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沒想到到最後還是由自己做決定,井藍本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修真到現在,雖然修為日增,但從沒有殺過一個人。
既然小翠阿姨不想要喬少爺償命,那就好辦了,想了一想,遂回過頭來,對著喬少爺說:「我小翠阿姨大人有大量,不要你償命,那你就給她磕上十八個響頭,並承擔她以後的生活費如何?」
喬員外一看,這麼容易就解決了,趕緊吩咐兒子:「畜生,還不快去磕頭。」然後又吩咐下人取來一百個金幣給小翠,算作是補償井兵孝敬小翠的。
待喬少爺唯唯諾諾的趴在小翠面前磕完十八個響頭,坐在椅上的小翠,早已是淚流滿面。扶著井藍離開了喬府。
府中眾人,也是送至門口,一場風波到此就結束了。
臨走之前,井藍和喬遠火單獨聊了起來,井藍問道:「不知喬城主是何時修真的?」
喬遠火也如實回答:「我入得宗派修真多年,但一直是外門弟子,由於天賦不高,無奈被派到這小小的三江城出任城主一職,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井藍趕緊搖了搖手:「我不是什麼前輩高人,我年紀也不大,只想問問修真界等情況。」
喬遠火也是很佩服井藍年紀輕輕,就築基有成,回答道:「我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宗派的很多事情只有那些核心弟子才能參與,我知之卻是不多。」
「再說我們宗派的本部不在東唐,而是在遙遠的東海三島,那裡才是修真者的聖地,前輩這麼年輕,應該去那裡的,那裡才是修真者的聖地。」
這樣的話井藍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本就決定去東海的心思更加蕩漾起來。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陣,井藍這才帶著小翠回到了老宅,老宅依舊,只是春光已經不在了,自己馬上也要走了,井藍有些默然,小翠阿姨卻非常高興,小兵的仇總算報了,自己也馬上要回虯門了。
一想起馬上要回家,井藍還是顯得很興奮,虯門才是自己真正的家,那裡有自己的父母(雖然他們已死去多年),德爺爺,鄉親,畢竟在外面差不多兩年的,也不知道德爺爺他們過的好不好,想著想著,回家的念頭越的難於遏制。
於是,井藍做出了一個決定,帶小翠阿姨御劍回村。
為了不驚世駭俗,井藍選擇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出,自從見識了井藍能憑空飛行之後,小翠對井藍的本事也見怪不怪了,當井藍說要帶她飛回去的時候,意外的小翠竟然沒有露出過分驚訝的表情。
只見井藍神識一動,寶劍就從識海中飛了出來,幻化出他的本體,一把兩尺左右的鐵劍靜靜的躺在井藍的腳前,井藍靈力一動,頓時,寶劍周圍就充滿了白茫茫的一片,正是井藍通過寶劍控制著周圍的天地靈氣形成的一個「雲朵。」
井藍扶著小翠阿姨坐到這片「雲朵」之上,自己也隨之踏了上去,抱著那只陪伴了自己一年多的小貓,隨後,只聽到嗖的一聲,井藍駕著寶劍載著這一人一貓直飛天際,飛向南方那遙遠的家鄉——虯門。
一個時辰之後,井藍感覺靈力有些不濟,畢竟翠阿姨凡胎,身重氣濁,這讓井藍有些吃力。
而此時小翠正遭遇她人生最美妙的時刻,能有幾個普通人能自由自在的遨遊於天地之間,任它風雨無情,歲月滄桑,站在這個高度,一切早已是風輕雲淡,歲月無聲。
終於,井藍無力再續,只得降落到一偏僻之地,待恢復靈力之後繼續朝南前行。
終於在薄暮初現,曙光一絲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沃瑪森林,井藍知道,家快到了,待看清虯門村的所在,井藍鼓作氣,如飛虹一般,兩人一起降落在德爺爺的家門口。
村裡一切如舊,連門口的幾棵松樹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鄉親們還都沒有起來,幾聲若有若無的狗叫聲彷彿在歡迎井藍的回歸,井藍還沒來得及敲門,旁邊的小翠早已是淚流滿面,哭出聲來,終於回家了。
聞著稀稀落落的哭泣聲,驚醒的德爺爺也打開了家門,看到井藍神情默默的站在門口,也是一聲大喊:「小藍???」,祖孫倆早已是撲到一起。
待三人都從激動恢復過來的時候,東方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鄉親們聽說井藍回來了,而且還把小翠帶了回來,都是奔向來訪,只是見不到井兵不免有些難過。
一個上午,當鄉親們都差不多來過一遍之後,井藍這才有空問起村裡的一些情況。
「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只是三狗家的財爺爺去年過世了,火仁家又添了個胖小子,蘭秀家的閨女出嫁了???」德爺爺平靜的敘述道。
「你身體還好嗎?德爺爺」,井藍見一切如舊,也放下心來。
「我很好,你留的那些錢我還沒用完呢,只是現在鄉親們的日子更難過了,沃瑪的獵物越來越少了。」德爺爺回答道。
井藍這才想了起來,自己有些積蓄,是打算回來分給鄉親們的,青江幫的長老不是白當的,於是跟德爺爺打了一聲招呼,就找村長井漢生去了。
把自己的那幾百個金幣都給了村長,讓村長給每家每戶兩個,至少能解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回家的路上,井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鄉親們一直不敢深入到沃瑪五十公里以後呢,如果能到那打獵,豈不是可以解決很多的問題。
回到家裡,井藍向德爺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記得小時候也問過父親井山,但父親沒有解釋,只是說祖訓這麼說的,那裡去了就回不來了。
德爺爺也是一聲長歎:「這個要從很多年前說起,我聽村裡的長輩說,很早以前,沃瑪森林是可以隨處打獵的,那時候村裡的壯丁也經常幾個人甚至十幾個人結伴一起到沃瑪森林很深的地方狩獵,雖然也有些危險,但收穫一般都是很大的,大家的日子也都還過的去。
但大概到了最近一百多年前,情況生了改變,從那以後,只要敢深入過五十公里,十去九不還,好不容易回來的一個終於帶回消息,說那裡得野獸非常厲害,遠非我們人力所能及。
轉眼一百多年過去了,這其中當然有很多不信邪的,也有為生活所迫沒辦法的,進去以後就從來沒有人回來過,最近幾十年是再也沒人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