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看對方是不是還有其他埋伏在這裡的人,而下面的聽眾在聽到空中迴盪的槍聲之後,馬上驚叫著向四處跑了起來,現場是一片混亂,個個驚恐失色。羅布本在雷和李元的掩護之下被帶到了校長室,校長室門口站滿了羅布本的保鏢,而在校長室內站著羅布本和他那兩個經常跟隨著他的隨從,還有蒙地大學的校長,也就是那個身穿布格西服一開始講話的那個光頭,另外蒙地市警察局長也在這裡,當然雷、李元、張南也在這裡。
蒙地市警察局長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長的有點發福,留著兩撇小鬍子。在弄明白剛才開槍的人是張南之後,警察局長怒叫道:「胡鬧!你連人影也沒有看到,僅憑一道反光就想證明那裡埋伏著狙擊手嗎?這真是笑話,我想問一下誰能夠在那麼遠的距離準確地打到這裡的目標?」。
面對屋裡面那些不友善的臉孔,雷三人同樣也高興不起來,聽到警察局長的怒叫之後,雷的目光移到了羅布本身上。雷希望羅布本能站出來為張南說句話,可是雷發現羅布本也是一臉的黑色,顯然他是在責怪自己三人攪了他那煽情的演講,雷臉上強自微笑著向警察局長講道:「局長先生,我想你的話不能這樣說。」。
警察局長並沒有因為雷地微笑而減少一點火氣。相反以比先前更大的聲音怒叫道:「我不這樣說怎麼說?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裡有對方的狙擊手?就憑那一道反光嗎?哼,笑話!」,說完,警察局長一臉冷笑地看著雷三人,在他的眼裡面是那充滿了鄙視的目光。
張南怎麼能忍受對方這樣的眼神呢?他歷聲向警察局長叫道:「我不需要證明什麼!就算是我判斷錯了又怎麼樣?我問你!如果那裡真的有狙擊手,而我沒有開槍阻攔對方,對方要是真的擊中了羅先生。這個又怎麼說?是不是到時候一切責任都由你來負呀?哼!」,說完,張南以同樣鄙視地眼神看著警察局長。
「你,你!」警察局長指著張南一連說了幾個你,可是接下來他卻說不下去了。因為羅布本如果真的在這裡被殺了的話,那麼他根本就負不起那個責任來。就算是他能擔起這個責任來,那他也不願意去擔。
李元這時見羅布本一直不為他們說話,就生氣地向羅布本講道:「羅先生,如果你認為我們做的不好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去。」。
「住嘴!」雷歷聲阻止李元和張南繼續說下去,接著他轉向羅布本慢慢講道:「羅先生,請原諒我這兩位兄弟的魯莽,但是當時如果換成是我地話,那麼我也會採取相同的方式的。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滿意的話,那麼你可以向我們的上級投訴。如果你不願意再讓我們負責保護你的話,那麼我們也可以現在就離開這裡。」。
張南在雷說完後盯著警察局長輕聲講道:「哼。就憑他們能保護好嗎?」。
「張南!」雷再次叫道,同時向張南投去了嚴厲的眼神。
羅布本的眼神一直在雷三人和警察局長身上打著轉。羅布本確實是不相信警察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要不然他也不會大老遠地去把雷他們三人請過來保護自己。這時聽到雷的話之後,羅布本連忙表態道:「哪裡,我對你們地表現非常的滿意。」。
「哼」
在聽到羅布本地話之後,張南和警察局長同時發出一聲冷哼,警察局長是認為羅布本太小看他們了,而張南則是認為羅布太虛偽了,說的話根本就是言不由衷。而雷這時卻向羅布本報以一笑道:「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
羅布本在向雷笑了笑之後。轉身向站在一旁的校長講道:「校長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為我這次演講費了那麼多的心,可惜我卻不能好好地講完。」。
校長聽後連忙笑道:「哪裡,哪裡,那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著他還搖了搖頭歎道:「只是實在太可惜了這場演講。」。
這個時候站在羅布本身邊的布可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後附在羅布本的耳邊輕輕地講道:「先生,時間差不多了,該啟程去蒙地大道了。」。
布本輕應了一聲。
雖然布可地話音很低,可是依然被雷他們聽到了,雷臉色微微一變向羅布本叫道:「怎麼?羅先生還打算去蒙地大道?」。
還沒等羅布本回答呢,警察局長就像是抓到機會似地向雷輕笑道:「怎麼?你們三個不行了?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派出大量的警力到蒙地大道去了,別說是那些想鬧事地人了,就是連一隻螞蟻在沒經過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也別想混進去!」。
張南輕笑道:「是嗎?那是不是說羅先生在蒙地大道出了事的話,你可以負責了?」。「負責」兩字就像是警察局長的七寸一樣,每次張南一提到這兩個字,警察局長的臉色就會立變,然後一句話也不講了。
雷沒有理會警察局長的話,他一直在等待著羅布本的回答,見羅布本久不說話,雷接著講道:「羅先生,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能夠取消到蒙地市的行程。」。
自從知道是張南開槍影響了自己的演講之後,羅布本就和雷三人是面和心不和,內心一直對雷三人有成見,這時一聽雷又要讓自己取消到蒙地大道的行程,羅布本馬上變色道:「不行!演講已經搞砸了,如果我連蒙地大道也不去的話,那我來蒙地市這趟還有什麼意義?」。
南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在他的內心暗自罵道:「他媽的,看來是真的想找死。」。
雷見布可再次看了下表想要去提醒羅布本時間,於是就大聲叫道:「等一下!」。
羅布本望向了雷,有點不高興地問道:「雷,你還
要說的嗎?」。
雷盯著羅布本的眼睛慢慢地講道:「羅先生,老實說吧,我們都知道你對我們的表現非常不滿意。可是我們只是想認真完成自己的任務,保護好你的安全而已,如果你一定要堅持去蒙地大道的話,那就按我們來之前講好的那樣,一切聽我們的安排。如果你連這一點也不同意的話,那麼對不起了羅先生,我們只能在這裡說一聲再見了。」。
羅布本閉目想了一下後睜眼在雷三人身上掃了一下,最後慢慢地講道:「好吧,就聽你們的吧。」。
「謝謝你。」雷向羅布本微笑道。
在蒙地大道正中間的位置是一家購物大樓,站在這座大樓的樓頂可以清楚地觀察到整條大道情況。按照雷的安排,張南先一步在這座大樓的樓頂埋伏好,而後雷化妝成一名警察騎著摩托車在前面為羅布本的車子開道,最後李元還是老樣子負責貼身保護羅布本。在蒙地大道兩邊站滿了人群,這些人全都在等待著能親眼看看這位傳奇人物,WL的前總理。一進入蒙地大道,兩旁的人群就開始歡呼了起來,拼了命地想要上前一睹羅布本的風采,但他們全被站在最前面的警察給擋了下來,而羅布本也讓車隊駛的像一隻蝸牛似的,盡量讓人們可以看到自己。
「張南,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地人?」雷邊騎著摩托車邊通過通訊器向張南問道。
張南拿著望遠鏡不斷的在兩邊的人群裡面搜索著。此時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無法分辨出到底有沒有對方的人。」。
羅布本的車子裡面坐了四個人,布可,負責開車,在副駕駛上坐著警察局長,司機後座坐的是羅布本,而副駕駛後面坐的是李元。在聽到張南和雷的對話之後,李元瞟了一眼羅布本。然後用暗語埋怨道:「天呀,快點結束吧,我真地不想再待在這裡了。喂,病貓,你能不能來換換我呀?」。
雷見李元又要開始閒聊了,他連忙叫道:「好了。注意警戒!」。
李元本來想多埋怨兩句的,可是坐在前面的警察局長轉過來向羅布本笑道:「快看看呀,蒙地市的市民們是多麼的熱愛你呀!一聽說你將要來這裡,他們可是從你下飛機前就在這裡等候了,這全都為能夠看一眼你本人,而我們這些警察全都陪他們站了這麼長時間,可以說我們的警察在市民聚集到這裡之前就來到這裡看守了。」。李元鄙視地看著警察局長,其實他說了這麼多話,最重要地就是想說最後一句,萬一將來羅布本真的當上了總統。也好借此機會巴結巴結未來的總統。
本來只是打開車窗伸出手向市民們揮手致意的羅布本,在聽到警察局長的話之後。他突然覺得如果不讓這些市民們看清楚一點自己,那真的是太對不起他們了。於是就對著正在開著車的布可叫道:「把車子停下來,我要下車走過蒙地大道。」。
布可剛想換腳踩剎車,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李元的怒叫聲:「不行!不能停車!」,被這麼一叫,布可一時之間還真的不敢停了。
「為什麼不能停?」警察局長比羅布本還要急地叫著:「演講都已經被你們破壞掉了,到了這裡為什麼就不能停車了?難道你認為我們蒙地市的市民個個都是悍匪不成?」。
李元接著大聲叫道:「不能停就是不能停!下去太危險了!敵人也許正在等著羅先生下車呢!」。
「敵人、敵人!不要張嘴閉嘴就是敵人地,你見到了嗎?反正我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相反就見到你們開槍了!」警察局長不依不饒地叫著。
李元現在是非常地討厭這位警察局長。他學著張南的樣子叫道:「如果下車出現了什麼意外地話,這個責任是不是由你來負?」。
警察局長這時也是真的惱了。他大聲叫道:「好!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話,那麼責任就由我來負!」。
李元沒有想到這招到自己用的時候就不管用了,他連忙轉向羅布本叫道:「羅先生!你難道忘了?你說一切都聽我們安排的,不能在這裡下車呀。」。
羅布本閉目思考著,這次蒙地之行對他太重要了,他想到了自己因為張南開槍而失去了演講,在這裡他不想失去拉近人心的機會,於是他睜開眼再次向布可叫道:「停車!」。
「吱」
布可一腳踏下了剎車,大家的身體全都向前傾了一下,就在羅布本要去打開車門地時候,只見李元右手拔出配槍對著羅布本的頭大叫道:「不准下車!」。坐在副駕駛地警察局長一見李元拔出了槍,他連忙也伸手去拔自己的槍,可是舒服的日子使他的動作變得太慢了,在他的槍拔出槍套一半的時候,李元左手已經拿著一把軍刀放在了警察局長的脖子上面,嘴裡叫道:「不准動!把槍放回去!」。就這樣,李元的左右手交叉著,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刀,槍對著羅布本的頭,刀放在警察局長的脖子上面,不論是羅布本還是警察局長,兩人誰也不敢動了,就連坐在司機位置的布可也不敢亂動一下了。
警察局長低頭瞟了一眼那把放著寒光的軍刀,嘴裡緊張地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羅布本也在這時向李元叫道:「你這是幹什麼?你別忘了,你是來保護我的,不是來殺我的!」。
李元向羅布微笑道:「羅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堅持下車的話,那麼我就只有在這裡殺了你了,反正你下去也是死,還不如讓我在這裡給你一個痛快的呢。」。聽了李元的話之後,羅布本還真的不敢下車了,他的雙眼緊盯著李元那笑容,他覺得那笑容是那麼的醜惡,同時也暗自後悔自己為什麼找雷他們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