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這個人們一說起就會聯想到它的賭博行業的特殊城市,確實,澳門就如它給人們的感覺那樣,它是以賭為主要經濟來源,有著與世界頂級賭城拉斯維加斯叫板的一流賭博設備。
但有一樣,人們卻鮮有知道的,就是澳門有著世界排名第五的黑幫—「天王會」,這個存在澳門已經有將近一百年歷史的大黑幫,單單在澳門的幫眾就達六萬之多,其他地方就更別數了,看數字就能嚇萎很多小幫小派,經營範圍涉及各行各業,而且在澳門規模僅次於蒲京賭場的第二大賭城「天王城」,就是「天王會」經營的,政府方面更要給足「天王會」三分薄面,你不敢用強啊,人家人多勢眾,動輒就是幾萬之眾,在人家沒有明目張膽的叫板政府的權威的時候,你總不能拉個十幾萬的部隊把人家給踏平了吧?
因此,造就了「天王會」今天在澳門這彈丸之地,稱霸一方的局面。
但這種老子第二,無人敢說第一的局面終於給打破了,上月,從大陸方面來了一支神秘的隊伍,一來,什麼事都沒做,就專找「天王會」的麻煩,三天兩頭的去砸場子,砸完場,打完人就揚長而去,你想找都找不到,「天王會」是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整個澳門滿大街隨處都可以看到「天王會」的人在東張西望的找人,平民百姓雖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但看這陣勢就知道出了大事。
在澳門五星級酒店—蒲京大酒店七樓的708號總統套房裡,此時正有一對男女在床做著馬殺殺的事,兩具白花花的裸體糾纏在一起,男的正在女人的上面衝鋒陷陣,殺得那女的浪叫連連,求饒聲一聲比一聲高亢,可見男的「功力」非同小可,過了好一陣,在那女的一聲高亢的尖叫之後,馬殺殺終於告一段落,那女的已經如一堆爛泥似的癱軟在床上,似乎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一樣。
「怎麼樣,小騷貨,少爺的『槍法』不錯吧?」那男的從那女的身上下來,也同樣仰躺在床上,此時兩人的容貌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見男的大概二十幾歲,長得相當英俊,眼睛神韻十足,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他的眼睛深處有一絲不屑和淺淡的笑容,為什麼會有這種表情?真是讓人費解。
「嗯!死樣的,把人家弄得全身都無力了,真討厭!」那女的是一個容貌可以媲美明星的美女,加上此時她用這種撒嬌的語氣,那更是具有要人老命的誘惑力。
「你真的無力了嗎?嘿嘿!那休息一會吧,我也累了!」男的笑得很是淫賤,看著女的那因高朝後更顯嫵媚的容顏,心裡在想,真是可惜了一個漂亮的女人!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想法呢?是神經?還是有深意?
說完男的就真的似乎進入了睡眠狀態,沒有再說話,也不見有任何動作,半個鐘頭後,那女的似乎是睡醒了,只見她小心弈弈的起床,深怕吵醒那男的一樣,她靠近那男的身上,輕聲呼喚道:「死樣的,睡了嗎?」喚了幾聲不見那男的有什麼動靜,她不由露出了一抹堪稱傾城的笑容,不過看起來有點恐怖,是充滿了血腥味的那種!
只見她像變魔術一樣,纖纖玉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瑞士軍刀,握著刀,她連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把刀插向了那男人的胸膛,這種距離,這種條件,這種速度,對於殺手來說,這次的突擊完美得只能用「無懈可擊」來形容,但有時候希望跟失望往往只是一線之隔而已。
就在女人嘴角開始泛著成功的喜悅笑容時,一隻橫來之腳直接把她踢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然後砸到地上,在地上掙扎著艱難地想爬起來,但全身痛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似的,她忍不住的痛吟出聲,她的頭稍微往上抬起一點的時候,她看到了一雙英國「貴族王朝集團」每年只生產一千雙的波克皮鞋,兩百八十八萬人民幣一雙,你說奢不奢侈?有錢還不一定有,先定先得,這一千雙賣完之後,你給再多錢也不會再做多一雙出來給你,據說這鳥玩意在幾百度高溫的爐裡燒,還燒它不爛,就可見它的質量是什麼樣的了?
女人強自鎮定的從那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因為疼痛有原故臉上的肌肉笑得有點扭曲,看起來比哭還難看,「你是怎麼發現的?」她問出了她迫切需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嘿嘿!憑直覺,我這人可能其他方面很遲鈍,但我這感覺卻從來不會騙我,還反應很敏捷,說不定女人所推崇的第六感都沒有我這直覺好使!」男人笑得很是耐人尋味,奸詐中又有點淫賤。
「哼!看來『絕殺』宋風也不過如此,只會欺騙女人!」女人此時也笑了,不過笑得有點慘白。
宋風蹲下身去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淫笑道:「嘖!嘖!我還以為『艷狐狸』任纖纖是個波大無腦的表子,看來是我宋某人想錯了!」
任纖纖用嘲笑的口氣道:「很意外是吧,但你宋風更讓我意外,就是連對一個女人說真話的勇氣都沒有!」
宋風不為所動,此時此刻他還不忘用他那只邪惡的手,猛吃任纖纖的豆腐,捏了捏她那高聳細膩滑手的霸乳,享受夠了,才似自言自語道:「在五星級酒店裡出現妓女,本來就很不正常,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我已經跟服務員打過招呼,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人打擾我,還有讓我想不通的,妓女不就是出來賺錢的?竟然沒跟客人談攏價錢,就二話不說的跟客人上床,這好事是有啊,但怎麼偏偏就是我呢?」宋風看似自語,其實更應該說是在調侃。
繞是任纖纖再怎麼不在乎,此時也羞紅了臉,原來看似滴水不漏的計劃,在人家眼裡只不過是一場小丑鬧劇罷了,此時她真想找床被子悶死自己算了,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沒想到自己會犯這種低級得不能再低級的錯誤。
顯然眼前這人並不是如資料上說的那樣好色、輕浮、揮金如士,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而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還是一隻凶狠殘暴的野狼。但這世上並沒有賣後悔藥,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有的人做錯一次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寶貴的生命,而她會不會也會跟這些人一樣落得同等下場呢?
顯然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宋風已經再一次開口了:「你回去跟沈道明說一聲,美人計對我已經失效,叫他用別的方法試試,不過我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叫他給我小心點,他的人頭我早晚會去要回來的,你可以走了。」
等到任纖纖艱難地走出房間的時候,他馬上收拾東西跑去櫃檯結帳。笑話,他能不走麼,沈道明是誰啊?拷,那可是跺一下腳,整個澳門都要振三振的超級牛逼人物,「天王會」會長,坐第一把交椅的老大啊!他宋大少爺再怎麼牛逼,也還沒到能以一人之力單挑人家幾萬幫眾的地步啊。他相信此次任纖纖的單獨行動,只是自己無意間被她發現跟蹤,根據資料上對他的那些不良記錄,以為他只是一個被精蟲上腦的花花公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沒有通知沈道明,想貪一下功勞,只不過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
五分鐘後,就證明了宋風的決定有多英明了,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十輛麵包車將酒店給包圍了,少說也有一千人,砍刀、鐵棍、勾刺各式傢伙算是隆重登場了,如果宋風動作再慢那麼一點點,今天有可能就會出現蒲京大酒店自建成以來最值得記念的一幕,宋大少爺一人單挑「天王會」一千的幫眾,你能說不壯觀嗎?
這幫人氣勢洶洶地衝進酒店之內,嚇得那些服員忍不住的雙腿打顫,大堂經理強作鎮定的上前,被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一把揪住衣領,用惡狠狠的語氣道:「你TMD,有沒有見過這人?」說著還從手下手裡撈了一張圖像過來。
大堂經理已經被嚇得不輕,一看圖像上的人物,頭腦一暈,我的媽呀,這人不是剛走的那個。
「這人剛剛結帳走了!」大堂經理只好硬著頭皮道。
「啪!」滿臉橫肉的漢子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大聲罵道:「你奶奶個香焦巴辣,誰叫你給他結帳的?你不知道老子要找他嗎?找死啊你!」
大堂經理可以說是衰到家了,被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連嘴角流出的血絲都不敢去擦掉它,心想:「你**,你找人關我鳥事,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抽你兩個回來。」但他只敢在心裡拽,現實上他屁都不敢放一個,有可能他剛說一句,下一刻就給人剁了,做成「人肉叉燒包」。
滿臉橫肉漢子手一鬆把他扔在地上,領著人迅速的追了出去,但要往哪裡找?往哪個方向才正確?連個鬼影都沒看到還找個屁啊。
「他人剛出來,肯定走不遠,大家分頭找,一定要把這個殺千刀的給老子找出來,會長可下了死命令了,這次再找不到,我們回去都要挨板子了!」滿臉橫肉漢馬上把人馬分成四批,分頭從不同地方用地毯式搜索的方法找開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個人影出來。
宋風找了個不起眼的小旅館住下,環境雖然還算清潔,但就是檔次不夠,平時住慣了星級酒店,現在要他住這種小旅館,確實是委屈了宋大少爺,他在心中狠狠地罵了那個無良老大一頓,自己一個人跑去逍遙快活,卻要他跑到這種地方來受罪,給任務也不要給太多限制嘛!說什麼動作不要太大,足夠引起人家注意就行了,不到萬不得以不要動真格,宋風心裡那個鬱悶啊!這…這也太難為他了吧!
「砰!」房門被人大力的踢了開來,十幾個大漢手拿著砍刀、鐵棍、刺勾,風一般地撲了進來,把思緒已經神遊的宋風給拉回到了現實,只見他毫無驚慌之色的面對著突然闖進來的十幾號人,本來房間就不大,現在多了十幾個人更顯得擁擠。
宋風俊臉含笑地站在床邊,當做沒那回事一樣。
「你TMD還笑得出來,老子等一下要你連哭都哭不出來,害得老子好找啊!」來人正是那滿臉橫肉的大漢,這片剛好是他負責搜索,他找得都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剛好找到這一家,拿出圖像給那胖女人一看,胖女人嚇得差點尿褲子,忙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
「你們的速度還真是慢,老子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你們這幫龜孫子才來。」宋風笑得得是邪異,大有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大將之風。
「TMD,老子就看你狂,兄弟們做了他!」滿臉橫肉漢子對宋風那無關痛癢的表情特吃不消,呼啦一聲,一鐵棍就往宋風頭上招呼,去勢迅若奔雷,煞是嚇人。
宋風嘴角還是掛著冷笑,大有泰山崩於眼前而無懼的大將之風。突然他人動了,還是那種快若閃電的流光速度,只見他人一個斜插,闖進人群中,雙拳左右飛舞,根本看不到他的拳頭在哪出現,因為太快了,但每一拳都能聽到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然後就是人體與地面接觸的聲音,顯然都是被宋風一拳干暈過去的,但事後去檢察的話,身上斷幾根骨頭那是肯定的,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說不定現在躺在地下的就是屍體了,才一眨眼功夫,包括滿臉橫肉的漢子在內,沒有一個清醒的,全部暈死過去,有的還在流著紅色的東西。
「TMD,都是一群飯桶,連一拳都挨不起,真不過癮,是不是應該再去砸『天王會』的場子了,那感覺才叫爽!」宋風在心裡暗自盤算道。
在「天王會」的名下產業「天風集團」的三十五樓會議室裡,此時正坐著十三個剛剛才進行一場激烈爭論,此時限入短暫沉默的人,坐在正中央的是「天王會」的現任會長沈道明,五十四五歲左右,頭髮已經灰白,但他臉上那種要經歷過無數次生與死的洗禮,才能表現出來的淡泊與堅毅,是任何人不能也不敢忽視的一種危險信息,就算是沉默,也給在場的所有人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其他的人,年齡跟他差不多,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都是當年跟沈道明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他們用鐵血的手段幫沈道明鋪平了會長的道路。
無可否認,此時此刻會議室裡的超強陣容,絕對是「天王會」的權力核心機構,坐在這裡的都是各個地區的大佬級人物,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如果平常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發生,是很少能看到這些大哥大的人物聚在一起的,除非是每年一次的年終業績總結大會,各個地區的老大才會聚一次。
「大家應該清楚『少帥俱樂部』此次派過來的並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可是『五虎將』之一的『絕殺』宋風,如果大家都認為他跟資料上寫的一樣只是一個花花公子的話,那到時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五虎將』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道上幾乎沒有人知道,因為見過他們出手的人都已經變成屍體了,」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沈道明開口打破了疆局。
「TMD,看來不給點顏色出來,還真以為我馬自成能走到今天,是屁股乾淨得能當鏡子照了!」馬自成氣得拍了下桌子,火氣大得就像吃了五噸不能消化的炸藥。
「老馬,你這火爆脾氣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事情總是要有個解決的辦法,不是你在這裡嚷嚷就能完事的」沈道明看著眼前曾經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一方面為他這多年如一日的毫無心機感到自慰,另一方面又為他這種口無遮攔,容易得罪人的火爆脾氣感到頭痛。
「明哥,你不知道,那幫王八蛋,就像鬼魂一樣,來去無蹤,想砍死他媽個丫的,連個屁都沒有找到,我馬自成吞不下這口氣啊!」馬自成聽到沈道明那輕微的責備,語氣連忙低了不少,這馬自成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怕沈道明,以前他還是一個小堂口的小弟時,是沈道明把他一步一步提上來的,出來混的,講究的是義氣,所以這份情他還是記得的。
「據我們的人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稱,『五虎將』之一的『獵豹』李少凡也已經潛入了澳門!老吳,你來說說」沈道明拿起放在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根用火點著,深吸了一口後,人往後靠進坐椅裡,微閉上眼睛,似乎在考慮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事起突然。
吳鋒國用他那冷電般的眼神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才用他那低沉的嗓音緩慢地道:「或許在座的各位都認為,被一個剛剛開始興起的小幫派欺到了頭上,而我們切不採取行動,大家可能心裡面有點不解,跟大家一樣我也有過這樣的心裡,為什麼一個小小的俱樂部會有這種實力?其實不然,俱樂部,只是它的一個名稱而已,其實它的真實情況,跟我們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兩年前剛成立的南方『少帥俱樂部』,到目前它的實力如何,除了內部的人員之外,外界的人根本無從知曉,但如果從一年前SZ市的『野狼幫』的閃電式履滅來推測『少帥俱樂部』的真正實力,也許大家就不會覺得我們沒有採取行動的真正意義了,我們並不是怕了他,而是在可以避免的情況下,我們並不想樹立這麼一個還在不斷強大中強勁對手!」吳國鋒說完後就端起面前的水杯,只顧著喝水,也不再開口。
會議室內又陷入了死一樣的靜寂,只有滿室迷濛的煙霧和偶爾彈煙灰時發出輕不可聞的響聲而已。
「想攘外必先安內,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復興會』、『白義堂』『潮州幫』這幾個實力與我們相差並不是很大的幫派,最近與我們的磨擦也越來越明朗化,特別是西區的『復興會』這一陣子跟老吳的人都大大大小小拼了好幾十場了,所以要對付『少帥俱樂部』就先要把這幾個幫派搞定,不然,到時兩頭都難顧!就算我們『天王會』根基再深厚,到時也難免元氣大傷。」沈道明凌厲的眼神掃了在座的眾人一眼,突然整個人爆發出一陣強勢的氣勢。
「明哥,『復興會』那邊我明天約杜雷談談,看他們口氣怎麼樣,再回來向你匯報!」何富貴按滅手上的煙,語氣有點血腥道,大有明天談不攏就砍人的味道。
葡京大酒店的頂層天台上,此時正有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而且就站在天台邊上那大概半米高,寬不過十幾公分的女兒牆上,望著下面馬路上那如螞蟻一樣的人流與快速穿梭於大道上的車流,盡情的享受著風從四面八方擠向身體的那種快感。
如果此時給人看到,別人難不成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是想不開要跳樓,說不定馬上會報警,不過,這兩個人不是想不開要跳樓,而是在這裡聊天。聊天?奶奶滴,這種不要命的聊天,不是白癡就是傻B,可偏偏人家不但不是傻B,還是那種聰明得讓人妒忌的帥哥。一個是剛剛給人追殺不久,K了別人一頓,去而復返的宋風,另一個在外貌上與宋風長得不相上下,看上去比宋風還要高那麼一點點,但外表看起來比宋風卻要冷酷的俊美青年,此人正是「少帥俱樂部」「五虎將」之一的「獵豹」李少凡。
「風騷,看來你這邊比我那邊還要好玩!」李少凡嘴角帶著一抹充滿血腥味的冷笑,看來澳門這邊應該不會比他那邊悶,在那邊根本就找不到一個能與他相抗衡的對手,搞得他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了。
「你個王八蛋,老子要說幾次,你這豬腦才能記住,不准叫我『風騷』,再叫小心老子把你的JJ給剪掉。」宋風心裡鬱悶不已,都怪自己在那次聯誼會上太愛炫了,為了引起全場轟動,他宋大少爺別出心裁,扮演了個風騷的女人,事實證明全場是轟動了,但他的一世英名也毀了,「風騷」像他的影子一樣,成了他專有的代名詞,一直伴隨到現在。
李少凡對宋風的「威脅」嗤之以鼻,鳥都不鳥他,最可惡的是,嘴角還扯出一抹看似無辜的笑容。
宋風氣得連砍人的衝動都有了,無奈中只能對著天空歎息道:「老大,你對我何其不公,怎麼不叫『死神』過來,偏偏叫這個王八蛋過來氣死我!」
「嘿嘿!看來你小子對『死神』有不良企圖,我是不是該跟『死神』透露一下消息?」李少凡不懷好意的看著宋風。
宋風聽李少凡這麼一說,就知道要遭,真想給自己這臭嘴巴一巴掌,什麼不好說,好死不死要扯到「死神」身上去,一想到平時「死神」那跟死人沒有什麼差別的表情,再聯想到「死神」對敵人的那種殘酷手段,光想想,宋風全身就能起疙瘩。
「老大這次叫你放著那邊的事不管跑我這來幹什麼?」宋風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馬上轉移話題。
李少凡回了一個「算你小子識象」的「媚眼」,搞得宋風又是一陣乾嘔,「老大應該是聽說你受傷的事了,所以叫我過來幫你把『天王會』給滅了,但我知道,老大並不是想真的把它給滅了,只是叫我過來幫你把影響搞大點」。
「切,想把事情鬧大還用得著你幫我,老子一個人就能把『天王會』給搞得雞犬不寧!」宋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明顯的興奮神色,奶奶滴,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幹一次了。
「聽說明天『復興會』的老大杜雷與『天王會』的何富貴會在望德堂區的三號貨倉進行談判,到時我們是不是……」李少凡說到這裡與轉過頭來的宋風默契的倆人一陣得意的奸笑。
「聽說你的『絕殺組』給掛了三個?」李少凡突然有點嚴肅地問道。
宋風俊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這次跟他過來的三十個人,可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狠角色,是那種血肉相連的夥伴兄弟關係,在他的眼皮底下就給人掛了三個,這怎麼能不叫他心痛。
「我也沒想到『天王會』裡會有那種實力超強的好手,就以我目前這種能力,也只能打六個,還要拼著受傷的份兒,才能把其中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給廢了,這次也好給那些自以為是的臭小子,一個血的教訓,要不以後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這何嘗不是宋風給自己的一個教訓,一直以來的難逢對手,養成了他有點自大的個性,通過這次後,「五虎將」裡的「絕殺」才真正的發出了他那令敵人膽顫心寒的「絕殺」鋒芒。
「一支沒有經過鮮血的洗禮的部隊,是不可能成長為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精英部隊的,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這次的得失」李少凡淡淡道。
「白義堂」的總部會議室裡,此時這裡也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堂主凌嘯風寒著一張臉,他是真的生氣,平時沒事的時候,個個都叨二八五的叫囂著將「天王會」給咋樣咋樣滴,現在真到了要他們發表意見的時候,個個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放屁的,像縮頭烏龜一樣龜縮在一邊。
「好,好,好」凌嘯風連說了三個好字,臉色鐵青地掃了在坐的眾人一眼,接著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對於『復興會』邀請我們明天一起參加與『天王會』的談判一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明天參加,散會!」說完這一句後,凌嘯風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等到人都走出會議室了,走在最後的柳士東與曾孝武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眼睛深處都閃過一絲陰冷而狠辣之色,似乎達成了某種協定一樣。
「什麼時候動手?」曾孝武陰沉的問看似悠閒自在的柳士東。
「今晚兩點鐘,要找一些絕對可靠的兄弟,不能在這時候出漏子」柳士東說完後就也走出了會議室。
看著柳士東那遠去的背影,曾孝武笑得很是奸詐,似是自言自語道:「明天將會是很熱鬧的一天,也會是很血腥的一天,只要老子能坐上堂主的位置,老子有什麼事不敢幹的?而你柳士東,只不過是老子前進的路上即將丟棄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第二天,澳門爆出了一條絕對震憾性的新聞,對於那些遠離是非圈外的平民百姓來說,可能真的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於處在是非漩渦中的人,那可以說是一條能擰緊神經的大新聞了。
「白義堂」的堂主凌嘯風昨天夜裡在家中被人砍了八十幾刀,血肉模糊的當場斃命,他的現任妻子,曾經風糜全球的世界超級名模,慘遭人輪JIAN至死,警方接報後趕到現場的時候,還看到她死不瞑目的睜大著眼睛,而他今年剛滿十五歲的大兒子和只有五歲的小兒子,也被人分屍成七八塊,只有十八歲的女兒下落不明,警方懷疑是黑社會的仇家尋仇。
而此時「白義堂」近三千的幫眾,跟「復興會」的幾千人馬,在風順堂區的中華街,已經砍得天昏地暗,地上、牆上到處是刺眼的艷紅液體,還到處可見與肢體已經脫離了關係的斷肢,地上躺著的有已沒了呼吸的屍體,也有被人砍成半死不活,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半死人。
中華街入目是一片狼籍,狀況慘不忍睹,兩方人馬在這裡已經砍了將近一個小時了,但奇怪的是沒有警察到場,要說這麼長時間警方沒接到報案,這種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那只有剩下的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警方刻意讓這兩方人馬在這裡瞎折騰,如果是這樣,警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警局的局長辦公室裡,局長賈尚仁正與「天王會」的吳鋒國坐在這裡喝茶聊天。
「真是不好意思,像這這種小事,只要吳兄一個電話就行了,何必要親自過來!」賈尚仁臉上堆著見到他老爹也未必會出現的燦爛笑容,親自為吳鋒國倒上一杯清香四溢的極品鐵觀音。
「呵呵,賈兄說哪裡話,你我是兄弟嘛,總不能次次都用電話麻煩你,顯得沒誠意,我這次過來呢,除了當面謝賈兄幫我剛才那個忙之外,另有一件喜事想親自過來告訴賈兄。」吳鋒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賈尚仁,那像狗對主人一樣的討好態度,心中極其鄙視這位在風順堂區隻手遮天的人物。
別看賈尚仁一臉奴才相,此時心裡卻是罵開了:「TMD,兄弟?你吳鋒國算啥鳥玩意,要不是老子被你們坑了,今天用得著向你們搖尾乞憐,還要昧著良心做事。」
但嘴上卻是笑呵呵的,臉上一臉賤笑道:「吳兄,不知道是什麼事值得勞煩你大架?」
「我們會長說了,最近麻煩賈兄的地方也比較多,所以你欠我們賭場的那筆債中,可以從中劃除兩千萬,喏!這是單據,你老兄過目!」吳鋒國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單據出來。
賈尚仁眼中有那麼一瞬的精茫閃過,心中恨得牙癢癢地罵道:「你**,老子欠了一屁股債,為你們做了這麼多事,才給老子少去兩千萬,頂個鳥用啊!」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感激的表情,還一再的表示對會長的感謝。
中華街,此時兩幫人馬還在熱火朝天的追砍著對方,「復興會」會長杜雷,此時全身血跡斑斑,雙眼通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砍了第幾個了,現在他只是習慣性的有點麻木的看到人就砍,手上的砍刀缺了一個大口,刀上的紅色液體正順著刀尖往下滴,那個缺口是他剛才砍掉「白義堂」一個小頭目的頭顱時砍缺的。
「撲!」杜雷一刀插進了一個想偷襲他的「白義堂」的幫眾肚子裡,直沒至柄,迅捷的抽出砍刀,一腳將那小混混踹飛出去,那小子偷襲不成,反倒當場斃命,忽然,杜雷看到有個人影在他眼前出現,他想都沒想,舉刀就砍了過去。
「啊,雷哥,是我秦天!」那人影嚇得一矮身體,躲過這致命的一刀,連忙急呼出聲,額頭上冷汗直冒,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不要沒死在敵人的刀下,反倒被自己的老大砍掛了,那可就虧本虧到家了。
聽到秦天的呼聲,杜雷的人霎時清醒了很多,血紅的眼睛回色了不少,本來已經模糊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秦天看到杜雷清醒了不少,這才敢走近他,聲音沉重道:「雷哥,『白義堂』的人退走了,但我們的損失也非常慘重,直接喪命的兄弟差不多接近兩百,傷員更是幾百之多。」
「嗯!」杜雷心情極差,表情有點堅硬的點頭,叫秦天把傷員盡快安排去治療,死去的兄弟安排處理善後,給死去的兄弟每戶家庭發放撫恤金,等到這些事情處理完後,他才感到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痛得他的胃都在抽筋了,由於失血過多,全身乏力,突然眼前一黑,人暈了過去。
就在中華街暴風雨後歸於平靜時,從一個隱蔽的街角拐角處走出兩個人來,赫然是「絕殺」宋風與「獵豹」李少凡,兩個人剛剛現場觀看了一場免費的黑社會大拚殺,看得過癮,手也不自覺的癢了起來,真想此時找個人來過兩招解饞。
「TMD,老大真是變態的神機妙算,這也給他算準了,如果我前陣子搞得太急或是搞得無關痛癢的話,說不定『天王會』也不會下這步棋,提前暴露曾孝武這枚至關重要的隱棋,也許會等到曾孝武羽翼豐滿的時候才會對『白義堂』下手,不用像現在一樣白白犧牲這麼多人手」宋風對那位無良老大的神算此時是打從心眼裡佩服,心裡在想,是不是以後有機會的時候,也要向那個無良老大學幾招,看看能不能用來泡妞?
「最可笑的是,柳士東,這個豬腦竟然還想利用曾孝武為他自己羸得利益,真他媽D白癡,典型的給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傻B」李少凡嘴角扯出一抹他的招牌式邪笑。
「經過這次後,在『復興會』元氣大傷的時候,『天王會』、『潮洲幫』是不會給杜雷足夠的喘氣時間的,在『復興會』隨時都有可能被滅的情況下,你說,如果有人擔起救世主的重擔橫插一腳的話,情況會怎麼樣?」宋風笑得很是奸詐的笑問李少凡,大有奸商的潛質!
「事已成定局,如果還搞不定的話,我想,我們都沒臉回去見老大了,風騷,還不走!事情搞定後,今晚咱倆去『天王城』賭兩把」李少凡說完扯著宋風而去。
遠處還隱約能聽到宋風的抗議聲:「你個龜孫子,老子要說多少次你才會忘記這樣叫我,信不信老子抽爛你的鳥嘴?」
「如果你有足夠的能耐的話,儘管可以試試!」李少凡對宋風的威脅還以顏色,想嚇唬我?你小子還嫩著點。
接著就隱隱聽到有拳腳交擊的聲音,兩人似乎是幹上了,還打得難分難解,棋逢對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