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南京路中段,位於萬國建築附近的「豪清私人會所」內,青幫大小姐阮思夢迎來了楊天、瞳及老虎三人的到來。
相比於紅帛市的八號公館,青幫的「豪清私人會所」更顯奢華和富貴。而且,豪清私人會所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娛樂和休閒項目。從健身、桑拿、足浴,到美容、養身,再到豪華的夜總會、餐廳,甚至是頂樓那小型的室內高爾夫球場和私人直升機停降台,無一不是在彰顯這個青幫名下的頂級會所的榮耀。
當然,作為這樣的私人會所,裡面的賭場自然也不會少。那種裝修到堪比拉斯維加斯頂級賭場的包廂和大廳,除了在洪門可以看到外,在中國,也只有青幫有能力建造和擁有。
這裡每日的流水賬目便已在上千萬。各界名流,不管你是黑是白,都可以在這裡享受到最頂級的服務。當然,唯一的前提是,你的身份需要被青幫認可。
也正是因為如此,青幫通過這家私人會所,掌握了上海九層以上名流的重要信息和資料。這幾乎就是一筆無形的資產,保護和支持著青幫在上海的展。
此刻,楊天三人在阮思夢的親自帶領下,進入了樓頂高爾夫球場。這裡環境比較清靜,來的客人也比較少。
「洪門把你逼急?」阮思夢調侃似的看著楊天,一身米黃色套裝將她的身段勾勒的玲瓏緊致。她身後,紅殷一如往常一般的遮著面紗,唯有那雙眸子不時的閃現著靈光。而紅殷身邊,則是許久不見的零。他已入青幫,在柳玉身邊逗留了一段日子之後,再次被青幫招了回來。
「難道我只會在逼急的情況下來找你嗎?」楊天反問一句,看向阮思夢的眼神似乎多了點東西。阮思夢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微笑。
「洪門派了洪天賜來對付你,你卻在這個時候跑來上海,難道你就不怕自己一走,紅帛市會大亂嗎?」阮思夢笑著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狼群並不是我一個人的狼群,小龍他們能應付的來。」楊天道。楊天早已開始注重培養身邊人的辦事能力。隨著自己勢力的展,他不可能總是一人獨攬大權。
「洪天賜是個變態的傢伙,你千萬要小心。」阮思夢不知為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楊天也未放心上,禮貌的點了點頭。
「說說你的條件吧!」阮思夢問道。
楊天和青幫已初步達成合作協議,只差最後的利益分配問題。這是兩者合作過程中最重要的一環。而且,青幫有意吞併國內所有黑幫,建立地下王國。這更是涉及到許多利益。原本楊天到是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自身實力不及青幫,如果真能吞併國內整個黑幫,他也算是搭了青幫的順風車。但不久前去探望姚天心而意外認識的姚衛國和姒海嘯,則讓他有了依仗,一個足以和青幫平分戰爭果實的依仗!
「青幫幫我抵制洪門,直至洪門不敢再對紅帛市出手為止。」楊天頓了頓,接著道:「而我則負責國內黑道勢力的吞併,最後的利益由你我兩家平分!」
聽到這話,阮思夢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她斟酌著看著楊天,以為他這是在盲目論斷。但以她對楊天的瞭解,又絕不會對這樣的大事出現如此不切實際的妄想。
最終,心裡對楊天的信任戰勝了自己的懷疑,她問道:加入「你的意思是,由你一家來對付國內所有黑道?而不需要我們青幫插手?」
「不錯!」楊天自信的一笑,「當然,如果青幫不放心,也可以加入兵力,但利益分配依舊不能改變。」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要知道,你所將面對的是整個中國的黑勢力,而不是一個城市?你真的有能力做到嗎?」阮思夢再次確認道,楊天臉上的那種自信已開始讓她感覺害怕。
「這個我自然清楚。現在我只想知道青幫的意思。」
「好吧!」阮思夢沉思良久,咬牙點了點頭,道:「我會將你的意見告訴青幫高層,有了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今天你就住在會所裡吧,紅殷會給你們安排房間的。」
說完,阮思夢再次多看了楊天幾眼,帶著一臉的茫然和古怪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紅殷很快便給楊天三人安排了三個房間,每一間都是五星級的待遇。楊天躺在柔軟的沙上,細瞇著雙眼。房間中的一台古老的留聲機裡,播放著輕柔的音樂,令人舒暢。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躺著了,不知不覺間,楊天竟已慢慢睡去。
直到一個小時候,門外傳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才將他吵醒。
「擾人清夢!」楊天嘀咕了一句,並未準備去理會。他起身來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啤酒,大口的灌了下去。但外面的尖叫仍不時的傳來,之後還有一連串的哭聲記憶一些餐具被打碎的聲音。
「五星級的房間,隔音效果居然這麼差?」楊天搖頭失笑,打開了電視機。
「砰!」忽然門上傳來一聲悶響。這聲音,應該是有人撞在了門上。楊天皺眉望去,對於外面屢次打擾自己有些生氣。
「砰砰砰」可那悶響在此刻居然如爆竹一般,不斷的響起。楊天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門上一陣陣的震動。
「該死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楊天咒罵一句,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可他才走到一半,那門便「轟」的一聲被轟開了。一個人影伴隨著門板剛好落到他的跟前。
抬頭看去,只見兩個穿著浴袍的男人正一臉憤怒的朝他走來。粗壯的手臂和結實的身體給人以強悍的感覺。而地上,一個柔弱的身影正艱難的起來。身上所傳的制服已被撕破,腳上的絲襪更是裸露出一大片的誘人肌膚。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女人大聲哀求的抬起腦袋,保住了楊天的腳。楊天略微惱火的低下頭去,卻見這個女人滿臉淤青,額頭上更是鮮血淋淋。顯然,剛才那一連串的悶響,便是用她的腦袋砸出來的。
「臭婊子,讓你逃!老子來這裡消遣,你居然還敢裝清高。」左邊一個漢子罵罵咧咧,伸出大手捏住了女人的腳踝。
「刺啦」一聲,女人的制服在身子往後拉扯的過程中,被門板上的把守勾住。頓時,一具曼妙到極致的身軀出現在楊天面前。天藍色的文胸和白皙如雞蛋一般的皮膚,構成了一副美妙的畫面。再加上女人可憐而哀求的樣子,實在無法不讓眼前那兩個已精蟲上鬧的男人罷手。
「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女人的左手還抓著楊天的褲腳,死都不肯鬆手。右邊那男人眼見如此,氣的一腳踹在女人柔軟的臀部上。他一個大跨步來到楊天跟前,也不理會楊天,一根又一根的掰開了女人的手指。
「嘿嘿,小婊子,現在看你還往哪逃!」左邊男人猛的一拉,女人的身體便「嗖」的一下,到了他跟前。男人桀桀怪笑,左手一把捏住女人挺翹的臀部,想要欺身壓上。奈何女人拚命掙扎,雙腳不停的亂蹬,使得對方一時無法得逞。
「喂,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方!」楊天終於開口了。冰冷的臉上充滿了鄙夷。他是不想多管閒事,畢竟來這裡的人都是一些大人物。但這不表示他願意看到有人在他門前表演這骯髒的遊戲。
「不好意思,打擾了啊!」男人淫笑起來。在另一個男人的幫助下,一把將女人抗到了肩上。
「對不住啊!我們這就走!」右邊的男人急急往門外走去,看來是急著吃了這個女人。但就在這時,原本不願多管閒事的楊天突然喊住了兩人。
「把人留下,然後滾出我的房間。」不知何時,楊天手中居然多了一張相片。這是他剛才在女人掙扎後現的,顯然是從那個女人身上掉下來的。
「你說什麼?」原本欲走的男人冷冷的反問,目光中已多了一絲殺意。
「重複的話我不想說兩遍。」楊天寒著臉,朝著兩人走去。
那兩個男人哈哈大笑,彼此對視一眼後,右邊的男人便一拳揮向了楊天。他們兩人,是上海地下拳壇的高手,為青幫賣命。今日能在這個會所裡享樂,完全是因為兩人這段時間在地下拳壇不斷贏錢,替青幫掙足了名聲和鈔票,這才破格能夠進入。
看著對方的拳頭朝自己面們襲來,楊天只覺得無力和緩慢。實力提升後的他,眼力越的恐怖。以往這種拳,楊天一定只能選擇躲避。但現在,他只是隨意的揚起了右手,便盪開了對方的拳頭。
對方一愣,顯然有些吃驚。剛才那一拳他已是用上了八層力量,即使是地下拳壇的高手,也不可能化解的如此輕描淡寫。但吃驚的事還僅僅是開始。楊天在盪開對方拳頭的同時,身子已到了對方跟前。
在對方愣神之際,左手閃電般出擊。一把冰刀冷冷的抵在了對方的咽喉上!
「你」男人震驚的瞪著楊天。他們是地下拳壇的高手,早已將生死看透。只不過,楊天的這一手出刀,快的連他們都無法捕捉。這種被絕對實力所完全壓制的感受,讓他們無法接受。
「我數三聲!如果你們不把這位小姐放下,你們就去地獄享樂吧!」陰鷙的目光已開始變得凶狠,楊天在說完之後便開始數數。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三!」最後一聲落下,楊天的冰刀已刺了下去。就在此時,一聲「住手」響起。可楊天已經出手,絕沒有理由收回。那個還在猶豫的男人痛苦的摀住了咽喉,無力的倒在了門口。
紅殷滿臉鐵青的走了上來,剛才便是她開口制止。
「楊天,你這是做什麼?」紅殷質問道。
「他們打擾了我的休息,同時還在欺負我的朋友。這只是給他的一個教訓。」楊天回頭無所謂的笑著,目光卻又飄回到了最後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頓覺一身冰冷,彷彿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她是你朋友?」紅殷不相信的反問了一句。
「怎麼我的朋友還需要你來置疑嗎?」紅殷的兩次開口都帶著質問的語氣,楊天討厭被人這樣問話,語氣中已不像剛才那麼客氣。
紅殷也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有問題,臉色一變,歉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是你的朋友,我立刻讓人送她去醫院。」
「不用了!把這裡的私人醫生叫來,我有些事想和我朋友談。」楊天冷笑一聲,道。
「那好吧!」紅殷心中雖然對楊天不滿,可奈何對方的身份特殊,即使是她也不能得罪。她想了一想,道:「門已經壞了,還請你住到另一個房間。醫生很快就到!」
很快,楊天被安排到了另一個五星級的房間。而那女子也被紅殷小心的抱進了裡面。等一起安排妥當,紅殷這才滿臉怒氣的帶著那個男人離開了房間。
「你叫什麼?」楊天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問道。
女人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楊天,傷痕纍纍的臉上寫滿了害怕和不安。她只是無聲的搖頭,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清醒過來。
楊天也不著急,歎息一聲,逕自來到客廳,開了一瓶紅酒。五分鐘後,會所裡的私人醫生趕了上來。在對女子做了一番檢查和治療後,道:「這位小姐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軟組織受傷比較嚴重,需要好好修養幾天。」
「嗯,麻煩你了,醫生!」楊天送走了醫生,再次來到房內。
「這張照片你是怎麼得來的?你和照片裡的男人是什麼關係?」楊天拿出了剛才撿到的照片,輕聲問道。
女人一見到照片,便瘋狂的撲了上來。她一把將照片捂進懷裡,輕聲哭泣起來。
「照片裡的男人是我兄弟,你是不是曾在紅帛市一金會醫院出現過?」楊天又問。剛才那照片裡,姒寅唐和眼前這個女人並頭躺在一張病床上。女人的臉上帶著淚痕,而姒寅唐卻睡的一臉安詳。
姒寅唐曾和楊天談起過他那個女優護士,令他一生難忘。他一直在找尋這個女人,只可惜即使是查了一金會醫院的人事登記和紅帛市各大醫院,也依舊沒有那個女人的下落。
卻不想,楊天居然會在青幫的私人會所裡碰上這個女人。這或許就是命運!
「你是他的兄弟?」女人終於開口了,但眼中還帶著一絲不置信。
楊天點了點頭,道:「我兄弟和我談起過你。他想知道你叫什麼!」
「他只是想知道我叫什麼嗎?」女人又問,語氣中居然有些嘲諷。
「還想再見你一面!」楊天補充了一句。
「我只是一個和他生了一夜情的女人,他真的就這麼念念不忘?」女人似乎對什麼都很絕望,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看著地面,說不出的淒楚。「跟我向他說聲對不起,我只是想在淪為妓女前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一個自己並不討厭的男人。」
楊天一愣,心道:這個世界真瘋狂!
「不管怎麼樣,我的兄弟很想見你!」楊天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了女人。「拿著這個,然後離開會所。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去紅帛市北城找他。」
女人愣愣的接過支票,卻現這張支票上只簽了楊天的名字,卻沒有寫任何的數字。這是一張空頭支票,同時卻也是一張無限可能的支票。
「這是什麼意思?」女人不解的問。
「你拿著支票,找到我兄弟,他會告訴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天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房間。女人呆呆的出神,無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空頭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