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怎麼個活命法?不是只要達到神級就可以長生不死嗎?」井藍更加疑惑了。
「不是的,傳說只有主神才能真正的永生不老,而像我們普通的神人和天神也是會死的,只不過有一種東西可以讓我們無限延長生命,就是你手裡拿的這種星石了。
所以,絕大多數人真想永生不老的話,就只有吸食這星石裡面的生命之氣!」妲畫是詳細的解釋道。
「那一顆星石大概能增加多少生命啊?」井藍不停的撥弄著手中的二顆星石,問道。
「像你手裡的千星石是能增加一千年的生命,不過是有上限的,比如你一個一級神人也就大概一萬歲的壽命,你一次就是用的再多,也就只有萬年的生命,用多了你就浪費了。
而一旦你過了一萬年都沒有食用一顆星石的話,那你就會真的死亡,永滅於這天地之間!」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已經八千歲了,離死亡還有二千年,只要我在這個時候吸食八顆千星石裡面的生命之力,那我又可以再活一萬年了?」
「對,理論上是這樣的。」妲畫點了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可以充當天界的貨幣了!這星石可比我們修真界的靈石貴重多了,我就收下了,謝謝你了,妲畫∼∼」
二人是不停的淺聲低彈,妲畫就像一位大姐一樣是不停的向井藍訴說著什麼,井藍也是頻頻點頭,一轉眼,已經是月上天頂的時候了。
井藍這才正色道:「妲畫,我真的走了,希望我們後會有期吧!」
「嗯,後會有期,如果二千年之後,你真想來找我的話,就到女媧天來吧!」妲畫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是幽幽的說道。
「好的,我記住了。」隨著井藍的如風遁去,另一位白衣女子也出現在了白寒宮的白玉廣場。
正是這一任的白寒宮主歐陽飛雪。
「姐姐……」妲畫再也忍不住化為原形是撲到了歐陽飛雪的懷中。
「傻瓜,這男人到處都是,你又何必自尋苦惱……」
當井藍再次來到角鷹谷的時候,桑妃早已是哭成了淚人,冰狼也好不了多少,最令人吃驚的是長的凶神惡煞般的金雕竟然也是鬚眉不讓巾幗,同樣哭哭啼啼了好半天。
只有老祝還算平靜,但眼底的一抹紅絲絲毫也掩飾不住對井藍的離別之情。
「好了,妃兒,老祝,扁毛,我走了,等我回來。」井藍不敢多待,生怕再待自己就不想走了,轉眼如驚鴻一般消失在天際。
天空之上,井藍的眼眶早就濕潤,此刻再也忍不住是輕聲嗚咽起來。
蛙牛溝的傳送陣旁,井藍是隨意的扔進一塊極品靈石,頓時七彩光芒流動,隨著一道白光閃過,井藍是消失在原地。
東海三島之一的瀛洲島,樓上山脈上虞宗長老閣的一間密室之中。
黃天波正手持井藍當年留下的一塊功法玉珮,似乎是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這些年過去了,黃天波靠著冰魄果的神奇功效,不僅是重鑄了靈根,而且修煉天賦是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此刻的黃天波已經是一位元嬰後期頂峰的絕頂高手了。
在東海三島,那也算得號人物。
密室之外突然一道青影降落,黃天波是毫無所覺,嘴裡也是喳嘯道:「哎,我到底是就這樣了,還是考慮下法則修煉的問題,也不知還有沒有意義,倒是井藍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珮,正是井藍的一塊靈魂玉牌。
靈魂玉通體雪亮,裡面是靈光四射,很顯然,井藍的狀況非常之好。
「是誰在背後罵人啊?」隨著一個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在窗外響起,黃天波嗖的一聲就從密室中竄了出來。
在離井藍還有數米的地方,雙方也是細細打量著對方。
「臭小子,一點沒變啊。」隨著老黃的一記重拳狠狠的擊在井藍的胸前。
井藍也是唰的一聲跪倒在地,眼眶裡再次充滿了淚水。「師傅,我回來看你了∼」
原來這些年過去,黃天波雖然是功至元嬰頂峰,但頭早已經一片雪白,臉上的萬千道皺紋似乎也在訴說著歲月那無情的滄桑。
最重要的是雙眼已經是濁光一片,分明是壽元將近的表現。
「你看你這孩子,哭什麼啊,師傅不是好好的啊,看到沒有,你師父我可是元嬰頂峰的實力了。」黃天波也是強忍著淚水,大聲喊道。
「弟子沒哭,只是很久不見師傅有些想念罷了∼」
「好,好,我們到密室談吧。」老祝也是把井藍從地上扶了起來,進屋之後師徒二人是盤膝對立而坐。
雙方也是各自聊著一些分開以後的事情……
數個時辰之後,密室之門,咯登一聲再次被打開,井藍臉上似有蒼白之意,再看黃天波,雖然白依舊,但整個人氣勢不凡,雙眸之間盡顯明亮,和剛才進入密室之前,完全是二個人。
「師傅,你全身的經脈我都好好替你梳理了一遍,以我的估計,你的壽元肯定會增加到百年之上,我修煉的功法體會你可要好好琢磨,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你∼」
「去吧,你自己也要保重!!早去早回啊∼」
黃天波當年畢竟重傷過一次,之後雖然有冰魄果相助,恢復了修為,但生機卻是損失了不少,壽元自然也減少了一些。
而這次,在井藍的神力大力疏導之下,這才又堪堪增加了近百年的生機,此後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飛向上空飛去的同時,這二百多年來的許多片段也是不斷的在井藍的腦海中劃過。
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山中少年,轉眼卻是要升入傳說中的天界,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井藍暗自咬了一下舌尖,一股**感傳來,這才確定這一切是真的。
而這一年,井藍才只有二百三十五歲,的確是天縱奇才。
就像井藍自己說夢想的那樣,天道的巔峰也許才是他自己最終的歸宿。
人間界的高度約在百萬公里之多,然後是一層用來分開天人二界的蔚藍界面(也被稱之為虛空界面),界面有多厚,井藍不知道,但界面的強度井藍是多年前就曾體會過的。
也許只有那傳說中至高無上的主神才有能力破開他們。
當井藍再次來到天人交接的那片蔚藍界面之下,離九九八十一日的身體神化時間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了。
收斂起全身的氣息,井藍雙目緊閉,心中也是一片空明,井藍整個人頓時都變得虛幻起來,就像一個能量體的存在。
心念微動,頓時井藍就輕鬆的沒入到了界面當中,這一刻,井藍只覺得自己就是一粒小水滴融入到了大海當中,幾乎沒有任何阻滯的感覺,這讓井藍也是大歎這天地法則之奇妙。
看上去這界面其硬無比,但偏偏成神之時卻又能輕鬆遁入。
雖說如此,但進入界面以後,井藍的六識就完全被封閉起來,耳不能聽,眼不能看,更別說神識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井藍突然覺得離開了「大海」之後,人就向一把利劍一般衝了上去。
之後是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六識也是在剎那間又重新恢復,井藍一邊起身摸了摸**,一邊也是打量著這個新的空間,新的世界。
天界就是天界啊,這神靈之氣也太濃厚了吧,不對啊,怎麼自己的神通幾乎都被禁制了。
飛也飛不起來了,神識也完全失靈,好像領域還在,但威力也降低了不下百倍,竟然只有可憐的百米範圍。
祭出水痕,飛出不到百米就落到了地上,攻擊的距離恰好是在領域的範圍之內,度也是比在人間界的時候慢了百倍。
井藍指揮水痕朝身前數米處的一處草地攻去,噗嗤一聲,井藍差點吐血,次神器水痕在這裡,除了斬斷了一把野草,地上竟然連個印都沒有。
要知道,在人間界的時候,井藍只要全力出水痕,連空間都能出現一絲裂縫,設想到到這裡淪為一把割草刀了。
天啊,這是什麼鬼地方,不會整個天界都是這樣吧,井藍剛剛因為神氣濃厚的興奮心情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瞬間跌到了谷底。
井藍哪裡知道,整個天界比人間界穩定了無數倍,禁制自然也非同尋常。
如果不是這樣,豈不是那些天界的強者們隨意劃出一刀,恐怕這個空間都要破碎了。
如果把人間界比作一個塑料球的話,那天界就是一個鋼球,一把小刀也能輕鬆的在塑料球上刺個窟窿,但想要在鋼球上留個小點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