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還想糊弄過去,他笑嘻嘻地道:「你現在不已經參加了嗎?不只是你,炊事班所有的人不都參加這次行動了,如果沒有你們,這次行動是一定不會成功的。」。
連長這時也附合道:「是的,雷,別鬧了,你快回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討論呢。」。
「不!我是說要和大家一起搜索,而不是躲在最後面!」雷大聲地叫道,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大了吧,引得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排下一些膽小的還以為雷瘋了,因為有的人嚇的都不敢走一步了,而這位還要拚命地往前擠。
連長和指導員見雷這麼不知趣,臉色馬上就拉了下來,胖洪知道兩們領導要發火了,他連忙跑過去擋在雷的身前向兩位大人叫道:「連長,指導員,都怪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我這就帶他離開。」,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向大個他們打手勢。葛輝、王陣、魯亮他們在收到信息之後,馬上就上前合力把雷拉了開。
把雷拉到相對偏僻一點的地方之後,胖洪歷聲叫道:「雷!你這是幹什麼?沒事給我上眼藥是不是?你說說,你摸著心口想想,我這個班長對你怎麼樣?你說想參加比賽獲得第一名,我就動員大家拚命的幫你達成願望,我不求別的,就求你別在連長、指導員面前給我找麻煩!難道你連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嗎?」。
王陣一見胖洪是真的火了,就上前不斷地輕拍著胖洪的背,輕聲道:「班長,班長,你別生氣呀。雷,只是年輕不懂事而已,大家都是一個班的,犯不著為這點事生氣,再說雷也是為我們炊事班增點光。」。
「增光,他可真是在連長指導員面前給我增光了,現在全連的人都知道我這個班長沒用了,連個新兵蛋子都管不了!」胖洪真是越說越生氣。
葛輝這時插到了胖洪和雷兩人之間,他大聲地向雷叫道:「雷!我是沒辦法幫你了,這次可真的是你不對了,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先給班長說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做躍級!現在搞得班長在連首長面前沒有一點威信了,還不快點給班長道歉!」,說完,他還不斷向雷眨著眼睛。
魯亮在炊事班裡可以說是最沒有地位的,一來是沒膽量得罪這些老兵,二來非常敬佩雷,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必竟是同一年兵,他和雷的關係是最好的,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輕輕地拉了拉雷的手臂道:「雷,你就認一個錯吧。」。
雷也知道今天這事是自己不對,可是他就是想不通為什麼要把自己分到炊事班,為什麼不讓自己參加所有排下兵都能參加的任務,非常不服氣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道:「對不起,班長,下次我不會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道過歉了,身為班長的胖洪當然也不能得理不饒人,他歎了一口氣道:「算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情,讓你呆在炊事班裡面確實是有點區才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那我會向連長、指導員申請讓你調到排下去的。」。
一聽到胖洪的話,葛輝和王陣知道胖洪還是在生氣,於是齊聲叫道:「班長!」。
胖洪擺了擺手,一句話也不說地轉身走開了,王陣和葛輝也跟上去勸胖洪不要說氣話。
聽到要把自己調到排下,看著胖洪遠去背影,本應該高興的雷此時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畢竟大家相處一個月了,那份感情是怎麼也抹不去的。歎了一口氣坐到了地上。
魯亮見兩位老兵都去追班長了,於是他打算留下來陪雷,魯亮在雷的身邊坐了下後輕聲問道:「雷,你為什麼非要參加搜索呀?你也看到那個受傷的新兵了?那是多麼危險呀!」。
雷扭頭看著魯亮輕笑了下:「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我的新兵連長有關吧。」。
新兵連長?魯亮早就想知道雷這個同年兵是怎麼練出來的,可不是沒有機會,就是雷不想說,這次他又抓准機會問道:「你的連長?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雷仰天看著那還殘留在天空的幾顆星星,不管到了哪裡,天上的星星好像都是一樣的,這讓雷想到了新兵訓練時在那雪夜鍛煉的情景。雷邊回憶著,邊輕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危險的任務後會不害怕,反而有種興奮的感覺,也許是他把我培養成現在這個樣的吧。」。
魯亮至今仍清楚地記得新兵訓練快結束時的比賽,當時的雷和他的同伴給了魯亮很大的震驚,他一直想知道雷他們到底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可是今天他依然沒有得到答案,因為雷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只是盯著夜空那一顆顆消失的星星發愣。
天空慢慢變得明亮了起來,全連也開始向前推進了起來,現在搜索的速度明顯要比夜晚快上幾倍。雷他們炊事班的人背著炊事用具遠遠地跟在隊伍的後面,此時已經到中午十一點了,可是卻連對方的影子也沒有找到,於是連長就決定在原地休息,而炊事班就開始在這裡忙起來了。
正當雷他們在準備午餐的時候,只聽到遠方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就聽到有人大叫道:「大家小心!這裡埋有地雷!」。什麼?雷他們停了下來,大家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地雷在國際上早就禁用了,誰會在這裡埋上地雷呢。可是,他們很快就證實到自己並沒有聽錯,一個上等兵被大家抬了過來,而他的右腿從膝蓋處全沒有了,鮮血正從傷口不斷地往地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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