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眼睛一直在雷的身上轉動著,而雷則始終保持著哈巴覺得雷很特殊,從一開始見到雷時就是這麼認為的,每一個人第一眼看到哈巴時多少都會有一點恐懼的,可是雷第一次見到自己時卻沒有,那時哈巴就覺得雷特別了。現在儀式廳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在亂搞,哈巴承認自己也快忍不住了,所以他才會出來透透氣的,可他真的想不到竟然還會有人和自己一樣。哈巴被雷那笑容感染了,他露出笑容道:「好,既然你也沒有什麼事的話,那麼我們就去喝一點吧。」。
雷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好!」。
哈巴和雷就在教堂前的草坪上坐了下來,哈巴解下腰間那個水壺喝了一口酒後就轉遞給了雷,雷小小地喝了一口,裡面的酒是白天彼特為哈巴倒的酒,雖然沒有在愛斯克那裡的喝到的紅酒好,可是味道也非常不錯。雷把酒反遞給哈巴後,哈巴拿著酒看了看,接著他歎了一口氣仰面躺在了地上,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天上的星星,雷也什麼話都不說,他在等,等哈巴開口告訴自己想知道的。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兩分鐘後,哈巴扭過頭向雷輕聲講道:「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雷微笑了一下輕聲問道:「什麼問題?」。
哈巴的眼光在雷的身上略停了停,好像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問,最後哈巴輕歎了口氣講道:「我是一個孤兒。因為我從小長的就和別人不一樣,所以總是受到別人地欺負和圍攻。等我長大一點後就更加的惹別人討厭,甚至有人想要殺了我,後來我逃到了這森林裡面,過著野人一般的生活。有一天我在尋找食物的時候看到有一隻狗熊在襲擊人,於是我就上前救了那個人。」。聽到這裡雷忍不住看了哈巴一眼,雖然哈巴這時說的很輕鬆,但還是可以想像的到他以前過的是多麼的辛酸。另外還有他從狗熊那裡救人地事。那是多麼危險地事呀。哈巴好像沒有注意到雷地表情。他接著講道:「被我救的那個人就是這天國農場的農場主,也就是這裡的教主。當時教主對我說這森林是他的,他要把森林送給我做為回報,我開始還以為他是在講大話,可後來才知道這片森林真的是他的。」,說到這裡,哈巴輕輕地笑了一下繼續講道:「我又怎麼能接受這麼大地回報呢?不過因為教主是唯一把我當人看的。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人,所以我就決定做這裡的森林守護者了。」。這時哈巴再次看向了天上的星空,回想著當年的事情,嘴裡輕輕地講道:「二十多年了,沒有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一晃就二十多年了。是教主把我重新帶回人的世界裡來的,雖然我也知道教主做了很多錯事,可是如果有人要是想要害他地話。那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地!」。哈巴的最後一句話說的特別重。雷地心裡一跳,暗道:「難道哈巴知道我們的事了嗎?」,雷很快就又否定了自己這樣的想法。他只是沖哈巴微笑著。哈巴的臉上慢慢地又恢復了微笑,他和藹地講道:「好了,看來我喝的有點多了,沒有想到我今天的話這麼多。其實我非常想知道你們三個為什麼要來這裡?」,說著哈巴又把水壺遞給了雷。
雷接過水壺一臉輕鬆地講道:「這還能是為什麼呀?還不是為了生活,我剛好看到這裡招人,而且工作還不錯,所以就來這裡了。」,說完雷就拿著水壺喝了起來。
哈巴斜眼看著雷,對於雷所說的話他並不是太相信,所以聲音冷冷地講道:「雷,不管你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已經說過了,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教主的話,那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包括你在內。」。雷見哈巴的眼裡閃現了一絲殺機,這讓雷感到一些意外,從他們走到森林算起,到這裡來也才是第二天而已,他自信沒有露出一絲的馬腳,怎麼哈巴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在針對他們呢。哈巴那絲殺機只是一閃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憨厚的微笑:「好了,雷,我已經問你一個問題了。為了公平起見,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那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雷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問一個問題,雖然雷覺得哈巴對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有所懷疑了,不過雷還是決定搏一下。只見雷微笑道:「嗯,我想問你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佩耳之的人?」。
「佩耳之!」,哈巴輕叫了一聲。雷現在面露出了一絲喜色,因為從哈巴的反應可以看出他即使不認識佩耳之,那麼他一定也聽說過。哈巴凝視著雷,半天才反問道:「你認識佩耳之?你們是什麼關係?」。
雷輕笑了一下,故做輕鬆地講道:「哦,是這樣的,雖然我並不認識佩耳之,可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卻認識她。當我那位老朋友知道我要來天國農場工作時,他特意找到了我,讓我看一下佩耳之是不是還在這裡面,他說佩耳之是兩年前進到這裡面來的,後來就一直沒有出去過。」。說著,雷再次向哈巴問道:「怎麼?難道佩耳之已經不在這裡了嗎?」。說完,雷又裝出失望的表情講道:「哎,這可怎麼辦,要讓我怎麼向我那位老朋友說呢,他如果知道佩耳之已經不在這裡了,那他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雖然雷說的很煽情,可是哈巴卻好像不為所動,他冷冷地問道:「你這位老朋友叫什麼名字?」。雷被問的一愣,他只是隨口說出來的而已,又哪有什麼老朋友,正當雷為編個什麼名字來應付哈巴的時候,只見哈巴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扭頭看著教堂西邊輕叫了一聲:「糟了!」。雷順著哈巴地目光看去,只見在星光的照耀之下一股濃煙正直衝天空,緊接著下面就傳來了紅色的火光。在教堂向西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座大房子,那座房子光看規模就比愛斯克的房子還要大,雷記得哈巴曾告訴
就是教主的家,火光和濃煙全來自那座大房子裡面。雷叫道:「我去看看!」,說完哈巴就向教主的家飛奔了過去,幾乎同一時間教堂上的大鐘也急促地響了起來。
雷尾隨著哈巴跑了過去。當兩人趕過去之後。這才發現這裡已經擠了不下上百個人。並且每個人手裡面都拿著水桶之類地東西在忙於救火,沒過多久那些在儀式廳裡面為彼特舉行儀式地男男女女們也胡亂拖著衣服跑了過來。大火很快就被撲滅了,雷看了一下大火並沒有燒到什麼,只是把一個配房給燒掉了七七八,其餘地可以說沒有一點事。人們都在小聲的議論著大火的起因,雷看到郭偉就站在前方,並且從他臉上被煙熏成的大花臉可以看出他應該早就在這裡了。雷擠過去輕輕地拍了拍郭偉的肩膀,小聲地問道:「喂,發生什麼事了?」。
郭偉轉身一見是雷,他連忙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在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後,郭偉小聲地回道:「這是有人故意縱的火。」。說著,郭偉的眼睛向前瞟了一下,此時愛斯克老爺站在被燒掉地地方指揮著一些人在清理著。郭偉接著講道:「而且這裡早就有人埋伏了。像是在等待著縱火的人出現。」。
雷頗感吃驚地問道:「哦,那個縱火的人呢?」。
「那不是。」郭偉把頭向左前方點了一下。此時雷才看到那裡站了十幾個人,從人群的縫隙裡面可以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女孩。女孩的年齡大概也是十七八的樣子。她沒有穿鞋子,腳上只是用布條纏著而已,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髮則用樹皮搓成的繩子朝後捆綁著,身上佈滿了泥點,臉上看起來更像是有一年都沒有洗過了,完全是一個野人地造型。郭偉看著那個女孩講道:「真是奇怪了,這個女孩竟然敢放火燒教主地房子,而這些人抓到她後竟然只是把她捆在那裡,卻也不懲罰她。」。
正當雷想要再問清楚一點的時候,只聽人們紛紛叫道:「啊,教主,教主,是教主大人呀!」,說著,人們就一個個原地跪了下來。雷和郭偉隨著人們跪在了地上,他抬眼看去,只見從被燒掉的房子後面轉出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長長地頭髮披在肩上面,削瘦的臉上配著一個鷹勾鼻,一雙大眼有點微微凹下去,穿了一身白色長袍的他看起來還真的有一點基督耶的味道。這個人就是天國農場的農場主,也就是人們口中的教主,只見教主先是有點惱怒地看了地上那個野人女孩一眼,而後微笑著沖那些膜拜自己的人們高聲叫道:「我的孩子們呀!辛苦你們了!」。說著,教主的眼光落在了那些衣衫不整的男女中間,輕聲叫道:「烏突彼。」。
突彼輕應了一聲後連忙起身跑到了前面,而後又俯身跪在那裡等候著教主的指示。
教主慢慢地講道:「烏突彼,我聽說你在為彼特舉行成人儀式?」。烏突彼連忙點頭稱是,教主微笑了一下問道:「那彼特現在在哪裡呢?」。一問起彼特,烏突彼特慌忙轉身用眼光在人群裡面搜索著,剛才一時著急哪會注意到這小子呀。人們也幫烏突彼在尋找著,可就是找不到彼特哪去了,後來有一個跑的快一點的人回到儀式廳裡面看了看後才知道彼特還和那個女孩在平台上玩弄著呢,於是就回來向教主請示是不是要把彼特帶過來。教主輕輕地笑了笑道:「不用了,今天是為他舉行儀式,那就由他去吧。」。說著,教主又向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講道:「烏突彼,你們也回去吧,別讓彼特一個人在那裡享受,也得有人教教他才行。」。
烏突彼低頭回道:「是。」。那些些男男女女們本來都正在興頭上呢,誰知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給攪和了,這時一聽教主讓他們回去,他們一個個心裡竊喜地準備回去重新大戰。
圍在這裡的人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這時教主看到了哈巴,他興奮地叫道:「哈巴!你也在這呀,我聽愛斯克說你來了,本想找你的,可沒有想到卻被她給打擾了。」,說著教主扭頭再次怨恨地看了一眼那個野人女孩。
哈巴一聽教主叫自己,他連忙俯身跪在地上輕叫道:「教主,請問你想要怎麼處置她?」。
「怎麼處置她?哼!」,教主冷哼一聲後,歷聲叫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說要讓我怎麼處置她?我可以原諒她一次兩次,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這裡」。
「啊!」,還沒有等教主說完話呢,躺在地上的那個野人女孩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著就跳起了身來。野人女孩也不知道是怎麼掙開繩子的,並且她的手裡面還多了一把短刀,她舉起刀一刀紮在了正前方那人的脖勁上面。那名男子本能地伸手去捂被扎到的地方,身體卻在女孩的推動下不斷的向前跑著,待女孩把那名男子推出兩米外後,她把短刀從男子的脖頸上拽了出來,鮮血順著男子的指縫不斷地往外噴著,緊接著那男子的身體軟倒在了地上抽畜幾下就不動了。野人女孩並沒有多加理會那名男子,她雙眼怒瞪著教主,拿著短刀跳起身來就向教主刺了過去,同時嘴裡奮力叫道:「去死吧!」。
「鐺!」,一把斧頭在半空中擋住了短刀的去路,同時女孩的身體被彈倒在了地上。原來哈巴起身站在了教主的身前,他扭頭見教主面色如常,毫無驚慌之色,於是就又扭頭向倒在地上那名女孩大聲叫道:「之兒!你瘋了?!」。
那個野人女孩擋著自己的人是哈巴,她就搖頭叫了一聲:「哈巴!你給我讓開!這不關你的事!」,說著,野人女孩就再次從地上跳起來拿刀刺向了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