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迷情 第五卷 欽點翰林,天子門生 第283章 先下手為強
    第283章先下手為強

    「劉書記,恭喜你,覺悟進步了啊——」我坐著沒動身子,斜眼又掃了劉從軍一眼。「以前動不動就扯槍,斃這斃那個的。今天怎麼不操傢伙啦?還是沒帶在身上?嘿嘿。」我還在繼續調侃他。

    劉從軍咬著牙向前邁動步子,一言不發,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然後他的手從臉上鬆開來,一聲大吼,他助跑兩步,身子猛撲過來。

    我一手支在會議桌上,托著下巴,側臉看著劉從軍巨大的身影起飛,到達我的頭頂上空,然後——再倒著飛回去,比來勢更急,速度更快。

    呯彭一聲大響,劉從軍重重地跌倒在地,整個會議室都跟著顫上幾顫,就跟倒了一座山似的。然後兩個矯健的身影從我身後縱躍而出,一左一右,標準的制式擒拿,將劉從軍那尊龐大的身軀死死壓在地板上,半點也動彈不得。

    嗯,不錯不錯,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我欣慰地想。好像都沒看清人家怎麼對付的他,呵呵。

    「呃,來,這裡向大家介紹一下——」我笑咪咪地點著擒住劉從軍的兩位同志,跟面前那幫目瞪口呆集體白癡的領導們說,「軍區特衛戰士,平時任務基本是保護首長,格鬥特長,很能打的,大家誰還有興趣上來試試?」

    所有人都愕然。

    借兵,這也是我三天前幹的好事——我跟軍分區一位司令員打過電話,讓他支援我。今天早上,一個首長警衛班的戰士直接被軍機送達長川機場,準時出現在我面前——很簡單的,軍分區司令員是我學生。我可以證明,部隊裡的同志們就是豪爽,講感情,呵呵。

    任小天反應過來了——這小子從小軍營裡長大,不怵當兵的,這情形也就是讓他迷糊了一會,可能還真沒想到我這麼能搞。

    「沈宜修,你丫干的這叫什麼事?」他拍案而起,「我要去告你!」

    「告我?憑什麼?」我發了一愣。

    雖然隔著會議桌,任小天那手都差不多要伸我鼻尖上了。「你什麼意思?安?」他的樣子極其震怒,顯然覺得我是在跟他玩陰的,「搶班奪權?你他媽想搞政變?」

    「政你媽的變!」罵人我可不能輸給他,我也拍起了桌子,「奪你媽的權!」加一句算利息,誰讓他先動的粗口?

    「我是長川的市委書記,一把手,大班長,我要跟誰去搶班奪權?嗯?會說話嗎?有頭腦嗎?」我拍著桌子訓斥他,「你豬腦袋啊?」

    任小天被這幾句話頂到了肺,他發了一呆,又想了一想,不過瞧神色,估計沒想通這個邏輯。但是他依然不依不饒,「隨便你怎麼說。」他恨恨地說,「這事沒完,告到天上去我都陪你玩,這還動上部隊了——」

    「小任書記——」我打斷他的唧唧歪歪,「不好意思啊,兄弟先跟你提一句,這個事中央特批了!省得你不瞭解狀況,還勁兒勁兒地學人家去打什麼御前官司!」

    「別浪費表情了。」我得意洋洋地說。「沒人理你!」

    「啊?」這一說又讓任小天意外了,「特批?憑什麼?你他媽唬誰啊?」

    我的手掌重重拍在會議桌子上。「唬的就是你!憑的就是你們這幾年,把長川弄成了強盜土匪窩!」

    這個話相當生猛,在座的領導們肯定無法接受,會議室裡又集體衝我鬧上了,嗡嗡嗡地響成一片。

    「長川,已經變色了!」我用毫不掩飾的鄙視眼神掃視一眼這些大人們,「一個新任市委書記,在自己即將開始管理的城市裡,居然沒有任何安全保障,隨時有人找上來威脅謾罵,進行人身攻擊——這一點,你們否認不了,我手裡有很多證據!」

    「不知道長川這政法系統是幹什麼吃的!以我的看法,全無作為!毫無作用!完全不能讓人信任!」

    「呃——」對面的陸書記說話了,可能是想解釋兩句,「這個事情——」

    我沒理會他,把面前的文件夾打開來,從裡面拿出一封信箋,隨手擲到陸書記面前。「你自己看!」

    信封裡是非常狗血的一張紙,內容極其誇張,寫滿了死亡威脅,意思是說沈某人務必滾出長川,滾回老家,否則就怎麼怎麼樣,文字上還加有美工特效——N多噴濺的血跡,在我名(電腦站)字上劃出的大紅叉,讓整封信看上去更加恐怖駭人。

    「這封恐嚇信是一個星期前收到的。」我說,「我把複印件轉給了那些有關部門,得到處理了嗎?有誰來過問這件事了?安?」我瞧著陸書記,「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怎麼相信自己的生命不會受到侵害?」

    「這些情況反映到中央,我申請特別保衛,被批准了,就是這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陸書記把血跡斑斑的信紙放下來,看看我沒有說話。然後他把目光又落到任小天的臉上。

    恐嚇信轉到了任小天手裡。他拿著那玩意翻來覆去地看,一臉納悶:「誰他媽這麼無聊?弄這種不入流的把戲?」他回過頭去,挺疑惑地看了看坐他下首的領導們。所有人都用同樣白癡的眼神回望他,都在臉上自動整出一臉無辜來。

    我微笑,搖頭——這封信,應該說講出了座上諸位的心聲。想整這玩意的,或者說希望我沈某人滾出長川滾回老家的大有人在,在座每個人都難逃嫌疑。記得那天把這破紙交公安機關時,就看到他們局黨委們的集體訕笑,當時我能夠很清楚地觀察出大家這心態來。

    任小天收回視線,又看手上的信,嘴裡還在嘀嘀咕咕,「腦子有毛病,弄這玩意,嚇唬得了誰啊?純屬弱智!」

    呃,是很弱智我承認,而且我還知道是誰寫的——當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當時隨手扯了一張紙,用電腦打上字,然後灑上紅墨水,就弄出了這玩意。本來還想整得得更恐怖更專業點,加顆子彈什麼的進去,後來一想不*譜,別讓那些武器專家犯罪痕跡專家給識破了馬腳,那可就不太好。就勉強湊合了一把,再到街上找一郵筒隨便這麼一塞,齊活了。

    嗯,給自己的一封信——這情節,是不是有點卑劣?有點惡俗?

    俗氣我接受,卑劣咱不認。寫這信時,我沒存任何心理障礙,覺得自己不高尚不道德什麼。我認為自己說出了整個長川政壇的想法,反應了大家的集體意願,我是為他們在鼓與呼啊!何況我也沒傷害到別人,就是想拿著這玩意給領導們看一看,提示一下大家我這險惡處境,博一把同情而已。

    當時把上官儀嚇壞了——喲,那地兒真有這麼亂啊,還真想要了卿命?立馬就找國安反應情況。國安領導們一看,都說忒惡劣,都說要特護,又打電話來安慰我,讓我別害怕。

    我當然說我不害怕,還大義凜然地謝絕了他們派員保護的好意。我跟領導們說,讓部隊來倆熟人就好了,戰士們單純,沒那麼複雜,也聽話,再說這麼處理影響面也小,就這樣了。

    嘿嘿,這事件——往白了說吧,情節簡單惡俗並不要緊,關鍵是要一個大家都能認可的借口,來我達到這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先下手為強,就是這樣。

    瞧瞧眼前這幫小戰士,一個個小老虎似的,很好,很強大,很趁手,很純樸,很聽話——軍令如山,他們可不管誰對誰錯,就知道首長招呼他們保護好沈先生。讓他們我的工作,絕對比這塊地裡的警察們管用,我是這麼想的。要讓長川公安我,估計現在倒地上那人就是我了。

    我不想再倒在地上,也不能等到給人家幹掉了才來喊冤,那才是真的冤哪!——所以覺得現在挺好,倒地上的人才冤。

    「劉書記?還活著嗎?」我低下頭去,笑嘻嘻地看著啃了一嘴泥的劉從軍,「您不是挺能打嗎?也甭太客氣,這倆小戰士你隨便出手招呼,打壞了算我的,哈哈——」

    任小天一掌拍到桌子上,「你什麼意思?你動人,就不怕犯法嗎?」

    「犯法?」我瞟了他一眼。「怕啊!」我說,「是砸了他我承認錯誤,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小田!」我喊秘書。

    田秘書跟在我後邊,畏畏縮縮地應了一聲——他可沒任小天那見識,這場面估計當場就把他給震住了,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記錄!」我說,「本次常委會上,因受劉某某挑釁,一時衝動,我出手砸了人,現自請處理。一應後果,由我本人負責。簽名落日期——送長川公安局,備案!」

    (話說此次常委會結束後,我還真去了趟局子,搞投案自首。公安局的同志說不好處理,我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肯定得處理,然後就按法律程序,賠付醫藥費,拘留七天——我還真進了拘,在裡面辦上公了。弄得長川拘留所那幾天門庭若市,全國各地的新聞記者來得比螞蟻還多,也算咱間接為法治建設宣傳作點微薄的貢獻,替長川露了把臉吧,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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