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迷情 第三卷 江湖唱遊,真愛不死 第73章 女朋友
    「兄弟———你可不能這樣。」一個戴眼鏡的胖子親熱地摟著我的肩膀,跟我拉拉扯扯地。他的一聲兄弟喊得情意綿綿蕩氣迴腸,就跟我真是他一母同胞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可別孤家寡人一個人做皇上,你得與民同樂啊。」他搖頭晃腦地說。

    這傢伙姓陳,大概三十六、七歲,也不是什麼平民百姓,正宗一當官的———長川市北城區常務副區長,我們剛從一酒店吃完飯出來,喝得都有點高。

    「再說了,皇上他有三宮六院啊,他那些個生理需要,都有地方解決———可我們不行啊,我們就得自己找地兒!」陳區長看來是真醉了,這種明顯與身份不符的話,他說得就跟作報告似的,鏗鏘有力,還挺大聲。

    我有點顧忌地向四周瞅瞅,還好,停車場裡沒別的人,就咱倆。

    陳區長喘著大氣,倚在車門邊上胡亂掏摸鑰匙,弄了老半天才把防盜給開了,我拉開門就想鑽進去,讓他拖住了。「老弟,坐———坐後邊。」他用力一把,差點推我一觔斗。「有人在等你吶,呵呵。」

    後邊的門自己開了,車頂上的燈也亮了———我看到一個年輕MM坐在裡面。還沒等搞清狀況,後邊給陳胖子一擠,我就栽進了車中,一頭紮在MM的懷裡。

    「老大,你幹什麼啊?」我悶聲叫喚。陳胖子在後邊呵呵直樂:「兄弟,知道你不喜歡那些風塵味兒的,這位可不是什麼小姐———人家可是你的忠實讀者,是你的粉絲啊這個。」

    我稀里糊塗地抬起臉來。MM看起來一臉稚氣,挺純的小模樣,此刻正忸怩不安地望著自己的腳尖。

    「人家等了你一晚上,就想跟你見個面聊聊天什麼的———你可別往歪處想。」陳胖子把車門一關,就想閃身走人。「你們慢慢聊,我叫個車先回去———這車鑰匙擱你兜裡啦。」

    MM很羞澀地看我。

    我身上一激靈,酒醒了大半。趕緊把腦袋縮回,打開車門鑽出去。陳區長已經走開了幾步,聽到聲響,又回頭望著我。他的眼神很詫異,可是也很清晰。我感覺他沒有看上去醉得那麼厲害。

    「不好意思陳哥,我我我我醉了要回去了———」我踉蹌幾步,有點口齒不清地說———當然,我是裝的,我也沒醉得那麼厲害。

    我和陳區長對視了幾眼,他無可奈何地笑笑,樣子有點尷尬。然後叫上一輛車,把我裝上了。「兄弟,禮拜天咱再接著喝———什麼都不弄,就喝酒!」臨走前,他趴在車窗上打招呼。

    我在離房子很遠的地方就下車———我想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去。

    有點煩。撥了電話給蘇靜美———我想她了。

    可是電話通了,卻沒人聽。

    一覺睡到了中午———直到又一個飯局的電話把我吵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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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我已經完全進入了玩樂狀態。同時我發現,自己所處的這個位置非常適合該狀態。我根本不需要上班,也沒人需要我坐在那裡,所謂朝九晚五點卯報到,從來都不是領導的權利———不僅僅是我,法制辦的其他幾位主任也這樣。當然,包括我在內,領導們都會說自己總是很忙,每天有太多事情要處理。

    我確實很忙———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每天忙碌地遊走在各種況味的酒樓飯店,出沒於不同風情的娛樂城度假屋,山珍海味,酒池肉林,生命如此充實而美好,直接導致我的腰圍迅速增長,以至於我的工作行程中不得不再增加一項———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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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就在天爍會所的VIP房裡,挺大力地折騰一架健身機,弄得嘰嘎亂響。

    「你說你把自個練那麼棒幹嘛啊?」李軍側身躺在邊上,納悶地看著我問。「你又沒馬子,天天還吃那麼多採陰補陽的玩意兒,受得了嗎你?」

    「算了算了沈宜修,別弄了,小心把自個弄傷。」他見我一個勁地狂踩機器不理他,爬起來就摁住我的肩膀。「別把力氣花這上頭了,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吧。」

    李軍是市局刑警隊一普通警察,我也是在飯局上認識的他———當時刑警隊一個副隊長請客,他也跟著來了,然後我們真成了哥們。李軍年齡和我差不多,就大我兩歲,而且人不錯,挺乾脆,喝酒從不偷奸耍滑,說話也沒那麼多的遮遮掩掩。

    我停下來,鬱悶地看著他。「我不找女人。」我說。

    「我沒讓你去幹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李軍樂了,「沈主任潔身自好,長川誰不知道啊。有人還說你有毛病哪———男性病,哈哈!」

    「*!誰他媽說的,我給他*一個。」我生氣了,「男性病也比性病好。」

    「我也覺得你有問題,真的。」李軍湊過來,很認真地看著我說:「你條件那麼好,又從來不玩女人,那麼多給你介紹女朋友的,你一個不談———不是有毛病是什麼?或者,心理問題?」他指指我的胸口。

    *!我這不玩女人還成問題啦?

    「我有女朋友,我在等她。」我喃喃地說,可是這個理由說得完全不夠理直氣壯。

    我想到了蘇靜美。可是我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我跟她之間———莫名其妙。

    我每天都有想她———但是,只能想想而已。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她了———事實上從醫院裡出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我再沒有單獨跟她相處過一分鐘。跟所有政府裡的中層幹部一樣———我只能在一些會議的會場上遙遙望見她,很冷漠地坐在主席台。而且她的目光掃視到我,眼神也跟看她別的部下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連電話都越來越少。蘇靜美好像在刻意地躲避我,她跟我說過,沒事不要打電話,更不能找她的秘書,有需要的話,她會來找我。但是我的印象裡,她再也沒有需要過。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和蘇靜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能夠清楚地記得,在幾個月前,在醫院裡,她為我落下的那些淚水。可是現在,即使是電話裡,蘇靜美的聲音都非常冷淡。

    我嘗試過去找她,可是她的那位秘書好像無處不在,永遠能在我見到蘇靜美之前把我堵個正著。面對他森冷的眼光,我立馬就會喪失勇氣———我覺得吳秘書的猙獰造型,不像護花使者,更像地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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