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夏丹見這個師弟一見到自己就臉色緋紅,手足無措的樣子實在忍俊不住,這才笑出聲來。
井藍臉色更加紅了,自己都能聽到砰砰的心跳聲,原來也是師傅的弟子,低聲回道:「夏師姐好,師傅出去尋找煉器材料了,不知你有何事?」
夏丹哦了一聲:「也沒什麼事,就是回山和師傅說一聲,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叫井藍。」井藍覺得比第一次和父親去獵殺黑熊的時候都要緊張,但好像又不是一樣的緊張。
「哦,既然師傅不在,我先回去了,師傅來了你和他說一聲,就說我回山了,有空到我的洞府做客,我的洞府在那邊那個最高的山峰上」說完向南指了指。
井藍順著夏丹的手朝南看了看,離此不過十里之地確實有座高峰,於是點了點頭:「好的,有空我會去的。」
夏丹朝井藍笑了笑就御劍走了,剩下個失魂落魄的井藍楞在原地,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轉過身來,朝陣前打了幾個法訣,進洞去了。
井藍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滿臉燒,難道自己病了,自從多年前吃了那顆龍井果之後就再也沒有病過啊???突然腦海裡傳來那個剛認識的夏丹師姐嫣然一笑的情景,真的很美啊,這一刻,井藍陷入了深深的不安當中。
難道自己喜歡上她了,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生過這種事情,反倒是到了這修真聖地才生這種事情。
井藍那裡知道,一見鍾情豈是自己能夠控制的,這就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擋都擋不住。
井藍強行著禁住心神,閉上雙目,張開神識,竟然是修煉起來了,過了好一陣,心境才平復下來,慢慢的沉浸到修煉之中。
半個月後,師傅羅庚西終於回來,一進洞府就朝井藍喊了起來:「小井,師傅我回來了,哈哈,哈哈???」
井藍趕緊迎了出來,說道:「師傅,什麼事這麼高興啊,找到什麼好寶貝了。」
羅庚西走近爐鼎,邊看邊說道:「寶貝算不上,不過是現了一個好地方,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從身上拿出半尺大小的一株小草。
井藍搖了搖頭:「不認識,不就是株野草嗎,有什麼特別的嗎?」
「什麼野草,這是龍魚草,妄你也跟了我半年了。」老羅教導道,「這次我們的夜靈醉有希望了,我在回香谷甚至現了一大片這種龍魚草。」
「不還是草嗎!」,井藍小聲的嘀咕。
夜靈醉是一種類似酒的液態丹藥,對修真之人的身體和神識都有一定的好處,喝了能讓修真之人全身放鬆,比俗世的白酒更讓人陶醉。
雖然對修煉的實際功效比其他丹藥差了不少,但還是很受修真者的歡迎,特別是築基期以上的修士,而且價錢不菲。
龍魚草,夜靈醉的主要材料之一,也是最難找的材料,怪不得老羅高興壞了,那一大片的龍魚草全煉成夜靈醉的話,放到樓山鎮賣的靈石恐怕不是個小數目。
老羅一臉的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井藍的表情,原來井藍這些天老是想起那個夏師姐,弄的老是心猿意馬。
那有少男不鍾情,那有少女不懷春啊。
「師傅,前些天,夏丹師姐回山了,見你不在就回去了,讓我告訴一聲」,井藍說完,眼色緊盯著羅庚西,明顯想從老羅那裡打聽點什麼。
「哦,我知道了,你去叫她來見我,我有事和她說。」羅庚西明顯沒有注意到井藍的表情。
「是,師傅,我這就去。」井藍剛說完,就飛了出去,比救火也慢不了多少,剩下個目瞪口呆的老羅在洞裡連連搖頭。
井藍一出陣就喚出寶劍,踩了上去,嗖的一聲,連人帶劍急向南方的那個山峰駛去。
片刻的功夫,井藍就到了山峰之上,立在空中的井藍,內心遠不像外表的那麼平靜,也不知為什麼,整個心崩崩的跳個不停。
這些年修煉算是白修了,連平時修煉最基本的平心靜氣都做不到了。
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井藍猶豫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辦,正準備鼓足勇氣朝下面大喊一聲的時候。
一身白衣飄飄的夏丹卻已經現了井藍,飛了上來,道:「這不是井藍師弟嗎,這麼快就到我這來了,進來坐坐吧∼」
井藍臉色頓時就紅了,輕聲道:「不是的,夏師姐,是師傅回來了,讓你去見他。」
心裡也是奇怪,怎麼自己一來這個夏丹師姐就知道,殊不知,他已經在空中站了好一會了。
「哦,好的,那走把。」夏丹說完就先飛了,兩人一前一後劃過天空向主峰遠廬峰駛去,落在後面井藍一陣耳亂心麻。
兩人隨後一起到了羅庚西的洞中,待三人盤膝坐好,老羅才緩緩道來:「夏丹,巫山鎮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變化∼」
夏丹回答道:「一切都挺順利的,司馬家還是要給我們上虞宗幾分薄面的。」
「那就好,正好現在也回來了,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辦。」老羅說道。
「這次我去外面尋找生肌丹的一味材料,路過一個叫回香谷的大峽谷,以前我也到過,沒見過有什麼稀奇的,但這次我現了點問題,裡面竟然有一大片的龍魚草。」
「由於時間關係,我就先回來了,我的生肌丹快出爐了,你就替我再去看看把,看到有用的材料都給我帶回來。」
「好的,師傅。」夏丹回答道。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井藍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知道他在想寫什麼。
夏丹起身正準備起身告辭,羅庚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這次你帶上井藍一起吧,也讓他歷練歷練。」
井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師傅,什麼事?」
羅庚西有些吃驚,這小子剛才在幹嗎呢,回了一句:「讓你跟夏師姐出去歷練歷練,這次可不比以往,都是在樓山山脈附近,路程遠不說,可能還會碰到一些其他的情況。」
夏丹回了一句:「好」,便退了出去,走的時候還告訴井藍,說三天後出。
井藍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欣喜,道:「好的,師傅,我會小心的。」
很突然的,井藍問了一句:「師傅,夏師姐今年多大了?」
羅庚西盯了一眼井藍,好像現了什麼問題,嘲笑道:「你小子,有什麼想法啊」
井藍一陣臉紅,急急回道:「沒有,沒有,我就隨便問問。」
「好把,你既然隨便問問,我也就隨便說說。」老羅明顯在吊井藍的胃口。
井藍不敢做聲,只是聽著,一盞茶過後,心裡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好不矛盾。
原來,在樓山山脈的南邊有個大鎮叫巫山鎮,巫山鎮有兩個大家族,一個就是夏丹所在的夏家,另外一個是司馬家族。
夏丹的父親正是當代夏家的家主,據說是金丹期的高手,母親也是築基期的修士。
夏丹從小就具有靈根,天賦也很高,二十歲的時候就到了上虞宗,沒幾年就築基成功,拜在老羅的門下,掐指算來,已是二十個春秋了。
最重要的是短短二十年竟然就到了築基中期,在整個上虞宗也算是有數的美女,追求她的同門和修士是不在少數。
不過好像夏丹到現在也沒有找雙修道侶的打算,不知是沒有看得上的,還是不打算找,不過想來金丹期以下的是肯定沒有什麼機會了。
因為以夏丹的資質,結成金丹甚至是可以預見的。
最讓井藍為難的是沒想到看起來年輕漂亮的夏丹師姐竟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如果母親在世的話估計也比她大不了幾歲。
其實井藍還是世俗的觀念在作怪,修真的年齡那能直接和世俗之間直接對比。
築基期的修士有近二百歲的壽命,四十歲也不過相當於普通人的二十歲罷了。
就算自己不在乎,夏師姐估計也看不上自己,先不說自己沒有任何強硬背景,就是自己那築基初期的修為估計也難入夏丹的法眼。
看著井藍一陣患得患失的表情,老羅也是搖了搖頭,對井藍說:「你還年輕,還是有機會的,再不濟向我這樣也行,一心向道,咱們修真之人應該是修行為主,其他的能放手就放手。」
如果在井藍遇到夏丹之前,毫無疑問,井藍對老羅的這番話會深表贊同,只是現在,總覺得好像那裡不對似的。
不管怎麼樣,井藍總算是有機會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井藍還是覺得有點漫長,這天井藍和夏丹都來到老羅的洞府,在老羅交代了路線和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雙雙御劍朝北飛去。
井藍看起來心境平復了不少,至少臉不再紅了,雖然旁邊就是白衣飄飄如同仙子一般的夏丹。
兩人倒也是輕鬆自在,很隨意的聊著,井藍也向夏丹請教了一些修煉的問題,和在外面行走的一些心得。
夏丹則對井藍的身世特別敢興趣,這讓井藍有些高興,再加上旁邊不不時飄來女人身上那種特有的幽香,井藍是一陣雲裡霧裡,好不快活。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正準備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的時候,井藍現不遠處的荒山的上空樹立著幾個人影,好像正在交戰,強大的靈力波動也隨之傳來。
井藍看了一眼夏丹,夏丹本想繞過去就算了,但看了看井藍的眼神,這才想起來,師傅這次是讓自己帶他出來歷練的,於是點了點頭,二人小心的飛到離打鬥之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降下身來,落到山谷的一片小樹叢中,遠遠的看著。
這個位置恰好能看清,而且不容易被現。
井藍這才看清,只見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者正控制著一把巨大的火紅色大劍,陣陣的流星火正從劍中噴而出。
對面的兩位中年男子則是在很艱難的抵抗著,根本沒有祭出攻擊法寶,都是各自控制著靈力盾,看起來也岌岌可危,感覺靈力盾隨時可能破滅。
井藍也是一陣呆,這個築基期後期的老者竟然控制著一個群體攻擊的法術,以一敵二,而且明顯攻擊力不弱,看那兩個中年人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
一般來說群體攻擊的法術從傷害來看是比單體法術要弱一些的,而且對靈力的消耗也更大一些二個中年人一個是築基中期,一個是築基初期,在離二人不遠處則有一個白衫青年男子悠閒的憑空而立著,明顯是老者一夥的,站立的位置正好是二人的後方。
這時候夏丹附了過來,輕聲的對井藍說道:「井藍,好好看看,估計那二個人要倒霉了。」
話剛說完,築基初期的中年男子已經無力支撐靈力盾,只聽到,噗的一聲,靈力盾破裂,點點火光已經打到了身上,只聽到一聲慘叫,中年男子已經是從空中掉了下來,胸口已經是一片焦黑。
另外一人見同伴業已不敵,掉了下去,突然間靈力一漲,急向北飛去,竟然想趁老者心神稍微不穩的時候逃跑。
一直沒有出手的白衫青年一聲冷哼,一把小巧的紅色寶劍出現在頭頂的上空,嘩的一聲,一隻足有二尺長紅色鳳凰幻影從中飛了出來,直擊剛想逃跑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