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太太的話之後,婦女略猶豫一下,但她很快就生太叫道:「你給我坐下!」。老太太見婦女有一些激動,另外從婦女那一絲猶豫之中看到了一線希望,於是就想再勸勸婦女。就在老太太準備再次張嘴勸婦女的時候,只見那個最後上來的中年子突然站起來向婦女衝了過去,「啊!」,婦女驚慌地大叫了一聲,緊接著就聽到「碰」的一聲槍響,那個中年男子應聲倒在了地上。婦女嚇的渾身發抖,而其他乘客並不比婦女好受多少,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有類似的想法了。
雷看到那個中年男子倒在地上之後就衝動的想上前看看中年男子有沒有事,可是他卻被郭偉拉了住,雷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郭偉。郭偉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雷,你忘了我們的任務了嗎?」。雷略皺了一下眉,似乎不明郭偉說的是什麼意思,郭偉接著講道:「她說只讓我們坐在這裡看,其他的什麼也不能做。」。聽到郭偉的提醒之後,雷把那已微微向前傾去的身體再次靠在了椅子上面。
那名婦女也許是第一次開槍,見到男子倒在地上之後就以為對方已經死掉了,所以才顯得異常緊張。此時她那散渙的眼神看到老太太還站在那裡,於是就把槍口移向了老太太,老太太以為婦女要向自己開槍,所以就嚇的想要張嘴求饒,可是張了幾次嘴也沒有說出話來,只聽婦女激動地向前走了一步怒叫道:「你站著幹什麼?快點給我坐下!」。說著。婦女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而後憤怒地叫道:「反正我已經殺死一個人了,我不在乎多殺幾個人,如果你再不坐下地話,那你就去死吧!」。老太太一聽婦女並不是要殺自己,就心裡面一鬆,雙腿一軟跌坐在了椅子上,她伸出顫微的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口地喘了幾口氣。而婦女又向其他人叫道:「如果誰再敢亂來的話。那麼下場就會和他一樣!」。說著。婦女用槍口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當她再一次看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後,她的內心忽然有一絲後悔,嘴裡輕聲講道:「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地,如果你不向我衝過來地話,那你也就不會」。
「嗯」。只聽倒在地上地那名男子發出一絲呻吟,接著他的身體就翻了過來。這讓婦女嚇的連向後退了幾步,差一點跌坐在司機旁,她緊握著槍柄對向中年男子,就在她想要再次開槍的時候,只聽不知誰叫了一聲:「他還活著,他沒死!」,緊接著就聽到其他人的附合聲。聽到叫喊聲之後。婦女這才仔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只見中年男子本就不好看的臉孔此時顯地更加難看了,整個面上肌肉好像擠在一起了似的,嘴裡面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叫聲。他雙手死死地按著自己的小腹位置,從他的指縫裡面不斷地向外冒出鮮血來,看來剛才婦女那一槍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面。
婦女見中年男子真的沒有死,這讓她地心情略微鎮定了一點,她馬上站好身子向車內那再次響起來地嘈雜人群歷叫道:「都給我閉嘴!」,說著,她拿著槍向車內掃了一圈,嘈雜聲馬上靜止了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不斷地在婦女和中年男子身上轉動著。車內靜的除了中年男子那痛苦地呻吟聲之外,就只有婦女那略顯粗重的喘息聲了。
車內的氣氛壓抑起來了,過了一分鐘之後,只見坐在老太太身邊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士慢慢地舉起了自己的手,而後小聲地問道:「請問,我可以說幾句話嗎?」。婦女把眼睛移到了那名女士身上,女士看起來像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長了一張娃娃臉,顯的非常親切,也許是因為對方那親切的面孔吧,婦女輕點了下頭示意女士可以講話。女士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而後輕聲講道:「如果我們不救他的話,那麼他就要死了。」。婦女的眼睛再次移到中年男子身上看了看,一臉無助的樣子,顯然她也並不希望對方就這麼的死去。女士從婦女的眼神裡面看出了一絲希望,於是就接著講道:「我是一名護士,我可以為他止血,這樣他至少不會這麼快死去,也許還會有救。」。
聽到中年男子可以不必死,婦女開始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給他止血,這時原本坐在中年男子旁邊的學生也舉起來雙手,也許是婦女的精神全都集中在中年男子身上吧,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那名學生。那名學生見婦女不理自己,於是就小聲地講道:「那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如果能夠不死人的話,那你的罪就會輕一點的,如果死人了的話,那麼警察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婦女把頭抬起來看向那名學生,此時那名女士也在一旁講道:「是的,請讓我為他止血吧。」。
婦女的眼睛在那名學生和女士,另外還有中年男子身上轉了轉,最後點了點頭道:「嗯,你為他止血吧。」。那名女士在婦女的話音剛落之際就衝到了中年男子身邊,她的動作非常的熟練,對於中年男子流出的血沒有一絲的恐懼,顯然這樣的場面她已經見的多了。其他乘客見婦女願意讓女士為中年男子止血,就認為婦女並不是多壞的人,於是就又有人開始勸起婦女了,婦女也許是怕自己的心軟,於是就再次拿槍對著乘客大叫道:「都給我閉嘴!如果誰再在沒有我的同意下講話,那我一定會殺了他的!」,車內馬上就又安靜了下來。
婦女把眼睛移到了女士身上,看著女士那熟練的手法。婦女心裡面也略鬆了一口氣,過了兩分鐘之後,女士站起身向婦女笑了笑道:「好了。」。
婦女低頭看了看那名中年男子,此時他地身上確實不再向外流血了,而從他的面部表情來看,他確實舒服多了。婦女向蹲在那裡衝自己微笑著的女士叫道:「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女士聽話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在女士身邊
太連忙拿出手紙遞給了女士,女士慢慢地用手紙擦示漬。
「嘰嗚嘰嗚嘰嗚」。車外傳來一陣警笛聲。婦女緊張地趴在車窗上向外面看去。只見十幾輛警車迅速在三十米外把這裡給包圍了起來,並且從車上跳下來幾十名警員紛紛掏出槍對向了這面。「卡,啪」,婦女聽到自己身邊傳出兩聲響動,於是連忙把頭扭了過去,原來司機趁婦女剛才分神之際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又迅速把車門給關了起來。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司機此時跑動的速度和他那肥胖地身軀絕不成正比。他一邊跑動著一邊把雙手舉過頭頂向對面地警察叫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是巴士司機,請不要開槍,快救救我」,很快就有兩名警員軀著身體跑到了司機身邊,而後迅速把司機帶了回去。
司機地舉動完全激怒了婦女,只見她發瘋似地轉身向車內的乘客叫道:「我看你們是不是都不想活了?那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一起同歸於盡吧!」。說著,婦女就想去按炸彈的啟動裝置。
「不要呀!這關我們的事呀!我們是絕對不會逃的,求你不要這樣呀!求你」。車裡的乘客紛紛地哀求道,同時向車外地警察投去的求救的眼神,而對警車旁邊正喝著礦泉水的司機投去了怨恨之色。
坐在最後面的利偉也是憤恨地看著車外,嘴裡輕輕地恨聲叫道:「**他娘的,那個***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竟然把我們這一車乘客扔在了這裡,而他自己卻跑了,我看他是想要了我們這一車子人的命!」。
郭偉對於司機這突然舉動也是非常地生氣,可是郭偉卻沖利偉笑了笑道:「別這管他了,誰又不怕死呢?你敢說換成是你地話,你會不這樣做?」。利偉白了郭偉一眼,隨即他又輕輕地笑了笑,沒錯,如果換成是他的話,那他一定也會選擇逃跑的,三人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婦女身上。
婦女在眾人地哀求之下有了略微的鬆動,此時坐在前面的那名業務員張嘴向婦女講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現在就選擇和這一車子人一起死的?」。婦女發出了一聲輕咦聲,而後看向了那名業務員,只見業務員穩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之後接著講道:「我想你之所以這麼做,那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我想問一下你的目的達到了沒有?如果還沒有達到的話,那就沒有這麼必要做,雖然跑掉了他一個,可你還有我們這二十多個人在,你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是盡快完成你的目的吧。」。
婦女側頭想了一下覺得業務員說的話有理,她本來的目的就不是想要和這車人同歸於盡,再加上其他人的陣陣哀求聲,婦婦最後輕點了下頭向車內乘客大叫道:「好了!你們都給我安靜一點!」。待車內再次安靜下來之後,婦女用槍指了指外的那名司機,而後歷聲叫道:「如果再有人做出類似的舉動,或者說有違抗我命令的人,那麼我保證這車人沒有一個會活著的!」。
聽到婦女的話之後,車裡的人紛紛表示自己不會做出司機那樣的舉動,並表示一定會服從婦女的任何指示,而這時只聽車內喇叭響了起來:「裡面的人聽著,我是巴可警官,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請你對我講一講。裡面的人聽著,我是巴可警官」。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婦女顯的一愣,而業務員提示他是警察通過車內電台講的話。婦女轉身來到司機的位置,她好像事前對劫持公車做過了一點研究,只見她非常小心地躲在車外警察射擊不到的位置,然後才伸手拿起了車上的對講機。雷這時忍不住笑了笑道:「看來她做過功課了,如果她直接去拿對講機的話,那麼她有可能已經被車外的狙擊手殺掉了。」。
聽到雷的話之後,利偉和郭偉把眼光移到了車外,只見外面有兩名狙擊手正從不同的角度瞄向這裡。郭偉輕輕地笑了笑後講道:「不過從這點來看,她絕對不是我們的人。」。
利偉輕歎了一聲,而後環視了車內一周,嘴裡有點喪氣地講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呀?」。
婦女拿過對講機之後有點激動地講道:「巴可警官,你好,我叫菲麗莎。」。
巴可警官輕聲講道:「哦,菲麗莎,請問你為什麼要劫持這輛巴士?我知道你的內心並不想這麼做的,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或者說你有什麼要求?」。
菲麗莎這時突然傷心的想哭,只聽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地講道:「我,我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我沒得選擇,是他們,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雷的眉頭再次微皺了一下,他和郭偉、利偉相互對視了一眼,內心同時想到,難道這個人就是莎莎所指的人嗎?只是她是受要挾才來這裡的?
馬可警官安慰道:「菲麗莎,你不要激動,你可以告訴我是誰逼你的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你的。」。
菲麗莎輕泣道:「你幫不到我的,他們搶走了我的兒子,我只想要回我的兒子而已。」。
利偉這時突然有點生氣地講道:「組織搶了她兒子?」,雷和郭偉同時瞪了利偉一眼,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馬可警官繼續問道:「菲麗莎,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搶走你兒子的嗎?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兒子救出來的。」。
菲麗莎此時有點語無論次地講道:「你幫不了我的,就算把兒子給我找回來了,那他們還是會把他帶走的!」。說到這裡,菲麗莎突然情緒激動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兒子是我生的,為什麼要判給他的爺爺奶奶?為什麼還不讓我再見到我兒子?我只是想見見我兒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