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照櫃檯老人所說的在樓梯後方找到了一個一米推門進去之後頭頂發出「叮呤」一聲脆響,原來門上面掛著一個金黃色的小鈴鐺,只要開動門就會觸碰到鋃鐺,因此才會發出響聲。三人還沒有完全走進裡面就聽到一個嗓音略粗的女聲問道:「你們要吃點什麼?」。幾人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肥胖的婦人站在幾人右側五米處,手裡端著一口大鍋,那個鍋有五十公分高,鍋口大約也有五十公分。胖婦人本來長的並不算難看,相反有一種慈祥的感覺,只是她的左眼上面有一個黑色眼罩,就好像海盜那種的,這讓胖婦人看起來一股惡相。再看看這個所謂的餐廳,只不過是一間擺了五六張桌子的小房間而已,那木製桌子本色應該是紅色的,只是因為用的時間長了,所以上面佈滿了黑色污漬,讓人一看就倒胃口。胖婦人見幾人只是看著自己,卻並不說話,對於這樣的反應她也許早就見多了,見怪不怪地走到最近的一張桌子旁把鍋給放在了上面,而後轉身向雷三人再次問道:「你們幾個到底要吃點什麼?如果不吃的快,那就去一邊玩去,老娘忙的很呢,沒有時間陪你們玩。」。
很忙?雷三人再次掃視了一下餐廳,這裡面除了胖婦人和他們三個之外就沒有一個客人了,如果這都算忙的話,那怎麼才算不忙?雷笑嘻嘻地向胖婦人走了過去,嘴裡問道:「我們來這裡當然是要吃東西了。我們幾個都快餓死了,你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呀?」。郭偉和利偉見雷走了過去,就也跟在後面走了去,只是剛才還不斷喊餓地利偉此時是一臉的不樂意,大概是被這裡的環境和胖婦人那兇惡的態度給搞的沒有一點胃口了吧。
對於雷那迷人的笑臉,胖婦人卻是一點也不動容,她的眼睛向鍋裡一瞟,而後粗聲粗氣地講道:「就這個和黑麵包。」。
利偉把頭湊過去看了看。鍋裡面黑呼呼的一片。除了能看出它是一鍋湯外。根本就看不出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本來已經胃口大減地利偉,此時看到這種食物之後,他皺著眉問道:「還有其他東西嗎?」。
胖婦人瞟了利偉一眼,她從利偉地表情裡看出了他不喜歡自己做地食物,於是就有點生氣地叫道:「就這個了,你愛吃不吃!」。
利偉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執行一個困難的任務了,在這次任務中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對於一個已經意識到自己快要死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太在意的了,不過就算是要死的人也希望自己能夠飽餐一頓美味,可是自己現在不但不能享用美味,還要受這惡婆娘的氣,利偉馬上就火了起來。這些都逃不過郭偉的眼睛,郭偉此刻地心情雖然並不比利偉好上多少,可他並不希望再惹出什麼麻煩來,於是就擋在利偉面前向胖婦人笑了笑道:「吃。當然吃了。給我們三人一人來一份吧。」。
胖婦人再次斜眼看了利偉一眼,而後看著旁邊的一張桌子向三人講道:「你們坐吧。」,說完。胖婦人轉身拿了三個盛湯用的碗為三人各盛了一碗。在把湯放到利偉面前時,胖婦人稍微用了一點力,致使一碗湯濺出了一半,嘴裡冷冷地講道:「吃吧。」。
當湯濺出來的時候,利偉以自己最利索的動作向後閃了去,可還是被濺到了許多,這可真的激怒利偉了,利偉站起來怒視著胖婦人叫道:「你幹什麼?」。
「怎麼了?」胖婦人不以為意地問道。
利偉指著自己被濺到的地方叫道:「你看,你看!這是什麼?看你幹的好事!」。
「哦,你是指這個呀。」,說完,胖婦人伸手從桌子下方拿出一張比桌子上面黑色污漬乾淨不了多少抹布來,嘴裡叫道:「來,我給你擦擦不就得了。」,說著胖婦人就把抹布伸向了利偉被濺到地地方。
一看到那塊髒地要命的抹布,利偉連忙向後閃了閃,嘴裡叫道:「不用了!」。
胖婦人順勢把抹布又扔回到了桌子下面,嘴裡叫道:「這可是你說不用的。」。說完轉向雷和郭偉講道:「你們先吃著,我去給你們拿麵包。」。
郭偉和雷笑了笑並不言語,利偉看著胖婦人那離去地背景暗罵了兩句,然後就一肚子火地坐了下去。雷輕拍了下利偉,安慰道:「算了,你不是早就餓了,我們還是快點吃吧,他們還在上面挨餓呢。」。
利偉看了看自己面前還剩半碗的黑湯,此時他已經沒有一點胃口了,氣憤地把碗向前一推,怒沖沖地叫道:「不吃了!」。
雷有點無奈地看著利偉搖了搖頭,接著把目光移到了湯上面,此時那湯還冒出一絲絲的熱氣,雖然看起來並不好看,可是聞起來卻隱隱透著一種香氣。對於吃,雷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他把鼻子湊上前聞了聞後拿起湯匙舀了一小匙送到嘴裡面品了起來,一股濃香瞬時充斥滿了整個口腔,並且香味順著食道直往裡沖,把湯咽到肚子裡面後暖洋洋的,嘴裡還殘留著湯的香味,有一點微麻、有一點微辣。雷只吃出來這種湯裡面有牛肉,其餘的就不知是什麼了,不過這湯給雷唯一的感覺就是,好喝!雷抬頭看向郭偉和利偉,他發現兩人也在看自己,就好像在看一種實驗品試的,雷輕輕地笑了笑道:「嗯,你們快點喝吧,這湯喝起來真的不錯。」。說完,雷就端起碗兩三口把湯給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還巴嘰巴嘰嘴,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郭偉本來也不是太有味口,可看到雷那表情又不像是在騙人。於是就也舀了一匙湯送到了嘴裡面。當郭偉把第一口湯喝下去之後,他接下來的動作就像雷那樣端起碗把剩下地湯喝的一滴也不剩,此時剛好胖婦人端著幾塊黑麵包走了出來,郭偉沖胖婦人叫道:「大姐,這是什麼湯呀?這真是太好喝了,能不能再給我來一碗呀?」。
胖婦人見郭偉誇自己的湯好
且碗裡面是一滴也不剩了,於是就笑眉顏開地講道:的了。這是我精心熬製了四十八個小時的牛肉羹。獨家秘方。當然好喝了!」,說著,她把黑麵包放在了三人面前講道:「待會你們配著我特製麵包,那吃起來才是真正的好吃。」。說完,胖婦人端起雷和郭偉兩人的碗又盛了兩碗湯,輕輕地放在了兩人的面前之後,微笑道:「你們試試。」。
雷和郭偉按胖婦人所說地把麵包拌開放在了牛肉羹裡面。吃起來果然是另一種風味,兩人三下兩下就各吃了一塊麵包並把碗裡地湯再次喝地一滴不剩,而後同時端起碗舉向胖婦人叫道:「再給我來一碗!」。
胖婦人那唯一一隻眼笑的瞇成了一條縫,簡直都快看不到了,她接過兩人的碗道:「好的,好的,不要急,慢慢吃。鍋裡面還有呢。你們想吃多少就有多少。看你們那吃相,真像是三年沒有吃過東西似的。」,說著。胖婦人就轉身再次為雷和郭偉盛湯去了。
雷和郭偉相視笑了笑道:「不是我們三年沒吃東西了,而是你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這話說地胖婦人呵呵直笑。
利偉看著郭偉和雷的吃相,見兩人吃了一碗又一碗,就忍不住問道:「這,真的那麼好吃?」。
雷和郭偉輕點了下頭回道:「嗯,你自己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利偉看著自己剛才推過去的那碗湯,此時那碗湯已經濺的只剩下少半碗了,利偉端起碗送到了自己的嘴邊,他皺著眉看了看那黑呼呼的東西,實在是想不出這東西怎麼可能會有雷和郭偉所說的那麼好喝。就像喝毒藥似地利偉小小地品了一口,接著在嘴裡停也沒停地就咽到了肚子裡面,一股濃香順著利偉地食道從肚子裡面直向上衝,這使利偉那緊皺地眉再次舒展了開。郭偉和雷一直在注視著利偉,此時郭偉輕笑了一下問道:「怎麼樣?沒有騙你吧。」。
利偉沒有回答郭偉,而是一口氣把碗裡的湯給喝了下去,接著把空碗舉向胖婦人,嘴裡大聲叫道:「也給我來一碗!」。
胖婦人看也沒看利偉一眼,她把雷兩人的湯放在各自地面前後,冷冷地瞟了利偉一眼,嘴裡愛理不理地講道:「不好意思,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剛才進來看時明明有一大鍋呢,這才盛了幾碗就沒有了?這明顯是在騙利偉。利偉知道胖婦人是怪自己剛進門時的不禮貌,可此時要讓利偉向胖婦人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利偉生氣地把碗扔在了桌子上面,致使碗差一點掉在地上,憋了一口氣地把頭扭向了一邊。雷見利偉又生氣了,他就把自己的湯推到了利偉的面前,嘴裡笑道:「要不,你吃我的吧,反正我也吃的差不多了。」。
利偉瞟了一眼雷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饞相,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為這事低頭呢,利偉冷冷地叫道:「不吃,我現在很飽!」,說著就再次把頭給扭了過去。
雷知道利偉是地嘔氣,他本想再勸利偉幾句的,可這時只聽「叮呤」一聲響,餐廳的門就被推開了,緊接著從外面走進來三個看起來二十上下的青年。這三個青年一看起來就不像好人,他們各自叨了一根煙,手裡面拿著鐵鏈和砍刀、鐵棍,看到三人進來之後,胖婦人的臉一下沉了下去,她小聲地向雷三人講道:「這幾個是這附近的小流氓,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幾個都不要管,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們幾個最好快一點離開這裡,回自己的屋子裡去。」。
胖婦人的話剛剛說完,那三個青年就走到了放著湯鍋的桌子前,只見其中拿鐵棍的青年用匙子舀了一匙湯放在了嘴邊聞了一聞,而後連匙帶湯一起扔在了地上,嘴裡叫道:「***,這是什麼東西,是給豬吃的吧?」。說完,他看了看雷三人,皺著眉講道:「喲,沒有想到今天這裡竟然還有客人。」。說著,他轉向胖婦人陰陽怪氣地叫道:「老闆娘,這個月的保護費該教了吧?!」。
胖婦人把頭扭向了一邊,輕叫道:「我沒錢,你們天天來這裡,我這哪有生意呀!」。
「沒生意?」,那個拿鐵棍的青年看了雷三人一眼,而後向胖婦人叫道:「沒生意?!那三個是什麼?是豬呀?!」。
剛開始那青年把湯扔在地上時就說是給豬喝的,這時又直言三人是豬,這讓本來就心情超差的利偉再也受不了了,他扭頭看了三人一眼,而後慢慢地站了起來。三個青年平時做威做福怪了,此時見竟然有人站起來,就一個個怒氣衝天的,其中拿砍刀那人向前走了兩步,用刀指著利偉怒叫道:「***,你想要幹什麼?是不是活膩歪了?」。
胖婦人見小流氓要向雷三人動手,連忙在一旁叫道:「不關他們的事,不傷害他們!」。
拿刀的青年不理會胖婦人,他再次向前走了一步,此時刀都已經快碰到利偉了,他嘴裡怒叫道:「你***聽到了沒有?是不是***想死呀?還不快給老子坐下!」。
胖婦擔心地看著利偉,而利偉卻突然扭頭向雷和郭偉問道:「喂,你們兩個有沒有聽到狗叫聲呀?」。
除了郭偉和雷之外,其他人被利偉這話說的是一愣,但他們很快就明白利偉是在說三個青年是狗,那個拿刀的青年氣憤地揮刀就向利偉砍了去。別看利偉平時和雷等人比起來總是不堪一擊,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組織的人,對付一個小流氓還是綽綽有餘的,利偉左手抓住青年揮刀的手,右手掐著青年的脖子,用力一扳,那青年就被摔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利偉奪過青年手裡的刀把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冷冷地問道:「剛才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