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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其實早已受到重創,想要咳出來卻又不能,怕自己的手下們更加不會相信自己已經年老體衰,早已不如往年的風光了。
我捂著嘴巴輕咳兩聲,轉身走到老將軍的面前,對他拱拱手笑道:「小子受教了,還以為您老是徒有虛名呢,今天這一招讓我見識到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自然知道我說這句話是在幫他解圍,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心裡對我仍然存在很大的芥蒂,抬抬眼皮道:「老夫一向做人光明磊落,既然敗給小兄弟你了,要殺要刮悉隨尊便,老夫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喲呵,還有這樣傲骨的啊,真的是很少見。
我本來也不想鬧出什麼事情來,只是想要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而已,誰沒有一個好奇心呢?再說我現在和仙兒被全區的人通緝,無論是黑道白道,都已經發出了最高通緝令,現在除了三大主城,我哪裡也不能去,悶得慌,還不如到處探探險,說不定搞一個變態的無敵套裝穿在身上,無敵呢,嘿嘿,純屬YY……
我笑著擺擺手道:「沒有那個必要,我可不是殺人狂,最多就是和別人打打小架。」
打打小架?陸仙兒倒吸一口涼氣,若前面的這個男人打架也屬於小架的話,那麼這個遊戲可就沒有什麼再大的場面了。
「既然這樣,老夫也讓一步,如果小兄弟帶著朋友就此離開,老夫既往不咎,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老將軍用手捋著白花花的鬍鬚將手中的武器收在身後,那些官兵本來就已經軍心大亂,見到自己的領頭人都如此,也紛紛放鬆了警惕。
我伸出左手的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笑道:「老人家,你搞錯了,我是不會就這麼離開的,今天我一定要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我這個人的好奇心比較強,真的是對不住了,就算您老今天和我們殺起來我也要進去看看。」
老將軍越聽越是心驚,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執著的人,居然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要和自己的這麼多官兵來個兩敗俱傷!他咬咬牙道:「既然小兄弟執意要硬闖我們的地方,老夫也不能不履行自己的職責,今天就算是賠上老夫的這條殘命也要將你拿下!」說罷便將身後的武器再次移至身前,身體稍稍往後退了幾步之遠,擺出戰鬥的架勢,他身後的那些官兵也走過來站在他的身後,一個個將手中的武器緊握,身體微微前弓,只要老將軍的一聲令下便可以大肆進攻。
冰水寒傑並沒有走過來幫助我的意思,依然站在陸仙兒的面前,將她死死的護在身後,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只要他將陸仙兒保護好了我才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以一人之力幹掉他們一群官兵還不是小S?我一代江湖霸主在江湖上橫著走都行,一個城堡想要佔領不是什麼難事。
陸仙兒見到那些人蠢蠢欲動,便對著擋在身前的冰水寒傑急道:「快點上去幫助他,小心被那些人傷著。」
冰水寒傑搖搖頭笑道:「你多慮了,相信他,絕對可以搞定。」
「你真是氣死我了……哼……」陸仙兒似乎對這個固執的男人已經厭惡到極點,小嘴巴高高嘟起,一副小女孩子生氣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一絲擔憂。
老將軍右手持刀,左手高高揚起,正要揮下去的時候突然愣在原地,手再也壓不下來了。
只見從遠處行來一輛馬車,前面只有一匹白色的馬再去前面拉著,車前坐著一個趕車的丫鬟,那馬車並不是特別好看,渾身上下都是漆黑一片。這個世界有個規矩,只有一品以上的馬車才能是金黃色的,一品一下到五品的馬車的頂棚只能是其它顏色的,而金黃色是萬萬不能用的。五品以下的官員最多只能夠弄輛頂棚是淡紅色的馬車,老百姓更是普通,馬車的頂棚只能是白黑兩種單色調,轎子也是一樣的道理,誰若是不按照規矩來,那可是要違反了律例,嚴重的還有可能進死牢。
就算是普通女兒家出嫁,那最多也只能夠在黑色或者白色轎子上綁上一些紅色絲帶以表示喜慶。
坐在馬車上的人最多這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為何會讓這堂堂的護城御林將軍有如此大的反應?就算是一品大員在此也不必這樣吧?
馬車在我的旁邊停了下來,窗簾拉開一角,一個嘴巴上圍著一條黑色絲綢,將整個面頰都包裹起來,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在外面,她的頭上梳著一個普通的髮型,上面沒有任何裝飾的金氈之類的東西,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人的打扮。
她將我上上下下打量的一遍,然後開口問道:「你想要闖進去幹什麼?」她的聲音很好聽,純粹的小女孩的聲音。
「進去幹什麼?這個我還得好好想想……」我用左手撫摸著下巴處的一顆小痘痘望著天作猜疑的樣子緩緩道:「好像不想幹什麼,就是想進去欣賞一下洞中的風光,都說深洞裡面埋著寶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期待啊……」
這句話差點讓坐在馬車上的那個丫鬟氣地吐血,,馬鞭朝我的臉上揮來,嬌聲叱道:「大膽,竟敢跟我們的……」
「雲兒!」馬車中的女子低沉著聲音訓道。
這個叫雲兒的丫鬟立即住嘴,將嘴邊的話重新吞了進去,想住手卻已經收不回揮出去的長鞭。臉上一片懼色,就像是害怕那馬鞭落到我身上一樣。
我毫無技巧地將身子快速的偏了一下,便將那回收之勢的皮鞭閃避開來。
那丫鬟本來以為這一鞭是絕對可以讓我掛綵的,自己的鞭術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能夠躲過,就是御林將軍也會有百分之九十會被自己擊中。她在心中以此來默默安慰自己:他沒有挨打也好,若真的擊中了,等下說不定自己還要受罰呢。
馬車中的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用手掩住嘴巴噗哧一聲笑道:「你就只想進去看看洞中的風光找找寶藏?不是為了別的事情來的?」
「別的什麼事情?」她的話反而把我給搞迷糊了,我來這裡難道不就是進去找找寶藏的嗎?
她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止住笑聲點點頭道:「遠道而來即是客,既然你只是為了那麼簡單的事情而來,本公……本姑娘就滿足你的這個小之又小的要求吧。剛才是將軍招待不周,希望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你是……」我略帶驚訝的問道,能夠輕易的從御林將軍的手中放我進城的好像也只有一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吧,這一個坐著小小馬車的農家女居然能夠說出這麼大氣的話來,還真的不能夠小看她啊。
「我是誰?」她稍稍楞了下,隨後輕笑道:「我是裡面宰相的女兒,御林將軍是我伯伯,他最疼我了,是絕對會准許我這樣做的,伯伯你說是不是啊?」
老將軍就像是接到重磅炸彈似的大氣不敢出,聽見她在向自己問話,趕緊答道:「是……是,公……侄女願意怎樣就怎樣。」
「就是啦,好了,你們就進去吧,沒有人會再來攔住你們的。」她說完這句話後便放下簾子,馬車緩緩的朝山洞中走去。
這裡的山洞比其它地方的要寬大許多,裡面的地面就像是人工專門鋪平了一般,馬車在裡面行駛一點也沒有顛簸的跡象,馬車的兩旁可以並排走四匹高頭大馬,可見這山洞之寬廣,簡直就是和城池的那城門一般。
山洞兩邊的牆上每隔一丈都有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把,將裡面照的亮堂亮堂的,牆壁上面有不少的鬼神畫像,咋一看還以為是進了地府呢。還好火把夠亮,不然准把人嚇得半死,以後誰還敢來這地方啊。
剛才哪個所謂宰相的女兒已經對她的『伯伯』放出話了,官兵自然是不敢再次阻攔我們,甚至還派了兩個跟在我們身後,以便將這個命令執行下去,山洞很長,每過一個關卡都有四名手持砍刀的官兵把守,而且每個關卡都有一個厚重的木門,只是用粗壯的木栓將其封住,每過一個人的時候就得打開一次,這是為了避免別人的馬車和騎兵直接衝進去,減緩他們衝擊的速度。
快過關卡的時候,我們身後的那兩名官兵就會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腰牌,並在他們的耳邊低聲言語幾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幾個官兵點點頭便將木栓抬到一邊,立即放行。
若是剛才真的要衝殺進來,就憑這十來個關卡便可以將我們耗死在這裡,我的額頭不僅流出冷汗。
陸仙兒摟著我的手臂站在一邊,不時的用眼睛瞟瞟站在另外一邊的冰水寒傑,眼中儘是憤怒之意,對他剛才的行為很是不滿。
長長的過道之後便豁然開朗,狹小的空間瞬間大了許多,這裡就像是一個院落一樣,將所有的房間都壤括在內,洞頂上倒懸著的鐘乳石就像一顆顆獠牙一樣指著下面,有的更是長地和地面相接,形成一根根倒錐形石柱。
馬車直接開往左邊的一個洞口,這裡面的護衛與外面的那些守城的護衛衣著不同,他們的身上都是統一的紅色,胸前的鎧甲上繡著一個威武的虎頭。
當馬車進去的時候,他們立即站在門邊,將手中的武器交叉擋在我們的面前,我們身後的兩名兵卒也對此感到無可奈何,將我們帶到右邊的一個洞口。
從這個洞中的擺設來看像是一個會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個圓形的石桌,桌面上放著幾個倒扣著的茶杯,桌腳下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石凳,上面卻鋪著淡黃色的坐墊。
兩名官兵並沒有跟上前來,將我們引到這裡便退回到自己以前的崗位上去。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從另外一個洞口中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個水果盤子,將它放到我們的面前。然後將桌子上的三個茶杯翻過來,正要拿去沏茶的時候卻被冰水寒傑一把將她的手腕拉住,丫鬟驚訝著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這個帥氣的男人,紅著臉細如蚊吶的聲音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眼睛飄閃不定,根本就不敢與其直視。
冰水寒傑看起來很是不開心,沉著臉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把我們引進來你們管事兒的居然讓我們在這裡干坐?」
丫鬟驚異的抬起頭來道:「叫我們管事兒的來?」
冰水寒傑以為她害怕主子,便將聲音放溫柔點了道:「你去叫你們管事兒的過來一下,就說是我冰水寒傑要求的,不然將這裡給砸了。」
丫鬟連忙擺手驚慌道:「公子你誤會了,奴婢不是不願意幫您叫來主子,只是……只是我們的主子是不能出來的,她是從來不進這個會客室的。您和她說話只能夠讓奴婢去傳話。」
「那多麻煩啊,還沒有見過架子這麼大的人。她是誰?」冰水寒傑略帶鬱悶的問道。
那丫鬟聞言更加驚訝了,張開嘴巴看著面前的男人,好久才回過神來問道:「公子……公子難道不是來參加駙馬選秀大賽的?」
選秀大賽?還是駙馬選秀大賽?不僅是面對丫鬟的冰水寒傑一臉迷茫,就連我和陸仙兒也疑惑不解,我們不是來參觀景色、尋找寶藏的麼,怎麼變成了來參加這什麼鬼駙馬選秀大賽?駙馬選秀?聽起來好噁心……這下好了,洞中沒有什麼風景,也沒有什麼寶藏,那就只能夠參加駙馬選秀大賽了。
「駙馬選秀?我們……」
「呵呵,我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消息,我們就是來參加選秀大賽的……」我趕緊打斷冰水寒傑的話說道。這種情況最好揣著糊塗裝明白好了。
陸仙兒見我聽到駙馬選秀便這樣著急,心中醋意大起,但是又不便當著外人的面表現出來,只好冷哼一聲將頭撇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