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雷說不要管那幾個人,可是誰又能真的不在乎呢?著麵包往嘴裡面塞著,一手用力地抓著餐具,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方看,當那幾個人再次斜眼往這面看的時候,利偉怒叫道:「看你媽呀看!」。那幾個人同時看了利偉一眼,而後就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食物上面,他們就好像聽不懂利偉說的放言似的。利偉轉看了一下雷和郭偉那有點埋怨的眼神,微低著頭輕聲問道:「喂,你們就不覺得這幾個人可疑嗎?」。
佩耳之輕哼了一聲,慢慢地講道:「好像就你一個人覺得他可疑似的。你也不想想,我們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如果你覺得他可疑的話,那你防著他點就是了,像你這樣大呼小叫的只會給我們惹麻煩而已。」。
利偉白了佩耳之一眼,自從看到沃爾手裡面拿的地圖和佩耳之畫的一樣之後,他就對佩耳之有一種敵對情緒。此時聽到佩耳之的話之後,利偉冷冷地講道:「是呀,我看我們就應該防著你,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在我們身後捅一刀呢。」。說完,利偉把頭扭向了一旁,不屑地講道:「誰問你了,要你多嘴。」。
佩耳之氣憤地看著利偉,她真的想上前好好教訓利偉一頓,可是在看了看雷和郭偉那同樣有絲不相信自己的眼神之後,佩耳之狠狠地把麵包往桌子上一扔,刷地站起來叫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去了。」。說完,佩耳之扭頭沒好氣地向彼特叫道:「喂,你吃好了沒有?如果吃好了的話,那就快點跟我走。」。
這才剛開始吃,又哪會這麼快就吃飽呢。彼特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利偉和雷、郭偉三人,發現這裡地氣氛明顯的有點不對,再加上對面那令他感到不安的眼神。彼特伸手抓起兩塊麵包。站起身來向佩耳之回道:「哦。我吃飽了,和你一起上去。」。佩耳之冷哼一聲就向外走了去,而彼特連忙一路小跑地追了過去。
看著佩耳之和彼特那走出去的身影,郭偉有點埋怨地向利偉講道:「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那麼多費話。」。利偉有點不解地看著郭偉,而郭偉向門口瞟了一眼後,接著講道:「現在可好,你就那麼放心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如果她趁機跑了的話。那我們到哪裡去找她呀?」。
利偉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還得需要佩耳之的幫助才能找到琥珀屋地下落,如果佩耳之這時一氣之下而離開了這裡,那這個責任就得由他自己來承擔。利偉瞟了雷一眼,他見雷似乎也有點責怪自己地意思,於是就輕歎了一口氣,端起桌子上地湯端一口氣喝了下去,接著伸手抓起兩塊麵包站起身來有氣無力地叫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盯著她。這樣總可以了吧。」。說完就轉身走了去。
郭偉和雷相視一笑又低頭吃起了自己的飯,桌子上一下子去了一大半的人,再加上兩人都還在思考著沃爾為什麼會有那張地圖。還有身後那些人時不時地盯著自己,這讓兩人感到很不自在,也搞得兩人沒有什麼胃口了。隨便吃了一點之後,郭偉抬起頭向雷問道:「你吃好了沒有?我想上去了。」。
雷把自己那最後一口湯喝下去之後,站起身講道:「走吧。」,說完,雷伸手拿了一塊麵包。
郭偉盯著雷手裡的麵包看了看,而後講道:「如果你沒有吃飽的話,那我可以等你一下。」。
雷搖頭輕輕地笑了笑,接著把眼皮向上抬了一下,輕聲講道:「我想她氣消了後一定會餓的,先給她拿點吃的上去。」。郭偉知道雷說地她是指佩耳之,於是就輕輕地搖了搖頭站起身和雷向外走了去。雷的目光向旁邊瞟了一眼,發現那幾個人也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更讓雷懷疑他們幾個是衝著自己幾人而來的。
雷和郭偉剛剛走出兩步,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嘈雜聲,緊接著店主人就走了進來,因為她的頭是扭向後面的,所以差一點和雷撞了一個滿懷。店主人微笑著向雷輕叫道:「哦,真是對不起,沒有撞到你吧。」。說著,店主人瞟了一眼飯桌,還有旁邊站起來的幾人,而後向雷幾人問道:「你們這麼快就吃好了?不會是我做的飯不合你們地胃口吧?」。這時沃爾帶著一個穿了一身旅行衣地男子走了進來,只見那人頭戴一頂五指太陽帽,留著一臉亂雜的鬍子,背著一個已經斷了一條帶子的旅行袋,手上拄著一根從樹上掰下來地粗樹枝。這人一看就是走了很久的路,滿身疲憊的樣子,不過他卻是一臉的微笑,毫不被疲憊所累。
雷先是瞟了一眼那名男子,而後向店主人講道:「哦,沒有,你做的飯非常的好吃,只是我們剛經過一路的顛簸,所以沒有什麼胃口而已。」。說完,雷看著剛走進來的那名男子向店主人問道:「他也是來這裡住店的?」。
店主人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她開心地向雷叫道:「是呀,你們幾個可真是我的貴人。本來我這小店也沒有什麼生意,可是你們一住進來,馬上就為我這裡帶來了不少生意,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才行。」。這真是說者無心,而聽者有意,雷一聽店主人這話,把來人打量了一遍,猜想著這人是不是也是衝著他們,衝著琥珀屋而來的。
那人見雷盯著自己看,於是就騰出一隻手向雷伸了過來,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講道:「你好,我叫芬奇,是一名流浪畫家,很高興在這裡認識你。」。
雷微笑著向對方伸出手握了握,輕聲講道:「你好。我叫雷,是一名自由職業人,這次來這裡是旅遊來的。」。
那人也許是聽到雷說是來旅遊地,也許是怕雷不相信自己是畫家,他伸手拿下了旅遊袋,而後從裡面掏出一個折疊畫板來,接著把畫板裡夾著的幾張紙拿出來展在雷的面前興奮地講道:「嗯,這裡的風景確實非常.
:.|些地方轉一轉。」。
店主人往那畫紙上瞟了一眼,而後伸手握著嘴驚叫道:「啊!芬奇先生,你畫的實在是太好了,簡直就和真地一樣!」。
雷和郭偉同樣非常地驚訝,一來確實如店主人那樣說地,畫紙上的畫實在是太逼真了,二來這畫上的地形和佩耳之所畫的非常相似。應該說是佩耳之那幅畫中一部分的放大圖。還沒等雷和郭偉回話呢,另外四個人走上來看著那幅畫盯著芬奇驚問道:「你去過那個地方了?!」。
芬奇抬起頭一臉微笑地講道:「嗯,我今天去過那裡了,那裡的風景實在是太好了,所以我忍不住在那裡多畫了幾幅。」。說著,芬奇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腦袋,而後不好意思地笑道:「誰知回來後天已經黑了,幸好我還能找到這麼一家店。要不然今天恐怕又要露宿街頭了。」。說著。那幾人問道:「你們幾個也是來旅遊的?那一定要到這地方看看才行,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地。」。
那幾人盯著芬奇冷哼了一聲,慢慢地講道:「我們一定會去的。」。說完就轉身離了開。臨走之前這些人又轉身份別看了雷、郭偉和那個剛剛到這裡來的芬奇,眼裡面充滿了敵意。
店主人這時突然向沃爾叫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把吃的拿過來!」。沃爾應了一聲後就連忙轉身跑了去,而店主人一付謙微地笑道:「真是對不起,因為你來的實在是太晚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來招待你。」。
芬奇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叫道:「沒關係,有什麼就吃什麼吧,只要不餓肚子就行了。」。說著,芬奇向雷和郭偉笑了笑講:「我最怕餓肚子了。」。說完,他一邊把畫收起來,一邊向雷講道:「如果你們兩個是看風景的話,那這個地方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那裡的實物要比我地畫好看上百倍。」。說完,芬奇一付意猶未盡地回味著那裡地風景。
雷扭頭向郭偉輕輕地笑了一下,而後回頭向芬奇輕聲講道:「哦,謝謝你的推薦,我們一定會到那裡看看的,希望那裡真地如你所說的那樣不讓我失望。」。說完,雷見沃爾又從外面跑進來了,於是就向芬奇講道:「不好意思,我想我們必須要離開了。」。
芬奇一邊把畫放到旅行袋裡面,一邊回道:「哦,沒關係,再見了。」。
雷向郭偉示意了一下,而後就向門外走了出去,在走到沃爾身邊的時候,雷手裡捏著一張十元的馬克向沃爾輕晃了一下。因為雷是用身體擋著的,所以除了沃爾之外並沒有人看到,雷輕叫道:「沃爾,明天記得早點叫我們,我想到芬奇先生所說的地方看看去。」。
沃爾一臉慾望地盯著那張馬克,他知道那會是自己去雷的房間裡面回答完問題的酬勞,於是就會意地點了點頭道:「哦,先生,我記得了。」,說完,沃爾就從雷的身邊走了過去。
雷他們要的是兩間房間,雷、郭偉、利偉住一間房,佩耳之和彼特住一間房,可後來因為擔心安全問題,所以幾人就覺定每天擠在一間房子裡面。當雷和郭偉回到房間之後,他們發現利偉和佩耳之就像兩隻鬥雞似的坐在那裡盯著對方看,而彼特則坐在一旁神情緊張地不斷左右看著兩人,擔心兩人隨時會動起手來。當聽到門響之後,屋裡的三人同時抬頭看了一眼,而後佩耳之氣憤地叫道:「你***看夠了沒有?再看,小心老娘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因為有雷和郭偉給自己壯膽,利偉冷哼了一聲講道:「你不看老子,那你怎麼知道老子在看你?」。
雷見佩耳之還是一臉的怒氣,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麵包,知道佩耳之一定還是吃不下去,但為了阻止兩人繼續吵下去,雷還是舉著麵包向佩耳之輕叫道:「之兒,我剛才見你沒有吃飽,所以就給你拿了一塊麵包來。」。
佩耳之冷冷地盯著利偉,恨聲講道:「我沒胃口,看著這個東西就想吐!」。
利偉見佩耳之叫自己是東西,於是就怒叫道:「臭娘們,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誰是東西?」。
雷見兩人又吵了起來,於是就拿著麵包乾笑了兩下,接著向佩耳之叫道:「之兒,那我把麵包先放在這裡了,等你什麼時候餓了再吃。」,說完,雷就把麵包給放在了桌子上面。
佩耳之好像沒有聽到雷的話,她冷冷地笑了笑,接著向利偉講道:「哦,那真是對不起,一定是我搞錯了,原來你不是東西呀。」。
利偉一聽佩耳之又罵自己不是個東西,這可真的惹惱他了,他站起身指著佩耳之怒叫道:「你才不是個東西呢!我們拼了命地把你從那個狗屁農場給救了出來,而你卻忘恩負義不守承諾地給我們了一張假地圖來敷衍我們,你以為我們會這麼容易就上當嗎?我告訴你,實趣的就快一點把筆記本給交出來,不然的話」。
佩耳之見利偉又提起這事,她怒叫道:「我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要筆記本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把它給燒了!」。說著,佩耳之白了利偉一眼,冷冷地講道:「再說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嗎?也不知道***是誰因為偷女人而被人給打了個半死的,最後還是讓別人幫忙才從那裡逃出來的。」。
利偉一聽佩耳之又揭自己的短,於是就怒叫道:「你說燒就燒了?你以為我們會信你的?!」。
佩耳之惱火地叫道:「你愛信不信!」。
這時雷重重地咳了兩聲,而後略抬高聲音地叫道:「我相信那個筆記本是真的被燒了!」。「什麼?」佩耳之和利偉同時回頭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