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彼本來確實是想拿酒瓶砸向希伯拉的,但在聽到希後,烏突彼放棄了這衝動的想法。沒錯,這裡是希伯拉的酒吧,並不是自己的地盤,而且自己這次是孤身前來,並沒有帶一個幫手,再加上希伯拉比自己年輕體壯,如果真動起手來,那吃虧的一定是自己,所以烏突彼才會放棄在這裡報復希伯拉想法。烏突彼衝著希伯拉冷哼了一聲,而後轉身向那個女孩走了過去,希伯拉一看烏突彼並不是找自己的麻煩,他連忙伸手拍了拍胸脯,心裡暗鬆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謝謝我的主呀,謝謝」。
從女孩進來之後,雷的目光也就一直跟著女孩走,不是因為雷好色,而是雷覺得女孩實在是太可憐了。此時見烏突彼滿臉黑氣地向女孩走去,雷的心裡不免為女孩捏了一把汗,暗暗祈禱女孩能夠躲過這一劫。那些本來在女孩身上揩油的男人們,此時見烏突彼怒沖沖地向這面走了過來,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烏突彼,於是就把女孩推到了無人的路中間,雙眼盯視著烏突彼,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烏突彼在女孩身前兩米處站定了,雙眼冷冷地盯著女孩看。女孩因為沒有了別人的扶持,她的身體再次來回搖晃了起來,隨時都有倒在地上的可能,這時她也看到了烏突彼,也許是因為烏突彼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吧,所以這時她反而清醒了一點。女孩伸手指著烏突彼。癡癡地笑了笑叫道:「是你,哈哈,是你!來呀,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嗎?來呀,你還在等什麼呢?快點來呀,像一隻狗似地來舔老娘的身體呀?」。說完,女孩見烏突彼站在那裡不動,於是就再次癡笑道:「嘻嘻。你不會是連一條狗也不如吧?哈哈。你真的連一條狗也不如!」。說著。女孩又轉身其他人叫道:「喂!你們看看呀,快看呀,他連一條狗也不如呀!」。聽到女孩的話之後,所有人都轉看向了烏突彼,嘴裡面全都在偷偷地笑著。
在女孩把頭轉過去的時候,烏突彼慢慢地舉起酒瓶向女孩走了過去,酒瓶裡面剩餘的酒順著烏突彼的手臂流了一身。而他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似的。當女孩再次轉過頭看向烏突彼地時候,她看到一個酒瓶向自己落來,還沒等她來得急叫喊呢,只聽「啪」地一聲,酒瓶砸在女孩地頭上爆了開。鮮血順著女孩的頭部流到臉上,身上,轉眼間女孩身上就佈滿了一道道血痕,看起來就像一隻女鬼似的。只是眼睛卻是癡呆的。烏突彼手裡面的酒瓶只剩下瓶口那一小半了。參差不齊的酒瓶破口處看起來比利刃還要鋒利,在酒吧的燈光照射下反射出幽幽藍光,看起來讓人感到更加地陰森。因為烏突彼的舉動太出人意料了。所以酒吧裡面的人全呆在了那裡,一時之間酒吧裡面靜的好像連一個人也沒有。女孩晃了兩下後就向一旁倒了去,烏突彼連忙上前跨了一步,伸手扶住了將要倒下去的女孩。雷心裡暗呼一口氣,他還以為烏突彼良心發現了,想要救治女孩,可沒有想到烏突彼接下來做的事情再次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只見烏突彼拿著剩下的酒瓶用力往前一送,女孩地身體隨之向前一傾,嘴裡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聲,接著就見烏突彼鬆開了扶著女孩的手,身體向後退了兩步,眼睛冷冷地盯著女孩。那剩下的半個酒瓶深深地刺進了女孩地體內,鮮血順著酒瓶口就向開了閘的水籠頭一樣噴了出來,此時女孩就好像是一個人形酒桶,而那鮮血又好像是沉釀多年的葡萄酒一樣不斷的流出。女孩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因為沒有了烏突彼扶持,所以女孩的身體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雙腿只是略抽畜了兩下就不動了。
雷看著女孩略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還有任務要完成,那麼他一定會上前救女孩的,即使和整個農場做對也再所不惜。可是雷卻沒有上去救女孩,因為他有他的任務,任務使雷變得麻木,變得冷淡,但是雷的內心卻感到深深的愧疚,如果他上前阻止了的話,那麼女孩也許就不用死了。此時雷看到了女孩臉上殘留著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竟然會是那麼的甜蜜,雷也輕輕地笑了笑。是的,也許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女孩現在死了,也許正是一種解脫,她不用再留在這人間地獄受苦了。
那些圍觀的人還沒有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而希伯拉則盯著女孩的屍體向烏突彼輕叫道:「你,你,你殺了她?」。
烏突彼轉身看向了希伯拉,殺了女孩之後,烏突彼那憤怒的心稍稍平熄了一點,可即使這樣還是嚇的希伯拉連向後退了兩步。烏突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在輕哼一聲後向希伯拉叫道:「沒錯,是我殺了她,怎麼了?」。
希伯拉不敢回答烏突彼的話,他怕烏突彼再殺了自己,烏突彼慢慢地向希伯拉走了過去,希伯拉緊張地叫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雖然希伯拉逞強地叫著,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驚恐之色,在見到烏突彼繼續向自己走來後,希伯拉就求助地四處張望著,很快他就看到了雷和彼特。希伯拉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他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喊道:「彼特!雷!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快點過來呀!」。
彼特的內心雖然很害怕,但他輕應了一聲後就向希伯拉移了過去。雷雖然非常氣希伯拉那樣的對待女孩,可此時希伯拉叫自己,自己卻又不能裝著沒聽見。於是就輕應道:「是的,老闆!」,說著就向希伯拉走了過去。
烏突彼見彼特和雷站在了希伯拉地身前,他也就停了下來,雙眼冷冷地盯著希伯拉講道:「希伯拉,我告訴你,這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我會去找愛斯克老爺把此事告訴他的,你就等待著教主的裁定吧!」。說完。烏突彼冷哼一聲就向酒吧的大門走了去。
一直等到烏突彼完全走出酒吧的大門
:||則見人命,於是就各自離開了。很快酒吧裡面就走的一個客人也沒有了,而希伯拉這才想到那些客人都還沒有付賬呢,他看到雷和彼特還站在自己面前,於是就怒叫道:「你們兩個是木頭呀!沒有看到客人們都走了,他們都沒有付錢呢,你們兩個竟然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彼特被罵的渾身一顫。而雷轉身看向希伯拉,他真地想上前一拳打爆希伯拉地頭,不過他卻裝傻似地叫道:「老闆,是你叫我們兩個站在你這裡地呀!」。
「你,你!」,希伯拉一連說了幾個你,最後歎了一口氣叫道:「今天的賬單從你們兩個的工資裡面扣!」。
彼特因為從來就沒有領到過工資,所以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雷則是因為任務才來到這裡的。他才不在乎是不是能從這裡領到工資。但表面上雷還是要裝著不服氣地叫道:「老闆!你怎麼能這樣呢?這不關我的事呀,你怎麼能」。
還沒等雷叫完呢,希伯拉就不耐煩地大叫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的話就給我滾蛋!」。雷裝出生氣的表情瞟了希伯拉一眼,而後就閉嘴不說了。希伯拉瞟了一眼地上地死屍,他感到酒吧裡面陰森森的,於是就向雷和彼特大叫道:「你們兩個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一點把那具屍體給我抬出去埋了!」。
「嗯!」雷輕應了一聲就向女孩的屍體走了過去,他早就想把屍體埋了,只是沒有吩咐,所以不敢亂動而已。彼特年齡必竟還小,看見屍體還是有點害怕,可是他又不敢不聽老爸的話,所以就一直跟在雷的身後慢慢地走著。雷見彼特那麼的害怕,就也不指望他幫自己了,伸手在桌子上扯下一塊包裹著女孩的屍體後,雷就獨自把屍體扛了起來,而後轉身向彼特問道:「埋哪去?」。
因為檯布並不是很大,所以女孩的頭還露在外面,利偉看了一眼女孩那蒼白地臉,想著自己曾經和她瘋狂了一夜,突然感到胃裡面不斷翻騰著,直想把內臟全部吐出來。彼特伸手捂著嘴,強忍著向雷叫道:「你等一下,我去拿把鐵掀!」,說完彼特就向酒吧內院跑了去。
現在酒吧裡就剩雷和希伯拉兩個人和一具屍體了,希伯拉看了一眼雷肩上地屍體,他大概想到是因為自己把女孩帶回來的,所以才害的女孩死在了這裡,於是心裡也是一揪一揪地。希伯拉嚥了嚥口水後向雷叫道:「我去看一下彼特咋還不過來,你在這裡等一下,記得,埋了她之後就快一點回來!」。雷暗自覺得好笑,彼特才剛剛離開,哪能這麼快就回來,這個借口也太差了一點。希伯拉跑的比免子還快,他轉眼就消失在了酒吧裡面。
很快彼特就背著一個小包袱,手裡面拿了兩把鐵掀跑了過來,他把雷帶到一塊空地後停下來道:「就這裡吧。」。
雷向四下看了看,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帶來的光線外,附近沒有一點燈光,在大地上可以看到突起的一個個土包。雷有點納悶地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墳場嗎?」。
彼特下意識地看了看那一個個土包,輕點了下頭後,有點膽怯地講道:「嗯,像她這樣的女孩死後都會被埋在這裡的。」。說完,彼特本能地瞟了一下地上的屍體,恐懼的他連忙向雷靠近了一步。雷看了看那些土包,這裡少說也有幾百個土包,這啟不是說有幾百個像這樣的女孩死在這裡了。雷低頭看了看那個女孩的屍體,此時雷的內心感到無彼的憤怒,他暗自決定不但要幫之兒殺了教主,而且還要讓這裡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彼特見雷站在那裡發呆,於是就輕輕地碰了碰雷,而後恐懼地看了看四周,輕聲講道:「雷,我們還是快一點挖個坑把她埋了吧,也好快一點離開這裡。」。
雷知道一個孩子身處在這充滿怨恨的墳場是非常恐懼的,於是就點了點頭道:「好。」。說完,兩人就各拿了一把鐵開始奮力挖了起來。
因為這裡的土質鬆軟,所以很快兩人就挖好了一個大坑,當雷抱起女孩的屍體打算把她放到坑裡面的時候,彼特突然叫道:「等一下!」。雷好奇地看向彼特,只見彼特彎腰撿起他先前帶過來的包袱講道:「把這個給她穿上吧,人都死了,總不能光著身子離開這個世界吧。」。說著,彼特就把包袱給打了開,原來裡面包著的是一件白色連衣裙。
雷微笑道:「彼特,沒有想到你還真有心。」。
彼特歎了一口氣看著屍體,慢慢地講道:「怎麼說她也是我第一個女人,我怎麼能讓她就這樣走了呢?」。說完,彼特竟然克服自己的恐懼心理,彎腰去解包在屍體上面的檯布。
雷輕輕地笑了笑後就彎腰幫彼特把屍體上的檯布取了下來,兩人用檯布把屍體上的血跡擦了擦後就把連衣裙給套在了屍體上面,沒有想到彼特拿來的這件連衣裙正好合女孩的身。穿上連衣裙之後,女孩看起來好看多了,加上她殘留在臉上的那絲笑容,真的好像這輩子都過的很幸福似的。雷和彼特一前一後把屍體放到了坑裡面,彼特跪在地上雙手合什為女孩祈禱著,而雷輕歎了一口氣暗自叫道:「希望你下輩子投胎不要再做人了,就算做人,那也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
彼特一直祈禱了十來分鐘,最後站起身看了看躺在坑裡面的女孩,看著他這位人生的第一個女人,彼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站起身向雷講道:「我們把她埋了吧。」。說完,彼特向坑裡扔下了第一土,此時雷發覺彼特竟然流下了淚珠,只是在這黑暗的深夜裡面不易察覺而已。想彼特長大以後一定也是一位多情種,雷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就掂起鐵掀奮力地往坑裡面填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