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卻並沒有他人那樣的興奮,這場比賽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雙方兵力上的差距也就算了,可是上面還突然加派人手,這不明顯的不想讓他這方贏嗎?越是不想讓自己贏,路天就越想贏,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強悍,他大聲向身邊的高文問道:「還有時間沒有了?」。
高文抬手看了看表,回道:「還有十五分鐘。」。
路天鬆了口氣,此時他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自語道:「十五分鐘足夠了。」。路天伸手拿起了桌上那杯二窩頭輕輕嘗了一口,然後皺著眉道:「老同學,你這二窩頭可不咋地呀,應該屬於二窩頭裡面的中下等貨,難道你就拿這種酒來招待老同學?」,說到這裡,路天沖白面書生笑了一下,那是一種勝利的笑容:「這樣吧,改天你去老弟那裡,我還珍藏了幾瓶真正的陳年二窩頭,到時候老弟我請你喝!」。
白面書生還能說些什麼,勝者王,敗者寇,再加上他一開始就覺得這場比賽很不公,因此也不想參加這場無聊的比賽。白面書生無奈地向路天搖頭笑道:「好,我一定會去的,到時你可別捨不得那幾瓶酒。」。
「那當然!」路天大笑道。
「踏踏」外面不斷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路天抬頭看向帳蓬外面,只見外面人影湧動,看來是剛才的槍聲把這些人驚了過來。而白面書生此時的目光卻落在了雷的身上,在他的映像裡面,路天那面除了有一名跳到山底不知生死的新兵之外,其他的人已經全部被自己拿下了,本來他認為一個新兵蛋子不足以為患,所以也沒太在意,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敗給了這最後一個新兵蛋子。
「你們想幹什麼?不准過去!」,一聲歷喝從帳外傳來。
接著帳外傳來了張南的怒叫聲:「娘的!你們這麼多人包圍著我們連長是什麼意思?快他媽的給我讓開!不然,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
「不行!你們已經全部陣亡了!比賽還沒結束,你們還不能進去!」剛才那人大叫道。
這次傳來的是黃銳的怒叫聲:「去他媽的比賽吧!這算他媽的什麼比賽!再說了,你們的人死了不也他媽的拿槍對著我們!」,緊跟著就是張南等已經犧牲的人和對方的不斷爭吵。
白面書生此時抬頭望向路天,輕聲道:「老同學,你的這些手下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白面書生說完呢,只聽路天向帳外怒喝道:「病貓!你們他媽的全給我退下!」。
張南等人一聽到路天的聲音,激動地叫道:「連長!你沒事吧!其他弟兄怎麼樣了?」。
路天喝道:「現在比賽還沒結束呢,你他媽的快和其他人給老子退到一邊去!」。
「是的!連長!」張南大聲回道,既然連長發話了,張南等陣亡人員只得服從命令退了下去。
「砰」的一聲槍響,路天向白面書生開了一槍,接著他向白面書生輕聲笑道:「我不想讓你因為成了俘虜而被上面那些人罵。」。
白面書生輕笑了一下:「罵,我早有心裡準備了,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競賽。就算自己沒有被俘虜,在上千人對幾十人的情況下,自己這面竟然還犧牲了幾百人了,這已經夠理由讓上面的罵了。就算自己沒有被俘虜,可是主帥都犧牲了,上面一定會更加的惱火。」。不過現在自己犧牲了,短時間內也落個輕閒,白面書生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包香煙,他從裡面拿出了兩根,一根扔向了路天,一根放入了自己的嘴中。隨著火機的響聲,香煙慢慢地燃燒了起來,白面書生悠閒地抽了一口之後,他向路天道:「現在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了,而外面有幾百人包圍著你們,你想怎麼到指揮部?」。
路天向指揮部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從白面書生手中拿過火機把自己手裡的香煙點著吸了一口,隨著煙霧的吐出,他輕聲道:「老同學,你還記得螞蟻是怎麼逃出火海的嗎?」。
白面書生把香煙拿在了手裡,略有點驚訝地道:「哦,你想用這招?」。
路天沒有回話,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剛才的話,只見他把餐桌上那瓶二鍋頭拿起全倒在了衝向指揮部那面的帳蓬上面,再次使勁吸了一口香煙之後,他把煙頭彈向了帳蓬。五十多度的二鍋頭一碰到火星就燃燒了起來,火勢在二鍋頭的幫助之下迅速蔓延到了整個帳蓬,外面的人一見到帳蓬突然燃燒了起來,立刻就有點亂了,裡面可是有他們的營長呀。
「怎麼回事?帳蓬怎麼會著了呢?」
「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救火,營長還在裡面呢!」
「快點呀!都快救火!」
正當外面亂成一團的時候,只見從裡面衝出了一堆人,同時槍聲也從那堆人手裡響了起來,他們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人就打!這堆人正是雷他們那些還活著的弟兄,現在他們就只剩下十二個人了,就像螞蟻逃脫火海那樣緊緊地圍成了三圈,最裡面的是雷和連長兩人,外一圈的是三個老兵加一個新兵,最外一圈是剩下的六個新兵。
守在外面的人一見到有人向自己進攻,就也連忙拿起槍開始了反擊,一時間槍聲和救火聲混成了一片。很快圍在最外面的那六個人就全部中了彈,他們很守規則地留在了原地注視著雷他們向指揮部移去,嘴裡大叫道:「加油!加油呀!一定要成功!」。
那六個人一離開,三個老兵立刻就端起槍向敵軍不斷進行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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