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光走進辦公室,裡面只有楊曉燕一個人在,聽見有人進門,抬頭看了一眼,也沒有搭理肖俊光,管自己又低下了頭,繼續的打電腦,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而袁薇和肖雪就沒有看到,不知道去哪裡幹活了。
肖俊光往袁枚的單獨辦公室看了一眼,袁枚在裡面,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男人,個子不高,人很瘦,三十來歲,樣子也很普通,看起來像是個很弱氣的男人的感覺,應該就是袁枚說的那個報案人吧。
邊想著,肖俊光就推門進了袁枚的辦公室,袁枚微微的一皺眉:「不是說了,進來的時候要敲門嗎?」
「抱歉。」肖俊光隨口說了聲,不過沒什麼抱歉的意思,指了指一邊的男人,「是你要報案嗎?我姓肖,什麼事和我說好了。」
「肖警官。」男人聽到肖俊光是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官,馬上很著急的走了上來,想要拉住肖俊光的手,但是肖俊光往後一退,很巧妙的躲過了男子的襲擊,男子也發現了肖俊光的躲避動作,乾笑了一下,摸摸腦袋,沒有再上來。
「什麼事?站著說。」肖俊光說道。
「肖警官,我的妻子,她沒有回家。」說道案子,男子又著急了起來。
「沒有回家?失蹤了嗎?」肖俊光問道。
「沒…沒有失蹤,我還知道她在哪裡,但是,他不肯跟我回來,她已經被那些人勾去了,失了魂了,他們說什麼都相信,已經著了魔了。」男子語無倫次的說道。
「先生你冷靜一點。」肖俊光皺了下眉說道,「你的名字都還沒告訴我呢。」
「哦,抱歉。」男子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摸了摸頭,說道,「我叫李又冬,我老婆叫做錢詩旋,我們都是永城人。」
「嗯。」肖俊光點了點頭,「那你妻子現在在那裡,把她的情況詳細的說一說。」
「嗯。好。」李又冬點頭道,喝了口水,開始講述了,「我妻子本來是一個挺好的人,我們有一個3歲的兒子,我工作,我老婆家裡帶孩子,本來家庭蠻幸福的,但是就在一個星期前,我老婆經人介紹,去了一趟南邊的同盟社,一切都變了……」
「同盟社?」肖俊光呆了呆,「什麼東西?」
「是一個奇怪的社團。」一般站著的袁枚回答道,「就是近年前出現的,具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但是一直就沒有什麼事發生,所以我們也沒有關注,其實是一個工廠,裡面的主營業務是礦泉水,不過買的礦泉水很貴,比酒還貴,但是買的人非常的多,銷量非常的好,僅僅一兩年就已經排入了一流礦泉水公司的品牌,你說奇怪不?」
「沒人去調查過嗎?」肖俊光問道。
「工商的,稅務的,消協的,都去過了,但是都沒有找到把柄,質量一流,稅務沒有貓膩,證件齊全,完全沒有破綻,但是一個剛剛出現的品牌,居然能大賣成這樣,的確是夠奇怪的,經過一些人的調查,可能和宗教有關係。」袁枚說道。
「宗教?」肖俊光呆了呆,突然想起了剛剛妍易雅的話。
「嗯,據我們以前的人的調查,那裡可能有一個類似邪教的組織,規模不大,當時只有幾十個人,都是廠裡的工人,他們都對他們的社長抱有一種崇拜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已經超過了對人的感情,好像是一種……對神的膜拜的感覺,但是當時立不了案,因為根本就沒出什麼亂子,工廠裡面的工人都是村子裡的村民,但是現在,這個男人的妻子就不是了。」袁枚指了指李又冬說道。
「是啊是啊,我老婆已經被他們迷了心竅了,我昨天才去見過她,他家了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說是自己幹了很多的錯事,要在那裡贖罪什麼的,給他們免費當起了工人,而且裡面的人還不止我老婆一個人,有很多都是我們城裡的人,都在那裡無償的給他們工作,而且還有人監督的,有一個很高很大的外國人,到處的巡邏,我本來想帶著老婆走的,但是他上來想要抓我,我就跑,還不容易我才能跑出來。」李又冬急急忙忙的說道。
「哦,丟下老婆自己跑了嗎?」肖俊光笑了笑。
「我……」李又冬有點慚愧,低下了頭,「那個外國人樣子實在是很可怕,人有兩米高,人強體壯,光頭上還有幾條疤痕,看起來好像是地獄的惡鬼一般,衝上來就想抓我,我嚇壞了……」
「邪教、神、長得像惡鬼一般的外國人……」肖俊光笑了笑,「貌似越來越有趣的感覺。」
「反正這件事就歸你了,暫時把目標放在帶回他老婆上,其他再說,我們現在立不了案的,不過你還是要去一趟。」袁枚說道,「直接開始調查,要是在到什麼證據,就立刻匯報。」
「呵呵,放心。」肖俊光點點頭,然後掏出了自己剛剛買的那個黑色的手機,「這是我的電話,幫我輸一下號碼。」
「咦。」袁枚怔了怔,還真是不客氣啊,不過還是接過了電話,輸了幾個號碼,就是辦公室裡的幾個人,然後又遞還給了肖俊光,「新買的手機,裡面就有邊歡的號碼?」肖俊光的手機裡面只有一個號碼,就是陪她一起買手機的邊歡的號碼,袁枚再輸號碼的時候當然看到了,就特意說了下。
「我……我要一起去嗎?」一邊的李又冬突然說道,「我知道地點,我可以帶路。」
「你不用去,反正也幫不上忙,我也保護不了這麼多人。」肖俊光說道,「路的話,我自己會找,再說找不到路,還有一個人會算呢。」
「會算?」袁枚呆了呆,「你不會真的要保護那個什麼大師吧,這種東西肯定是騙人的嘛,你也相信?」
「嗯?什麼大師?」李又冬奇怪的問道。
「你見過門口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沒?和她說過話沒有?」肖俊光問道。
「輪椅上的女人?」李又冬奇怪道,「我沒見過啊。」
「那就奇怪了,她為什麼知道這次的事和迷信有關係呢……」肖俊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