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節交鋒(十)
此時的麥考爾狼狽地躺在地上,正在艱難的拿起身上壓著的一架攝像機。眼鏡也撩在房間的地板上,被四處躲避的人群踩的散了架。本來梳理的一塵不染,光可鑒人的整齊的頭髮,此時也是蓬亂虯結著,原來風度翩翩的學者形象變的好像是歷經了一場災難,整個一副劫後餘生的形象。
看著麥考爾的狼狽樣子,木林的心裡別提有多舒暢了。這些傢伙掌管著整個U國的醫學領域的生殺大權,一直以來就對自己和診所耿耿於懷,在上次自己考西醫行醫執照的時候,就給自己出的全部都是超難度的試題。在開設中醫針灸醫師考試規則的時候,要不是有求於自己,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參與到規則的制定中去。結果在規則制定完成以後,就徹底的把自己甩在一邊了!
自己的診所也可以說是在U國闖出了一定的名氣,如果不是自己走的是高端的精品路線,沒有和這些人把持的醫院爭搶病人,要不是自己有著眾多的實權人物在自己背後撐腰,估計這幫技不如人的傢伙,不等Y國的反對派發威,早就在暗地裡使壞了。
這次自己設下的擂台,外界從表面上看,是自己在和Y國及其反對派交鋒,其實知道內情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如果沒有U國的家庭醫學委員會的暗中默許,一向以U國為龍頭的Y國政府,又怎麼會想到向木林發起挑戰。
這些人名義上是來監督木林診所的醫治工作,其實就是想看看木林診所在醫治中的醫療水平,和他們相比有什麼差距。如果沒有這次的遊行事件的發生,木林在這次醫治病人的資料,就會成為他們以後的研究資料。
由於突如其來的波及全國的遊行事件,使得這些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和需要承擔的巨大的責任。就連U國的衛生部長,為了平息激憤的民意,緩解民眾的情緒,都不得不被迫辭職。
那麼一旦遊行事件結束以後,國家一定會找出一批替罪羊,來承擔這次遊行的罪名,以便用來給民眾一個交待。為了逃避本應該承擔的責任,他們選擇了逃避。這樣就把木林和他的診所直接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讓他們獨自面對全國的民眾。到時間就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向木林和他的診所。這樣木林和他的診所,將面對全國的政客和民眾,聲譽一定會受到沉重的打擊,也就達到了他們最初的目的。
然而就在他們逃避的這幾天時間裡面,波及全國的遊行也結束了,木林的診所也完成了對於病人的治療工作。那麼當初因為自己的一番言論,而使得全國的民眾自發舉行了聲勢浩大、波及全國的遊行活動,最主要的責任人也就變成了以麥考爾這幫專家為代表的U國家庭醫療委員會。
如果到時間U國政府為了自己的顏面,真的去找Y國和他們的衛生系統的麻煩,誰能夠保證為了保住自身的利益,Y國政府和國家醫療服務體系的哪些人,會不會把和U國家庭醫療委員會所做的一些私下的交易,透露給U國政府。
如果一旦和Y國政府以及Y國國家醫療服務體系所做的交易,被媒體給得到了,那麼這幫U國醫療體系的專家們,將會名譽掃地,也將徹底的失去他們曾經引以為豪的醫學專家的名利。
由於木林在自己的治療過程中,關閉了所有的攝像機,也就不可能再交給他們這次治療的全過程的資料,再說即使拍攝了錄像資料,木林診所完全有理由拒絕交給他們。再說在這次的治療過程中,人家還有幾個國家的公證機構在做著全過程的公證。
而且現在診所已經單方面宣佈徹底的治癒了病人,病人及其家屬也沒有提出相反的意見,因此在治療方面,這些人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去找診所的毛病。
既然診所已經宣佈治癒了病人,而且已經拿出了病人的各項數據。但是在這些專家的眼裡,這畢竟只是你診所一家的單方面的數據,權威的數據還是需要他們這些專家才能夠做出,才是比較令人信服的數據。最後的結論也應當由這些專家得出,才是令全世界信服的結論。所以這些傢伙才想到要在最後的化驗數據和結論上,由他們獨立的給出。這也是他們堅持著要再為病人作一次全面的檢查,而且在這次的檢查之中,堅持著要排除診所的工作人員陪伴。
木林現在經過了幾年的磨練,對於人心的複雜程度,再也不是當初的初哥了。他深深的知道人心的險惡,人們在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能夠作出來的。
對於U國家庭醫療委員會的這些專家的要求,木林還沒有正當的理由去拒絕。畢竟人家是代表著整個U國的醫療衛生系統的代表,而且這些人都是其中的實權派人物。他們提出的理由讓人抓不到絲毫的把柄。
他們代表U國家庭醫療委員會對病人做最後的檢查,完全可以看作他們是在維護U國的利益和診所的利益,在他們眼裡,他們這樣做是完全出於一片好心。
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木林才堅持著自己的觀點,那就是最少需要有兩名診所醫生的陪伴,而且攝像機必須進行錄像,公證機構的公證人員現場監督的措施。也就是害怕馬上就是診所的新聞會了,如果這些人當中有著一些居心叵測之人,對病人施展一些小小的陰謀,自己所作出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在幾天的治療過程中,木林已經完全的摸清了病人的秉性,這樣一個心腸耿直,而且脾氣暴躁的工人,已經讓這幾年的病痛把他的情緒壓抑到了極點。
木林在自己的治療過程中,從來都是抱著完全為病人服務的理念,把病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樣,在每次的治療之中都會和病人解釋清楚自己每一次所採取的治療措施。有的時間即使當時不說,但是在事後一定要和病人解釋清楚。而且這個病人對於打針有著深深的恐懼。再說了這個病人現在已經對所有的醫生都失去了信心,連帶著也對他們失去了好感。在他的潛意識裡,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一個丹尼爾醫生就夠了。至於自己以後生病,不是還可以找丹尼爾醫生嗎,反正他們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了。
而這幫所謂的醫學專家,面對已經治癒的病人,肯定會像餓狼看見美食一樣,自然是忙於自己的檢查工作,不會對病人作出任何的解釋。而且他們也不會允許診所的工作人員去對病人作出解釋,在他們的眼裡,病人就和一件普通的物品沒有什麼區別。
這樣就會讓已經知道自己病癒的病人首先在心理上接受不了。再看到這些人還要打針抽血時,一定會把他壓抑幾年的怒火和恐懼發洩出來。不過這就不是木林所能夠左右的了。
在接待紐約市的市長的時間裡,木林的思感能一直在關注著診所裡面發生的一切,他用語言阻止了急於要到病房去探望病人的市長,只等到差不多所有的專家都被病人狂毆了一邊的時候,才帶著市長一行趕到了病房。
麥考爾面對著木林的問話什麼也說不出來。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你讓他說什麼好呢,說這麼多的醫生和專家被一個他們正在檢查的病人狂毆了一頓,病人對於醫生有一種天生的服從心理、就是病人的上帝。而讓自己準備檢查的病人狂毆一頓,這在他們的醫療生涯裡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等到紐約市的市長瞭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後,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上帝!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幾天以前還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病人,現在居然有足夠的精力,去毆打十幾名醫生。這真是太好了!
哦!上帝保佑!攝像機千萬不要出故障,因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讓哪些該死的數據見鬼去吧!下午的新聞會,我們就用這些錄像資料,作為病人已經完全痊癒的證據。我相信哪些記者一定會喜歡這些錄像資料的。因為他們比任何數據都具有說服力!」
紐約市的市長根本就不會顧忌這些所謂的專家,何況有了木林的存在,他們這些社會精英的生命就有了更大的保障。而且他現在想的只是如何讓自己的城市、木林診所所在的紐約市在全國民眾的心裡、在全世界民眾的心裡,因為這次的事件而名揚天下,也為他自己以後的政治生涯撈取更大的資本。
而這真是木林想要的結果。