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一些錯誤,這裡澄清一下。芭蕉扇扇人會飛出十萬八千里,按照孔宣和劉峰的速度應該是瞬間可至,不用近月那麼長的時間。大家就當壓龍山不好找,需要在崇山峻嶺中步行耽擱那麼長時間好了。)
要是一般人這樣說話,孔宣肯定二話不說早已經打殺了。不過現在這樣說的畢竟是牛魔王的家眷,如果她的情節再嚴重一點,那孔宣打殺了她,別人也無話可說。
可現在畢竟只是言語上的冒犯,就是要打殺,也應該是牛魔王自己回來處理,讓孔宣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殺了自己的弟妹,就是他下的了手,劉峰也肯定是不同意的。
目前的情況就如同一個長輩帶著哥哥跑到某堂弟或者表弟的家裡去做客,結果這堂弟或者表弟不再,他家裡的老婆又是個潑婦,不但沒有好好招呼自己丈夫的長輩和哥哥,還臭罵了一通。
這個時候這長輩能怎麼樣?跑上去抽那潑婦兩個耳光?或者直接殺了了事?怕不行吧!最多也就是憤然離去,然後找他那晚輩的麻煩,讓他回家去處理自家的老婆。
劉峰和孔宣走了,心中老大不痛快的走了。以兩人的身份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結果現在本來想過來竄個門,卻被一個婦道人家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狐媚傻眼了,羅剎女也好不到哪裡去。按照她的意思是想假借劉峰和孔宣的手好好教訓一頓狐媚,最好把她打殺,實在不行叫牛魔王休了狐媚也成,可現在的情況和她的預計相差的也太遠了一點。
羅剎女的這一套,放在一般的妖族身上可能還行得通,因為一般地妖族都粗鄙的很,行事有時候完全不經過大腦。只要頭腦發熱,就什麼事情也可能做的出來。
不過劉峰和孔宣卻明顯不屬於這個行列,他們就是再生氣,也不至於對一個婦道人家動手,尤其這個婦道人家還是自家晚輩、兄弟的妻妾。
「姐姐。他們是誰啊!」以狐媚的精明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闖了大禍了,這會趕忙湊到了羅剎女地身邊,連稱呼都變成了「姐姐」了。
其實要說現在狐媚對於羅剎女心中還有多少怨恨,已經實在是不多了。畢竟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以夫家為主,至於自己家裡的事情,出嫁了以後基本上就不大會理喻了。
如同《水滸傳》裡的扈三娘,自己一家老小,除了一個哥哥,其他的全部都被李逵殺了。結果還不是在宋江的主持下嫁給了矮腳虎王英?當真是天下恨事啊!!
羅剎女趕忙閃開兩步。指著狐媚說道:「你個騷狐狸。仗著咱們家老牛地寵愛。你看你做地都是什麼好事啊!看當家地回來怎麼收拾你。」
這會狐媚哪裡還顧得上羅剎女罵自己騷狐狸地字眼。恬著臉上前抱住羅剎女地胳膊說道:「我地好姐姐。你這是要急死我。就算我做錯了。你也叫我知道我錯哪裡了啊!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啊!我看你二老爺、伯伯地叫著。」
說白了狐媚現在心中多少還是抱著一點僥倖心理。雖然現在她已經知道劉峰二人肯定是牛魔王地親屬。但至於親密到什麼程度卻並沒有什麼太深刻地認識。要是只是一些關係比較疏遠地親戚。這倒也不是什麼太大地事情。
狐媚地這點小心思羅剎女多少也察覺到了一點。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說道:「一個是截教地二教主流風老爺。一個事他地親傳弟子孔宣。你現在是不是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狐媚何止自己錯在哪裡了。而是簡直連死地心都有了。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竟是彷彿被奪去了神智。癡癡呆呆、目無焦距地盯著前方。如同被誰使了定身法。
「哎!哎!你這是怎麼了?」羅剎女也擔心。可她畢竟對劉峰二人瞭解地太少。也不能準確地定位劉峰在截教之中地定位。狐媚就不一樣了。雖然那會還沒有化形。不過她卻是實實在在地經歷了封神之戰。孔宣和劉峰地威勢。她自然要比羅剎女清楚地太多。
狐媚一直被羅剎女推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痛哭流涕道:「我的好姐姐啊!這下咱們可都要被你害死了。」
「咱們?」羅剎女譏笑道:「你不用拉我下水,我可是沒有任何冒犯二老爺和伯伯地地方。當家的回來也最多就是臭罵我一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姐姐,姐姐。PaoShu8我知道這事情全是我的錯,但咱們要是不快點想個辦法,這事情可就真的藥糟了。」見羅剎女還是不信,狐媚也急了,指著她厲聲道:「你不要以為沒有你什麼事情,要是你第一時間用圓神傳訊我和你一起來的是誰,事情至於搞成這樣麼?你的那點心思我能知道,難道你以為當家的就不會知道?」
「知道就知道,反正得罪人的又不是我。」羅剎女不在乎的說道。
「是,我承認,得罪人地不是你,可你至少也有慫恿地嫌疑。你知道二老爺是誰麼?那是截教的二教主啊!要不是他老人家處理得當,封神之戰地時候截教可就有覆滅的危險了。他還是當年天庭的南皇……」
隨著狐媚說出的劉峰和孔宣的事跡越來越多,羅剎女的臉色也有點不自然了。雖說現在她們還不知道牛魔王的具體身份,可不管是那一種,對於劉峰應該都已經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在這個年代是重師門講義氣的年代,為了師門、為了朋友,殺上幾個妻妾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是說當家的回來以後,極有可能殺了咱們去給二老爺還有孔大伯賠罪?」羅剎女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狐媚急忙道:「什麼極有可能?是肯定會。」
「那咱們怎麼辦啊?」這會羅剎女也知道著急了,六神無主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追啊!趕緊追上了乞求二老爺的諒解,否則咱們也不用回來了,直接自殺謝罪好了,免得將來當家的難做。」要說狐媚和羅剎女都還是比較懂事理地。也是真的喜歡牛魔王的,只是因為平日裡的爭風吃醋,這等品質不曾表現出來罷了。
狐媚說話的功夫早已經縱上了雲頭,但卻不知道去哪裡找,著急地問羅剎女道:「姐姐。你可知道二老爺一行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這會羅剎女也跟了上來,指著西方說道:「來的這一路上我聽二老爺話裡的意思他們是要去西海,咱們就一路往西找吧!」
從壓龍山出來的這一路上,孔宣都顯得殺氣騰騰。劉峰有點好笑的問道:「孔宣,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兩個婦道人家爭風吃醋的小把戲麼?看把你氣的也難怪劉峰這麼大度,雖說是穿越了這麼多年了,但基本上他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對大道的領悟上,根本無暇顧及男女私情,因此現在他對女人地看法還停留在以前地球上的觀念。在那個時候。比狐媚和羅剎女潑辣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是為兩句口不擇言地話就生氣,劉峰怕那會早已經都氣死了。
「師傅。這蠢牛的妻妾也太不懂事了,將來我一定要讓那蠢牛殺了那兩個賤人,給師傅賠罪。」孔宣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思維的方式和現在洪荒的其他人基本上時一致的。
「殺了?」劉峰有點詫異道:「沒有那麼嚴重吧!責罵兩句也就是了,何必搞得這麼嚴重呢?」
「嚴重?」孔宣不以為然道:「她們應該慶幸自己是那蠢牛的妻妾,現在還能多活幾日,要是換了其他不相干之人的,我早在那會就已經打殺了。」
劉峰其實是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地,在他之前的理解之中。牛魔王知道了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到自己跟前負荊請罪什麼的,無論如何也不會發展到殺人的地步。
不過事已至此,劉峰現在也不好說是要回去找羅剎女和那狐狸精,只能一邊思索著如何幫助羅剎女二人渡過難關,一邊憂心忡忡的趕路。之後劉峰雖然一再藉故降低他和孔宣趕路的速度,希望羅剎女二人稍微聰明一點,能夠趕上來找自己這個主事人,但內心深處他還是認為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他們二人的速度就是再慢。估計以羅剎女二人的修為,短時間裡肯定也是趕不上來地。
從壓龍山出來的時間並不長,劉峰二人又遇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李靖和哪吒。
天庭現在主要分這麼幾個派系:最大的一派,自然是封神之戰身死上榜的截教之人,這些人以金靈聖母為首,基本上佔據了天庭所有主要的神位和戰鬥部隊。
第二派是以楊戩和哪吒為首的闡教派系,這一派雖然人數上不多,但因為有哪吒和楊戩兩個強力的戰鬥人員,現在更有太乙真人坐鎮。實力也勉強算得上雄厚。
第三派則是以玉帝和王母為首的正統派。這一派雖然有王母這麼一個大靠山,但因為身份地關係卻並不能輕易出手。其他地則大多是玉帝提拔的凡人或者是封神之戰地時候人族身死上榜的那些,總的來說戰鬥力是比較弱的。
第四派則比較凌亂,主要的首腦則是李靖這個燃燈古佛的弟子。他的身邊基本上什麼人都有,最主要的一個特點就是比較親近佛教而排斥道家。
「參見流風教主,孔宣師兄(師叔)。」李靖和哪吒大老遠看到劉峰二人就趕了過來。
李靖稱呼劉峰為師兄,基本上算是沒有錯的,因為他現在算是燃燈的徒弟,而燃燈和劉峰的輩分相當,所以雖然他的年齡比孔宣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卻還是能稱呼孔宣一聲師兄。
哪吒是太乙真人的徒弟,輩分上比孔宣自然小了一輩,雖說太乙真人的年齡也要比孔宣小很多,但他畢竟入門的時間要比孔宣早。因此哪吒稱呼孔宣師叔也沒有錯。
孔宣由來對闡教和佛教地人沒有什麼號臉色,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雙目微閉站在劉峰的身後,彷彿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一樣。
在這個年代實力就是一切,地府之中孔宣獨力戰敗擁有兩件聖人法器的如來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三界。再說封神之戰的時候哪吒和李靜也已經領教過了孔宣地厲害,因此對於孔宣現在的態度自然不敢有什麼微詞,就是有,恐怕最多也就是在肚子裡說說罷了。
「免了,免了,都免了吧!」對於哪吒,劉峰還是很有愛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兒時的偶像,笑道:「你們這大動干戈的是要去哪裡啊?」
李靖兩個還真算是大動干戈,這天庭別的東西不行。就一點——人多。也不知道他們倆這是做什麼去,排場倒是大的很,後邊跟著的炮灰天兵天將。一眼望過去,怎麼著也有好幾萬,這就是把所有教派打雜地都加起來,也湊不夠這麼多人啊!
李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叫教主見笑了,我們這是打算去陷空山無底洞捉拿一隻金鼻白毛老鼠精。」
你道李靖為何尷尬?因為以他的修為和能力,現在能在天庭爬到這天王地位置,完全是因為他是燃燈的徒弟,要是真論能力,就是比之截教封神時期身殞的。修為最低的弟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人沒有本事了,就喜歡講究排場。一般聖人下界的排場,大的如同圓始天尊,也最多就是幾十個門人弟子侍候著,李靖這廝找不到那麼多身手好的,就多弄了一些天兵天將,想在數量上高人一籌。
劉峰隱約記得唐僧取經的時候是有這麼一直白毛老鼠精,便問道:「這老鼠精犯了什麼法,又是何等修為。須得天王動用這麼大的排場。」
劉峰這話裡譏諷地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場的又都不是蠢人,誰都聽的出來。
對於自己這個無情又無能的父親,哪吒也是很鄙夷的,不過懾於他手裡的黃金塔,這才呆在其手下辦事。
聞言不屑的說道:「那老鼠精又能有個什麼修為,現在恐怕最多也就是太乙真仙的境界。只是因為前些日偷吃了如來的香花寶燭,我等受如來地委託,才來捉拿的。」
天庭現在基本上算是一個打雜的集中營。真正厲害的妖怪。除了截教劉峰和通天教主能夠指揮動以前截教的那些門人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算是散兵游勇。
闡教多少還算好一點,至少有楊戩和哪吒可以動用。普通的妖怪自然也不在話下。只是可憐了佛教,唯一能夠說動的就是李靖,不過這廝的修為卻是是低了一點,好在他手裡地黃金塔專門克制哪吒,再加上那曾隱約還在地父子關係,多少還算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打手。
這天下地妖怪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很多都是修為低的可憐卻又偏偏不太懂事的,因此時常會弄出一些摸老虎屁股的事情。
如同這白毛老鼠偷吃了如來的香花寶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放任不管自然難免叫人笑話,因此多少還是要敲打一下的。
但這敲打的人選就不好找了,正規的佛教子弟就那麼多,而且就現在來說,修為都還不低,要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讓他們去大動干戈,這就有些丟臉了。
再說天庭畢竟是名義上的三界統治者,如果能說動他們出兵,這樣面子上多少也有些光彩。因此,基本上各大教派發生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約都是會委託天庭辦理的,一個是面上有光,另一個則是因為天庭的閒人比較多。
劉峰正思量如何叫羅剎女二人找到自己,而且又想看看這白毛老鼠到底是何等模樣,於是便問道:「哦,還有這等事情,那方便我師徒二人隨行麼?」
劉峰這好大的臉面擺在這裡,李靖和哪吒又豈敢說一聲「不」字?再說李靖這廝膽小如鼠,為了這一隻老鼠,帶上哪吒還嫌不保險,又帶了數萬的天兵。現在又孔宣和劉峰壓陣,安全上又有了雙重的保障,就是劉峰不開口,他也在思量如何糊弄劉峰和他同行呢。
數萬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這陷空山,李靖畢竟是帶過兵的。一聲號令吩咐下去,數萬的天兵已經掌控了整個山頭,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專等白毛老鼠藏不住現身跳將出來。
其實事情根本就不用這麼複雜,不管是劉峰、孔宣還是哪吒,基本上圓神一籠罩住陷空山,就可以知道無底洞在哪,那老鼠精又是不是藏在那裡。
不過一方面是李靖自認指揮不動以上地三人,另一方面則是這樣指揮大批的人比較有成就感。所以他在到達陷空山的第一時間就下了這個命令。
一旁的哪吒直恨得牙癢,實在搞不清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草包父親,不過礙於劉峰師徒在旁又不好直說。只能站在後邊雙眼噴火的看著正自一臉得意地李靖。
不一會那老鼠精終於被眾天兵逼了出來,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空中,嬌聲道:「你等是何人?為何要和奴家為難?」
這老鼠精還是比較有看頭的:發盤雲髻似堆鴉,身著綠絨花比甲。一對金蓮剛半折,十指如同春筍發。團團粉面若銀盆,朱唇一似櫻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裡嫦娥還喜恰。
「你這孽畜,偷吃了如來的香花寶燭便是死罪,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免得我等多費手腳。」李靖一馬當先的站了出來,這說話的氣勢,配合周圍的這麼多天兵天將,著實有那麼一點威風凜凜的意思。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這老鼠精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地妖怪,又長得這等好皮囊,李靖這廝道心又不夠穩固,抓住妖怪之後,經不住她兩句軟語相求。就認了人當乾女兒,而且胸脯拍的通通響,說是要替那妖怪擺平這件事情。
他還真就有這個能耐,要是別的教派地事情,就是一百個李靖去了也是白搭,人家根本就不會用正眼看他。不過佛教的事情就不一樣了,如來現在畢竟算是燃燈的徒弟,不巧的很,李靖也是燃燈的徒弟。而且入門比如來還早。因此名義上算是如來的師兄。
只是一個是一教之主,而且修為已經達到了斬兩屍准聖的地步;一個則只是靠關係當上的天庭的天王。修為更是不值一提。因此不管是誰都不曾提說過這件事情。
不曾提說歸不曾提說,實際情況卻真就是這樣,因此大事情上李靖可能也知道自己說出去地話,在如來的耳朵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但這等一隻蠟燭的小事情他的面子還是足夠的,只要他給如來說了,這老鼠精的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這樣一來一往,因為天庭人馬眾多的原因,足足磨蹭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白毛老鼠精最後還是被留在了陷空山無底洞。劉峰師徒二人幾乎一路上什麼都沒有做,又回到了之前遇到李靖等人的地方。
他們剛剛看著李靖父子離去,就感覺遠處羅剎女二人趕了過來。劉峰看了孔宣一眼笑道:「呵呵,看看她們到底有什麼說辭吧!」
實際上羅剎女二人根本就不知道劉峰師徒是從這裡走地,要是沒有李靖帶領的這麼多的天兵天將的話,她們死定是追不上劉峰了。
因為老遠看到了這麼眾多的天兵天將,想到反正自己二人已經找了這麼久都不見劉峰師徒的蹤影,於是羅剎女便主張到這裡找這些天庭中的人打聽一下,問問他們有沒有見到劉峰師徒的行蹤。
一般的妖怪,除非是實力極其強大,否則都是不願意和天庭打交道地,像羅剎女和狐媚這樣地只有真仙修為的小妖,更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不過現在她們地身份不一樣了,勉強算是傍上了截教這樣的大靠山,因此自然不懼怕天庭之人,甚至在她們心中,天庭幾乎都算是她們半個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