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風景非常的迷人!暖暖的微風從泰晤士河上吹來,遠處的泰晤士塔橋像是橫成在河面上的美女,恰如其分的將河面分成完美的兩瓣。具有濃烈歷史氣息的周邊建築,小青石所鋪成的地面,無不讓人感歎倫敦這個城市的優美。
楊天心情頓覺舒爽,一路邊走邊看,卻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這是一條小巷子。按照剛才侍者的指路,通過這裡,可以最快的抵達地鐵站。只不過,此時這小巷子卻正在上演一幕血腥的鬥毆。拐角口圍了不少人,但卻沒人有上前阻止的意思。而且聽他們的談論,似乎對這早已習以為常了。
楊天楞了楞。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到是有些熟悉,自己在橫街混的時候,也曾這樣以多打少。這個世界,單挑已變得落伍。楊天猶豫著看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直接穿過這條巷子。因為繞道而行的話,他將會多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人是誰?他想幹什麼?」人群中立刻有人低聲驚呼。他們看到楊天旁若無人的走進了巷子,然後一路面色平靜的朝前走去。
「他瘋了嗎?還是他是瞎子?這些小流氓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又一個悲劇要產生了!」
「可憐的中國人,你真不該來英國倫敦!」
歎息之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覺得楊天是在自找麻煩。
「嗯?」正在打鬥的一個英國人現了楊天的存在。他側頭瞪了楊天一樣,嘴角勾起了一個邪笑。他看了眼正在被自己小弟毆打的三人,然後朝身邊的兩個小弟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讓那中國人滾出這條巷子。」
「喂,離開這裡。不然,後面那三個白癡就是你的下場。」小弟得到命令,頤指氣使的指著楊天的鼻子喝道。
楊天不怒不笑,回答道:「我只是路過而已!」說罷,又朝前走去。
那小弟一見楊天如此不識抬舉,當下大怒。他也不廢話,直接便是一拳,朝著楊天的鼻樑骨揮去。他已在期待著楊天的包頭慘叫,然後被自己狠狠的蹂躪。只不過,預期中的情景並沒有生。楊天以單手接住了他的拳頭,然後稍一力,那人已是大聲慘叫起來。
「Tmd!」另一個小弟見自己兄弟被制,怒吼一聲,也是一拳朝著楊天面門揮來。可同樣的悲劇生在了他身上。他的右拳被楊天包在掌心之中。也不見楊天如何力,那人已是痛的跪倒在地。
這時,後面的領頭人已看出了楊天的不凡。他臉色一變,心中閃過數個念頭。但一想到楊天的實力,便只好勉強堆起笑容,道:「這位先生,我的手下太不懂事了。想必你是想經過這條巷子去地鐵站吧!你們幾個,還不趕快給我讓開。」
領頭人到是個聰明人,立刻猜出了楊天的用意。楊天不置可否的一笑,鬆開了那兩人的拳頭。然後他冷冷掃了眼領頭人,緩緩朝前走去。隨著他的走動,巷子裡那十多個漢子一個個都自動讓了開去。拐角口看戲的人一見事情如此展,都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可都是嘗過或見識過這些流氓的本事的,那絕對是比普通流氓高上不少的實力。可眼前,這個看似單薄的中國人,居然被那領頭人如此忌憚。
「救救我們!」就在楊天即將走出巷子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楊天腳步一停,剛要轉身,那個呼救的人已是大聲慘叫起來。原來領頭人看到對方居然敢呼救,大怒之下,狠踢了他幾腳。
「你是中國人?」楊天此時已來到了對方身前。見對方黑頭、黃皮膚,便問道。
「我是中國人!求求你救救我們!求求你了!」男子大聲呼救,而領頭人卻是暴怒起來,不斷的摧殘著他的身體。他身邊,還蜷縮著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男的滿臉是血,右手手臂懸掛著,顯然在剛才的毆打中被人打斷了。但是,他依舊死死的抱著身邊的女子。而女子,早已是嚇得有些麻木。除了臉色蒼白之外,身在還在隱隱抖。
「等等!」楊天出聲阻止了領頭人的動作。他細瞇著眼睛,盯著領頭人道:「他們是中國人?」這一句話似乎有些廢話,因為剛才那個中國男人已經回答了楊天的問題。但領頭人卻覺得頭皮麻。楊天這個問題,擺明了是在問:「你知道他們是中國人,可你卻還敢打他們?」
領頭人覺得,自己倒霉的遇到了中國憤青。
不過,這裡是他的地盤。剛才對楊天的禮讓,除了忌憚他的實力,也有不想多生枝節的意思。但現在,楊天既然想插手這件事,他堂堂泰晤士河岸怪力弗倫薩絕不會再退縮。他悄然使了幾個眼色給自己的小弟,口中卻仍不忘迷惑楊天道:「這三個人欠了我們一筆錢,我們這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如果先生你想要插手,那最好是」話到一半,他便突然動了攻擊。
與此同時,早已悄然靠近的四五個小弟也是紛紛揮動了拳頭,狂吼著朝楊天撲去。
拐角口的人再一次被揪住了心。他們以為弗倫薩服軟了,卻不想他居然突然偷襲。弗倫薩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眾人心中都有這樣的想法,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牆角上的三個中國人此時也是一陣害怕和擔憂。楊天是在場這麼多人中唯一敢出頭的人。先不管他是否有能力救出自己,單就是他的心意,三人也是感激涕林。現在,面對這一幫子打手的圍攻,他能倖存嗎?
「啊!」第一聲慘叫驟然響起。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直到最後沒了聲音,整個巷子一下陷入了安靜,而楊天卻依舊站立著。
「你你想幹什麼?」弗倫薩結結巴巴的開始後退。剛才楊天只是格擋了他的拳頭,並沒傷害他。可即使如此,在看到楊天輕易擊倒了自己所有手下之後,他的恐懼就越的深了。
「你知道他們是中國人,你還打他們?」楊天低沉的話語帶著不可抗拒的壓力。弗倫薩害怕的嚥了咽喉嚨,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可可他們欠我」話還沒說完,楊天已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這個泰晤士河附近的地頭蛇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捂著紅腫的臉可憐的看著楊天。
「我不管他欠了你什麼,從現在起,你不准再糾纏他們。」楊天上前一步,在弗倫薩還未做出反應的時候一把捏住了他的左手。弗倫薩剛要掙扎,一陣劇痛已讓他慘叫了起來。離得近的那三個中國人,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只是一個教訓。」楊天冷冷的鬆手。他沒留下任何威脅的話,因為他相信已經不需要了。他轉身來到那三個受傷的中國人跟前,瞥了幾眼之後,淡淡道:「你們快走吧!這些人並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說著,他丟出幾張大面值的英鎊。
「我們能知道你叫什麼嗎?日後必定相報!」剛才呼救的男人也不客氣。他們的確需要這筆錢。不僅僅是身上的傷需要治療,更因為三人的生活極為的困難。
「不必了!」楊天淡然一笑,起身朝巷子尾走去。這次來倫敦,純粹是為了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日會再來這個地方,更別提什麼報恩了。再說,以楊天今時今日的地位,對方又能幫他什麼呢?
「不行!」另一個男人搶先一步攔住了楊天,焦急的說道:「我知道我們的身份在你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你救我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我們想跟在你身邊,即使是做牛做馬,也願意。」
楊天一愣,嘴角泛起了一個微笑。這個男人很聰明,聰明到懂得用這種報恩的方式來保全自己的安全。三人留在這裡,說不定又會遭遇類似的情況。到時就不會再有一個楊天出現。但如果跟著楊天,以楊天所表現出來的身份和地位,他們三人即使再沒眼光,也知道絕對會好過自己原先的生活。
男子被楊天盯的有些渾身不適,心中打起了撥浪鼓。好半天,楊天收起了笑容,道:「如果想跟我,那就把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殺了。我這幾天會在布朗酒店。如果你們真做到了,就來找我。」
楊天這一句話不過是為了打消三人跟著自己的念頭。他看的出來,這三人都是普通人。楊天可不相信他們三人真的會按照自己所說的去殺了弗倫薩。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敷衍的一句話卻在日後造就了他在國外最得意的三人組。每當回想起今日的一切,楊天都會忍不住感歎命運的戲劇性。當然,這個時候的楊天和三人並不知道日後會如何。但有一個念頭卻已深植進了三人的腦海中——殺了弗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