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千年過去了,又到了鳳竹液的凝出之時了,誰想數月前通天山出爾反爾,竟然又派了幾人過來掠奪(說的是井藍幾人),還好被白宗海用幻陣困了起來。
想到這裡,白宗海別提多解恨了,這千年的時光,他可沒有白費,苦心經營了這麼一個八方竹門遁甲陣,想要進來可沒那麼容易。
井藍幾人受困的正是其中的一座幻陣。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雲山脈旁邊的二個山脈領主不知是從哪裡得到了消息,竟然是突然從巨竹林裡冒了出來。
白宗海一心捉防著人類,沒想到,倒是讓七彩斑馬和流雲豹給鑽了個空了,偷偷的溜了進來,這才有了剛才四人對打的一幕。
「哼,既然你捨不得分,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四人一言不和是再次打了起來。
這年頭,太多的道理都是掌握在拳頭之上的,誰的拳頭硬自然就是對的,獸類的生存規則更是如此。
這讓井藍二人是欣喜不已,他可不想四隻野獸相互妥協,到時候自己可就麻煩了,讓他們先狗咬狗去吧。
四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悄然降臨的井藍二人,正自打得不亦樂乎呢。
井藍二人也是盡量隱匿身形,生怕被他們給現了,可以預見,如果被白宗海現,四隻野獸肯定會先聯起手來對付自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討尖,幾人的攻勢是逐漸的緩和下來,倒不是他們不想打,而是雙方實力相差實在有限,這個時候各自體內的元素之力已經是消耗殆盡了。
白宗海畢竟功至傳神達到上千年,雖然法則的領悟一直停滯不前,但修為還是稍顯深厚,漸漸的是佔據了一絲上風。
與他對位的七彩斑馬度雖然奇快無比,但修為確實要稍遜一籌,身體就更是差的極遠,打著打著,臉色已經是逐漸的慘白起來。
井藍一看就知道,這是元素之力耗盡的前兆,果然,白宗海手持巨棍一聲怒吼,是重重的砸到了七彩斑馬所化花臉男子的胸前。
噗嗤一聲,七彩斑馬身形被擊飛了數百米遠,身體外一層薄薄的護罩也被巨棍給打破了,途中,一口鮮血也是狠狠的吐了出來。
白宗海更是鼓足餘力,身形一掠,只見白影一閃,頓時又追著七彩斑馬打了過去。
七彩斑馬是一招輸,滿盤皆輸,身前的一把大列法寶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被白宗海打的是節節後退,敗事已經是很明顯了。
不過白宗海想要滅殺他側也不是那說閱讀,盡在
麼容易的事情,七彩斑馬畢竟是領悟風系法則的,雖然不敵,但躲閃起來側也有幾分本事。
另外一邊,流雲豹和另外一隻白雲猴幾乎是打的旗鼓相當,雙方苦戰良久,此刻身上都是桂了不少的紅彩。
不知不覺,白宗海和七彩斑馬就打到了井藍二人藏身的附近。
二人對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出聲,但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殺意,這可是一個天賜的良機啊,對敵經驗無比豐厚的二人當然不會錯過。
「哈哈,我看你還往那逃。」白宗海大笑著喊道,手中的大棒出一道驚然的白芒,是狠狠的朝七彩斑馬落了下去。
七彩斑馬元素之力完全耗盡,此刻連領域都支撐不起,身形在對方領域的限制下是急的慢了下來,此時也是閉上了雙眼,一聲長歎,暗道:吾命休矣……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又是「啊……」的一聲,巨大的慘叫聲傳出,流雲豹和對戰的對手另外一隻白雲猴是雙雙都停了下來,油枯燈竭的二人紛紛把注意力轉到了另外一個戰場:「誰死了?」
此時,雙方都希望自己一方的人獲勝,那樣的話,已方二打一,那將肯定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七彩斑馬也是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怎麼回事?」
抬眼一看,只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白雲大王此刻只剩下一個神魂,正在一個碗狀法寶下掙扎呢,一青一黑二道人類的身影不知何時是出現在了場中。
井藍二人正抓住了白宗海最得意的時候,也是最虛弱的時候,是雙雙全力攻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頓時,白宗海的肉身就被二人的法寶給擊了粉碎。
神魂剛想逃竄時,又被井藍用白金罩給田了起來,井藍可是雙神魂,想要同時控制二仵法寶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刻白雲大王白宗海的神魂已經是極度的虛弱了,剛剛大戰一場,本就元力耗盡,之後又被井藍二人偷襲重創。
井藍二人可是深知養虎為患的後果,水痕和紫火環是再度出手,一聲巨響過後,白雲大王的神魂已經是重化為天地之力消散於巨竹林的上空。
七彩斑馬剛想感謝二人出手之時,突然二道青芒是急的向自己襲來,想要躲避,卻是心有餘力不足,原來自己的元力早就消耗一空了。
七彩斑馬只覺得腦袋一沉,自己的神魂竟然是被對方給禁錮了,頓時是大驚失色,這真是才出狼窩,又入虎**。
井藍二人一股作氣,是迅飛到正驚慌失措,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流雲豹和白雲猴身前,紫火環和水痕是分別向其中的一人根狠的殺了過去。
二人早就打的精疲力竭了,如何是如狼似虎的井藍二人的對手,不一會就被打成了篩了,失去行動之力的二人身形急向下空落去。
待二人落到巨竹林上空不遠處,井藍二人正打算全力一擊,結束二人牲命的時候,巨竹林中突然是飛出了萬千道的「綠芒」。
綠芒是狠狠的朝已經奄奄一息的二位傳神高手襲去,在升藍二人的目瞪口呆下,二人的身體是被綠芒給切害成了無數碑片,連神魂也不能倖免。
這萬千道綠芒竟然是由巨竹林的無數道竹葉組成的,看來這片巨竹林不僅具有自我的意識,攻擊力倒也不俗。
井藍二人加上千萬片竹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頃刻間就滅殺了三位傳神高手,看上去就想事先配合好的一般。
被禁錮在一旁的七彩斑馬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是渾身抖,好不害怕,暗道:這是哪裡跑來的二個殺神,竟然還能御動這萬干的竹葉殺敵,出手又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這次落到了他們手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其實七彩斑馬側是多想了,井藍二人自己還奇怪呢,這竹葉怎麼飛出來的。
不管怎樣,二人頃刻間轟殺三大傳神高手,禁錮一人,這側是真的。
正面對抗,井藍二人的實力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怪就怪在四人貪念太盛,且又粗心大意,而井藍二人出擊的時機掌握的是無比的準確,這才輕鬆滅殺三人,禁錮一人。
井藍本不想下死手,但老祝說對方一共有四人,如果放過他們的話,自己就算救出了鳳竹母皇,到時候肯定也是後患無窮,何況還要照顧金雕桑妃他們,干跪一不做二不體,生生的滅殺了三人。
留下七彩斑馬,井藍自然是有他的用處,不過目前二人可沒空理會他,巨竹林的中央位置,有一棵身長不過三米的翠綠小竹,竹身是晶瑩別透,無數的血紋是環繞其中,隱隱的是有一股香氣冒出。
這應該就是之前那棵鳳竹之精所提的鳳竹母皇。
井藍二人降落到巨竹林中央的時候,竹林確實沒有絲毫的反應,不知是知道實力不如井藍二人,還是他們真的能分辨出敵友。
井藍二人落地以後,很清楚的看到,鳳竹女皇的那根鳳竹,整個竹身都是在微微的顫抖,竹身上的血紋是飛的流動,就像是人的血脈一樣。
井藍完全能感應得到藏與竹身裡面的精魂此刻所承擔的痛苦。
竹身上的紋路是漸漸的凌亂趕來,鳳竹母皇顯得是更加的痛苦,萬分了,這就像人體內的經脈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像麻繩一樣被人隨意扭動彎曲,各種滋味,如不親身體會,實在難於感受明白。
二人是毫無辦法,只得緊緊的盯著正四處遊走的血紋,井藍眨了眨眼睛,向身旁的老祝問道:「老祝,你看出了什麼?」
「好像是一隻血紅色鳳凰在竹身上游動一般。」老祝點了點頭,說道。
「對,難怪被稱為鳳竹子,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井藍這才明白鳳竹的由來。
話音剛落,一隻由無數血脈組成的迷你型血紅鳳凰突然是從竹身上飛了出來,身長不過只有半米不到。
鳳凰飛出之後,是繞著鳳竹母皇的本體不停的旋轉飛行,戀戀不捨的樣了。
二人正奇怪間,一個紅衣少*婦是從竹身中飛了出來,婦人氣若游絲的樣了,臉片慘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重病之人。
少*婦朝二人盈盈一拜,這才道:「多謝二位前來解救之恩,要不然,我終生都將被白宗海這個混蛋所控制。」
「哦,舉手之勞,我們也是為鳳竹液而來的!」井藍也是如實答道。
「你們不說,我也會把這條小鳳凰送給你們的,小七都跟我說了,你們會來救我!」鳳竹母皇絲毫沒有因為井藍的要求而惱怒,反側是很欣賞井藍的直爽。
「小七,就是西邊那座幻陣的鳳竹精吧?剛才那群竹葉是你的嗎?」井藍問道。
「是的,小七是個可愛的孩子,竹葉是我周圍這些族人的,他們能感受到我的意願,但沒有什麼靈識。」鳳竹母皇指著周圍的巨竹說道。
「哦,你是說這隻小鳳凰就是那傳說中的鳳竹液?」老祝看著少*婦手指的方向,竟然是那只仍在空中飛舞的小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