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飛昇天界之前,妲畫送給了自己二顆千星石,可以增加二千年的壽元,不過這可是井藍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井藍絕對不會使用它。
何況就算是只有三千年的壽元,那也是長的很啊。
突然,井藍現遠處正有一隻吃草的小鹿,既然需要補充食物來減少生命力的流失,那自己就先殺隻鹿嘗嘗。
在大草原上走了這麼久,除了之前的那群馬匹和馬伕之外,井藍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任何動物,這還是第一個呢。
隨著井藍逐漸靠近,小鹿只顧低頭吃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井藍的到來,或者是根本就不怕井藍這種「殘廢」。
「去。」隨著井藍打出一件法寶,一把烏黑的小劍是呼的一聲就朝小鹿射了過去。
噗的一聲,小劍只在小鹿的肚皮上稍稍劃出了一道血痕,就無力的返回到了井藍的手中。
小鹿麼的一聲,頓時就向井藍衝了過來。
「你想幹嘛?難不成你還敢打我不成?」在井藍的一片驚訝聲中,小鹿是急衝到了井藍身前,鹿頭一低,砰的一聲就把井藍給撞飛到了十數米之外。
噗通一聲,井藍是重重的掉在地上,之後也是不顧疼痛,匆忙爬起身來,轉頭就像遠處跑了過去。
因為小鹿正飛朝井藍的落地之處衝了過來呢。
足足跑了數公里遠,井藍這才回頭看了看,現小鹿沒有追來,這才啪的一聲坐到呼呼的喘了起來。
這側好,不僅沒有吃到鹿肉,反倒是**又被摔的通紅。
怪就怪井藍的選擇實在有問題,剛才那隻小鹿可不是普通的鹿,而是一隻防禦極為強悍的鐵角鹿,而且還是一匹神級鐵角鹿。
法則領悟不夠,加上又沒有神器,可別想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好半天,井藍終定主意:我也不去找什麼安全的地方了,我也不去找什麼食物了,就在這裡先把水系剛柔法則修煉到大成再說。
但井藍又一想,還是不行,這草原上既然有馬有鹿,說不定也有才狼虎豹,那要遇到可就麻煩了。
不得已,井藍只得再次動身,還真是說什麼是什麼,怕什麼來什麼,井藍剛走出不到數公里,就遇到了一隻出外覓食的神級花豹,雙方幾乎都是同時現了對方的存在。說閱讀,盡在
二人的眼神隨之也是狠狠的撞到了一起,井藍凶神惡煞般的眼神配合著他那強悍的領域,令不遠處的花豹是不敢輕舉妄動。
半刻鐘之後,花豹是嗷的一聲,之後是略帶不甘的消失在原地口
井藍這才大出了一口長氣,背上早已是一片冷汗,好在井藍曾經當過多年的獵戶,對豹子的秉性最為瞭解。
豹子雖然行動迅猛凶悍,但卻是非常的小心,一般情況下,絕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井藍也正是抓住了花豹的這個特點,用自己比普通一級神人稍高一籌的領域嚇跑了對方。
可以想像,如果花豹真的向井藍撲過來,等待井藍的將是什麼,別忘了,之前,井藍可是被一隻鐵角鹿給趕的到處跑。
這真是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思索片刻,井藍還是覺得原路返回的好,看樣子還是到鐵角鹿的地盤好一些,至少它不會主動攻擊自己,真要有什麼不測的話,它還可以向自己預警。
數個時辰之後,井藍竟然是真的來到了一開始被鐵角鹿頂飛地方,鐵角鹿果然還在附近,甚至還抬眼看了一眼井藍,繼而又低下頭去。
井藍也是大氣一鬆,自言自語道:「還是鹿兄好說話,竟然不計前嫌,我們就做鄰居吧∼」
「你這人真奇怪,難道你公母不分嗎?我明明是只母鹿!」一個嬌脆的女聲突然從鐵角鹿的嘴裡說了出來。
井藍啪的一聲,是坐倒在地,這才指著嘴吐人言的母鹿,長大了嘴巴問道:「你,你,你怎麼會說人話?」
「誰告訴你我不會說話了,告訴你我成神已經幾百年了,當然會說人話了∼」
原來是一隻剛剛成神不久的母鹿,井藍這才意識到,原來這神級野獸也會說話啊。
「那你能幻化成*人形嗎?我比較習慣對著人說話。」井藍頓時是樂開了花,總算碰到一個能說話的,最重要的是這支母鹿一看就是那種性情極為溫順的性格,自己應該能從她嘴裡得到點消息。
「天啊,雖然我不想說你是殘廢,但你真的是殘廢啊,不僅修為殘廢,身體殘廢,連腦子也是殘廢,難道你不知道,只有達到四級天神,我們這些獸類才能幻化成*人嗎?」鐵角鹿是一邊吃草,一邊搖頭歎道。
井藍氣息一頓,差點沒當場暈過去,自己竟然被一隻小鹿說成是三等殘廢,實在是可悲,在人間界,好歹自己也是……
算了,還是入鄉隨俗了,這裡早已不是人間界。
想到這裡,井藍是大聲說道:「你說的不對,我就知道三級神人的九尾天狐就能幻化成*人!」
「說你殘廢還真是沒錯,九尾天狐只要一踏入神級就能夠幻化成*人,但那只是他的天賦神通!並不是所有的獸類都可以的,懂嗎?小殘!」
井藍好一陣無語,看樣子自己要先給自己定好位,那就是:到目前為止,自己的實力和見識都不如對面的這隻小鹿。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不恥下問了。
「這個!小鹿姑娘,我想問你下,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啊?」井藍低聲問道。
誰知鐵角鹿看了井藍半天,好一陣都沒說話,好半天,才搖搖頭說道:「可憐的小殘,不知道是不是被驢給踢壞了腦袋,連自己在那裡都忘了!」
「這方圓數千萬公里的地方不都是天機草原嗎?難道你是從地底下蹦出來的?」
井藍再也不敢爭辯什麼,只是無奈的點點頭,心裡也是暗道:「你算說對了,我還真是地底下蹦出來的。」
二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聊過之後,井藍這才真的確定,鐵角鹿還真是一個溫順而又勤勞的母鹿,對母鹿嘴中的這片天機草原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天機草原地處天界的西邊,幅員也有數千萬公里的大小,雖然只是個小草原,但以井藍如今的度,如果想走出天機草原的話,最少也要數百上千年,這還是計算途中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
這也更堅定了井藍留下來的信心,替師師找到神藥雖然越快越好,但至少自己要有一點自保之力才行。
從這一天開始,井藍果然在鐵角鹿的「領地」之內駐紮下來,雖然沒有東西吃,可能會衰老的快一些,但以井藍近萬年的壽命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何況井藍口袋裡還有二塊星石。
不過這是留下來保命用的,井藍就算被紅臉馬伕斬斷了一隻手都沒有捨得用。
吸食星石內的生命之氣,不僅能恢復原有的壽元,連身體也可以快修復。
在人間界,日子是一天一天過,但對於壽命極長,而且幾乎不死的天界神人們來說,日子基本都是以年來算的。
一轉眼,井藍就跟著鐵角鹿混了十年了。
用井藍自己的話說,其中的辛酸苦累,只有自己知道。
一開始井藍還以為自己的選擇是完全正確的,因為鐵角鹿不僅性情溫和,而且觸覺極為敏銳,只要有什麼意外動靜,絕對可以提前告訴自己。
但有些時候生的事情,還是讓井藍差點喪命。
比如有一次,當一頭野狗悄悄靠近鐵角鹿的時候,鐵角鹿竟然忘了提醒井藍,直到雙方的距離不足數百米之後,井藍才如夢方醒。
鐵角鹿四腿一張,嗖的一聲就跑了沒影了,可井藍只有二條腿啊,何況還是二條根本就不擅長跑路的腿。
結果可想而知,井藍再次唱起了空城計,全力張開領域的同時,也是嘶啞咧嘴的對著野狗怒吼了半天。
但野狗可不是花豹,除了智商高,膽子也是極大的,見到井藍的表情後,根本就不會所動,最後說了一句話,讓井藍啪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野狗說道:「我說人類小殘廢,你張牙舞爪的幹啥呢?我對你的肉沒什麼興趣,一邊呆著去……」
好在十年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很安全的,加上有鐵角鹿的預警,這野狗似的遭遇也就生過幾回,當然這與整個天機草原上的野獸很少也是分不開的。
你還別說,雖然每次都是狼狽不堪,但每次還真讓井藍給逃了出來,也只能說井藍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