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風行者 第一卷 洪荒 第一百二十八章 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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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准提的立場,他的所作所為自然沒有錯,雖然手段上可能不是那麼光明正大,但行為上絕對是問心無愧。他的話肯定有狡辯的成分在裡邊,但此時的劉峰確實無話可說,只能恨聲道:「道友的話確實說的巧妙,流風無言以對,可這並不代表流風就認同了道友的言論,以後會放任道友在我東土妄為。道友最好現在就打殺了流風,否則貧道以後還是會和道友的西方教為難。」

    沒錯,流風是想過要從截教抽掉一部分人去壯大西方教,但這個想法並不和他的理念衝突。表面上看壯大了西方教那肯定最後遭殃的還是東土,但從長遠來看,這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做的。

    所謂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東土現在人心渙散,各自為政,並沒有什麼危機感,之所以會有現在的這種狀況,完全是因為是長期的養尊處優形成的。這樣的觀念一旦形成就不是單純的勸說可以扭轉過來,只有經歷了鐵血的考驗才能使原本幼稚、迷茫的心堅定起來。

    劉峰現在想要做的就是自己去做這個「壞人」,人為的製造一點流血衝突的事件,來喚醒東土之人的血性。但這絕對是一條比走鋼絲寬廣不了多少的道理,事件的衝突等級和波及範圍都要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否則等著劉峰的就是玩火自焚。

    劉峰不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也不認為自己就是絕頂聰明。這件事情他做的很是堅定,但卻充滿了心驚膽戰。論能力、論修為,他都不是合適的人選,不過在目前的形勢下,他又不得不扛起這面大旗,哪怕前邊等待他的是萬丈深淵,他還是得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衝突的等級不能太低,波及的範圍也不能太小,否則就是疥廯之患,根本引不起原始等人的足夠重視;當然,也不能等級太高,範圍太廣,那樣會使東土的實力傷筋動骨大大縮水,就是他們有了足夠的認識,可能也如同春秋時的老君一樣,有心殺敵,無力回天。

    劉峰就是不說准提也已經有了打殺劉峰的心思,不過仔細一想,自己此次來東土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十之一二,如果就這樣打殺了劉峰,自己西方教就要面對截教還有三皇、女媧的瘋狂反撲,以目前他西方教的實力,絕對是有敗無勝的局面。

    准提沉思良久,終於放棄了這個得不償失的念頭,笑道:「氣運之爭全憑算計,偶爾用之武力也是迫不得已,貧道又怎麼能做打殺道友這等下作的事情?咱們以後還是個憑自己的算計行事,如果道友真能使貧道鎩羽而歸,那也是貧道心計不夠,怪不到道友身上。」

    「你丫就吹吧。」准提的話雖然說的漂亮,可惜劉峰壓根不信。如果劉峰剛剛說完,准提就說出這番話,那麼他還有那麼一兩分相信,可准提沉思了這麼久,傻子都知道他是在權衡利弊,以劉峰的心思有如何不知道他心裡有什麼打算?

    心中腹誹完了,劉峰也不願意現在就戳穿准提虛偽的本質,雖說只要自己現在被准提打殺,此次封神之戰的截教之圍還有准提趁機壯大西方教的打算都可以冰消瓦解,但先不說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就是這個辦法完美無瑕,在還有其他方法的情況下,劉峰也不會選擇自己去做封神年代的譚嗣同。

    「哈哈!如此貧道就多謝道友的大度了。」

    劉峰說完,稍作停頓,接著問道:「既然此間的事情已經了結,那道友是不是應該放流風離開了?」

    准提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劉峰猜穿,不過這件事情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要雙方還沒有人說出來,他也樂得裝糊塗,微微搖頭道:「你如同道友信不過貧道一樣,貧道也信不過道友。」

    雖然劉峰已經點頭示意他知道了自己話裡的意思,但准提還是接著說道:「如果我現在就放任道友離開,萬一道友請出通天和女媧二位道友和貧道為難,自己去打殺了法戒,到時候貧道找誰說理去?」

    「因此,道友便想和流風在這裡談天說地一直到法戒完了他封神之戰中的因果,然後道友去渡化了他,貧道才可以離開?」准提的打算劉峰自然心知肚明,此時他已經全無性命之憂,又怎麼能放棄諷刺準提的大好機會?

    對於劉峰的譏諷准提全當不知,點頭道:「說貧道膽小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貧道只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所以道友便安心的陪貧道說道論法幾日,到時此間事了,貧道自會送道友安然離去。」

    不得不承認臉皮厚有臉皮厚的好處,劉邦和項羽爭天下為什麼最後獲勝的不是力能扛鼎的項羽而是破皮無賴的劉邦?就因為劉邦比項羽的臉皮厚,他能夠忍辱負重,打得過就打,大不過就逃,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而項羽則是贏得起輸不起,最後只能落得個烏江自刎的下場。

    對於劉峰的冷嘲熱諷,准提憑著自己的臉皮全方位的攔截了下來,讓劉峰有種老虎吞天——無處下口的感覺。只能搖頭苦笑道:「看來貧道也只能陪道友說道論法幾日了。」

    沒有劉峰的影響,法戒終於如同原著中一樣,大半個月之後被姜子牙活捉,馬上就要推上斷頭台,處身不遠處的准提、;劉峰二人自然都看到了事情的發展。

    准提對著劉峰微微一點頭道:「貧道的機緣來了,這就不陪道友談論道法了,道友請便。」

    劉峰不是沒有像過自己阻上准提一時三刻好讓姜子牙順利的砍了法戒的腦袋,無奈他的修為和准提差得太遠,就是以命相搏也只是准提一揮手的買賣,明智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准提離去,留給自己一個得意的微笑。

    用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來形容劉峰現在的心情可能不夠恰當,或者用滿懷熱切的進了洞房才發現自己的新娘是芙蓉姐姐來形容劉峰的心情會更加貼切一些。總之就是他心在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恨不得仰天長嘯幾聲來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恨。

    不過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做出這等事情,難免為天下人所恥笑。鬱悶的劉峰只能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酥風扇,一臉陰沉的回了碧游宮,唬得一路上看到他的截教門人子弟和守山護院的童子,一個個膽戰心驚,連行禮時的話語都比平時簡練了很多。

    匡噹一聲推開通天教主所在碧游宮內宮的宮門,在通天教主疑惑的眼神中走上九龍沉香輦,一屁股坐在上邊,劉峰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麻煩道友用大法力佈置一個禁止,確保此間發生的事情不會為他人所知。」

    通天教主只當劉峰要告訴他什麼極端機密的事情,雖然自己的碧游宮已經能夠蔽屏其他聖人元神的窺探,但出於保險起見的考慮,他還是聽從劉峰的話,又佈置了一個絕對安全的結界。

    眼見通天教主的結界佈置完畢,壓抑了一路的劉峰瞬間爆發了出來,面目猙獰的吼道:「准提,你欺人太甚,原始,你私通外敵,老君,你不辨是非,女媧,你薄情寡義……」

    污言穢語如同潮水一般從劉峰的嘴裡噴吐出來,使得一貫認為劉峰溫文爾雅、舉止有度,克己復禮的通天教主一陣目瞪口呆,簡直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偷偷擰了自己一把,直到確實的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點點痛意,他才勉強算是接受了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家醜不可外揚啊!眼見劉峰此時的表現太過丟人,通天教主下意識的又檢查了一遍碧游宮的禁制和自己剛才所佈置得結界,確保此間的事情絕對不會被外人知道之後,才暗自舒了口氣。

    一個人胡喊亂叫狠狠的發洩了一通的劉峰終於平靜了下來,略帶尷尬的看著通天教主,歉笑道:「讓道兄見笑了,流風惶恐啊!」

    通天教主用鼻子想也知道肯定是劉峰此次出去的事情沒有處理順心,關切的問道:「道友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如果用得到貧道的地方儘管開口,貧道決不推辭。」

    「能用得到你,你以為我不想用啊!這不正是害怕你出去成了眾矢之的,我才自不量力上場的麼?」這些話劉峰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自然不能告訴通天教主,因此只能躬身謝道:「多謝道兄關心了,如果有需要道兄幫忙的地方流風自然不會客氣,不過這次的事情卻是不用。」

    為了避免通天教主誤會,劉峰頓了一下,又解釋道:「並不是道兄的能力不夠,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道兄的修為太過高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所以才絕對不能讓道兄前去。」

    劉峰剛才嘴裡喊出來的幾個名字都是聖人的,通天教主又豈能不知道劉峰這是刻意的隱瞞自己,不想自己置身此事之中,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並不點破劉峰的謊言,順著他的話說到:「既是如此,貧道也不便多言。為兄手裡還有幾樣勉強算是能拿得出手的寶物,如果道友有需要,儘管拿去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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