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血戰夜鷹
ST市的某棟樓房的頂層,在一間裝飾豪華的套房裡,昏暗的燈光下,之前在李槐面前不可一世的田綱山河,此時像一條狗一樣恭著身子,低著頭,吸呼壓郁的朝著他面前臨窗而立的俊美青年匯報著他到ST市後這段時間的情況。
「照你這麼說,對方很神秘,連你們都摸不到他們的來路?」田綱宏夫望著窗外ST市繽紛的夜景,這裡雖然比不上東京高樓大廈的金碧輝煌和醉生夢死的糜爛生活,但這裡也有它獨特的寧靜,少了東京那種煩人的喧嘩。作為Z國四大經濟特區的它,有著世人無可估量的經濟發展潛力,騰飛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是的,少爺,他們來時無蹤跡可尋,去得也神秘,我們的人根本無從查起,我們兩個跟蹤的人,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兩具冰冷已久的屍體,這是屬下的輸忽,還請少爺責罰!」田綱山河心裡忐忑不安道。
「我像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嗎?」田綱宏夫俊美的臉上依然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但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殘酷的冷笑居多。
「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少爺一向英明神武,那是常人所不能及」田綱山河惶恐道,立即丟出了一竄馬屁。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面對的是田綱野村,就算田綱野村再怎麼發火,頂多也就罵他一頓,他心裡也有個底,但田綱宏夫不一樣,他似乎從來都是一副淺淡的笑臉,可是在這笑臉下,已經有超過三位數的人死在這張笑臉下。
經常有人說,偷襲是可恥的,是無能者的作為,但這些對於田綱宏夫來說,那只是放屁,對於他來說,世上並沒有什麼狗屁的道德可言,只有留下最真實的生命才是真理。
「佐田家那些忍者現在在哪裡?」田綱宏夫冷笑著問道,如果能把這些剩下的忍者處理掉,既可削弱佐田家的實力,同時也可以把那個人給引出來對負佐田家想要對負的人,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根據我們的人探測得知,他們現在正在ST市的西港碼頭藏匿」田綱山河一聽田綱宏夫的問話,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他在心裡不由為那十個特級忍者接下來所要面臨的厄運默哀。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在西港碼頭的一個貨倉內發現了十具日本忍者的屍體,死者清一色被人扭斷脖子,一招致命,看倉庫內那擺放的東西並不是很亂,就可知道當時這些人並沒有做過多的掙扎,就被人幹掉。不是他們太弱,就是對手太恐怖了,但似乎後者的可能性大點,畢竟想幹掉作為佐田家族的特級忍者,並不是一般的小癟三所能辦到的。
佐田武在接到消息的時候,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表現得異常冷靜,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咆哮如雷,看來「鬼影」的話對他還是起了作用。
佐田武只是用電話拔了一個號碼,下了一道命令,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夜鷹」傭兵團的人採取行動。
鄭國忠與冷芙蓉、君可悅三人一大早就並肩出現在一中的校園內,引起的轟動可謂不小,立時八卦新聞成幾何數字的飆升,有人猜測是約好一起去吃早餐的,也有人猜測是昨晚三人一起渡過的,更有人猜測昨晚他們三人在玩3P,但這位這樣猜測的老兄,得到的下場是被別人狠K了一頓,還給人付送一句:「你媽個丫的,下流!」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哪怕有時你說了真話,得到的下場往往是最悲慘的,而那些一味裝粉事實的人,卻有人說他聰明,會做人,所以做人到底是為善?為惡?
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孟清寒看鄭國忠與冷芙蓉他們三人的眼神都有點異樣,看來八卦新聞的傳播速度之快,的確令人咋舌,她想說,但又不敢有什麼過激的言語,當她跑去老校長那裡,把鄭國忠這陣子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準備打小報告時,校長只淡淡給了她一句話:「以後這個學生的事,你少管,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校長這種淡漠態度她從沒看過,嚇得她唯唯喏喏灰溜溜的閃人,現在看到鄭國忠她都有點怕,怕一個不留神得罪了這個少爺人物,畢竟人家的後台是校長,關係到自己的鐵飯碗啊。
鄭國忠很好笑孟清寒的表情,心裡歎道:「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對於他來說,就算孟清寒真的有得罪他的地方,他也不會跟這種拿著點小工資兢兢業業的過日子的小人物一般見識。
一天的時間眨眼就過,當鄭國忠與冷芙蓉、君可悅三人去「貴客來」吃完飯後,然後陪她們逛了一會街後,就送她們回宿舍去了,他自己卻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腦中在不斷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一條背光的街道中,在昏暗的光線下,此時卻不合時宜的出現一道刺眼的光茫,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劃向鄭國忠的脖子,鄭國忠被這道亮光一照,本能的反映是閉上眼睛,感受到那刺骨寒意的襲近,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他還沒有站穩腳跟,一把鋒利無比的瑞士軍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無聲無息地臨近了他的後腰眼處,這幾個動作都是在兩秒鐘內完成的,也就是說,敵人已經算準了鄭國忠會有後退這一步,那瑞士軍刀早就在那等著了。
鄭國忠嘴角扯出一個玩味的血腥冷笑,身體以一個違反常規的姿勢,硬生生的橫移出一米遠的地方,敵人對鄭國忠這一意外動作,並沒有作太多吃驚的停滯,一記力大無窮的側踢,已經隨著他的橫移出現在他的左肋處,雖還沒有被踢實,但強勁的腳風,就是鄭國忠也不敢小看這不下一千斤的一記側踢,如果被踢實,少說也要去掉九條命,後腦勺同時出現了一記標準的泰拳直擊,同樣來勢洶猛,都是力求給鄭國忠致命一擊。
這是個有預謀的行動,一個想致鄭國忠於死地的陰謀,單看敵人那配合無間的默契,起碼要相處幾年的同伴才能表現出來的,那這伙敵人是誰?鄭國忠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個底。
「哈哈,來得好!」鄭國忠朗笑出聲,伸出右手,以閃電的速度一拳轟在了踢向他左肋的那一腳上,一拳把那一腳的主人擊退後,緊接著側身45度,一記強勢的肘擊撞上了那來勢洶洶的碗大拳頭之上,無聲的接觸,卻能彼此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那洶湧的勁道。
第一輪的致命攻擊,就被鄭國忠在有驚無險中給化解了,如果是別人應對這樣的連綿不絕的攻擊,有可能現在已經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屍體了。
「呵呵,『夜鷹』傭兵團果然名不虛傳啊,能作為世界上排名第六的僱傭軍,確實有點本事。」鄭國忠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懶散,剛才就像是一個久未運動的人稍微做的一個熱身運動一樣。
「你的表現也很讓我們意外,能夠躲過我們這次精心策劃連環致命攻擊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多見,而你恰好成了一個例外!」史筒風他們也同樣吃驚不小,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年紀輕輕地就擁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對於殺手來說,意外有時也意味著失敗,不知你有沒有同感?」鄭國忠邪魅的眼光在昏暗的光線下越發顯得讓人毛骨悚然。
「對一般人來說是這樣!」史筒負語氣淡淡道,在他們看來鄭國忠實力雖然很強,但如果要殺他們四個,那只會是癡人說夢話。
「奇跡這東西總是超越在人的思維範圍之外,讓人想得到的,總不會是奇跡。」鄭國忠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的弧度正在不斷的變大。
突然,他人就像一隻尋覓到獵物的野狼,以肉眼難及的速度衝進了獵物群中,展開了他血腥的撲殺。
鄭國忠第一個找的對象就是「野蠻猩猩」史筒風,殺人,並不一定要用最華麗的招式,越簡單越是致命的動作,才是殺人的最好絕招。
史筒風眼光凝聚成一點,把鄭國忠的攻擊範圍縮小成一個焦點,右腳像被壓縮的強力彈簧突然鬆開一樣,以流星般的速度,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迎向鄭國忠的拳頭,想來個以硬碰硬,但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鄭國忠本來緊握的拳頭,竟在零點幾秒內變握為抓,一把抓住了史筒風的腳,一甩,將史筒風健壯的身軀甩飛向緊跟在他後面而上的「多情狼」文曉生,接著一個轉身,衝到了「眼鏡蛇」羅傲的面前,這才是他的主要目標,剛才就是這廝用瑞士軍刀在他背後搞小動作,有仇不報非君子,況且他還是個徹徹底底的無賴,記起仇來比女人還要可怕萬分。
「眼鏡蛇」羅傲把手中的瑞士軍刀帶著詭異的弧線,劃向鄭國忠伸向他的那只右手,眼中閃爍著噬血的光茫,活像一條吐著舌信的眼鏡舌,在向他的敵人發出致命的攻擊。
但令羅傲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他原本已經砍中鄭國忠手腕的一刀,竟奇跡般的沒有對鄭國忠造成任何傷害,還被鄭國忠不可思議的抓在手中,這使得身經百戰的羅傲也出現那麼零點幾秒的詫異,當他看清鄭國忠手上那漆黑如墨的手套時,他驚恐地睜大眼睛,剛想向同伴發出危險信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開口,從心臟的地方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他艱難的低下頭,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看到了他不相信的一幕,那把瑞士軍刀正深深的插在自己的心臟裡,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夥伴,竟在緊要關頭背判了他,他真的是死不瞑目。
鄭國忠突然心生警覺,一側身,險險避開了文曉生在背後給他致命的一刀,雖然避得快,但仍感到背後一涼,已經被那鋒利的刀鋒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件花格子襯衫算是報廢了,身上還增添了一道三寸長的傷口,還好只是皮外傷。
鄭國忠一腳踢飛羅傲,回身與文曉生纏鬥在一起,與趕上來的「喪虎」和「野蠻猩猩」三人形成一個死三角形,把鄭國忠圍在中間,懷著為同伴報仇的悲憤情緒,出手全是不要命的拚殺。
鄭國忠拼著背部挨史筒風一拳的危險,硬是一腳把文曉生踢個胸骨粉碎性骨折,倒在地上只有出氣而沒有進氣,不過他也被史筒風強勁的一拳打得吐了一口血,向前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嘴角掛著淡淡微笑,再加上那道刺目的血絲,鄭國忠看起來更加恐怖,就像來自修羅地獄地惡魔一般。
鄭國忠拼著自己受一點內傷,只一眨眼功夫,「夜鷹」傭兵團,這個世界排名前十的頂尖殺手集團,就被他給解決了兩個頂級殺手,這份實力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砰!」鍾明被鄭國忠一拳擊中左太陽穴,他人橫飛出去後倒在地上七孔流血不止,看這種情況,想要救活他的機率等於零。
「啊!『史筒風發出一聲悲憤的怒吼,眼睛血紅,緊咬的牙根都開始向外滲出了一絲絲血絲,但他全然不顧,只是沖鄭國忠瘋狂的拳打腳踢,像他這種野獸般的打法,不能說他在做攻擊,只能說他在做無謂的掙扎。在他清醒的狀態下尚且不是鄭國忠的對手,更逞論是在他失去耐性和理性的暴走情況下,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跟他的同伴一樣,只能永遠地躺在地上,這也許是做為殺手,在任務失敗後,所能選擇的最好的歸宿。
「你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殺手,但也是最可憐的勞動者!」鄭國忠對著地上四具已經開始冰冷的屍體發出感歎道。然後他從口袋中抽出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一口,這種吸煙方法似乎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就在原地,伴著四具屍體,他抽完了手上那根煙後,這才轉身施施然的離開,誰也沒有發現,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鄭國忠臉上浮現的那抹奸詐的嘲笑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他這表情,會像是一個剛被人打得吐血的人嗎?這或許會成為一個永遠都無法找到答案的迷。
還是陰暗的街道,地上還是那四具屍體,景物並沒有變,變的只是人而已,這次出現的,竟是田綱宏夫與田綱山河。望著那已經消失的背影,田綱宏夫臉上還是掛著那一臉高深莫測地笑容,他轉頭問田綱山河:「你說的就是這個人來歷很神秘?」
「是的,少爺,幾乎是每一個在ST市出現過的陌生人,我們的人都能查得到他們的祖宗十八代,唯獨此人,我們查到目前為止,還查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出來。」田綱山河心裡很不服氣,對於他們的情報網,他還是引以為傲的,但無論怎麼查,就是查不出這個神秘少年的來歷。
「查他?不用查了,你們還沒有那種能力」田綱宏夫嘴角落出一絲嘲笑的冷笑,接著才道:「你等一下交代下去,對於這個人的資料不用再查了,不要浪費進間,剛才他手上的那個手套,就是他最好的身份證明了。」
「少爺,你是說,他……他就是那個惡魔?」田綱山河倒吸一口冷氣,聲音都有點變味的驚叫出聲,在接到田綱宏夫那責怪的眼神後,他才知道自己剛才一時失態,忙低下頭去。
「沒想到,會是他?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真不敢想像,那要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才能造就他年紀輕輕,就擁有讓全世界震驚的變態實力,真是期待跟這樣的對手下手好棋啊!」田綱宏夫似是自言自語道。
也許他的這個希望,在不久地將來就會實現,因為,只要他們還在ST市,就終有一天會和鄭國忠產生交織,到時候會擦出怎樣精彩的火花呢?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