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四川幫
晚上十一點,新時代也到了打烊的時間,意猶未尺的人流蜂擁般地擠出了新時代,有的還未盡興,嘴裡叫嚷著還要去的吧,有的則拉著幾個死黨詳談著等會去哪個紅燈區玩兒童不宜。
「老大,似乎有情況。」皮志生微瞄了一下身後,然後對著鄭國忠奸笑道,笑容裡的那絲興奮神色,赤裸裸的表現了出來。
「好像人數還不少,少說也有幾十個,怎麼樣,跑路還是跟他們干了?」候曉鋒也插口道,那小子雙拳交叉磋磋著,躍躍欲試。
鄭國忠有點詫異於候曉鋒的反應靈敏,因為他掌握到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不簡單,跟這兩個臭小子在一起的時間越多,越能發現他們身上的不正常,好像也是那種秘密超多的主。
「怕個鳥,老子不干死他們這幫小鳥跟他姓。」皮志生嘿嘿的奸笑著,他今天確實需要發洩,因為他家出了點不愉快的事情,壓在心裡挺鬱悶的,因此他才會拖著鄭國忠與候曉鋒這兩個死黨出來新時代散散心,他不是一個消極的一醉解千愁的主,他喜歡用瘋狂的體力發洩來解除心中的煩悶。
「想發生點什麼,就轉彎,那裡光線有限,就算殺了人也未必有人知道。」鄭國忠用有點血腥的語氣道,似乎自從他來到ST市後,大小麻煩也跟著他一起來了,隔三差五總會發生一點事情,現在如果太長時間沒人找他麻煩,他都有點不習慣了。
黑暗,總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東西,比如說殺人,強J,搶劫……壞人總是熱衷於在黑暗中行動,因為在黑暗中不易看清自己墜落的醜惡形象,讓壞人能做得更加心安理得些。
「站住!」一聲大喝在鄭國忠他們的身後響起,聲音正是剛才的那個雜毛阿三。
站定,轉身,雜毛阿三摟著他的那條火爆妞,帶著幾十號人氣勢洶洶地衝著鄭國忠三人圍了過來,每人手還中還拿著一根鋼管,初步估計不少於七十個,奶娘的,打三個人也動用這麼多人,鄙視之。
「***,你們剛才不是很刁嗎?現在敢就再刁一下給老子看看。」雜亂阿三氣焰囂張的對著鄭國忠三人罵道。
「呵呵,沒必要,被你這種瘋狗咬了一口,難不成我還要咬回你一口?我是人,所以不跟你一般見識。」皮志生笑呵呵道,怎麼樣,老子就是氣死你,有種你跑過來咬我啊!
「有種,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讓人家瞧瞧,我們四川幫並不是好惹的。」雜毛阿三氣得臉都綠了,咬著牙齒,話是從牙縫裡噴出來的。
沒有熱兵器的那種驚天動地的響聲,四周充斥著鋼管揮動時磨擦空氣發出的呼呼風聲,這是全自然的聲音,完全不含有現代科技的成分在裡邊。
「小心,看誰成績好!」只說了這一句,鄭國忠三人就像三隻在暗夜中突然出擊靈豹,各自衝向自己的目標。
皮志生險險避過一根捅向他左肋的鋼管,伸手一抓,把那根來不及收回的鋼管給抓牢,一扯,鋼管到了他的手上,順便飛起一腳,把那個還在愣神的傢伙給踢翻在地,忽覺腦後冷風襲來,鋼管順勢往後一架,「咚!」兩根鋼管相交時發出的清脆鐵鳴聲,那個想撈便宜的傢伙想不到皮志生的腕力如此大,震得他拿鋼管的手都有點麻木了,正在他想忍痛再補上一棍的時候,皮志生一個左肘擊已經狠狠地撞在他的腹部上,痛得他連眼淚都流出來了,蹲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地哀嚎著,半天起不來。
皮志生陰笑著,人快速下蹲,一根鋼管呼的一聲從他的頭頂穿了過去,那個收不住衝勢的傢伙被皮志生在他小腿上狠敲了一下,「喀嚓」一聲,看來他的小腿骨想不斷都不可能了。
「哎喲,我的腳,媽呀,我的腳,疼死我了。」那個可憐的傢伙倒在地上,痛得都哭了起來。
皮志生的這一下重手,似乎敲響了這場近似於鬧劇的提前結束鐘聲,那邊鄭國忠與候曉鋒也不再跟這幫靠人數混飯吃的傢伙手下留情,一聲比一聲更加淒涼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倒在地下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那些沒有倒下的,全都嚇得退了開去,零散的站在四周發抖,眼神恐怖的看著鄭國忠他們三個。
「那個雜毛的,過來!」皮志生對著那個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雜毛阿三勾了勾手指,眼神冷冷地盯著他。
「三位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就大人有大量的饒了我這次吧,下次我保證不敢了。」雜毛阿三嚇得連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全身發抖的站在原地不敢過來。
「他媽滴,哭哭啼啼地,真丟男人的臉!」皮志生走到雜毛阿三的面前,「啪!」的一聲扇了他一巴掌,雜毛阿三愣是把一口血痰吞進了肚子裡,血腥地味道差點讓他作嘔,但他強行忍了下來,他想體驗一下血的味道是怎麼樣的,這一次的恥辱他必須得記住,這口血痰的味道,他要找機會討回來。
「跟著這樣的男人沒有安全感。「皮志生望著旁邊那個波霸的女人,神情難得嚴肅的對她道。
「難道要跟你才有安全感?」女人笑得很牽強,還有一絲淒涼,安全感?呵呵,這是多麼可笑的詞語,對她來說,安全感,早在她被一個男人給騙了之後就死了,她也是在相信了那狗屁的安全感後,才會在很遠的一個地方被一個男人親手賣給別人的,她恨,她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狗雜粹,那個人渣。
被這女人的一句話問得皮志生都有點臉上發燒,他尷尬的笑著搖了搖頭,他之所以會突然產生這股善念,是因為這個女人在某些方面跟她有點相像,要不他才懶得管這種狗屁事。
「猴子,你的手沒事吧?」走在回去的路上,鄭國忠看著候曉鋒那有點發抖的左手,關心地問道。
「沒事,剛才擋了一下,被那個刁毛給敲了一棍,只是有點腫痛,沒什麼大礙的。」候曉鋒極力讓自己表現得像沒事人一樣,其實暗裡他痛得緊咬牙根,奶娘的,那小子下手還真夠狠,沒個十天半月休想痊癒。
「不行,得去醫院檢查一下!」鄭國忠與皮志生兩人不理抗拒的候曉鋒,架著他就往醫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