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和平使者
「和平使者」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平之城」至高存在的執法部隊,他們所代表的是整個「和平之城」的權威,他們只聽聖女的調遣,一般情況下他們並不執行聖女指令外的其他任務。「和平使者」人數不多,只有二十個,但這二十個卻是從千萬名教徒中層層篩選出來的,各方面的實力有多變態,你看連鄭國忠這種已經算是很變態的人聽了都要皺眉,就可想而知了。
「丫的,看來有點棘手。」鄭國忠臉上凝重的看著圍在他們周圍的那五個號稱「和平使者」的對手,單從這五個人的呼吸氣息,他已經判斷出這五個人的實力不是那麼好對付,今天一場惡戰是免不了。
「拷,以前來一個再加上幾個清真寺的高手,我都要跑路,現在一下子來了五個,看來今天是非得要把我抓回去不可了。」鄭國輝臉上笑得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貌似很榮幸能有這樣的待遇。
「你如果覺得『和平之城』那裡環境好的話,我不介竟你被他們抓回去,說不定到時還能跟他們的聖女擦了火花來了……」鄭國忠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突然心生警覺,一道白光帶著雷霆之勢直飛面門而來,還未到,鄭國忠已經是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透體而入。
「哼,彫蟲小技!」鄭國忠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心下卻是暗驚,發暗器能發到逃過他眼睛的觀察,而且暗器那破空的聲音竟然能小到不注意聽的時候,就好像沒感覺到一樣,這樣的暗器高手,才是真正的暗器宗師。
以匪夷所思的手法,鄭國忠在對方稍微有點詫異的眼神下,看似輕鬆的用食中兩指輕輕地夾住了那把疾飛而至的飛刀,不用說,這把飛刀就是那個腰上纏了一排飛刀的傢伙所發。
「丫的,這麼強的手勁。」鄭國忠就算早有做準備,但夾住飛刀的時候,他還是差點就被這飛刀上所帶的那股強勁旋轉氣勁振得脫手飛出,還好他及時多加了兩分力道,不然就糗大了。
那個發飛刀的人看見自己的飛刀被對方輕鬆夾住,臉上也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之色閃現,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敢不避不閃用手指輕鬆夾住自己飛刀的人,不過這種神色只是一閃而逝,只一瞬間,他臉上就已經回復到古井不波的表情,只不過眼神更加銳利的盯著鄭國忠。
「老三,看來今天不活動活動手腳,人家是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了。」鄭國輝轉了轉手腕,扭了扭腰,發出一連串骨骼的喀嚓聲,突然一個們電式的前衝,他人已經如一道破空的光束,直接衝向了那個手提巨斧的大漢,而且他不知從腰間哪裡摸出了一把漆黑如墨的軟劍,跟鄭國忠上次與田綱宏夫他們激戰時所拿出來的長劍外型一模一樣,只一抖手間,軟劍已經變得筆直,從劍身向外散發出一陣陣寒氣。
鄭國忠看到鄭國輝已經身先衝了上去,當下也不敢待慢,緊隨其後衝了上去。
一場戰鬥因為鄭國輝的首先動手拉開了序幕,場上的那七條人影,根本就看不清哪個是哪個,動作快得難以想像,突然人影一閃,從戰團中有一條人影閃了出來,竟是那個使用飛刀的人,只見他從腰間夾出一把飛刀,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兩眼死死地盯著被圍在中間的那兩團黑色的光影,他在尋找發出飛刀的最佳時機,但可惜那兩團黑色的光影從頭到腳沒有露出一處破綻。
「哈哈,真***爽,很久沒有這樣盡興過了。」場中鄭國輝舒暢的吐出一口濁氣,一口氣疾速刺出十幾劍,跟那對巨斧連續碰撞了四五次,別看他手上的長劍細小柔軟,但跟巨斧在碰撞的時候,一點也不落下風。
「哈哈,看哪時高興,咱倆一起打到『和平之城』去,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那個所謂的聖女。」鄭國忠打得興起也是朗聲大笑出來,貌似也是很久沒有碰到這種對手了,就算上次與田綱宏夫他們交手,他還是有所保留,此時是盡情的發洩,感覺全身前所未有的舒暢,似乎自己的修為在這次打鬥中有所進步,不由豪興大起。
白光一閃,飛刀已出手,飛刀帶著一道耀眼的白光以光的速度飛向了鄭國忠的腹部,飛刀是從那個拿著戒尺的大漢的腋下穿過的,時機拿捏恰到好處,剛好是那個大漢舉起手中戒尺招架向鄭國忠迎面刺來的那一劍的時候。
鄭國忠劍剛刺出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一高興他還真的忘了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傢伙在等待最佳時機給自己致命一擊,剛才一高興,手上的動作難免慢了一點,而且是剛好舉劍刺向那個拿著戒尺的大漢,這樣自己的防衛弱點就完全暴露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的防衛出現了那麼零點零幾秒的空白。
但這已經夠了,高手過招,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哪怕是一點點,也足以讓敵人把自己致於死地。
鄭國忠來不及多做思考,幾乎是靠著過人的反應能力,與這麼多年來與人交戰的臨場不亂經驗,腳下一錯步,身體呈側斜面,那把飛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肚皮飛過去的,餘威未盡的飛刀,「噹!」的一聲,插進了鄭國忠身後不遠處的石頭裡,直沒至柄。
鄭國忠不由暗道好險,如果剛才閃得慢那麼一點點,今天都要把命交代在這裡了,丫的,老虎不發威,還把我當成病貓了。
鄭國忠這下是真的火了,與鄭國輝使了一下眼色,兩兄弟心有靈犀般地臉上各自浮現一抹奸笑。
鄭國輝突然改變攻擊對象,把手上的長劍刺向了那個也是用劍的大漢,擒賊先擒王,這個大漢看似是這幾個人的領頭人物,只要把他拿下,還怕其他人不就犯。
那個手握長劍的大漢確實了得,把鄭國輝那快得難以形容的連續幾劍都一一擋了下來,還回攻了幾劍。
鄭國輝仗著四周有鄭國忠護著,幾乎放棄了防守,手上動作一劍快過一劍,一劍比一劍要命。
「噹!」兩劍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來了一次硬碰硬,兩人都被對方各自強大的反彈力震得向後退了半步,都各自心驚的愣了一下。
鄭國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使出了從戰鬥到現在都沒有用過的最快的速度,一劍刺向了那個拿長劍的「和平使者」,以有心算無心,而且鄭國忠突然暴發的速度,等到那個人驚覺不對勁的時候,鄭國忠手上的那把漆黑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衣服,插進了他的右下腹。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傷口深到幾乎對穿過去,只不過鄭國忠為了擋開後面疾攻而至的那把戒尺,不得不把長劍快速抽回去擋。
一道血箭隨著鄭國忠長劍的拔出噴灑了出來,與此同時,飛刀的光影再次閃起,那人發出飛刀後,人也撲了上來,把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大漢扶住,挾著他迅速的向後退了開去,其他兩人見他們的領頭人受了重傷,也無心戀戰,佯攻一招後,也迅速的退了開去。
鄭國忠似在發洩對那把飛刀不斷干擾自己的不滿,一個大力劈砍,一把將那把飛刀給劈成兩段掉在地上,看來他手上這把不起眼的黑色長劍也是一神兵利器。
那四個人抬起那個受傷的大漢,幾個閃躍,五人已經消失在了鄭國忠與鄭國輝的視線之內。
「吁,***,累死我了,還從來沒有這麼累過。」鄭國忠與鄭國輝兩人略微氣喘,額頭上已經是汗漬斑斑,背靠背的坐到了地上。
「***,不愧是世界上最難對付的部隊,來多兩個我想我倆今天都得掛在這裡。」鄭國忠吐出一口濁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漬,剛才如果不兵行險著,要想傷那個人還真不容易。
「嘿嘿,以前還不見一下子有五個『和平使者』一起出現的,看來今天是打算要把我抓回去覆命的,不過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我們兩兄弟今天會在一起,該他們倒霉,這下,那小子沒個一年半載,想要完全恢復元氣那是不可能的。」鄭國輝臉上出現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拷,自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光榮的人了,五個「和平使者」竟然沒能把自己抓回去,不知道那個死三八會不會氣得跳脫衣舞,嘿嘿!真是期待,可惜不能親眼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