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也下意識地抬起頭,卻不想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姿,頓時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怎麼……」手也微微地顫指著他。
來人見沈芭妮一副吃驚的模樣,不由想笑,怎麼?見到他,就如此奇怪嗎?倒是她,著實的讓他意外了一把。他沒想到,今晚她會來赴宴。難道說她也想……
想到有這種可能,他禁不住地想嘲諷她一番,真是個自不量力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模樣。
斜睨打量了她一眼,淡黃色的紗裙,淡妝,倒是為她平凡的臉增添了一絲光彩,嗯!總得來說,還可以,比起上一次,要順眼多了。想起上次她的狼狽樣,他禁不住地哈哈大笑。
黃花見此,真想上前撕爛他的嘴臉,可惡!上次的事還沒去找你算帳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哼,今天我要一併討回來。
沒錯,此人就是韓非,稱她為『泥巴小姐』的韓非。至於他的名字也是她好不容易從寧兒的口中套出來的,目的就是想有朝一日能為沈芭妮出口惡氣。
黃花極力地壓抑著此時憤怒的心情,故作不解地問他,「公子,何事讓你這麼開懷?不如講出來讓大家也分享一下。」哼,看他那一身打扮,肯定跟旁邊的那個所謂『丞相』有著非一般的關係。都說當官的最顧忌的就是面子了,所以她才會這麼大膽的挑釁他,呵!我就不信了,你能當著這麼多達官貴人的面對我怎麼樣?
然而事情卻沒如她所料的那般順利,只見韓非稍稍收斂了點笑意,突然一個欺身來到黃花面前,用著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對她道:「沈小姐真是健忘啊!怎麼這麼快就把上次的事給忘了,要不要本公子來提醒你一下啊?」說完,作勢便要開口。
黃花一驚,想也沒想地伸手阻止,「等等!」由於太過於心急,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正好被前方的沈嘯峰和韓丞相聽到。兩人都同時看向自己,不明就裡。
她心虛地笑笑,忙擺了擺手作無謂狀,「呵呵,沒事沒事,妮兒在跟韓公子聊天呢,聊到興處,一時控制不住,呵呵!」心裡卻早已把那一臉嘻笑的韓非從頭到尾罵了個遍。好你個韓非,想抓住本小姐的軟肋,沒門!不對,連窗也不給你。
而韓非,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絲毫不把黃花凶狠的怒視放在眼裡,甚至他還頗為得意。這不,那揚起的嘴角,快要笑彎了。
沈嘯峰目光不斷在倆人身上游離,眉毛微皺,似在深思。看得黃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爹該不會懷疑什麼吧?
她心慌地想著,一張施淡黛的小臉,因心情的忐忑而突顯蒼白,可她自己卻渾然不知。
沈嘯峰見女兒如此,還以為她又怎麼樣了,忙走向她,問道:「妮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了?要不要緊?」話間,還不忘撫撫她的額頭,摸摸脈象,搞得黃花哭笑不得。
但轉念一想,也許正好可以借此阻止韓非的計劃也說不定呢。
抱著僥倖的心理,黃花忙按著額頭作痛苦狀,「啊呀!爹,妮兒突然感覺頭好痛,想先坐下來休息一下了。」然而眼睛卻時刻注意著韓非的一舉一動,不漏一絲一毫。
不疑有它,沈嘯峰忙扶著黃花,對著同樣上前的韓丞相作輯,「丞相,小女身體不適,就不多打攪了,抱歉!」
姓韓的見狀,也回抱道:「無防,無防,令千金的身體要緊。」見黃花不住地瞄著韓非,再想到剛才他倆的舉動,頓生不解,「只是,本相有點不明,令千金認識非兒嗎?看似你倆好像相識?」
黃花連忙擺擺手,「丞相大人說笑了,小女並不認識公子,今日也是初次見面。」難道要說她是在那種場合下認識他的,真是笑話,她又不是傻子。
韓丞相見她這麼說,也不再多問,心想著許是自己多心了。轉念一想,肯定又是自己兒子惹的禍。
哎!想到韓非,他就頭疼不已。話說,為何呢?哎!這廝的風流性子在天都是出了名的!那花花公子的名聲可是響譽大江南北啊!上至滿頭銀的花甲老人,下至剛會走路的無知小兒,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說是有整整三百天的日子不在府內,有人就要問了,那是在哪呢?咱也不用說得這麼直白,換句文明的說法就是,逛逛窯子,喝喝花酒!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閒,靠著一副亮眼的皮囊跟什麼鶯鶯燕燕的糾纏在一起,讓他這個當朝丞相丟盡了臉面,但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呢!所以他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韓非胡作非為。
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所以見黃花不明言,他心裡就斷定肯定又是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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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雖這麼說,黃花卻未忽略掉韓非那若有似無的怒意,心內暗自得意。怎麼,也終於嘗到被人忽視的滋味了吧,而且對方還是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自己口中所說的『泥巴小姐』。讓你知道,隨意踐踏別人的自尊是一件多麼可恥的事。
當然,她這麼做,純粹只是想幫沈芭妮出口怨氣。想著想著,她嘴角還揚起一抹笑意,今日總算不須此行,連老天都站在她這邊呢。
不想再看韓非冒似要噴火的怒眸,對著那一臉老成的韓丞相微微欠身,而後與沈嘯峰朝著不遠處的人群走去。
目送沈氏父女入座後,韓丞相扳著面孔對著韓非,微怒道:「你,以後給我收斂一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顧著周圍有人,場合的限制,所以他的聲音也於往日有些壓抑,不仔細聽,還真的辨別不出。
韓非卻老神在在,一副痞子的模樣,還不顧形象地淘著耳朵,不耐煩地道:「爹,您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你,不孝子。」韓丞相氣得糾結,隨即甩袖而去,任他『自生自滅』,在這樣下去,非被他氣出病不可。
哎,無奈啊無奈,可悲啊可悲。
韓非卻一點也不在意,眼神怒瞪著人群中的黃花,不,現在應該說是沈芭妮了,暗自誓:臭泥巴,爛泥巴,敢不把我放在眼裡,哼,呆會有你好看的。
一切,才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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