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有一些犯人同情雷,可是還沒過幾分鐘呢,他們好像就對雷認命了一樣,只聽一人叫道:「下注了,有人下注沒有?看看這小子能夠撐多長時間!快點!要下注的快點呀!」。
雷轉視著那個叫喊的人,只見是一個和雷一樣的亞州人,略長的頭髮垂在額前,身材非常普通,只是在他的左眼上方有一條五厘米長的疤痕,從他那神色來看已經在這裡住了很長的時間了。那人一見雷在看自己,就輕笑道:「小子,你不要怪我呀,這裡就是這樣的,你要努力活的時間長一些,這樣兄弟們玩起來才過癮一點。」。
犯人們一聽到有得賭,馬上來了勁,只聽一人叫道:「疤痕!我押兩包煙,賭這小子撐不過一個小時!」。
疤痕看了一眼叫喊的人,然後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邊記著邊重複道:「好,老王兩包煙一個小時。」,記完之後,他再次抬頭叫道:「還有人押沒有?要押就快點!押的多就賺的多!」。
聽到叫聲之後,不斷有人回應著:「我押,三包煙押這小子超不過半個小時!」「還有我!疤痕!還有我呢!我押兩包煙賭這小子一個半小時!」「我,這裡呢,我呀!我押四包煙買這小子可以撐過兩個小時!」「我押」
疤痕抬頭看了一眼就低頭記一下,忙的是不可開交,雷這時向底樓瞟了一下這裡的區長,只見區長臉上露出一絲奸笑,而對於犯人們這樣的賭博卻是不管不問。雷搖了搖頭,想想也是,監獄裡面本就沒有什麼好消遣的事,好不容易能讓這些犯人們瘋狂一次,獄警當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雷轉身繼續跟著身前的獄警走,而這個獄警好像是有意給這些犯人時間下注似的,前進的速度和剛才比起來顯得特別慢。雷不禁把目光向前面看去,想要看看前面2058室裡面關押的到底是什麼人,而他的耳邊不斷有那些押過注的犯人向自己大叫道:「喂!我說小子,我可押了兩包煙在你身上呀!你一定要給我堅持夠一個小時呀!」「去你的吧,小子,你不行的話就不用堅持了,銅漢已經好久沒有殺過人了,你就老實地讓他殺了吧!」「這可說不定,也許銅漢這次想玩玩他呢?難道不記得上次那個小子就是先被銅漢先玩了兩個小時候才給殺掉的!」「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希望銅漢這次可別再玩了!」「呵呵,我就是想著上次那事,所以我才押了四包煙賭這小子兩個半小時。」
銅漢?雷邊走邊想著犯人之間的談論,看來那間房子裡面關的犯人並不好惹,而光聽他的名字就覺得難纏。
「噹!」,雷聽到像是一個硬物敲到了身前不遠處的鐵欄上面,緊接著就聽到了個雷鳴般的叫聲:「哈哈快點把門給我打開!我都快受不了了,沒想到你們這麼長時間才讓人和我住一個房間裡面。這次給我送來的是什麼貨色?別他媽的還沒玩呢就玩完了!」。
雷抬頭看去,這才發現獄警已經在兩米之外的鐵欄前停了下來,而他一邊伸手進口袋裡拿磁卡,一邊輕笑道:「好了,你給我老實點!能把人給你送來就不錯了,你還挑什麼挑!」。
就在獄警將要把鐵門打開的時候,只聽一聽犯人突然叫道:「喂!我說疤痕!你小子難道就不押點?」。
「是呀!疤痕!快押呀!」「對呀,疤痕你多少也押點呀!」「疤痕」犯人們又開始起哄了。
疤痕見眾人把矛頭指向了自己,於是就嘿嘿地笑了笑,而雷此時也停了下轉身看向疤痕,他想聽聽這個挑起這次賭博的人會押自己多少。只見疤痕先向看著雷笑了笑,然後扭頭向自己的室友叫道:「小光!我們還有多少煙?」。
雷發現被叫小光的人站在疤痕身後,他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黑人,鼻子上面還架著一付眼鏡,看來「小光」這個名子是疤痕給他起的。小光見問自己,於是就向屋裡看了看,然後慢慢地回道:「大概還有七八包的樣子!」。
痕把頭再次扭了回來,他看著雷,一字字地講道:「我全押上了,我賭這小子明天能活著走出來!」。
哦,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次打量起疤痕來了,只見疤痕始終是在衝自己笑著,除此之外卻什麼也看不出。而犯人們也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斷有人問道:「疤痕!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再說一遍,你把煙全押上賭這小子明天能活著走出來?」。
疤痕向那些不相信自己剛才說的話的人再次重複道:「沒錯,我說我把所有的煙押上,我賭這小子明天能活著走出來!」。
「疤痕!」一個怒叫聲從底樓傳來。
雷把目光移了過去,只見剛才那聲大叫是這裡的區長發出的,而犯人們在聽到區長的叫喊聲之後誰也不敢插嘴了。只見疤痕把左手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然後笑道:「到!不知區長大人有什麼吩咐?」。
區長此時是一臉的不爽,他怒視著疤痕,一字字冷冷地叫道:「如果那小子明天能夠活著走出來,那麼我就給你一包醬肉外加兩瓶啤酒。」。
疤痕一聽,他馬上伸手擦了擦從嘴上流出的口水,笑道:「謝謝區長大人關照!」。
區長陰險地笑了一下,接著道:「我還沒有說完呢,如果這小子明天沒有走出來,那麼我就要關你一個月的禁閉!你敢不敢賭?」。
「什麼?」這個條件有點不公平,包括雷在內的所有犯人都看著疤痕,想知道疤痕到底同不同意這個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