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兵作戰 回憶之軍旅生活 第8章 新兵報到 6
    「天呀!我的毛巾凍在地上了。」

    剛剛打完水走出來的雷就聽到其中一人在那裡叫著,他趕忙上前捂著那人的嘴以防他再說下去,雷向他低聲叫道:「你不想活了?」。

    那人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因為他把用過的毛巾放在了地上面了,而有不少水順著毛巾流到了地上,加上這裡的天氣寒冷,所以他的毛巾才凍在那裡了。雷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的手,那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雷,小聲道:「謝謝。」,然後他就在那裡想辦法把自己的毛巾和大地分開。

    其他人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更加小心自己的動作了,以免犯下類似的錯誤。

    雷轉身拿起自己的臉盆,來到一個相對寬鬆的地方洗漱。「見鬼。」雷低聲罵道。當雷拿起茶缸想往臉盆裡面倒水的時候,卻發現茶缸上面已經結了一層薄冰,而那水根本倒不出來。雷用牙刷把那層冰敲碎,然後倒了半茶缸水在臉盆裡面,為了防止水再次結冰,雷快速洗漱著。從開始洗臉到刷完牙再到洗完腳,雷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洗完之後,雷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腳擦乾,穿上鞋把用過的水倒回另一口大缸裡面。

    按照連長的要求,大家五分鐘內在操場上集合完畢了,連長把眾人帶入餐廳坐了下來。所謂的餐廳其實是和雷他們所住的房子是一樣的,裡面放著十來張餐桌,餐桌東西兩側各放著兩張餐椅。餐椅長有五米,就是用石磚在兩頭和中間各砌成高八十公分的石墩,上面再放上一塊五米長的木板而已,餐桌簡單的來說就是放大了幾倍的餐椅。

    此時大家都雙手放在膝蓋上面,身體坐的筆直聽著連長的訓話,前面的話只不過是一些食物多麼重要,不能浪費之類的話,雷只聽清楚了最後一句話:「在這裡,你們吃什麼東西,吃多少,全部由我來定,我要把你們身上不必要的脂肪全部脫下來。好了,大家用餐吧!」。

    「嘩嘩」手臂和衣服之間的磨擦聲不斷傳來。

    雷用雙眼盯著自己身前的食物,三個二兩重的饅頭,一包搾菜,一塊不知何牌子的豆腐乳,外加一碗冒著熱汽的開水。

    「雷!你為什麼不吃飯?是不是覺得這些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如果是的話,那就請你把你的髒屁股離開那張椅子,然後給我滾回宿舍去!」連長的聲音差點沒把雷的耳膜給震破。

    「刷」的一聲,雷站了起來,一個美麗的謊言馬上從雷的嘴裡脫口而出:「不是的連長,這些食物非常合我的胃口,我只是想多看它們一會,然後慢慢地品嚐它的味道。因為它將轉化我的力量,使我活下去,所以我想記住它的所有!」。

    連長大吼道:「雷,你以為我他媽的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嗎?不過你的這借口還真他媽的讓我滿意,現在快點給我坐下把那些東西吃掉,也好讓你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是的,連長!」,雷坐下拿起饅頭大口地嚼了起來,對於餓了一天的新兵們並不太挑剔這些食物了,只要能夠填飽他們的肚子,那比山珍海味還要好吃。三個饅頭,一包搾菜,一塊腐乳,一杯水全進到了雷的肚子裡面了,就連一塊渣子也沒有剩下,因為雷知道自己必須全部吃完,天知道下一頓會讓你什麼時候吃,吃多少呢。

    讓雷感到慶幸的是,吃完飯以後連長並沒有接著折磨他們,而是讓他們進入了夢寐以久的被窩裡面。「我會不定期檢查,你們最好不要發出一點聲音,要不然我會讓為你們是精力過剩,那樣的話我會想辦法把你們過剩的精力搾乾之後再讓你們睡覺!」連長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之後就把宿舍裡的燈關掉離開了。

    誰也不敢大聲的喘一下氣,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誰也不想再到外面走一步,就連想要上廁所也是盡量的忍耐著。對於今天消耗了大量體力的雷來說,晚飯那點食物實在是太少了,只睡到半夜,雷就被自己的肚子叫醒了。這時他聽到自己的旁邊的床位上面不斷傳來:「卡茲,卡茲」的聲音,雷知道那是自己班裡李元發出的聲音,於是就輕叫道:「喂,李元,你在幹什麼?」。

    隨著雷的叫聲,「卡茲」聲也停止了,接著就聽到李元輕聲回道:「班長,我實在是太餓了,所以就來點夜宵,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雷真的很餓,他也非常吃點什麼東西,可是張口後他卻出於本能地道:「不用了,你小心一點,別讓連長抓到了。」。

    「嗯,知道了。」李元輕聲回道。

    也不知道是李元那食物的香味,還是因為他和雷兩人的談話,不少人醒了過來。不斷有人問道:「喂,誰還有吃的?要不要和我換點,我這有」,接著就聽到不斷的上下床的聲音,打開櫃子聲音,拉拉鏈的聲音,翻找聲,關櫃子聲音,最後就是不斷的咀嚼之聲了。

    那些聲音雖然非常小,可是對於寂靜的夜晚來說,又顯的是那麼大。雷再次提醒道:「喂,你們小心一點,要是讓連長知道就不好了。」。

    「安了,都這麼晚了,就算是鐵人也該睡了。」

    「就是,我們小心點就是了。」

    「我都快餓死了,晚飯那點食物簡直就是在喂鳥。」

    「嗯,這餅乾味道真不錯。」

    四周不斷傳來這些新兵蛋的子的討論之聲。

    還沒等雷再次提醒大家叫,就聽到「呯」的一聲,大門被打開了,緊接著屋裡被燈光照的通明,而連長那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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