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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你聽聽,你聽聽,這樣的笑聲也是咱們方外之人可以發出來的?難怪他可以和截教那些濕卵化生之輩,披毛戴角之徒沆瀣一氣。」燃燈的心眼兒果然還是被劉峰說中了,有聖人親至,他為劉峰「美言」了何止「幾句」那麼多。
來人出乎劉峰的預料,並不是原始,而是准提。原本在原著中他第一次出場是去收服馬元,這本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情,自然不能太過張揚。第二次是去收服孔宣,孔宣的跟腳所有的聖人都知道,之所以讓准提去收服完全是因為不想這樣明著握一個准提的把柄在手裡。
孔宣的五色神光大乘之後對準提有一定的克制作用,這個克制的作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准提本身的修為在聖人中就不算高,其他人除了女媧和三皇,都可以穩壓他一頭。因此就孔宣的那點克制作用,有了不多,沒了不少,其他人誰也不想為了這麼一點點莫須有的利益去樹一個聖人這樣的強敵。
既然准提第二次是落了其他聖人的好,那自然得把姿態放低一點,怎麼可能如同原始、通天那樣大張旗鼓的下凡塵?那還不被其他聖人記恨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情,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證的時候,還是不做的好。
不過這次就不一樣了,他是原始請過來的,以他聖人之尊、西方教二教主的身份,自然可以大張旗鼓,可以大講排場。可惜西方教現在還處在人丁稀少的時候,准提就是講排場也就是把自己的神通弄出來,什麼異香襲人了,什麼氤氳遍地了,拿個舍利子放放光什麼的,至於門人子弟卻是一個都不曾帶來。並不是西方教已經可憐的沒有弟子可以叫准提帶,也不是大教主接引不叫准提帶,而是准提不敢帶。
現在東土的局勢誰不知道?那是天地大劫之期,凡是到了這地方,那便有上封神榜的可能。就西方教那點人,准提整日想要在東土拉人都還嫌不夠,怎麼可能把教裡的那幾根獨苗拿出來顯擺?
准提想要拉劉峰入教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了,原本劉峰入了截教時他還深深的痛惜了一把,現在有了把劉峰「渡入」西方教的機會,哪裡還會聽燃燈的一面之詞,笑道:「流風此人根行且中,與我西方有緣,貧道這次來就是要帶他到我西方修行蓮花現相、舍利元光之法。」
燃燈和准提早已經暗通款曲,不過現在有陸壓和闡教十二金仙在他們自然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眉目傳情」。兩個人很是規矩的按照應有的章程,一問一答,便把准提此行的目的和他的身份說了出來。
「老師此次來破陣可有十足的把握?這流風非是等閒之輩不說,他身後的周天星辰大陣更是逞威洪荒萬餘年的絕陣,老師可要小心啊!」闡教之人眼中就只有他們的老師原始和師伯老君,對於師叔通天都不怎麼待見,何況准提這個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印象的人物。因此心中有所懷疑也是難免的。
要說十二金仙和准提應該也在劉峰的分寶島慶典上碰過面,只不過接引、准提二人去的早,先進去了,三清來的晚,後進去的。以三清的身份晚去確實是剛剛合適,但這也就導致不能和他們一起進去,只能在外圍等候的弟子們,認不得裡邊的這些頭腦級的人物。
聽了闡教擊鍾首仙廣成子的這番話,准提心裡難免有點不高興,聖人已經是不死不滅,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那麼一點面皮,現在被一個小輩用這樣的口氣質問,准提沒有當場把他化為灰灰已經是修養比較到家了。
心裡不高興,又不能和小輩做口舌之爭,准提乾脆來了個「我沒聽見」。坐在原處頭都沒有抬一下,眼觀鼻、鼻觀心的開始打坐,壓根就不理會廣成子的問話。
廣成子是闡教的擊鍾首仙,不管在教內有多少人不待見他,但走出來了,他代表地就是闡教的臉面,現在被一個外人如此輕視,闡教之人的臉面上一下都有點難看,當然,中間有那麼幾個注定以後要叛教的,現在的表情肯定是裝出來的。
廣成子被氣的臉成了醬紅色,剛要開口質問准提,這邊燃燈趕忙打圓場道:「准提道友不遠萬里趕來,這一路想必很是辛苦,咱們就不要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修養一番,明日好去破了流風那廝的周天星辰大陣。」
燃燈這番話自然是給闡教之人說的,說完,拉住還待再言的廣成子的衣袖,擁著眾人除了准提所在的營帳。
「准提那廝這樣不尊重咱們闡教,老師為何不叫我和他理論一番?」之前燃燈一直拉著廣成子的衣袖,不給他問話的機會,只是悶頭往前走。廣成子雖然傲氣,但燃燈現在畢竟是闡教的副掌教,他自然也不敢明著違背燃燈的意思。好不容易等燃燈停了下來,這句憋在心中許久的話終於問了出來。
看著闡教眾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表情,燃燈心中不禁暗笑他們的不知進退。所謂不成聖人終為螻蟻,想要在聖人面前撒野,管你是什麼身份,一個不好就是多年修為毀於一旦,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准提聖人畢竟是來幫咱們破周天星辰大陣的,何況他又是聖人的身份,你們和他理論難道還能落下什麼好?有脾氣也都先忍一忍,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咱們再去給掌教聖人說明此間的情況不遲,至於怎麼處理,還得要看掌教聖人的意思才是。」燃燈這番話連消帶打,隱晦的說明了現在的處境是「有求於人」,決策者應該是「掌教聖人」。等這兩點一說出來,闡教眾人如同醍醐灌頂,已經竄到腦門的怒火一下消失了個乾淨,具是躬身道:「老師聖明。」
燃燈志得意滿的摸了摸下頜的鬍鬚,擺手道:「好了,好了,都下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去破周天星辰大陣,個人都做好準備,以流風之前傳過來的笑聲看,此人已經入了邪道,大家以後遇到了,一定要多加小心。」
等到闡教眾人見禮完了,準備要走的時候,燃燈暗自給文殊廣法天尊等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幾人也是微微點頭,這才各自離去。眾人散去數個時辰之後,五個身影便朝著准提所在的營帳挺進,剛剛到了營帳附近就失去了身影,彷彿不曾有人出現過一樣。
劉峰這邊還把到來的聖人的身份定位在原始的身上,此時他正和金靈聖母商議明天的對敵之策。
「金靈,明天你就是整個大陣的樞紐,對於陣法的掌控千萬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否則這次咱們就真的別想有一個人回去了。」
這句話劉峰已經給金靈聖母叮囑了數十遍,以她的心性之堅韌,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壓力,「二教主放心,對於陣法的掌控金靈已經爛熟於胸,絕對不會出絲毫的差錯。」
「那就好,那就好。」劉峰的表情很是欣慰,接著又神色嚴峻的說道:「明天如果是闡教十二金仙或者燃燈先進來破陣,那就由我掌控大陣,你下去和他們放對。記得,到時候一定不要留手,能打殺的絕對不要放過。」
看到劉峰前所未有的暴戾神色,金靈聖母沒由來的一陣心慌,稽首道:「二教主的話金靈記下了。」
看到金靈聖母的表現,劉峰也意識到自己的神色改過暴戾,趕忙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道:「如果明天直接是原始道友進來破陣,那麼陣法還是由你掌控,到時候把其他人接引來的周天星辰之力通過你,都傳導到我的龍旋玉上。」
「龍旋玉?可是二教主,我可是對您的龍旋玉沒有一點瞭解啊!到時候我怕掌控不了。」一聽劉峰這次的吩咐和以前有所區別,給了自己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命題,金靈聖母便更加的心慌,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金靈聖母的心情劉峰完全可以理解,試想,以自己斬兩屍准聖的修為,到了現在正兒八經要和聖人為敵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有壓力,金靈聖母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為就更加不用說了,肯定多少有點心慌害怕。
為了緩和氣氛,劉峰笑罵道:「看把你美的,我的寶物豈是你隨便可以掌控的?到時候你只需要把周天星辰之力輸入到龍旋玉上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會去做。」
知道自己當了孔雀,金靈聖母尷尬的笑了笑,之前的緊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減少了很多。
「二教主,要是真的面對聖人,您可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