找到了線索,那就一定可以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圍觀的人一見雷和郭偉那怒沖沖的樣子,嚇的他們連忙向兩旁讓了開,而佩耳之這時也冷靜了一點,刷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快跑兩步來到了雷的身邊。此時佩耳之還不忘問道:「彼特呢?彼特哪裡去了?不會是和利偉一樣被人給」。說到這裡,佩耳之驚地摀住了自己地嘴,不敢再說下去,略停了下,她又叫道:「沃爾呢?那個小子哪去了?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雷扭頭看了佩耳之一眼,暗自責怪她只擔心彼特出事,就不怕沃也出事。轉而一想也不能怪佩耳之,誰讓佩耳之和彼特是姐弟倆呢?佩耳之擔心彼特也是人之常情。雷慢慢地講道:「你不要著急,我想彼特一定不會有事的。」。
「真的?」佩耳之面露喜色地問道。雷輕輕地點了點頭,其實雷又哪敢這麼地肯定呀,他只是想著彼特和沃爾還只是個孩子,對方一定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來。
三人順著血跡只走了一條街,拐了一個彎之後,地上的血跡就消失了。再看看血跡消失的地方停著一輛手推車,車上也有非常多的血跡,看來是有人把利偉給推到了這裡,而後利偉才順著街道爬回去的。正當雷三人為血跡消失而為難的時候,只聽背後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雷,雷」。
雷三人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在背後牆角的陰影裡面縮著一個人,那人渾身都發著抖,臉色煞白,在他的身上也有點點血跡,剛才的聲音就是發自他的口中。一看到此人,三人連忙奔了過去,雷大聲叫道:「沃爾!你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佩耳之一見彼特不在這裡,她就發了瘋地抓著沃爾的衣服把沃爾給提了起來,大聲叫道:「彼特呢?彼特在哪裡?」。
沃爾把腦袋晃的就好像撥浪鼓似的,哆嗦地叫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彼特在哪裡!」。
「胡說!你和他們一起出去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彼特在哪裡呢?你快說,彼特在哪裡,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佩耳之的眼睛裡面已經露出了一絲凶光,嚇的沃爾渾身直哆嗦,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雷見這樣只能嚇壞沃爾,什麼話也問不出來,於是就上前把沃爾從佩耳之的手裡面奪了下來,嘴裡衝著佩耳之大叫道:「你給我冷靜一點!這樣我們什麼不能知道!」。佩耳之冷哼了一聲,目光還是惡狠狠地盯著沃爾看,只是不再開口說話了而已。雷還是不太放心佩耳之,於是就沖郭偉叫道:「你看著她,別讓她再亂來了!」。
偉輕輕地應了一聲,跨步擋在了佩耳之的身前。雖然郭偉現在也非常的生氣,可是他卻知道現在必須冷靜,不然的話什麼事也辦不成。
雷這時才轉身向驚魂未定的沃爾輕叫道:「沃爾,你冷靜點,別怕,現在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沃爾本能地沖佩耳之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不到佩耳之那憤怒的臉之後,沃爾沖雷輕輕地點了點頭。雷見沃爾稍微平靜了一點,於是就接著講道:「沃爾,你別慌,仔細想一下,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一提起剛才的事,沃爾的臉上馬上就又現出一片驚色,他斷斷續續地講道:「剛,剛才。那時候彼特和利偉先跑出去了,然後我在後面追,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離我很遠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會跑那麼快,只不過才轉一個彎,當我跑到的時候,兩人就完全不見身影了。我怕他們出什麼事,於是就在附近找了起來,可沒想到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他們,後來,後來」,說到這裡,沃爾雙眼驚恐地盯著不遠處的那輛推車看,嚇的又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