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這是什麼?這是秒殺
宋風只覺手上的虎口一痛,手中的砍刀已經脫手飛了出去,他心裡知道要槽,還來不及做出下一步反應的時候,麻鐵牛的刀已經是當胸刺了過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刀離自己的胸口越來越近。
「風哥小心」一聲悲呼突然從宋風的背後響了起來,剩下的兩名「絕殺組」的成員其中一名,看見宋風生命垂危,大喊一聲,不顧一切的將宋風往一邊推去,用自己的胸口迎上了那把刀。
噗!一聲脆響,一道鮮紅溫熱的血箭迸濺而出,麻鐵牛的刀毫無半點阻礙的插進了那名「絕殺組」成員的胸口,直沒至柄,從後心透了出來,刀尾的血跡一點一滴地往地下掉。
「小武!」被推得摔倒在地上的宋風抬頭看到這一幕之後悲呼一聲,目眥欲裂的他不知從哪來的力量,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猛的從地上爬起來,唰!唰!兩刀,砍倒了兩個試圖上來揀便宜的傢伙,眼睛血紅的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麻鐵牛,放開腳步向著麻鐵牛衝去。
當,兩刀毫無一點花梢的硬碰了一下,宋風退了幾步,拿刀的手有點顫抖,身體也搖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和腰部上的那處致命傷口鮮血已經把白色的繃帶染紅,宋風臉色蒼白得可怕,但他咬緊牙關,瞪著血紅色的眼眸,散發陰森森的寒氣看著麻鐵牛。
「哈哈,『絕殺』宋風也不過如此,看來是以前言傳有虛,今天就讓你這沽名掉譽的無知小子知道老子的厲害。」麻鐵牛剛才還被宋風那猙獰的氣勢嚇了一跳,到一接觸的時候,感覺到宋風已經是強駑之末這才放心。
當,當,當,一連三刀,兩人都是硬碰硬,麻鐵牛看到宋風是一刀不如一刀,到最後一刀的時候,宋風幾乎是立步不穩了。
「嘿嘿,老子送你一程。」麻鐵牛陰笑著,衝向了宋風,但是斜刺裡一把刀迅若閃電般的劈了過來,嚇得他不得不暫時放棄砍殺宋風的這個大好機會回刀自救。
「風哥,你們快走,我來斷後。」剩下的最後一名「絕殺組」的成員,眼裡滿是決絕的神色,望了一眼躺在地上不遠處自己同伴的屍體,心裡慘然一笑,兄弟,你先走一步,哥們隨後下來陪你,我們生死與共。
「放屁,你先走,我來斷後。」宋風殺紅了眼的怒聲道,說完就又想向前衝去,被圍攏過來的羅檜與秦天兩人一邊一隻手給架住。
「兩位大哥,風哥就交給你們,你們一定要把風哥安全救出去,找到少帥,讓他為我們兄弟報仇。」決絕的話,報著必死的心,他揚起了手中的那把刀,砍向了敵人。近乎瘋狂的動作,暴怒之下人的潛能的極致發揮,竟讓他一時擋住了四周圍上來的那些人,已經有幾個不怕死的被他砍倒在地,其他人也一時有所顧忌。
「***。」麻鐵牛看見今晚的大魚宋風被羅檜與秦天兩人硬押著從那條陰暗的小道逃了出去,氣得他怒吼一聲,如果被宋風跑了,那今晚的活都白忙了,但是要想追殺宋風就必須殺掉那個擋在小道中間的「絕殺組」成員。衝上去,擋了那個「絕殺組」成員幾刀,看準機會,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周圍的人一擁而上,亂刀齊下,可憐那個「絕殺組」的成員還來不及慘叫就被亂刀砍成了肉泥。
「追!」麻鐵牛對手下的人吩咐了一聲,眾人一齊追出了這個垃圾場,邊走,麻鐵牛邊掏出手機,向上面匯報了一下。
「老秦,我們現在怎麼辦?」羅檜看了一眼全身血淋淋,正處在半暈迷狀態下的宋風,他後腰上的那處傷口,血水已經是沽沽的流了出來,再這樣下去的話,還沒等他們殺出包圍圈,宋風就要一命嗚呼。
「***,死就死吧,先救風哥再說,我們搭車去醫院。」秦天看了一眼宋風,急得眼睛都紅了起來,宋風由於失血過多,已經出現了虛脫現象,再不治療的話,肯定死翹。
兩人衝到街道上,想攔住一輛的士,但是那個司機看他倆人全身是血,手裡還架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嚇得個個都開車跑掉了,哪還敢停下來。
「***,不要讓老子再看到你們,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很慘。」秦天對著好些見死不救的出租車司機破口大罵,罵到最後連眼淚都罵了出來,但還是沒能攔下一輛車。
他們三人就那樣站在馬路上東張西望,就像三個無助的迷路小孩一樣,那些開車的司機都被他們的外形嚇到了,沒人敢從他們的身邊開過,都是繞著他們身邊,遠遠地躲開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們三人周圍三米內,成了真空,還好此時已經是接近午夜時分,路上的車並不是很多,而且他們所站的這條道路了不是主要的交通道路,不然准堵車。
吱!三聲汽車輪胎與地面急切磨擦所發出的聲音刺得人的耳膜生疼,三輛麵包車在他們二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秦天和羅檜剛才只顧著注意出租車,沒太專神,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三輛麵包車上已經有數十個拿著刀片鋼管的傢伙衝了下來,把他們三人給圍在了中間。
秦天一看這陣勢,心裡徹底涼透,知道今天他們三人如果想要生離此地,除非天降奇跡。
「他娘的,死就死,跟他們拼了。」被午夜的冷風一吹,已經稍稍回復神志的宋風睜眼看到自己三人已經被包圍,不由豪氣頓生,掙脫秦天與羅檜兩人的攙扶,縱使臉色慘白無神,但站在那裡也是威風凜凜。
一輛黑色的福特GT穩穩地停在人群外,車門打開,首先從車裡伸出來的是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緊接著一個苗條的身軀從車裡鑽了出來,是個女人,一個很漂亮很嫵媚也很嬌艷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男士都忍不住的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宋風看了這個來得很突異的女人一眼,臉上擠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這個女人他認識,他曾經還跟這個女人在床上幹過一炮,最後還賞了這個女人一拳,這個女人叫做任纖纖,她還有個很響亮的外號叫做「艷狐狸」
任纖纖看了一眼全身血跡斑斑的宋風一眼,眼裡滿是嫵媚的笑容:「宋風,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在床上那麼騷,我想忘也忘不了。」宋風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輕佻的笑容,笑容有赤裸裸的淫穢味道。
「咯咯,是嗎?看來你對我還是念念不忘哦!不過風水輪流轉,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你後悔了吧?」任纖纖毫不在意宋風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污辱她,因為她不怕被污辱,因為她本來就是人盡皆知的蕩婦,在她眼裡,只要你有錢、有權,你都可以扒光她的衣服然後把她甩到床上,任意蹂躪。
「嘿嘿,我是後悔了,後悔當時沒有叫我的兄弟把你這騷狐狸給輪著上了。」宋風的眼光在任纖纖的身上掃了一眼,從她那高挺的胸部到她雙股間那飽滿的神秘地帶,肆無忌憚的看了一遍,眼光赤裸而帶有侵略性。
「會長有話要我轉告你們,眼前這幾個人,不必留活口,只要見到屍體就行了,這段路前面已經被我們的人封鎖,警察也得到我們的知會,短時間內不會過來,你們手腳放快一點。」任纖纖轉身對著一個帶頭的人冷冷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踏進了她那輛福特GT裡,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知道了,任姐。」那個跟麻鐵牛的身軀有得一拼的壯漢,對著那絕塵而去的福特GT的背影點頭道。
他手一揮,周圍那幾十號人一齊擁了上來,亂刀齊下,宋風與秦天羅檜三人明知今天畢死無疑,心裡也放開不少,都是拼了命的打法。
奈何雙拳難敵四掌,只一小會,幾人身上又增添了新的傷口,好在宋風被秦天與羅檜兩人護在中間,傷得最輕,但照這樣下去,他們也不了一刻鐘的時間。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就傳來幾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接著是幾聲重物狠砸到地面的聲音,連接而來的是骨頭斷裂的喀嚓脆響,眨眼功夫,已經有四個人倒在地上,暗紅色的血液自顱骨處慢慢向四周散開,看來顱骨都被砸裂了,就算不死也會變白癡。
「啊!」不但那些洶湧而上的「天王會」的成員被嚇得後退了幾步,就是宋風與秦天和羅檜也被如此狠辣的手段嚇得後退了一步。
橘黃色的燈光下,一道修長的人影就那樣筆挺的站那裡,全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無邊殺氣。
「老……老……老大,你可來了!」宋風待看清那道人影的面貌時,竟全身顫抖激動不已,連說話都結巴起來,興奮的淚水竟是奪圈而出,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看著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時候,他都強忍著沒有流下淚水,現在看到這道人影卻是再也忍不住的熱淚奪眶而出,裡面有委屈的成分。
老大?少帥?秦天與羅檜兩人也是內心激盪不已,普天之下能讓風哥叫老大的,除了那神秘少帥之外,放眼天下還能有誰?兩人都以崇敬的眼光看著那道人影。
「***,你個王八蛋……」那個「天王會」的帶頭人,對著那道人影不屑地冷哼道。
「砰!」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傳進眾人的耳朵裡,那道人影如一發出膛的炮彈一樣,只一晃就已經到了那個帶頭的人眼前,一手扯住他的頭髮,往地面上一摔,頓時腦槳迸裂,鮮血四濺。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只一秒間就成了一具屍體。
這是什麼?這就是秒殺,這就是強悍。
鄭國忠冷眼看著周圍那些嚇得腿腳都直打顫的小羅嘍。
「啊……」一個小羅嘍受不了這種慘酷的現實,嚇得哭叫出聲,但他的聲音只響了一半就嘎然而止,寒光一閃,一把砍刀活生生地釘在了他的腦門上,等到他的屍體轟然倒地的時候,周圍的人才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驚叫聲,相信從今晚過後,他們這些目睹今晚這一血腥的一幕的人,夜裡都要做惡夢。
有幾個膽小的嚇得腳軟的摔坐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其他人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只敢用手死死摀住自己的嘴巴,眼神毫無焦距的看著鄭國忠,就像在看著一個吃人的惡魔。
秦天與羅檜這兩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在看到鄭國忠這種近乎變態的釘閃手法後,也忍不住眼角狂跳,滿眼畏懼地看著鄭國忠,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以後無論跟誰作對,也別跟少帥作對,不然會死得很慘,很慘。
場中唯有宋風知道為什麼老大會用這種方式殺人,他感動得眼淚再次湧出眼眶,後腰上一陣抽痛,他感到全身的力量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全身乏力,再也支撐不住仰面向後面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間他只聽到一句話:「你放心,兄弟們的血我會加倍討回來,如果你死了,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也會不過讓整個『天王會』為你陪葬。」
秦天與羅檜聽得鄭國忠如此狂妄的話,心下都跳了幾下,他們誰也不會認為鄭國忠是在開玩笑,如果宋風真的死了,他們相信「天王會」一定會被鄭國忠徹底整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