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古老的宗派
「嗯!」兩聲悶哼過後,兩個倒霉的傢伙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雙雙被鄭國忠與康雲飛一人一個用掌刀劈暈過去。
他們手中的手電筒一晃掉到了地上,鄭國忠與康雲飛把這兩個人拖進樹叢中,沒到明天天亮,他們是不會醒過來的,像康雲飛與鄭國忠都是行家來著,下手的力度他們都拿捏得很到位。
「你去東面,我往那邊,一個小時後再到這裡集合。」鄭國忠同康雲飛打了個手勢,自己展開身形向前面掩潛過去,在黑暗中藏蹤匿跡向來是鄭國忠的專長。康雲飛則向另一個方向撲去,動作同樣迅捷如豹,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他的存在的話,根本很難追蹤得到他的蹤跡,看他那行進的路線,顯然也是一個潛蹤的高手。
鄭國忠的身形猶如一道劃過黑夜的黑色閃電,快得連肉眼都難以跟蹤得上,藉著花叢樹木的掩護,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前進著。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氣溫最低,也是最黑暗的時刻,整個天地彷彿被包藏在一張巨大的黑幕中似的,零星分散在四周的法國式街邊路燈,在這最黑暗的時刻,發出來的光線也顯得暗了許多,時不時的刮起一陣秋風,其間夾雜著一些飄落的黃葉。
前面是一個拱圓形的門,兩邊是兩排房屋,中間是一個院子,種了許多花草之類的植物,那裡做為掩藏身形應該不錯。而且他隱隱聽得到房間裡有細不可聞的喘息聲,如果不是他在聽力這一項上下過一番苦功夫,而且此時又是萬籟俱寂的子時深夜,說不定這種輕得可以忽略的呼吸聲他也聽不到。可見房內之人應該是善長吐納的高手。
一個閃電式的飛撲,鄭國忠幾乎是飄著進去的,因為太快,看起來就跟腳沒有沾地似的,讓人產生很玄的錯覺。
就在他腳剛著地,還沒來得及觀察環境的時候,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夾帶著一股陰寒的勁風直襲鄭國忠的眉心,來勢之快容不得鄭國忠作過多的思考。來了個鐵板橋,身體緊貼地面之上,那道勁風呼的一聲從他面上三寸處疾射而過。
鄭國忠嘴角拉出一絲冷笑,奶奶滴,敢偷襲本少爺?不想混了。
擺直身子,從地上站起來,他看到了令他奇怪不已的一幕,一個穿著古代儒生服飾的怪人,站在走廊上冷冷地盯著他看。白衫飄飄,身材纖細修長,手握一柄外型古樸的長劍,頭上打了個髮髻,藍色布巾包紮,在走廊上的燈光折射下,站在鄭國忠這個角度依稀可以看清他的五官,竟是一個長得貌賽番安宋玉的英俊青年,就是鄭國忠這個社會主義的現代美男子,也自認在外貌上比不上眼前這個青年。***,當一個男人長得只能用「絕色」來形容的時候,他長得有多好看,你用腳指頭都可以想像得到。
「拷,不會是碰上哪個人妖,或是神經病了吧,連戲服都穿出來了,道具還拿在手,難不成今夜這裡在拍古裝戲?」鄭國忠凝目對著那個少年再詳細的觀察了一陣,在鄭無賴那雙「超級無敵電子眼」的掃瞄下,似乎給他看出了什麼端倪,嘴角不由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一雙賊眼滴溜溜地轉,似乎正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閣下鬼鬼祟祟的私闖民宅,不知意欲何為?」那個絕色少年開口了,不但人長得漂亮,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嬌柔的娘娘腔,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表情,就連肌膚似乎也散發出一層冰冷的光茫。
「我?是應約而來的。」鄭國忠臉上露出蝟瑣的笑容,竟給他扯出一個約會的理由。
「應誰之約?」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語氣,但卻字字清晰。
「嘿嘿,你怎麼不好意思承認了,不是你約我今晚來這裡相會的麼?」鄭國忠臉上露出一付委屈的表情,就像一個被戀人誤會的清純小男生。
「無恥狂徒!找死」絕色少年原本冰冷的俊臉上竟奇跡般的有一股羞紅閃過。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人已經電射般地射向鄭國忠,手中那柄古樸的長劍「嘩!」的一聲掣出,一聲清脆的龍吟,一道冰冷耀眼的寒茫在鄭國忠眼前一閃。
「劍氣?」鄭國忠心裡也是暗自吃驚,在現代社會,會古武術的人已經近乎絕跡,就算那些不為人知的隱世古武門派,能發出這種傳說中的劍氣的用劍高手,也絕對是鳳毛麟角,更何況對方的年紀是如此的年輕。
鄭國忠一偏頭閃過那道無形卻有如實質的劍氣,凌厲的劍氣把鄭國忠身後的那株小樹苗橫伸出來的樹叉給劈了下來,斷口齊整猶如刀削。
那個在少年手裡脫手而飛的劍鞘,幾乎是長著眼睛似的疾射向臉上凸自帶著邪笑的鄭國忠而去,選擇的時間剛好是鄭國忠躲避那道劍氣時的側首一瞬間。
鄭國忠伸出右手一操,把那個來勢洶洶的古樸劍鞘操在手中,入手沉重,似乎還有一絲冰涼的氣息傳入手心,但他還沒來得及稍微喘一口氣,那個絕色少年已經是如影隨形的挺劍逼了上來,人未到,陰森的劍氣已經是透劍而出直刺鄭國忠胸口。
那個絕色少年見鄭國忠竟然能穩穩的抓住自己用了四成內勁丟出的劍鞘,心下也是暗驚,知道面前此人不簡單。
「嘖,嘖,小子這麼凶,還好不是女的,不然天下誰個敢要你這種野女人。」鄭國忠一個側身,腳下踩的不知是什麼奇妙的步法,竟然一個飄身,上了走廊,嘴裡對著少年調笑道。
「你,下流!」少年臉色一紅,喝斥出聲,長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透劍而出,直襲鄭國忠面門。
「嘿嘿,動不動就臉紅,你不會真的是一個娘們吧?」鄭國忠側身貼在木柱上,再次躲過了那道劍氣,不過做擋箭牌的木柱就沒有那麼好命了,光滑的木柱上,清晰的印上了一道月牙形的劍痕。
「乖乖,這打在臉上可是會毀容的哦!」鄭國忠側眼瞄了那道劍痕一眼,入木三分,端的是霸道,看來這小子內勁不弱。
「哼!」少年冷哼一聲,付身再上,劍招有板有眼,精妙絕倫,就是鄭國忠這位堪稱武學大師級的高手也是一時間看不出是何來路。
「難道世上還有我家沒有的古武術?」鄭國忠心裡不由犯嘀咕,他敢吹牛的說一句,幾乎是在這個世上叫得出名號的正宗古武術,他家或多或少都有一本手抄本或是正本,但像這個少年使出的這種精妙的劍法,他敢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難道是一個更加神秘的古武門派?
鄭國忠本還想好好看看這個少年用的劍法到底精妙到什麼程度,但突然有所警覺,東邊房裡那個本來在打座的人似乎醒了過來,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迅速的向他侵襲而來,大有將他鎖住的意思,鄭國忠知道此人比這個少年還要難纏,忙腳下一點,人已經躍上了房頂,再一個流星趕月式的速度人翻下了房頂,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淫賊,哪裡跑!」少年輕喝出聲,就想追向鄭國忠而去。
「媛媛,別追了。」一聲清冷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喊住了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