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向退了兩步,在和田伯光拉開一點距離之後,他結結巴巴地講道:「沒,沒有,說過。」。
田伯光冷笑了一下又轉過身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而後向查科問道:「你有表沒有?」。
「有,幹什麼?」查科一邊疑問著,一邊抬起自己的手腕讓田伯光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因為田伯光把自己的手錶給了雷,所以他扭頭向身邊的雪茄問道:「現在幾點了?」。
雪茄抬起手腕看了看後回道:「現在是二十二點三十七分二十八秒。」。
田伯光點了點頭反向查科問道:「你的表現在幾點了?」。
查科連忙看了看回道:「我的現在是二十二點三十七分三十九秒。」。
田伯光再次點了點頭,而後看著總統府向查科講道:「一會這些機槍手全部留給你,你看到那些燈了沒有?在二十三點準時向總統府發起進攻,最好先把那些燈給打掉。」。
查科扭頭看了看那些刺眼的探照燈,接著向田伯光問道:「那你們呢?」。
田伯光輕笑了一下看著那些四零火手回道:「我會帶著其他人從另一面進攻的。」。
「這樣有用嗎?」查科疑問道,因為這種分散敵方注意力,趁機進攻的方法他早就用過了,可是完全突破不了政府軍的坦克防線,一切都是白搭。
田伯光這時冷聲回道:「你放心,我會賭上我們僱傭兵的生命進去的,如果我們進不去的話,那我們就會選擇戰死在這裡。」。
不知何時雪茄等僱傭兵已經站在了田伯光的身後,聽到田伯光的話之後,他們全都附合地向查科講道:「進不去的話,我們就戰死在這裡。」。
查科還是疑惑地點了點頭道:「嗯,那好吧。」。說完,查科為了防止田伯光帶著的僱傭兵臨陣倒戈相向,或者突然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行為,於是就向站在身邊的梅恩納講道:「你帶著其餘的人跟著他去,另外再多帶一百名手下,一定要全力協助他們,保證這次能夠順利攻入總統府。」。
梅恩納敬了一個禮後回道:「遵命!」,接著他不懷好疑地轉向田伯光,怪裡怪氣地講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協助你的。」。
田伯光又怎麼會不知道查科和梅恩納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他沖梅恩納冷笑了一下後就衝自己的手下和其他人講道:「大家跟我來!」。說完,他來到雷和方方的面前沉聲講道:「一起走吧。」。
這次田伯光的表情非常的嚴肅,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方方站在一旁什麼話也不說,而雷沖田伯光微笑道:「好呀。」,說完就跟著田伯光走了去。
還沒有走幾步呢,就見梅恩納突然跑到田伯光的面前拔出手槍對向了田伯光,而跟在田伯光身後的僱傭兵們本能地打開保險把槍口對向了梅恩納。田伯光伸手制止住僱傭兵們接下來的動作,他的眼神在冷冷地瞟了一眼距自己不到半米距離的槍口後,嘴裡不冷不熱地問道:「梅副總指揮,你這是幹什麼?」。
方方這時也是非常的奇怪,他拉了拉雷的衣服,低聲問道:「喂,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在找死呀?他為什麼想不開呀?」。
雷輕笑道:「你沒看到我們行走的方向?」。
「嗯?」方方經雷這麼一說,她這才注意到田伯光帶著他們去的地方是和總統府完全相反的方向。這個時候查科帶著那一百多名機槍手把這裡給圍了起來,梅恩納見查科走過來了,他的膽子也壯了,嘴裡冷冷地向田伯光叫道:「我說,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總統府好像是在後面,而不是在前面。」。
田伯光扭頭看了一下,查科此時距自己還有五六米的距離,田伯光扭頭向梅恩納叫道:「你是豬呀?你沒看到那裡有多少探照燈?我們當然是走到對方看不到的地方之後再從其他地方潛過去了。」,雖然田伯光的話是沖梅恩納叫的,可是誰都知道田伯光的話是講給從後面走過來的查科聽的。
聽了田伯光的話之後,梅恩納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了,讓他就這麼放下槍來,卻總覺得沒有面子一樣。而這個時候查科走了上來,他的臉有點微紅地沖梅恩納叫道:「你這是幹什麼?我是讓你協助他們的,不是讓你阻攔他們的!還不快放下槍向了他們道歉!」。
經查科這麼一
算是沒有面子又能如何呢,梅恩納慢慢地放下槍後,繃地逼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查科這時也連忙向田伯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管教不嚴。」,這時查科發現自己帶過來的人還拿槍包圍著僱傭兵,就氣憤地叫道:「你們他媽的幹什麼呢?還不都快把槍放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些被查科叫罵的武裝分子連忙把槍口移了開,而田伯光這時向查科輕笑道:「哼,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不會的,不會的。」查科連連道來,接著向梅恩納叫道:「你幹什麼呢,以後一定要好好協助他們。」。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梅恩納現在還能說什麼呢?
方方見這面沒玩沒了的,就輕叫道:「哎,我的天呀,什麼時候才能走呀?」。
也許是聽到了方方的話了,田伯光扭頭向這面看來,雷只能沖田伯光笑了兩下以示歉意,田伯光向雷回以一笑之後轉而向查科講道:「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別忘了,二十三點準時進攻。」。
「知道,知道。我一定不會忘的,二十三點我這面一定會準時進攻的。」查科一臉笑容地回道,說完,連忙向梅恩納擺了一下手,示意他讓出路來。
田伯光看著向旁退了兩步的梅恩納輕笑兩聲講道:「走吧,我的梅副總指揮。」,梅恩納的臉一陣紅光地跟著田伯光走了去。
田伯光帶著所有人一直隱身於黑暗之中後,這才慢慢地轉到了總統府正北的位置,這裡可以說離查科他們要進攻的地方非常的近。不過,田伯光他們還是隱身於黑暗之中,也就是離總統府約有兩百米遠的地方。藏身於黑暗之中,方方低聲地向雷問道:「喂,你說他們打算怎麼進去呀?」。
雷扭頭看去,見一米外的梅恩納也在看著自己,明顯他聽到方方的問題之後也急於知道答案。雷沖梅恩納輕笑了一下,接著看了一下燈光下冰冷的坦克,嘴裡慢慢地向方方回道:「我想他肯定會硬闖進去的。」。
「什麼?」方方一臉疑惑地叫道,因為硬闖這個方法伊黨組織都不知試了多少次了,如果能進去的話,那麼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梅恩納聽到雷的答案之後,發出一聲冷哼把頭扭了過去,顯然他是認為雷的答案非常的不高明。而不論方方還是梅恩納,他們兩人好像都忘了一個關健的問題,那就是伊黨組織不是田伯光的僱傭兵,而田伯光的僱傭兵也不是伊黨組織,伊黨組織做不成的事情並不代表田伯光所帶的僱傭就做不到。
雷沖方方笑了笑不願再談論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手錶之後輕聲講道:「二十三點了。」。
方方本能地向東邊看了看,嘴裡講道:「為什麼還沒有進攻?」。
「嗒嗒嗒」,方方的話剛剛落下,東邊就傳來了緊湊的機槍聲,而那面的光線也逐漸暗了下來。這時梅恩納慢慢地潛到田伯光的身邊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呀?」。
「再等一下。」,田伯光眼睛緊盯著總統府回道,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和梅恩納說話。
「等?還等什麼呀?」方方忍不住再次向雷問道。
雷看了看那面激烈的交火聲,看來政府軍也開始反擊了,而且聽聲音交火是越來越激烈了。雷慢慢地講道:「他是在等總統府裡面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雷的話音剛落,田伯光轉向梅恩納講道:「一會你一聽到我的槍響,馬上讓你的火炮手向對面的那些坦克開火。」。
「還不是讓我們打坦克。」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田伯光的話。
田伯光扭頭看去,原來是自己先前教育過的那個南瓜臉四零火手,沒有想到他就趴在自己的身後,這時聽到田伯光又說打坦克,他心裡面就為先前的事情不服地發起牢騷來了。而梅恩納現在終於找到出氣的機會了,只見他上前把南瓜臉四零火手一頓暴打,嘴裡面低聲斥道:「媽的,誰讓你多嘴的?這裡有你說話的權力嗎?」。
「好了。」田伯光不想浪費時間,於是上前阻止了梅恩納。而身在不遠處的雷看了看那個南瓜臉四零火手,此時他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雖然還喘著氣,但要不是田伯光及時阻止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被梅恩納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