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佩耳之的話之後,愛斯克老爺先是微微一愣,雙眼之慢慢地露出了微笑,接著目光又移到了教主身上,微笑也隨即變成了嘲笑。教主搖頭輕歎了一聲,對於佩耳之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他只是恨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抓著彼特的手也微微用了點力,他實在是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孩子。彼特驚訝地看著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時,他不明白佩耳之為什麼一定要殺教主,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他更加的不明白姐姐為什麼一定要殺自己的父親。雷和郭偉有點詫異地看著佩耳之,以前佩耳之恨教主,那是因為佩耳之誤會教主不愛自己和母親,可是剛才在聽到真正的原因後,兩人還以為佩耳之已經原諒他了,可沒想到這時的要求竟然還會是親手殺了他。那些圍著的愛斯克手下全如木頭一般看著中間幾人,他們只是按命令行事,沒有誰對誰錯,而哈巴這時卻歷聲大叫道:「之兒,你瘋了?教主是你的親生父親呀!而且他一直都沒有把你和你母親給忘了,全都是因為」。
「住嘴!」,佩耳之撒心裂肺地叫道,她是怕再聽哈巴說下去,自己會真的不忍心下手。哈巴也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就閉口不語了,雖然他並沒有把教主不去見之兒的原因告訴過她,可是這兩年來他也不斷的勸說之兒不要再怨恨教主了。結果都沒有一點效果,這時又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地就化解掉兩人之間的矛盾呢。佩耳之轉向愛斯克老爺冷冷地講道:「怎麼樣?你是不是答應我的要求,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你就只能和這些財產說再見了。」。
彼特這時忍不住從教主的身後探出腦袋大聲叫道:「姐姐!他是我們的爸爸呀,你怎麼能殺他呢?」。
教主擔心其他人會傷到彼特,連忙又把彼特那露出的腦袋給塞了回去,而佩耳之卻怒叫道:「小雜種!你說什麼?誰是你的姐姐?我告訴你,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是我弟弟!」。因為彼特從小就是被希伯拉收養地。所以這輩子他最討厭地就是別人叫自己小雜種。不過在知道佩耳之是自己地姐姐後,彼特並不是很生氣,他想要再向佩耳之解釋一下,卻被教主牢牢地藏在身後。佩耳之這時又一次向愛斯克叫道:「怎麼樣?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愛斯克老爺先是把手放在了耳朵上,做出一付傾聽的動作,向教主陰笑道:「喂,老哥。你剛才有沒有聽清楚呀?你女兒說,她想要親手殺了你呀。嘻嘻」。教主抬頭看著愛斯克再次歎了一口氣,他想像著如果沒有錢的話,那他是不是能和自己的弟弟共享天倫之樂。愛斯克笑了一陣之後,突然放下手轉身向佩耳之怒叫道:「你個臭丫頭,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以為你說不把這些東西給我,那這些東西就不會是我的了嗎?」。說著,愛斯克轉向教主冷笑了一下。接著又向佩耳之叫道:「丫頭我告訴你。我只要現在把他和你給殺了,然後我只要把你們的屍體交給警察,說是你們遇到了匪徒搶劫。嘻嘻。到時候,哈哈到時候你們全都死了,那我就是唯一可以繼承這遺產地人了,法庭自然會把這些東西判給我的!哈哈」,說完,愛斯克就得意地笑著。佩耳之此時心裡面一驚,她沒有想到愛斯克還能這樣做,如果愛斯克真的這樣做的話,他殺了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人,那他就成為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而那些東西確實會落到他的手中。愛斯克看了看佩耳之等人那失望的表情,突然又停止了笑容,他裝著一付正經地樣子向佩耳之講道:「哎,可惜我這個人心軟。誰讓你是我地大侄女呢,這麼多年我都沒有送給過你什麼禮物。哎,你第一次向我提出要求,那我總不能就這樣拒絕你吧?」。說完,愛斯克轉看向了自己老哥,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慢慢地講道:「好吧,我同意讓你親手殺了他。」。
郭偉和雷相視了一眼,而後又把目光放在了愛斯克身上,現在愛斯克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喜怒無常地瘋子,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句會說些什麼。佩耳之也是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愛斯克,輕聲問道:「你說真的?真的讓我親手殺了他?」。
愛斯克扭頭看了佩耳之一眼,有點生氣地講道:「怎麼?難道你現在又不願意了?如果你後悔了的話,那麼我只能把你和他一起殺掉了。」。
「不,不,不!」,佩耳之連聲叫道,她搖了搖頭後接著講道:「我願意!我要親手殺了他!」。愛斯克看到佩耳之那付表情之後,他再次露出了笑容,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哥,似乎現在就能看到老哥的親生女兒把自己的父親給殺了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佩耳之使勁地掙扎了一下,想要擺脫身邊兩人的控制,嘴裡大叫道:「放開我,快放開我呀!」。掙扎了兩下,她發現那些人並不放開自己後,於是就又向愛斯克叫道:「你快讓他們放了我呀,我要殺了他!」。
愛斯克轉過身面向佩耳之,看著佩耳之那付焦急的樣子,他輕輕地笑了笑,慢慢搖了搖頭講道:「不,你現在還不能殺他。」。
「什麼?」,佩耳之停下了掙扎,但很快她就用比先前更加大的力道掙扎著向愛斯克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反悔了?你說過的,你要讓我親手殺了他的,你怎麼能反悔呢?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愛斯克冷冷地笑道:「不,我並沒有反悔。我只是說你不能現在殺他,不能在這裡殺他。」。
佩耳之有點明白愛斯克的意思了,她停止掙扎向愛斯克詢問道:「那你要讓我什麼時候殺他,要在哪裡殺他?」。
「很快。」,愛斯克說完之後,轉身面向了教主,面露出得意地笑容,慢慢地講道:「現在慶典
結束呢。我要讓他在自己親手組建的教眾面前。讓手殺了他。哈哈」。愛斯克說到興起之處再次狂笑了起來。接著他又向教主陰笑道:「怎麼樣?我的大哥,這個主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呀?」。教主冷哼一聲把頭扭了過去,他不願意再看自己這位發了瘋的弟弟。愛斯克見老哥不理自己,於是就再次問道:「大哥,你是想老老實實地跟著我走呢,還是要讓我在你女兒和兒子面前把你打的半死之後再把你拉走?」。說著。愛斯克輕輕地揮了一下手,馬上就有一個人拿著砍刀站在了佩耳之的背後。佩耳之扭頭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而後就又把目光移到了前方,她知道愛斯克是想用自己來威脅教主。
教主盯著佩耳之看了看,他當然也明白愛斯克的意思了,佩耳之背後地砍刀在火光地照耀下發出陣陣紅光,如果他敢搖一下頭地話,那砍刀一定會落到佩耳之的頭上。教主沒思考多長時間。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我跟你走。」。
「什麼?」,哈巴驚叫了一聲,雖然他也看出佩耳之隨時有生命危險。還有他們抵抗也改變不了最終的命運,但他卻不想就這樣的投降。哈巴扭頭叫道:「教主,你」。
教主輕輕地擺了擺手,歎息道:「算了,哈巴。」。說著,他抬眼看了一眼哈巴,看著這位跟了自己這麼久,對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人,接著又向愛斯克講道:「我跟你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又是條件。愛斯克已經有點受不了了,他的目光在彼特和佩耳之的身上轉了一下,而後冷冷地講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放了他們兩個呀?」,說著,愛斯克就自己搖了搖頭接著講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不可能地,我是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的。」。佩耳之這時看著愛斯克冷冷地哼了一聲,愛斯克的話無疑是在說,就算自己把所有的財產都轉到了他的名下,那自己依然逃不過一死的命運。
教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我知道你並不會放過他們兩個,所以我的條件和他們兩個並沒有關係。」。
這時自以為聰明的愛斯克有點不明白了,微皺眉頭地看著自己地老哥,實在是想不到老哥地條件除了放自己的兒女一條生路之外,還會是什麼?總不會是說放自己一條生路吧?這也有點太可笑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愛斯克實在是不想通,於是就輕點了一下頭道:「嗯,你說吧。」。
教主這時再次看了哈巴一眼,而後講道:「我希望你能放他一條生路,哈巴和我並沒有任何關係,你殺不殺他都沒有什麼關係,所以請你放他一條生路吧,我不想讓那麼多無辜地人為我而死。」。
「教主!」,哈巴激動的大叫了一聲,他沒有想到教主這時的要求竟然會是放自己一條生路,而不是放他的兒女一條生路。這可把憨厚的哈巴感動的痛哭流涕,他激動的大叫道:「教主,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說完,哈巴左手提著斧頭在空中虛砍一下,斧頭在空中發出了破空之聲,而哈巴怒目盯視著圍在四周的人,歷聲叫道:「我看誰敢碰教主一下!我不把他剁成八塊,那我就不叫哈巴!」。那些圍在四周的人被哈巴的眼神嚇的渾身一顫,身體再次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愛斯克這時盯著哈巴發出了一聲怒哼,如果不是愛斯克這聲怒哼的話,那圍在四周的人一定會被嚇的再向後退幾步的。
教主這時歷聲叫道:「哈巴!你給我住手,你和這事沒關係!」。哈巴卻好像沒有聽到教主的話似的,他依然拿著斧頭怒視著周圍的人。教主見一時勸說不了哈巴,於是就又向愛斯克叫道:「就請你放了他吧,他和這一點關係也沒有。」。
愛斯克的眼珠子在哈巴身上亂轉著,頭腦裡面的思緒飛速旋轉著。現在如果硬來的話,那麼殺了哈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那樣的話自己這方也會死很多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哈巴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如果把哈巴給惹惱了,他把目標定在自己身上的話,那自己這條命說不定也會不保的。愛斯克思考再三之後,他盯著哈巴笑了笑,輕聲講道:「嗯,這事是與哈巴無關。那好吧,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吧,哈吧。」。說完,愛斯克就向哈巴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哈巴對於愛斯克的話毫不動容,當他看到愛斯克的笑容之後,就衝著愛斯克所站著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接著就冷哼一聲把目光移到了別的方向。愛斯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被哈巴的舉動激怒了,就在他要發火的時候,教主大聲叫道:「哈巴,你還快一點給我滾!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離開這裡呀?」。
哈巴扭頭看了教主一眼,他知道教主現在的意志很堅定,教主已經認定今天自己必死無疑了,只是想在臨死之前保他一命而已。從教主的眼神裡面可以看出,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話,那麼教主真的有可能選擇死在自己面前。哈巴猶豫再三之後,輕輕地講道:「教主,你多保重!」,說完,哈巴就轉身走了去,在他轉身的剎那可以看到淚水飄漂在了他那渾厚的肩膀上面。
彼特的年齡必竟還小,他是因為哈巴受到危險才跑過來的,雖然意外地知道了教主就是自己的父親,但他也還是非常怕死的。這時見哈巴就這樣離去了,彼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柱一樣,拚命地大叫道:「哈巴!你等等我呀!」。說著,彼特就想要衝過去,可是他卻被教主用力拉了住,而哈巴也像是沒有聽到彼特的叫聲似的,只管往前走著,那些圍在四周的人又哪敢阻攔哈巴的離去呀,必竟愛斯克也已經同意哈巴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