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氣濃度不高,但至少是比較安全的,祝一山本也是天賦極高之人,苦心修煉百餘年,終於是在數年前結嬰出關。
即便是如此,憑祝一山此刻的實力依然構不成對東唐派的威脅,不得己,祝一山就只好明修棧道,暗度陣倉,每每碰到東唐派的低級弟子時,是毫不客氣,狠下殺手。
不久前,終於是被東唐派的長老殿知曉,這才派二位長老追殺到此處,也許是祝一山命不該絕吧,生死一刻的時候,正好被井藍二人所救。
祝仲彥也是把自己這些年的情況略略的說給了祝一山聽。
在得知他和井藍竟然己經是傳說中的傳神高手,而且這次又是專順來對付東唐派時,祝一山是仰天一聲長嘯,大道:「天不負我,天助我也……」。
與不久前的老祝幾乎是一般的表情,頃刻間繃緊了百餘年的神經總算是鬆弛了一下。
「真沒想到啊,井藍兄,我三太爺爺功至傳神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這麼年輕也達到了傳神境界,太不可思議了。」祝一山雖然一直自喻為不世的奇才,但和井藍比起來,卻又是差了一大截了。
當然,井藍的際遇也就是鑄就他成功的一個很關鍵的因素。
等祝一山把東唐派的二位長老搜刮一空後,是隨手打出二個紫色火球,將二人存在的痕跡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了。
「對了,光顧著高興了,你們有錢妹妹師師的消息嗎?當年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三人是悄然向三島飛去。路上,祝一山是突然問道。
井藍老祝二人神色一下就暗淡下來,剛才二人訴說諸般事情,特意沒有提到師師,此刻祝一山一問起,井藍這才一五一十的細細作答。
當得知師師己然身死,卻又轉生在崑崙帝國的清玲女皇身上時,祝一山出乎意料的,倒是顯得十分的豁達,反倒是安慰起井藍來。
「井藍兄,你也不必悲傷了,你不是說了天界有能夠恢復師師的靈識的神丹妙藥嗎。我相信你,真的……」
井藍也是一愣,他本以為祝一山最少也要罵他二句,甚至是打他一頓那都是情理中的事情,誰想祝一山非但沒有打罵,反倒是安慰起井藍來,心胸如此寬闊,讓井藍也不由得暗自歎服。
祝一山說這般話,自有他的道理,以井藍不過二百歲的年紀竟然能參透到傳神之境,實是一代神鬼之才,就像井藍所說的,說不定那一天,他真就讓師師重生於世間,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井藍哪裡知道,祝一山此刻對他的敬服恐怕遠遠大於他對祝一山的歎服。
「是,我一定會讓師師恢復神識的。」井藍也是不由的點點頭,能夠這般理解自己,祝一山也算是自己的一大知己了。
「一山兄,多謝你這麼理解我,我有一物相送!」井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井藍兄客氣了……」祝一山和祝仲彥祖孫二人都是略顯吃驚的看著井藍。
三人隨即在身下的一座山峰頂上停駐下來。
嗖的一聲,井藍從識海把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次神器紅輪是祭了出來,「就是他了,送給你。」井藍一盤解除了對紅輪的神識綁定,一邊是伸手遞給了祝一山。
祝一山也是一愣,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圓輪,上面隱隱有一條黑蛟在輕輕游動,很明顯這是一件極好的法寶,只是不知為何井藍要送給自己。
「你也別多心了,實話告訴你,這是一件火系次神器,而且我又封印了一條黑蛟在裡面,你煉化之後,和元嬰後期的高手也是絕對有的一拼的。」井藍一把就將紅輪塞到了一臉驚訝的祝一山手中。
「可是,你送了給我,你以用什麼呢?」祝一山問道。
「你不用擔心,我修煉的是水系法則,這紅輪對我用處不是太大,我有師師送我的水痕就足夠了。」
「啊,師師什麼時候送給你一件次神器了?」祝一山更加的吃驚了,整個天星宗也沒有一件次神器,師師又是哪來的。
祝一山當然不知道朝暮所說水痕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寶,在他看來,井藍既然說另外有法寶,想當然的也認為是次神器了。
「這個我們慢慢說,你三太爺爺識海的次神器比我還多呢。」井藍笑道。
「是啊,一山,次神器乃是由傳神高手識海孕育而成的,不過我識海的次神器由於年頭較短,目前的威力也比較小,要不然,我也送你一件。」老祝也是點了點頭解釋道。
祝一山也不是扭捏之輩,當即就收下了紅輪,對井藍也只是點了點頭,甚至謝謝都沒有說一句。
有的時候,真正的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這些客套話的,很顯然,祝一山是把井藍當成真正的朋友。
當然從血緣上來說。二人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一個是師師的丈夫,一個是師師的哥哥。
井藍對水痕的感情極深,當初要不是師師送他這把只是上品法寶的水痛,哪裡會有今日的傳神高手。
其實。在井藍的儲物手鐲裡面,水系的極品法寶也有幾件的,但井藍只是一心孕育水痛,此刻的水痛威力也不過風剛過極品法寶,離真正的次神器還是差了不少。
畢竟井藍達到傳神期的時間比老祝還短,孕育法寶的時間自然也就更短了。
一個月後,三人自覺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以後,終於是偷偷的潛入到了蓬萊島內。
三島巨變早就過去了一百多年,三島早就沒有當年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了。
當然這與東唐派的強大也是分不開的,這些年都過來了,他們何曾怕過什麼,在三島,他們就是霸主,他們就是權威。
當然,以井藍三人的修為,加上刻意隱匿身形,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夠現他們,就算看到,也只是當成一般的修真者罷了。
待井藍一個人隱身到一處之後,祝仲彥陪同曾孫祝一山駕馭剛剛煉化不久的次神器紅輪來到了蓬萊城外。
經過一百多年的展,如今的蓬萊城真正是稱得個修真之城,城內修真者多如牛毛。
曾經有人這麼形容過蓬萊城,以表示蓬萊城的修真者之多。
築基期像條狗,金丹期低頭走,元嬰高手才能抖一抖。
也許有些言過其實,但這也足夠說明蓬萊城的修真者真的很多。
自從三島巨變之後,東唐派是把其它二島的七顆靈精樹移植到了蓬萊城,組成一個七星靈陣。
此陣形成以後,整個蓬萊城內的靈氣濃度都是非常高的,不過想要進入蓬萊之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要得到東唐派的認可。
這些門派家族或個人多是東唐派的屬下或者附庸門派或家族,也有些是東唐派的朋友,等等,反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繳納一定數量的靈石,得到一個臨時的身份玉牌,也可以在蓬萊城暫住的,坐地收錢的當然還是東唐派了。
不過也有些不開眼的人,既沒有得到東唐派的承認,也不想繳納靈石就想直接進城的。
整個蓬萊城的空中地下都被東唐派的人以大神通給禁錮了,除了從東西二個城門進入之外,其他的地方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這不,一個紅袍男子正試圖強行進入到蓬萊城內,剛好被守門的二位築基弟子給擋下了。
「請出示身份玉牌。」其中一名弟子不屑的問道。
雖然紅袍男子看起來己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但守門的弟子絲毫沒把他放在心上,蓬萊城內的金丹高手多的去了,那個不對他這個守門的東唐弟子禮讓三尺。
「滾。」紅袍男子看起來脾氣非常不好,隨手一揮,頓時一個大火球就把出言不遜的守門弟子給燒的滿地打滾,「啊……,你敢打我,我……」被燒的弟子是痛苦萬分,雖然沒有致命,一時痛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其他幾位守門的弟子就早撒腿就跑了。想來是去搬救兵了。
紅袍男子只是站在城門處,是一陣冷笑,絲毫不在意幾人的離去,而且看起來還不想離去的樣子。
他的舉動是吸引了大量的圍觀者,敢在東唐派的眼皮底下如此肆無忌憚的打人,不是實力強橫之極,就是腦袋榆木不堪。
大家也是議論紛紛。
「看到沒有,這才叫勇者無畏,高手啊……」
「哼,你懂個屁,這種人每年都會有幾個,但最後那個不是死的慘不忍睹,我看是傻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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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男子自然不是別人,而是特意前來挑釁的祝一山,把自身修為隱匿到金丹期後,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