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候,已經沒有下注的人再在那裡守候了,因為誰也沒想到雷會撐到現在,而小光卻還守候在門前聽著那偶爾從雷那裡傳來的聲音,因為這可涉及到他的老大疤痕一個月的禁閉,所以他一定要等知道結果後才能睡覺。這時疤痕已經睡一覺醒了過來,他上廁所解了一個手之後來到了小光身邊,在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因為困意而把頭靠在鐵欄上面閉目養神的小光之後,疤痕輕聲問道:「怎麼樣了?」。
小光一見疤痕醒了過來,他連忙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地回道:「老大,這小子可真行,到了現在還沒倒下,雖然那面中間有幾次沒有聲音了,可是過不了多久就又開戰了。因為銅漢在那裡掛了塊床單而使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所以大家開始時都以為裡面是銅漢在玩男人之間的遊戲,可是聲音過了兩個小時還在持續,大家這才知道裡面傳來的一直都是打鬥之聲。」。
疤痕側耳聽了下,果然如小光說的那樣,偶爾那面還傳來一點聲音,只是現在要低許多,看來兩人都沒有多少力氣了。疤痕臉上不僅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次自己押寶還是押對了,那小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讓自己失望。
小光見到疤痕臉上的笑容之後,就也開心地問道:「老大,那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你是怎麼知道他這麼歷害的?」,小光說著說著,又為自己剛開始時認為老大走眼而暗自感到慚愧。
疤痕搖輕笑道:「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感覺。」,說完他轉身向自己床走了過去,嘴裡叫道:「不早了,你也睡吧,明天就會有分曉了。」。
小光看了一眼再次躺到床上睡覺的疤痕,又把目光轉向雷所在的獄室看了看,現在還是可以聽到一點輕微的聲音,小光突然聳肩笑了笑:「感覺?呵呵,去他媽的吧。」,說完,自己就也躺床上睡去了。
「鈴鈴」隨著一陣急促的電鈴聲,所有正在睡夢裡的人全都醒了過來,而那些早起的人都已經趴在鐵門上面把眼光看向銅漢的獄室。昨天銅漢親手掛在鐵欄上面的床單依然在那裡,雖然下注的人沒有贏,可是他們還是急切地想知道結果。終於隨著「卡」的一聲輕響,所有獄室的鐵門都慢慢地向旁邊打開,同時裝在牆上的高音喇叭裡叫道:「所有人都走出自己的房間,六點半到餐廳吃飯,所有人都」。
當鐵門打開到能讓一個人通過時,早有犯人忍不住鑽了出去,盡量使自己離銅漢的房間近一點。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靠上前揭開床單看看裡面情況,因為他們怕,怕勝利的是銅漢,記得上一次揭開掛在上面床單的人的手被銅漢生生的撒了下來。兩千人的大房間裡,此時卻靜的嚇人,就連那些獄警也是大氣不敢出一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塊床單,心裡面想的就只有一個問題「到底誰會走出來?」。
「咳咳」隨著一陣輕咳,獄室裡面傳來了一陣響動,然後可以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正在向房門走去,一個人影慢慢地出現在了床單上面。「通、通一個人好像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樣,「絲」,床單被人用力扯了下來,而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的好像大了一圈一樣,他樣太急於知道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了。
「啊?」幾乎所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叫,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銅漢,而是昨天被大多數人不看好的雷。
此時雷環視了眾人一圈,在他的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他的雙腿更是在那裡不住地微微抖動,看來昨天一定經過了一場痛苦的激戰。雷向周邊的人輕笑了一下,慢慢地講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我到現在還活著。」。
在雷身邊的人有幾個膽大的上前向獄室裡面看了看,只見裡面是一片狼藉,雙人床上的床板變成了一堆碎木片,床架變成了一堆廢鐵。另外,那一米多高的矮牆也塌了一半,而銅漢則身體向下倒著,一腳蹬在馬桶裡面,一腳搭在那半截矮牆上面,他的頭衝向裡面趴在廢墟裡面,雙手被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嗨,小子,你幹的不錯。」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移了過去。雷看到說話的人是昨天發起賭博的疤痕,於是就衝他輕笑了一下,疤痕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向了雷,嘴裡叫道:「小子,接著。」。
雷伸手接了過去,他低頭看了一下,原來是半瓶紅花油,雷抬起頭看向疤痕,只見疤痕輕笑道:「這可是我的私人珍藏,在這裡你根本就弄不到這個。」。
「謝謝。」雷說完之後就擰開蓋子在自己的身上擦了起來。
這時小光一手拿著昨天記得賭博的賬單,一手兜起地上的床單在人群裡不斷地轉動收繳著香煙。
那些犯人一個個心服口服地拿出香煙丟在床單裡面,眼睛盯著雷直看,嘴裡互相議論著,這裡除了疤痕,誰又能想到雷今天早上會活著走出來呢?
「都幹什麼呢?都不想吃飯了?」這時只聽一個聲音怒叫道,犯人們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安靜了下來,並且各自向旁散了開。
雷斜眼看去,原來是昨天那個獄警隊長,而這裡的區長就站在他的身後,只見區長一臉鐵青地看著雷,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疤痕身上。疤痕一見區長看向自己,連忙強笑道:「區長早,隊長早!」。
「哼!」區長生氣地轉身向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