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又好像合情合理,都生活在森林裡面,他和外面的世界毫無接觸,如果離開了這裡,他又能到什麼地方呢?雷、郭偉、利偉和哈巴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他們只是驚訝地叫了一聲哈巴的名字,而佩耳之卻不斷受到哈巴的照顧,此時她拚命地呼喚著哈巴,多麼希望哈巴能夠重新回到飛機上來呀,如果不是因為有郭偉抓著她的話,那佩耳之一定也跳下飛機了。眾人的目光隨著哈巴的身影落在了地上,哈巴提著他那把大斧頭衝向了愛斯克所帶來的人群,他所到之處就會不斷有人倒下去,隨著直升機飛的越來越高,哈巴的身影也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消失在了視線裡面。直升機飛過火海在茫茫森林上空飛行著,佩耳之的目光卻還在望著天國農場所在的方向,嘴裡面輕輕地念動著:「哈巴,哈巴,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分離總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此時利偉也不想招惹佩耳之了,他輕輕地安慰道:「不要難過了,他那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又不一定會死,以後你可能還會再遇到他呢。」。佩耳之抬頭看了利偉一眼,她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真的是無力再說了,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還在昏睡之中的彼特。
十二個小時後。雷幾人找到了一家五星級賓館休息,本來雷是不願意來這麼高級的賓館地。只是佩耳之說這兩年過的都是野人的生活,想要好好享受一下,所以他們就來到了這裡。在賓館的高級套房裡面,利偉一身桑拿服地躺在沙發上面吃著香蕉看著報紙,郭偉站在一旁打著電話,佩耳之在浴室裡面洗著澡,彼特呆呆地坐在床上面,而雷就坐在利偉旁邊盯著彼特看。利偉突然把香蕉從嘴邊移開。拿著報紙向雷叫道:「雷。你快看這個!」。
雷接過報紙看了一下。只見上面一個大標題寫道「森林大火,疑邪教放火自焚。」,下面的內容則主要是說夜裡森林裡面突然起了大火,經過多方面的努力終於把火勢控制住,在火源處發現幾百具被燒焦的屍體之類的。雷看完之後瞟了彼特一眼,而後又瞟了浴室一眼向利偉講道:「把它收起來吧,千萬不要讓她看到。」。利偉向浴室瞟了一眼後就把報紙給收了起來。而雷卻在為農場裡面地人感到婉惜,他是多麼地想把在那裡面受苦受難地女人給救出來呀,可是從報紙上面來看那裡應該沒有多少活人了,而最讓雷放心不下的是那個對他一往情深的布兒。
利偉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彼特,他輕聲向雷問道:「喂,雷,那小子從醒來後就那樣坐在那裡,他沒有什麼問題吧?」。彼特剛剛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相認就見他在自己面前死掉了。這對彼特的打擊很大。尤其是在醒來之後聽到自己那唯一的朋友也沒有出來,這讓彼特更加地難受,所以他就一直坐在那裡發呆。雷就是擔心彼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才會一直盯著他的,此時雷向利偉輕輕地搖了搖頭。利偉從身前桌子上掰下一根香蕉扔在了彼特身上,彼特本能地看了一眼香蕉,而後又看了看把它扔過來的利偉。利偉面帶微笑地叫道:「喂!小子,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餓嗎?快吃了它吧。」。彼特好像沒有聽到利偉的話似的,他的眼神再次陷入了呆滯。利偉看著彼特那個樣子,他聳了聳肩從桌子上再拿起一根香蕉,無奈地叫道:「算了,你不吃我吃。」。
「啪」,郭偉把電話輕輕地掛了上,雷扭頭問道:「怎麼,還是打不通?」。郭偉顯得有點頹廢地搖了搖頭,從他們到這裡後他就不斷的撥打著他老哥給他留的電話號碼,可是電話想了之後卻總是無人接聽。雷輕輕地笑了笑道:「不要著急,說不定有事沒有辦法接呢。」。郭偉想想也是,於是就再次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這個時候佩耳之洗完澡走了出來,身穿一身浴衣地她一邊走著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濕地頭髮,此時的佩耳之和在天國農場時見到的那個野人完全不同,就如出水芙蓉似地。利偉驚訝地張大了嘴,嚼了幾口的香蕉從嘴裡面滑了出來,自從在天國農場裡面玩弄過幾個女人之後,利偉現在是看見女人就發情。此時利偉輕輕地碰了碰雷,眼睛盯著佩耳之輕叫道:「喂,雷,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呀?她怎麼會這麼美?」。
「啪」,郭偉用力敲了利偉一下,嘴裡叫道:「好了,你現在認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呀?」。
「哎喲。」,利偉用力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他扭頭怨恨地看著郭偉,見郭偉因為打不通電話而心情不好,於是就不在計較地把目光又移到了佩耳之的身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看來不是在做夢了。」。
彼特一看到佩耳之,他馬上就跳起來跑過去抓著佩耳之搖晃著叫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你沒看到老爸被哈巴殺了?你看到哈巴跳下飛機,那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呢?你說呀,你說呀!」。彼特的問話很矛盾,他非常的怨恨哈巴殺了自己的老爸,可是他又不想失去哈巴這麼一位朋友。
因為彼特的搖晃而使佩耳之的浴衣鬆動了,有一半的胸部露了出來,利偉連忙把身體向前移了移,盯著那半露出來的酥胸淫叫道:「對,對,就這樣。好樣的,彼特,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對,再用點力呀,再用點力呀!哎喲」。
雖然利偉叫的很輕,可還是被佩耳之聽到了。她用力把手中地毛巾扔在了利偉的臉上,利偉因為防備不及而被打到了眼睛,痛的他雙手捂著眼睛趴在沙發上不斷的痛叫著。佩耳之使勁甩動了一下胳膊,一下子就把彼特給甩到了床上面,而後她一邊整理著浴衣一邊沖彼特歷聲叫道:「你給我安靜一點!如果你不想呆在這裡的話,
快點給我滾!」。彼特坐在床上瞪著佩耳之哭了起在確實非常的傷心,二來佩耳之是他姐姐。加上平時對佩耳之就有點恐懼。所以不敢多說什麼了。三來離開這裡之後他又能去哪裡呢?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天國農場呢。
佩耳之現在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她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地紅酒一口氣喝掉了一小半。郭偉此時已經放下了電話,他在等佩耳之喘口氣之後,這才問道:「之兒小姐,現在我們已經離開那裡了,你看我們」。
佩耳之白了郭偉一眼。迫使郭偉閉口不語了,只是衝她笑著。佩耳之再喝了一口酒之後,而後叫道:「你們放心好了,我說過給你們,那就一定會給你們地。」。說完,佩耳之在雷三人身上瞟了一眼,而後問道:「你們三個到底誰負責?」。
雷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誰負責?這個問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次出來科偉也沒有什麼特別交待。如果說一定要有人負責地話。那就是郭偉了,必竟郭偉是科偉的親弟弟,他說句話還是有點份量的。於是雷和利偉就把目光放在了郭偉身上。郭偉本來想說雷負責的,可是見雷的樣子似乎並不想負責,於是就微笑著向佩耳之問道:「不知道之兒小姐問這個問題有什麼用意嗎?」。
佩耳之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而後瞟了郭偉一眼,慢慢地講道:「這麼說來是由你負責了?」。郭偉只是沖佩耳之微笑著,他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佩耳之也輕輕地笑了笑,接著講道:「那好,我就直話直說了,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找琥珀屋。」。說完,佩耳之的眼珠子就在雷三人身上轉動著,觀察著三人的每一絲反應。
對於佩耳之地話,雷三人可以說非常的意外,卻又是可以想像的到的,佩耳之既然擁有琥珀屋的線索,那麼她一定也會有找出琥珀屋的慾望。郭偉看了看雷和利偉之後,他向佩耳之輕輕地搖了搖頭:「之兒小姐,非常抱歉,我想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們三個所能做得了主的。」。
佩耳之不耐煩地擺了一下手道:「那就找一個能做得了主的人出來和我談。」,說完,她就又拿起桌子上地紅酒喝了起來,一付不再理睬地表情。看著佩耳之的舉動,雷三人心裡非常的惱火,現在筆記本還在佩耳之地手裡面,她的意思無疑是在威脅三人。
正當雷三人為難的時候,只聽房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緊接著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輕叫道:「你好,客房服務。」。
除了彼特之外,房裡的人俱都是一驚,必竟幾人才從天國農場裡面逃出來,而且琥珀屋又事關重大,幾人擔心會有其他人打這主意。雷、郭偉、佩耳之分別抓起桌子上先前吃飯所用的刀叉,然後各自找地方隱藏了起來,利偉待三人隱藏好了之後,他這才衝著門口怒叫道:「客你媽的服務,老子有叫過嗎?」。
門外再次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酒店特地為你們準備的。」。
幾人見門外的人並沒有走的意思,這就更加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利偉小心地向房門走去,嘴裡怒叫道:「什麼東西呀?」。可惜房外卻沒有回話,利偉走到門前,他回頭向裡面看了一下,在見到雷向自己使眼色之後,[|面怒叫道:「我說過了,你***」,說到這裡,利偉停了下來,他驚叫道:「是你?」。
「啪」,房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推了開,接著就見一個身穿賓館工作服,頭上戴了一頂帽子的男子走了進來,利偉好像並不敢惹那名男子,任由男子從身邊走了過去。那名男子小心地在房間裡面瞟了一下,接著就向前走了去,在走到佩耳之所藏身的位置時,佩耳之突然大喊了一聲,拿著刀子就向那名男子撲了過去。那名男子的動作非常靈活,他向前跨了一步,抓著佩耳之的手把她給從自己頭上給摔了出去,佩耳之啪的一聲掉在了沙發上。佩耳之一掉到沙發上就本能地跳起來準備再次向那男子撲過去,只見那男子利索地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並把槍口對向了佩耳之的腦袋,佩耳之心裡面一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只聽利偉大叫道:「是自已人!」。那名男子並沒有把槍收起來,只是沒有再做進一步行動而已,而佩耳之則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擔心對方會開槍。利偉快速把房門給關了上,而後扭頭叫道:「雷,郭偉!快出來吧,是自己人!」。
雷和郭偉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當那名男子看到郭偉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把頭上的帽子給拿了下來,接著把槍也給收了起來。在那名男子收起槍的時候,佩耳之認為是一個機會,她再次跳起來拿刀刺了過去。雷心裡一驚,他連忙衝過去,一把把空中的佩耳之給拉倒按在了地上,大聲叫道:「你幹什麼?沒有聽到是自己人?」。
佩耳之知道自己不是雷的對手,她把手中的餐刀鬆了開,瞟了一眼走進來的那名男子,冷冷講道:「我聽到了,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並不是那麼好惹的。」。雷瞟了一眼那名男子,暗暗鬆了一口氣,而後把按著佩耳之的手給慢慢地鬆了開。雷並不是為那名男子擔心,而是為佩耳之擔心,那名男子的槍不知何時又對向了佩耳之這面,如果不是雷及時阻止了佩耳之的話,那麼佩耳之這時一定已經死了。
那名男看著雷微笑了一下道:「雷,沒有想到你的動作還是這麼的快。」。雷看著對方微微笑了一下,而那名男子則轉身伸出雙臂向郭偉叫道:「老弟,好久不見了,這次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