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被雷問的一愣,她實在是想不通雷為什麼要這麼問,在略一停頓之後,她本能地回道:「我那手機是一千三買的,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先生。」。
一千三,雷輕笑了一下,他從口袋裡面拿出兩千元遞給了服務員,然後問道:「我給你兩千元,把你的那部手機賣給我吧。」。
服務員現在就像是一個玩偶一樣,行動一頓一頓的,她實在是搞不懂雷到底是什麼意思,先不說自己的手機根本賣不了兩千,而且自己的還是一部舊機,現在能賣五百元就不錯了。不過,對於這些服務員來說這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事,只是有點不太感相信而已,她慢慢地從袋子裡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雷,然後機械地從雷手裡接過了錢。
雷拿過手機之後向服務笑道:「謝謝你了。」說完,轉身就向外走了去。
直到雷走出了休息廳的大門,服務員這才反應過來低聲回道:「不,不用謝。」。
雷很快就穿上衣服,然後拿著手機和自己的那個袋子結賬走出了酒店大門,一走出酒店,外面馬上撲面而來一股寒冷卻清新的空氣,這讓雷的頭腦多少又清醒了一點。雷的目光環視著四周,雖然有不少燈光在閃爍,可是街上卻看不到幾個行人,在酒店門前不遠處停著幾輛出租車,可是他們也因為久拉不到客而在車上睡著了。
雷來到酒店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面,然後慢慢地撥通了U盤上面的第一個號碼,隨著手機裡面傳來的「嘀現在又有點後悔撥通這個號碼了。一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對方可能早就睡了。二來,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更沒有想過該和對方說些什麼。只是,雷覺得這個號碼一定能夠幫到自己,所以他才這麼心急地撥通了號碼。
電話終於接通了,從裡面傳來了一個甜蜜的聲音:「你好,這裡是軍機第九處,請問你找誰?」。
軍機第九處?找誰?雷略一遲疑,他不記得什麼是軍機第九處了,也不知道自己要找誰,而電話的另一端卻仍在不斷地向他詢問著。過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雷慢慢地回道:「你好,我不知道要找誰。」。
對方聽後顯然比雷更加吃驚,她停了片刻之後改問道:「你好,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號碼的?」。
從這個問題雷可以聽出這個號碼並不是誰想知道就能知道的,雷如實地回答道:「我是在一個U盤裡面找到的,不過那個U盤已經自動燒燬了。」。
對方的聲音現在要平和了很多,他繼續向雷詢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雷只在記憶中隱隱感到自己應該叫雷,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他慢慢地回道:「我,好像叫雷。」。
「雷!」對方聽後忽然驚叫了一聲,就連她的呼吸好像也變粗了,雷可以清楚地聽到她在另一端快速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雷認為自己不應該在這麼晚了還打擾了對方,所以就略帶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了,一年前的事情我大部分都不記得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電話號碼的,我想,也許從你這裡可以知道我到底是誰。」。
對方這時連聲向雷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請你稍等一下。」。接著雷就聽到從對面傳來慌亂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對方向另一個人稟道:「找到雷了,他好像失憶了。」「好的,我馬上轉到你的線上。」,這時對方又向雷輕聲道:「你好,雷,請問你還在不在了?」。
雷忙回道:「我還在。」。
對方笑道:「雷,請你再等一下,有個人想要和你談話。」。
「我知道了。」雷回道,同時他也在想著這個要和自己談話的人到底是誰,能不能告訴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喂,雷,是你嗎?你說話呀!」一個即焦急又驚訝的中年男聲從電話裡不斷傳出。
雷忙對著電話講道:「是我,我是雷,你是」。
對方有點不相信地問道:「雷,你真的失憶了?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雷在腦海裡面仔細地搜索著這個聲音,他聽起來確實那麼的耳熟,可是雷卻實在是想不起他是誰,最後只能歎息道:「對不起,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對方也傳來一聲歎息聲,但雷卻感覺對方更像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從話筒裡面傳來:「哎,雷,看起來你真的失去所有的記憶了。讓我來介紹一下吧,我是軍機第九處的處長,衛和平。」。
一聽到衛和平這個名字,雷本能地叫道:「營長,你是營長?」。
當對方聽到雷叫他營長的時候,他明顯要比聽到雷剛才說自己失憶更加的驚訝:「雷,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雷搖了搖頭,歎息道:「沒有,只是昨天我隱隱約約記起一點新兵時的事,我記得你是我的營長,至於新兵以後的事情,我還完全想不起來。」。
衛和平一聽,他再次鬆了一口氣問道:「雷,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雷走出小巷子看了看慾海金濤大門前的號碼,然後把自己的地址詳細地向衛和平說了一遍,衛和平聽後不斷地叮囑著雷千萬不要離開那裡。雷掛了電話之後,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久違的興奮,自己也許就要完全恢復以前的記憶了,至少自己找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可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