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陰暗裡的黃花,卻滿臉的複雜多變。
噪熱難耐?怎麼跟**那麼像?『溫情』是**,『溫情』竟然會是**?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
隨即又搖搖頭,否定道:「不會的,怎麼會是**呢?呵呵,不會的,肯定是我想多了。清塵他只是說噪熱難耐,又沒直接說是**。不會的,絕對不會。」
「你說的沒錯,的確如此。」一聲山泉般悅耳動聽的嗓音在黃花耳畔響起,肯定地回答了她的疑惑。
黃花一驚,急忙轉過身,看向來人,依舊勝雪白衣,凡脫俗。見已暴露,黃花尷尬地笑笑,「呵呵,清……清塵,你怎麼會在這?」遭了,被現了,他該不會生氣了吧?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黃花心下懊惱不已,望向藍清塵,見他一臉的冷淡,她低垂著頭,道歉道:「對不起,我……」
「你的手還痛嗎?黃兒。」
「啊!」黃花訝然地張了張嘴,見藍清塵一副淡定神情,她試探著問道:「清……清塵,你不怪我了嗎?我……」字哽在喉間,不出音,黃花怔愣,睜大了眼睛,有點不知所措。
藍清塵不知何時靠近她跟前,捧住了她的臉,他的雙眼直直望進了黃花錯愕的眼裡,「你臉色不太好,昨晚睡得不好嗎?」
如此近的距離,黃花甚至都能聞到從他身上散出的淡淡藥香味,讓人沉醉。可她卻只覺得臉色燙,見男子一臉的從容,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眼睛瞄向別處,她吱吱唔唔答道:「我……我沒事。」只要一想到原哥哥的痛苦眼神,她就內疚不已,所以昨晚,她並沒有睡著。可是,她不想告訴他,因為過了今天,他們便不會再有交集。了無牽掛的離去,對大家都好。
藍清塵靜靜望著她,輕輕放下了手,正當黃花暗暗地鬆口氣時,他卻突然拉起她的手就往小屋門口走。
手裡不時傳來陣陣溫熱,黃花感受著,微微動了動手指,卻沒有掙扎。望著被緊握的手,黃花出一聲無奈的歎息,臉上亦喜亦憂。納納想著,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
穿過薄薄紗簾、層層木架,她被帶到了昨日坐過的軟榻。將她安置後,藍清塵一言不的轉身朝前廳走,獨留下一臉不解的黃花。
實在無聊,黃花又開始四下搜巡起來,眼光不經意地又落到了昨日見過的那方藥櫃。想起方纔的一幕,她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打開了櫃門。
裡面整齊擺放著幾隻大小不一的白色瓷瓶,上面統一用白紙黑字標注好了藥名,黃花隨意翻看著,突然聞到一股幽幽的檀木香味。她一驚,目光定向那處。果然不出所料,她看到了那方與王安手裡一模一樣的檀木四方盒。
抑制著複雜的情緒,她緩緩地慢慢地打開了盒子,一顆紅色藥丸立呈眼前。顫抖著手拿出那粒藥丸,她仍有點難以置信地喃喃著,「這就是『溫情』嗎?」真不可思議啊!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藥。對男子可以活血養身,可對女子,卻是……卻是……
「你說的沒錯,的確如此。」迴響起這句話,黃花忍不住撇撇嘴,「真是的,竟然搞歧視,也太不公平了吧。」其實她心裡明白藥相生相剋的道理,可一想到是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藥,她就控制不住想生氣。因為那名,實在太曖昧了。
曖昧……曖昧……
黃花望著手中的紅色藥丸,心內竟劃過一股奇怪的情緒。
屋外傳來陣陣細碎的腳步聲,黃花一驚,下意識地將藥丸塞入懷中,迅關好櫃門坐到了榻上。
動作一氣呵成,可她的心卻狂跳不已,猶如做了虧心事。事實上,她的確做了虧心事。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為那個絕美男子已來到了她跟前。
「黃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當藍清塵進來時便見黃花一臉的蒼白,生怕她出什麼事,他想也不想的便將她拉入懷中,伸手探向她的額際。
「我……我沒事啦!」黃花羞窘地掙脫開那具讓她迷戀的胸膛,在男子的懷疑目光下,她不安地別過了頭,「我……我突然感到頭有點暈,我……我先回房休息了。」說完不待男子反應便一個箭步朝屋外跑去,只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藍清塵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緩緩地從袖內拿出一個印有黃色花瓣的手鏈。
緊緊握住手鏈,藍清塵向來清冷的眸子裡,第一次出現了柔和。
☆☆☆
在一處文雅別緻的屋內,有一黃衫女子靜靜地坐於桌前,她望著手中的一粒紅色藥丸,雙目失神,神色異常。久久後,也沒有動作。
夏日的夜晚,來得特別早,等黃花回過神來,正好看到天邊的一片暮色。見此,黃花苦澀地笑笑,原來她竟呆了一整天。可是,她卻什麼都沒做,真有點浪費了。但身不由己的她,又能做什麼呢?真諷刺。
想到明天便要天各一方,黃花的心就沒來由的一陣抽痛。她真的好捨不得,捨不得離開這,離開他,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眼角又瞥到手裡的那粒藥丸,鮮艷奪目的紅,深深刺激著她的眼,卻震撼了她的心。
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
深夜的神相府,特別寧靜。因為藍清塵冷漠的性子,整個府邸並沒一位侍從,宛如與世隔絕,空寂得讓人感到不安。
黃花站在『藍悠閣』門前,伸出的手卻遲遲也沒動作,她在猶豫,又似在隱忍,神色顯得異常複雜。
但一想到自己來時的目的,她又狠了狠心,咬緊下唇,她伸手輕輕地敲起了房門。
隨著一聲開門後,她有點急切地將對方一把推進屋內,然後迅緊閉上房門。一系列的動作後,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屋外,星光燦爛,月色撩人,而屋內卻是春色一片。
伴隨著急促的喘息,黃花難耐地呻吟著,雙眼迷離地看著俊美男子,卻是絕決的堅定,「你,今晚要了我吧?」
腹內猶如一把烈火在肆意燃燒,她全身滾燙,胡亂拉扯著身上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細膩的肌膚,吐氣如蘭,朝男子曖昧一笑。
而一直不作聲的美男終於有了反應,眼裡流光四溢,低沉開口,「你,服藥了?」為何,她不是明日就要…………
「沒錯,我服了溫情。」她急切地答道,體內的噪熱愈來愈強烈,她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好難受。可是,她並不後悔。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我……要你!」說完這句,黃花再也顧不得矜持,主動脫下身上束縛,赤裸著站在男子面前,強忍著『溫情』帶來的波波熱浪,柔笑著,「如果你拒絕,那明年的今天便是我的忌日。」
她也是逼不得已,因為過了今夜,她便再也沒有理由呆在他身邊。而且對於向來很尊重她的他,只有用這種辦法。
男子一怔,看著她越來越痛苦的表情,心在掙扎,久久後,突然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道:「你這又何必?看著你痛苦,你以為我心裡會好受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忍了。」說完也不待黃花有所反應,橫抱起她,逕直向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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