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向利偉笑了笑,看著利偉那虛弱的身體,雷內心忍。三人是一起到這裡來的,又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困苦才走到了現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失去一個人呢?雷輕聲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三個一定都能活著離開這裡的。」,說著,雷感覺話說的有點不對,於是就加了一句:「至少我們三個要一起回去,還要好好地吃一頓,吃我們所有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喝我們最喜歡喝的酒,喝到我們完全喝不下去時才停止。」。
利偉點頭笑了笑道:「嗯,我們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一起喝過酒呢,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次。一定」,利偉話還沒有說完呢就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此時郭偉也變得非常虛弱了,他聽到利偉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不說了,於是就奮力地抬頭想要看看利偉怎麼了,可是頭只抬了十公分就抬不起來了。郭偉掙扎了半天,最後無力地向雷問道:「雷,他,他怎麼樣了?不,不會,是,是不是」。
雷現在也只是比郭偉好那麼一點,長時間不喝水和不吃東西使得他的身體同樣非常虛弱,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手在利偉的鼻子下探了探,然後輕輕地笑了笑向郭偉講道:「沒事,他只是又昏迷過去了而已。你放心好了,這小子的生命力還是非常頑強的,他一定不會就這麼死的。」。郭偉聽後放鬆了自己地神經,閉上眼睛笑了笑就不再言語了。他盡量少地使用自己的精力,可是他也只是撐到了下午。當太陽開始西移的時候,郭偉也昏了過去,雷略顯無奈地看了看昏倒了的兩人,他在心裡面暗暗問自己:「難道是我猜錯了?」。說著,雷扭頭看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嘴裡輕聲自語道:「她怎麼還不來?」。說完,雷再次扭頭看著身旁的兩人。雖然雷想要把兩人的身體移到相對陰涼一點的地方。可是他也沒有多少力氣了。只能勉強地移動自己地身體,卻無力移動郭偉和利偉。雷看著兩人慢慢地講道:「你們兩個一定要撐住呀,如果現在放棄了地話,那麼以前地怒力就全白費了。」。
經過一早上的曬烤之後,大地如烤板一般,而雷三人就好像活生生的食物被扔到了燒烤用的鐵板上面似的,只能痛苦地掙扎著。卻無力逃離這鬼地方。熱氣從雷三人身上蒸發著每滴水分,雷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因為灼熱的嗓子而無法說出話來。雷擔心地看了看郭偉和利偉,郭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嚇人,而利偉更如一個死人似地,變得越來越虛弱。太陽灼烤了雷三人一天之後終於隱藏了起來,悶熱的空氣也逐漸降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寒冷。雷看了看郭偉和利偉。然後又看向了遠方,心裡不斷地叫道:「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最後雷又把眼光移到了兩人身上,利偉自從早上昏倒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過。而郭偉這之間也就醒來過一次,如果莎莎再不來的話,那別說是虛弱的兩人了,就連雷能不能度過這一夜都是一個問題。天氣越來越冷了,雷仰頭看著夜空,夜空還是那麼的美麗,可是雷卻突然有一點傷感,內心想著自己經歷過那麼多的危險都活了下來,難道這次竟然要死在一個無聊的訓練課程之中嗎?
雷不知自己支撐了多久,他只感到自己越來越困,上眼皮不斷和下眼皮交戰著,非常地想睡覺。最後雷終於挺不住地把雙眼慢慢閉了上,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地時候,貼在大地上的耳朵隱隱地聽到輕微的馬達聲從遠處正往這面疾馳而來。是莎莎來了嗎?雖然擔心這是自己地錯覺,可是雷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地把上眼皮奮力地抬起來,最後瞇著一條細縫的他隱隱地看到遠處一點燈光正在向這面移過來,可是雷實在是不住了,他再次把眼睛給閉了上。眼睛是閉起來了,可是雷心裡面卻不斷地向自己叫著不能睡、不能睡。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雷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在三人周圍停下來了,雷怒力地想要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就好像被粘起來了一樣,怎麼睜也不睜不開。朦朧之中,雷好像聽到了莎莎的聲音,只聽莎莎冰冷地向三人叫道:「喂,你們三個躺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想就這樣完了,還不快點給我起來!」。
雷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皮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實在是太累太睏了。緊接著雷就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最後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來:「報告!他們三個人現在還沒有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
莎莎冷哼了一聲,然後吩咐道:「知道了,把他們三個帶回去吧。」,說完,雷就感到莎莎先自離開這裡了。
在莎莎離開之後,雷感到有一股液體順著自己的嘴流到了身體裡面,雷認為那一定是水,乾渴的他張著嘴想要多喝一點,可是對方只向他的嘴裡倒了兩口水後就離開了。雷微張著嘴發出一聲輕哼,示意自己還要喝,可對方卻不再理他了。喝了一點水之後,本來就飢寒交迫的他馬上就被成倍的困意襲來,雖然他怒力地想使自己撐住,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啊!」,雷發出一聲大叫之後就猛地坐了起來,他坐在那裡大口地喘著氣,在額頭上還滲出微小的汗珠。已經好久沒有做過那個夢了,可是雷再一次被那個惡夢驚醒了,雷簡略地回憶了一下夢裡的情景,想到了自己頭上中了槍,手不自覺地抬起摸向自己的傷疤。當雷把目光抬起的時候,他看到莎莎穿了一身黑衣坐在他地正前方。手裡拿著一杯紅酒不斷地晃動著,眼睛如鷹一般盯著雷看,此時雷才想到自己和郭偉、利偉在戈壁上昏倒的事情。雷張嘴問道:「是你救我回來的?」。
莎莎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把手裡紅酒向雷舉了舉,輕聲問道:「你要不要來一點?」。
雷輕搖了下頭,接著問道:「他們?」。莎莎向雷的身邊瞟了一眼,雷順著莎莎的眼他才發現郭偉和利偉就躺在自己的身邊。雷暗自歎了一口氣。埋怨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沒有發現他們呢。雷又想到了那個夢境。想到了夢裡那個在房頂向自己開槍的人,全是因為這個討厭的夢影響了自己,要不然自己是絕不會出現這麼低級地錯誤地。
「喂。」,莎莎地輕叫聲打斷了雷思考,雷把目光移到了莎莎身上。只見莎莎伸手在自己的耳朵上面指了指,而後向雷問道:「你頭上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呀?應該是子彈打的吧?」。
雷沒有想到莎莎會發現自己頭上的這個傷疤,後來想了想一定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現的。雷當然不會把自己夢裡的事情講給她聽,所以就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莎莎以為雷是不想告訴自己,於是就冷冷地追問道:「你以為你不告訴我就行了嗎?」。說著,莎莎瞟了一眼還在酣睡之中地郭偉和利偉,然後向雷講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看出你絕不像他們兩個那般是個萊鳥,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雷看著莎莎那如刀子一般逼視著自己的眼睛。他搖了搖頭裝傻地笑道:「我不是太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莎莎再次冷笑了一下。嘴裡繼續講道:「你以為你不說就行了嗎?如果我是你的話,那麼我會選擇現在老實地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和來這裡的目的說出來的。」,說到這裡。莎莎異常陰險地笑了笑接著講道:「當然,如果你想嘗嘗我們組織逼供的手法地話,那麼你現在也可以不說。」。
雷盯著莎莎地臉看了看,他知道如果現在不給莎莎一點交待的話,那麼自己的麻煩可能就大了。只見雷裝著歎息了一聲,而後慢慢地講道:「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那麼我就老實地告訴你說吧。」。一聽到雷打算老實交待,莎莎地內心閃出一絲興奮,她把酒杯隨手放在了身旁,認真地聽著雷的講訴。雷對於莎莎的舉動感到有一點好笑,不過他裝著認真地講道:「其實我並不是你們組織的人,我來這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著,雷停下來看了看莎莎的反應,只見莎莎聽到雷說自己不是組織裡的人後,她的反應異常吃驚。雷內心暗自笑了笑,嘴裡接著講道:「你問我頭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我確實不記得了,因為那個傷疤使我失去了一段記憶,老實說,我比你更想知道那個傷疤是怎麼來的。」。也許大多數女人都喜歡聽故事,在聽到雷失憶了後,莎莎把身體向前傾了傾,表現出了比先前強烈的興趣。雷看著莎莎的反應,嘴裡繼續講道:「我只記得自己是一名僱傭兵。」。
「僱傭兵?」,莎莎忍不住重複了一句,而後問道:「那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雷沖莎莎輕輕地笑了笑,嘴裡講道:「如果你不打岔的話,那麼我馬上就要講道了。」。聽到雷這句話,有點高傲的莎莎馬上現出了一絲不悅。雷不在乎莎莎是否高興,他繼續講道:「我來這裡並沒有什麼目的,老實說,我還有點不想來這裡,如果不是被哈姆強行送到這裡來的話,你以為我會想來這裡嗎?」。莎莎微點了下頭,她也明白眼前三個人全都是被哈姆強行送來的,所以對雷說的這一點她還是比較相信的。雷見莎莎這次不追問自己,他就略顯無趣地繼續講道:「至於我是受了誰的指使嗎?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麼可以說我確實是受到了一個人的指使。」。
「誰?」莎莎忍不住問道。
雷咧嘴笑了笑,而後慢慢地講道:「科偉。」。聽到這個名字後,莎莎略皺了下眉,雖然她並不是特別瞭解科偉,不過她也知道在組織裡面科偉和哈姆可以說是敵對的。雷輕點了下頭後繼續講道:「嗯,沒錯,應該是科偉。你可能不知道,我雖然不是組織的人,但我是受科偉僱傭來幫助你們組織的。只是我還一次任務沒執行呢就被哈姆送到這裡來了。」。說完,雷為了讓莎莎更加的相信自己,於是就扭頭看著郭偉叫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你可以等郭偉醒來之後問一問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莎莎瞟了一眼床上的郭偉,不論是哈姆還是科偉,這兩個人都是莎莎所惹不起的,她只不過是一時被捲進來的棋子而已。莎莎可不想過多的參與哈姆和科偉的爭鬥,她只想快一點結束哈姆這次指派給自己的任務,然後從兩人的爭鬥之中脫離出去。莎莎點了點頭道:「嗯,我會問他的,如果你有一句謊話的話,那麼你一定會付出你想像不到的代價的。」。說著,莎莎站起了身來,雖然她不想要參與哈姆和科偉之間的爭鬥,不過關於雷的身份,她還是要向上面報告的,另外也需要進一步證實雷的身份。在莎莎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她像突然想起來似地向雷講道:「哦,對了,在客廳裡面有吃的東西,如果你餓的話,那就去吃點吧。」,說著,莎莎再次瞟了下另外兩個人,然後繼續講道:「我想他們兩個也差不多該醒了,在桌子上面有一個對講機,如果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只要拿著對講機說一聲就行了,會有專人來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的。」。說完,莎莎就向外走了去,在走出兩步之後,莎莎突然又停了下來,她背對著雷講道:「今天給你們一天的休息時間,從明天開始恢復正常訓練。」,說著莎莎就繼續向前走了去。
「啪。」,隨著房門打開又關上之後,雷站起身從床上走了下來,在略微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雷看著床上的兩人冷冷地講道:「喂,你們兩個就別再裝了,她已經走了,如果你們兩個再裝的話,那我就一個人把東西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